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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2 廬山高圖

  沈長峰領著威少威淩天來到了高爾夫球場的貴賓中心的一個會客廳裏先點了兩杯咖啡,然後來來到這裏的儲物櫃旁,輸入密碼打開了其中的一個儲物櫃。


  裏麵靜靜的躺著一個長長的小盒子,盒子上麵的圖案看起來有點古樸,從模樣上看一麵應該躺著一個書畫卷軸之類的東西。


  他伸出手輕輕的撫摸著盒子,眼神裏充滿了諸多的不舍。


  有多少次在自己的麵臨升遷的關鍵時候,他寧可多花一點錢,甚至那些錢花的比這個盒子裏麵的還值錢,他都不舍得的將這個東西送出去。


  畢竟這是自己的家傳寶貝,傳承了五六百年了,無論多麽苦難祖輩們都寧願餓肚子要飯,也不願意把這個給賣了。


  這是祖輩遺訓,沈長峰這人當官雖然官德不行,但是還是一個比較傳統的人,這個祖宗遺訓還是非常的恪守的,這要不是事關自己孩子乃至自己的生死,他是絕對不會拿出來的。


  “罷了,也許是我們沈家和你的緣分盡了的時候了。”沈長峰有些痛苦的說道,然後非常果斷的拿起這個盒子,他怕自己在遲疑會心疼的改變了主義。


  很快的他回到了會客廳,帶著幾分歉意對威淩天說道:“威少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威淩天笑笑說道:“沒心,茶吃後來釅,好東西是急不得的。”


  沈長峰把長河放在茶幾上,然後輕輕的打開盒子,裏麵一個用紅綢絲帶係著的畫軸正靜靜的躺在裏麵。


  沈長峰伸手拿了起來,解開綢帶準備在茶幾上鋪開。


  見狀,威淩天連忙說了聲:“老沈等一下。”


  在沈長峰疑惑的眼神中,威淩天把茶幾上的兩杯咖啡拿到了另外的桌子上去,然後又從旁邊的餐巾紙盒裏抽出幾張餐巾紙把茶幾上的水痕全部給擦掉了,神情非常的專注。然後又向服務員要來了一塊趕緊的桌布鋪在的茶幾上。


  沈長峰見狀不由由衷的讚了一聲:“嗬嗬,威少還真是細心啊。”


  威淩天笑著說道:“那是必須的,要是這是真的話,很可能因為這些東西就毀掉一幅好畫,那你我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他平時是有點玩世不恭遊戲人間的態度,但是一旦涉及到古玩字畫的時候那確實非常的仔細和認真,要不然也不會闖下偌大的身家了。


  帶威淩天一切收拾妥當之後,沈長峰將畫軸放在茶幾上,然後一手把住天杆,一手握著地杆慢慢的展開畫軸。


  所謂天杆和地杆就是卷畫用的圓木杆,上端叫“天杆”,下端叫“地杆”。


  畫卷展開之後,威淩天不由的被換卷上的磅礴氣勢給震撼住了。


  但是看到右上角“廬山高”三個篆文他不由一愣,心中有些失望。


  雖然他隻有三十來歲,但是在古玩行也摸爬滾打了將近二十來年了,也算是小有成就,無論是眼力還是成績都令眾多的收藏家們的眼紅不已,尤其是近幾年師從博物院的何明勤何老之後,無論是眼力還是理論水平都急劇上升,隱隱成為了年輕一代中領軍人物。


  作為這樣的一個人物他自然是知道,這個“廬山高”原圖現在可是深藏在寶島的故宮博物院裏,平時是難得一見啊。怎麽這裏也還出來了一份呢。


  他的第一下反應這絕對是贗品,這種興致頓時打擊不少。


  但是旋即他的興趣又來了,這幅圖哪怕是贗品也應該是一個大家仿製的。


  曆史上有很多的畫家都會仿製前朝的一些知名的畫家的一些大作,有些仿製的價格甚至比原作都要高。


  比如說被徐悲鴻大師譽為“五百年來第一人”的國畫大師張大千,早年的時候因為家裏條件有限,於是他便仿製了一批石濤的字畫。


  其神韻、表現手法、構圖特點,惟妙惟肖,與真跡差別不大,而且紙絹、款識、題詠都相當考究,在經過裱褙師傅認真處理,送到城隍廟的一家畫店寄賣。


  不曾想一天,同為國畫大師的黃賓虹用不多的錢買到了其中的,回家之後他興致勃勃的對李瑞清說:“今天,我花錢不多,就買了一副石濤的真跡。”


  後來張大千看到後,直言這是自己的仿製作品。


  開始的黃賓虹和李瑞清堅決的不相信,可是等到等張大千撕開畫的綾邊,找出宣紙右下角自己做下的記號後,兩位先生才相信這是他的仿作。


  從此,不少附庸風雅的達官貴人和書畫收藏家,紛紛爭購張大千仿作的書畫,使他的拮據經濟狀況迅速好轉。


  年輕時候的張大千在花壇上隻能算是一個無名小卒,但是他仿製名家作品卻已是爐火純青了,而且他上至魏晉下至明清,曆朝曆代具有代表性的名家名作他都百無禁忌的拿來模仿。


  為此他也曾騙過了不少的大家,這樣的例子枚不勝舉。


  他仿南宋人梁楷的《雙猿圖》瞞過了鑒定大家吳湖帆,吳將其斷為自家祖上所藏而高價購進;上海收藏家程霖生以六千大洋買進朱耷《花卉圖》四條屏,也是張大千所仿;日本最權威的繪畫類書籍《南畫大成》中所刊錄石溪《山水圖》,也是張大千與何海霞一起仿造的。


