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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是落紫顏還是趙奕然

  作為六院之中最為特殊的存在,貪狼院直屬於大楚軍方,不歸朝廷直接管轄,而且其他五座學院都是以修行為主體,研究的是如何快速的在九階二十八景上走的更高更遠,貪狼院注重的卻是肉體的淬煉,類似於星夜學院與清虛學院這兩座學院裏的學生,平日裏修行的方式大都是打坐冥想,凝聚星元之力填充自己的識海,而貪狼院的學生,卻是終日裏都在打拳練腿,天波府明令修行者不得加入世俗戰爭,卻沒有對修煉武道的人做過什麽要求,所以這些學生畢業後大多數都會加入軍方,成為大楚國的守護神和未來的依仗。


  強如大將軍這種地步的人,都不敢對貪狼院有絲毫的輕視,便足以可見貪狼院在大楚國的地位了。


  作為貪狼院裏的翹楚,展慕宏在楚國軍方擁有絕對的知名度,很多人都十分看好他,認為這個年輕人將來很有希望從大將軍的手裏扛過楚國軍方的大旗,並且達到大將軍如今所達到的境界,甚至就連大將軍自己都這麽想。


  但有一個人例外,他從來都不認為大楚國軍方的大旗應該交在自己的手裏,那個人便是展慕宏自己。


  除了在修行的道路上與其他五座學院所走的路不一樣之外,貪狼院的體製與其他五座學院也有所區別,它並非是一年一屆的製度,相反的,貪狼院的體製有點類似於宗門,他們培養出來的學生,大多數都會在院中修行好多年武道,然後投身軍方,殺敵立功。


  展慕宏今年二十歲,加入貪狼院已經有五年,五年前的那個雪夜他自暗黑的小道上來,走過群山峻嶺,撲倒在貪狼院的門前,被人救星後便加入了貪狼院,那個時候誰都沒有想過,這個滿身傷痕累累的少年,能夠走到如今的這種地步。


  是事實上,在展慕宏加入貪狼院之後,大楚國的軍方不是沒有調查過他的身世和來曆,展慕宏說自己來自倉山郡的一個小山村,因為遇著了土匪,全村的人都被殺了個幹淨,隻有他在山裏砍柴得以幸免,因為無處可去的緣故,他隻能一直往前走,加上倉山郡與貪狼院所在的地方相距並不是特別的遙遠,所以展慕宏才會兜兜轉轉湊巧的倒在了貪狼院的門前。


  大楚國的軍方自然不會這麽輕易的就相信了一個來曆不明的少年所說的話,因為曆史上不是沒有過奸細用這種方式混入敵國的例子,所以後來有人專門去調查過展慕宏口中所說出來話的真假,發現倉山郡裏還真的曾經有過這麽一個小山村,被土匪給劫殺一空,而且時間與展慕宏暈倒在貪狼院外的世間,剛好吻合,這才作罷。


  後來,展慕宏的武道天賦被發現,逐漸在貪狼院裏的地位越來越高,就更加沒有人會去懷疑他的來曆了,


  在群星黯淡的如今,大楚國急需一位像展慕宏這樣的人才,去填充大楚國的軍力,甚至重點培養直到能夠從大將軍的手中接過大旗。


  但沒有人知道也沒有人考慮過,展慕宏的心裏是否有其他的想法,展慕宏到底願不願意接過這麵大旗,上位者們都在考慮這自己的利益,考慮著怎麽去安排別人的人生,哪裏回去顧慮這些東西。


  在他們的眼中,大將軍這一生何等豪邁英雄,簡直是天下所有武道修行者的楷模和頂禮膜拜的偶像,能夠接過他的大旗是一件無比榮耀的事情,這世間應該沒有哪位武道修行者能夠抵禦得了這種誘惑。


  但展慕宏不是一般人,他不想。


  早在莽蒼山的戰爭結束,與趙國騰等人分別的時候,他就曾經說過,來年秋日,還是原地原班人馬相見,他要帶著他們,去做一番大事業。


  他沒有明說這份大事業到底是什麽,除了他之外,也沒有人知道這份大事業到底是什麽。
……

  陳臨辭終於走出了那棟閣樓的大門。


  那日在藏書樓上,還沒有成為學院教習的越國宮主白無言帶著一群刺客月夜而至,試圖刺殺陳臨辭,如果不是胡海洋院長臨時出現,白無言的短刀,便已經插入陳臨辭的胸膛了,但即便是胡院長最終出手,陳臨辭也硬生生的被逼出了自己的底牌,讓紫微境界的關聖帝君附體,並且耗盡了自己識海之中的所有星元。


  剛剛從閣樓之中蘇醒過來,發現自己識海之內空空蕩蕩,甚至連起身都動彈不得的時候,陳臨辭的心中其實是十分沮喪的,他用了好久的時間才修煉到如今的地步,如今識海之中星元耗盡,身體還受了這麽重的傷,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才能複原,若是以前倒還罷了,他現在身上背著血海深仇,自己距離那個目標是如此的遙遠,所以他平時的修行根本不敢浪費一分一秒,如今所有的努力都幾乎白費了,他如何能不喪氣?


