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五 金家父子
省委一號大院書房。
“這個金昊天是個人物啊。”聽完兒子的講述之後杜平感歎的評價了一句。
“可是這是不是有點過了?”杜建勳說道。
杜平抬頭看了兒子一眼說道:“說說怎麽過了?”
杜建勳道:“路江民是囂張了點,但是還不至於禍及家人,而且這對金司令的形象也不好不是。”
“嗬嗬,除惡務盡,打蛇不死反受其害。這點你要多想這個金昊天學習學習,再者就像金昊天說的那樣,養出這麽囂張的兒子他老子也不會好到哪去,今天是碰到你們,要是一個普通人呢,這後果就不一樣了,我相信這樣的事不會第一次。而且這事也不會給老金造成什麽不好想形象,這件事他們占著理。再說了這些丘八可不會忌憚這個,他們無風還要掀起三尺浪呢,更何況這次他們是受害者。”
“老路,一定要嚴懲那王八蛋,兒子的罪不能白受。”看著病床上自己兒子慘烈的模樣,聽著妻子的哭哭啼啼,路國梁心中的無名之火騰地起來了,這簡直是對他的威嚴的挑釁。
他一眼不發走出病房,拿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出去。
軍區大院一號餐廳內。
長條的餐桌上,擺著豐盛的晚餐。
張卉陪和未來婆婆任舒雅從廚房內忙碌著。
客廳裏,金逸南虎著臉在訓斥著任少天:“你小子以後再敢逃課老子打斷你的腿。”
任少天被訓的灰頭土臉的低著頭不敢多言,眼睛的餘光看見自己的老哥金昊天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美滋滋的喝著茶水,心中說都是兒子咱差距那麽的大啊。
“看什麽看啊,以後要是在逃課,我把你這小霸王打成小王八。”感受到任少天的目光的金昊天頭都不抬的威脅了一句。
“什麽小霸王?”金逸南聞言大吃一驚,想不到自己這個一直讓自己省心的小兒子還有這麽一個諢號。
“嗬嗬,老頭,你還是戰區司令呢,連你兒子有這麽一個諢號都不知道,你這戰區司令怎麽當的啊。”金昊天幸災樂禍挖苦道。
“你給老子閉嘴。”聽到大兒子的挖苦金逸南臉上有些掛不住。
“嗬嗬,你繼續調教,拿出當年調教我的勁頭來。”金昊天笑著說道。
“哥,你也太狠了吧。”聽到自己哥哥的話任少天不由的抬起頭來慘兮兮看著金昊天說道。
“想當年你小子也是這樣看我笑話的。現在你就好好的嚐嚐吧。”金昊天壞壞的笑道。
“別給我打岔,趴著。”金逸南解開皮帶隊任少天說道,他準備施行家法。
“老爹不要吧。”
“小天啊,你還是麻溜的趴著吧,要不然會更慘哦。”金昊天給了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你狠。”任少天瞪了金昊天一眼咬牙切齒的說道。
“啊,啊,啊。”三下三聲慘叫。
廚房裏,聽到任少天慘叫的聲音,張卉不由的關心問道:“阿姨,他沒事吧?”
“嗬嗬,放心好了,這小子皮實,這對他來說是家常便飯。”任舒雅聽到未來兒媳這麽關係兒子。開心的笑著說道。
打完三皮帶之後,金逸南冷冷的說道:“說說吧,這小霸王到底怎麽回事啊。”
他的行事風格就是這樣,先揍了再說,這叫有則改之無則加勉。
“老爹,我保證我絕對沒有在外麵惹是生非、仗勢欺人、欺男霸女幹出有損你金大將軍的事情。”任少天一邊揉著屁股一邊說道。
“那這個小霸王是怎麽來的。”金逸南雙眼一瞪。
“當然是打架打出來的。”任少天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看到老爹手中的皮帶又舉了起來,連忙擺手說道:“停,想聽我說完。我可不是無緣無故打架啊,我是打抱不平,專門修理那些欺負弱小的那些官宦子弟啊,要是不信你可以去調查,要是有半句假話,我任你處罰。”
在老爹手中的皮帶落下之前,任少天快速的把事情交代清楚了。
“你給老子記住了,要是有半句假話看老子怎麽收拾你。”金逸南等著眼睛說道。
“好了,老頭。喝口水消消氣,都這麽大年紀了還這麽火爆。”金昊天遞過一杯茶調侃道。
“哼。你小子也不是什麽省油的燈,最近滇省那些人的落馬是你小子搞的鬼吧。”金逸南一邊喝茶一邊說道。
“什麽叫是我搞的鬼啊,一幫罪有應得的敗類,要是他們屁股幹淨還需要我搞鬼嗎?”金昊天反駁道。
“不錯,看來這幾年兵沒有白當。”金逸南滿意的點點說道。
“沒給你弄個將軍回來讓你失望了。”金昊天不自然的笑著說道。
“你的那些事比弄個將軍更讓我欣慰,你小子考上大學之後也給老子去部隊錘煉幾年,要是混不出人樣來,老子和你斷絕父子關係。”金逸南指著任少天說道。