  但銀塵大師在書中說得好,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陳臨辭在穩定下心神之後,重新開始修行,卻發現自己識海凝聚星元之力的速度竟然是瞬間又提高了許多,而且識海經曆過這一次涅槃之後,所能容納的星元數量,竟是要比之前要快上了許多,陳臨辭不到一個月修行下來,不僅想之前耗盡的星元之力盡數修了回來,而且竟然還尤有勝之!

  在確定完自己再無任何不適之後,五月的一個正午,陳臨辭離開了閣樓,走了出來。


  五月的應天城,暑氣雖然已經有了些許,但卻並未填滿人間,大致與初秋的節氣有些相似,正午的陽光也不甚炙熱,照在臉上甚至還有一些溫暖。陳臨辭走出閣樓的時候,學堂之內

  還未下課,有教習正在教授著弘一大師所著的《境界與風景》,講到動情處,還會舉一些曆史上有趣的例子,引來一片哄笑,遠處還有一間學堂書聲朗朗,陳臨辭聽著內容有點陌生,不知道教習正在教一些什麽內容。


  陳臨辭找了一處涼亭坐下,看到不遠處還貼著當初的文榜和武榜,經曆過大半年的風吹日曬,上麵的字跡已經有些斑駁,但依稀還能看到武榜的最上方,用簪花小楷寫下來的陳臨辭三個字,旁邊的文榜上麵,赫然便是已經在莽蒼山戰爭之前被天波府接回宋國的落紫顏的名字。


  想到那個古靈精怪還有些可愛的女孩,陳臨辭的嘴角泛過一絲微笑,說來也奇怪,當初在承運酒樓裏,自己將落紫顏得罪的那麽徹底,兩個人最後又是怎麽玩到一起去的?陳臨辭想了想,好像是源於在元嘉城的武鬥大會上,自己迎戰申皓元之前對她說的那一句我真的很厲害的,隻是他從來都沒有想過,在涼州城裏,竟然會被落紫顏救下一命,而且這個看上去並不是那麽起眼的女生,竟然是威震無盡大陸的天波府的人!


  後來的莽蒼山前,突然出現的夜縉和周彪,那兩個給他帶來了巨大壓力的男人,也給了他無數的動力。


  可是,自己對落紫顏是什麽感覺呢?


  是喜歡嗎?也不算吧。


  是感激嗎?也不止吧。


  每次想到這個問題,陳臨辭就有些頭大,因為他知道以自己的身份,天波府的那位神將軍是絕對看不上眼的,他知道自己心底對於落紫顏絕對不僅僅隻是感激那麽簡單,可若說是喜歡,自己到底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喜歡她的呢?


  承運酒樓裏,還是元嘉城內,亦或者是涼州城中?


  陳臨辭想不明白,因為每每想到涼州城的時候,他的腦海裏,又會浮現出另外一個女生的樣子。


  趙奕然,那個臉上掛著幾粒可愛的小雀斑的女生,天天穿著一襲白衫,在去莽蒼山的路上和從莽蒼山回來的路上對自己問東問西,關懷備至的女生,自己對她又是一種怎樣的感情呢?


  想到天道院觀悟神石的大會結束之後,自己去送白馬書院的眾人回去的時候的場景,陳臨辭心中篤定自己對她肯定是有感情存在的,每次想到這裏,陳臨辭就想給自己幾個大嘴巴子。


  幼年的陳臨辭,對於自己的未來其實就已經充滿了暢想,甚至將來娶妻生子的事情都已經想好了,他一向鄙視那些朝三暮四的家夥,覺得銀塵大師的書裏,那些左擁右抱的男主角都是些沒心沒肺對待感情不忠的家夥,可是如今輪到自己身上,陳臨辭才發現原來當初那些大嬸在河邊洗衣服的時候說的話是那麽的有道理。


  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不管他是無

  惡不作的強盜還是冠冕堂皇的讀書人,本質上其實都差不多。


  我也不是個好東西嗎?陳臨辭心中想到。


  “陳臨辭,下午的騎射課,一定要到,不然我便罰你掛掉這門科目!”


  就在陳臨辭腦中胡思亂想的時候,一道清脆甜美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了過來。


  PS:所以我一直在想,到底是落紫顏還是趙奕然,亦或者兼而得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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