“啊——”任少天一臉的苦相。
這是任舒雅和張卉捧著碗筷走了出來,任舒雅笑著對坐在客廳裏談話的父子三說道:“開飯了,你們爺仨過來吃飯吧。”
“阿姨的手藝是越來越好了。”金昊天看著滿桌的自己喜愛的飯菜讚了一句,任舒雅不是他的繼母,他的親生母親在他八歲的時候就因病去世了,雖說是繼母但是兩人的感情情同親生。
“老媽就是偏心,我哥一回來就做好吃的。”任少天不滿的嘟囔一句。
“你個小沒良心的,我做的好吃的你還少吃了啊。”任舒雅揪著兒子的耳朵親昵的說道。
“哎呦。媽,疼疼,我錯了。”任少天不住的求饒。
“看你小子還編排你老娘不。”楊舒雅得意的放手說道。
“媽,你真是的,當著張卉的麵也不給我留點麵子。”任少天抗議的說道。
“嘿嘿,要不是看在張卉的麵上,老娘今天饒不了你。”任舒雅眼睛一瞪威脅到。
任少天縮縮腦袋不敢多言,看的張卉莞爾失笑,那模樣有說不出的可人,氣的任少天威脅的瞪了他一眼。
“阿姨,你看他瞪我。”張卉笑著告狀道。
“他敢。”任舒雅霸道的說道。
任少天連忙低頭不敢再看,惹得一家人哈哈哈大笑。
“今天的事情,你們不要在插手了,一切都交給家裏。”晚飯之後,金逸南對著幾個孩子如是說道。
“尤其是你。”他特別指著金昊天說道。
“叮叮叮。”金昊天拿出手機一看,說道:“老頭,在我把手上的東西交給你之後,這件事我就不插手了。”
“什麽意思?”金逸南疑惑的問道。
“小天,把你的電腦拿過來。”金昊天說道。
金昊天十指如飛敲擊著鍵盤,進入到一個網站之中下載了一個東西,加壓之後然後把電腦屏幕轉向金逸南,右手一攤示意他看看。
金逸南帶上眼鏡,看著電腦屏幕上滾動的畫麵,臉色越來越難看。
“啪。”的一聲,他拍案而起,劍眉樹立,生氣的說道:“這個敗類。”
然後對金昊天說:“把這個東西交給你外公。”
“已經給他寄過去了。”金昊天笑著說道。
金逸南聽後滿意的點點頭,然後死死盯著金昊天,把金昊天盯得有些發麻,不自然的說道:“老頭,這樣看我幹嗎。”
“你小子是怎麽弄到這些材料的,中午到現在不過六七個小時。”
“嗬嗬,誰沒有三五個有本事的朋友啊。”金昊天打著哈哈道。
“你小子好自為之吧,有些東西還是少碰的好。”金逸南歎了一口氣說道。
“安心了,我知道的。”金昊天給了一個寬心的眼神。
“你們在說什麽?”任少天不結的問道。
“小屁孩別多管閑事。”金昊天打擊的說道。
“我……”任少天想反駁,想想還是算了,不過想到今天金昊天瀟灑的一幕於是討好的說道:“哥,哥問你個事?”
“有話說。”
“哥,你是不是會功夫?”
“怎麽想學、”金昊天看了任少天一眼。
“嗯。”
“還是童子身嗎?”金昊天淡淡問答。
一家人都看著任少天。
“幹嘛。”任少天被盯得心裏直發毛,尤其是張卉那張似笑非笑的俏臉,更是讓人坐立不安。
“被廢話,是還是不是。”金昊天不耐煩是說道。
“是。”
“打過手槍沒有。”金昊天繼續問道。
“哥,你還能再邪惡點嗎?”任少天不滿的說道。
“有沒有?”
“有。”任少天的聲音小的像隻蚊子叫一樣。
聽得張卉俏臉發燙,恨恨的剜了任少天一眼,心說男人怎麽都這樣。
“要想跟我學功夫,從今天開始不準再打手槍,二十五歲之前必須保持童子之身,要是能做到就跟我學,要是做不到就拉倒。”金昊天嚴肅的說道。
“看我幹嗎?”件任少天盯著自己看,張卉不由的不悅的說道,臉色的紅暈更甚了。
“為什麽是二十五歲。”任少天問道。
“以後就知道。”金昊天神秘的說道。
“行。”想了想,任少天咬牙啟齒的說道,不就是八年不碰女人嘛,為了一身好功夫我忍。
“好,有誌氣。下個禮拜開始跟我練武。”金昊天說道。
“為什麽是下個禮拜?”任少天好奇的問道。
“明天我的道春城公安局自首,打了人家不給點交代說不過去,對老頭今後影響不好。”金昊天淡淡的說道。
“你真的是長大了,不過你老子我還用不到這個。一個敗類打了就打了。”金逸南聽後非常的欣慰,曾經天天惹是生非兒子知道替自己考慮了,不過現在自己還真不怕這個,戰區司令基本上是最後一戰了,再說自己一向廉潔奉公,不怕別人打壓。
“嗬嗬,你是無欲則剛,但是法律還是要遵守的,不能落忍口實,再說我的自首,也能給那人添上最後一根稻草。最重要的是人總要有敬畏之心。”幾年的生死戰鬥使得金昊天已經看破了一切,有了許多新的感悟。
“人總要有敬畏之心。你們兩個都好好的感悟一下。”金逸南重複了兒子話,對小兒子和未來兒媳說道。
“是。”兩人恭敬的回答道,若有所思,卻始終抓不住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