  張大千的仿畫當然不止這些,至今在國內和海外不少文物收藏機構中,都還收藏有張大千的仿畫。


  而且他還因為仿製石濤的幾乎可以一家亂真,和少帥張學良結下了深有的友誼。


  少帥是一個狂熱的石濤粉,他耗費無數巨資收購石濤的作品,結果發現自己收羅來的隻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畫的。


  知道真相後的他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心生結交之意,特地設宴款待張大千。


  開始的時候友人都以為是鴻門宴,勸張大千不要赴會,但是張大千考慮之後還是欣然赴會。


  在宴會上非但沒有出現鴻門宴,相反,張少帥還拍著他的肩膀向眾人介紹:“這就是“這位便是仿石濤的專家,鼎鼎大名的張大千,在我的收藏中,就有好多是他的‘傑作’.”


  從此兩人叫上了朋友,後來張大千還石濤的筆意畫了一幅《黃山九龍潭》贈送給張學良,畫中還題了一首借景寓意、頌揚張學良雄才大略的詩。


  上演了一段佳話。


  所以當威淩天感受到畫卷上麵的那種既有“北方畫風特有的遒勁、渾厚之氣,又有南方山水秀美、淒迷之韻”矛盾氣息時他不由的愣了。


  因為這個“廬山高”正是兼具了這兩種不同的風格典型化作。


  這要是贗品那絕對是看成真品的贗品。


  於是乎他開始自己想鑒定起來這幅畫卷的來。


  仔細打量一番之後,他的心底十分的震撼,這哪是一副贗品啊,簡直是真的不能再真的一副真品啊。


  無論是從書法、繪畫風格,紙張年代、提拔印記還是從虛無縹緲的所謂的氣勢神韻上都明顯的告訴威淩天這就是一幅真畫。


  可是這要是一幅真話,那寶島故宮博物館的那副呢?


  嘶!

  突然,威淩天不由倒吸一口涼氣,他心中驚訝的浮現出一個年頭來,那就是寶島故宮博物院的那幅才是贗品啊。


  想到此處他開始激動起來。


  但是多年的淘寶經曆,錘煉的他已經非常能適應了,於是很快的冷靜下來,拿出手機給何明勤打了一個電話。


  “嗬嗬,你個猴崽子,怎麽今天有空給老頭子我打電話啊。”何明勤不大不小的埋怨道。


  “嘿嘿,師傅我這不是給你打了嗎?”威淩天嬉皮笑臉的說道。


  “猴崽子,別來這一套,說吧有什麽用得到我老骨頭的。”何明勤非常了解的說道。


  “哎呦喂,師傅,瞧您說的,我有這麽的市儈嗎?”威淩天不滿的抱怨道。


  “難道不是嗎?麻溜的有事趕緊說,老頭子我事情還有一大堆呢,沒時間陪你閑聊。”何明勤笑罵道。


  “嘿嘿,師傅是這麽回事。”威淩天笑著把事情的經過和自己的判斷都告訴了何明勤,最後說道:“師傅,您現在在哪呢?我把東西給您送過去,您給鑒定一下。”


  “真的?”聽到威淩天的講訴之後,何明勤驚得是蹭的一聲站了起來,然後大聲說道:“你把東西,送到我辦公室來。”


  “好嘞,不過說好啊,要是真的你們可不能和我搶啊。”威淩天笑著說道,而且這語氣中充滿了一絲撒嬌的意味。


  一路飛奔,兩個小時之後,威淩天終於帶著畫軸還有沈長峰來到何明勤的辦公室。


  此時辦公室裏已經聚集了幾個權威的專家。


  一番簡短的寒暄之後,何明勤和這些人經過了仔細的觀察和考究,這一關係啊足足進行了一個多小時,這些權威們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睛裏讀出了震驚,於是都非常有默契的點點頭。


  “師傅,各位老師你們什麽意見啊?”威淩天著急的問道。


  “嗬嗬,小子你是怎麽判斷的啊。”一個滿頭白發的精通雜項的姓蔡的專家反問道。


  “我認為這是真品。”威淩天鑒定的說道。


  “理由。”何明勤微笑著問道。


  “這幅畫麵處理虛實相生,黑白均衡,飽滿卻不覺擠迫。筆法穩健細謹,不恣意逞任,用墨濃淡相間,於滿幅布局中有疏朗之感。筆法雖師王蒙,但更顯清新空靈,風格細秀,文雅蘊藉,融“崇高”的人格理想與壯麗的大自然於一體,渾然天成,典型的細沈的山水畫象征人品的表現手法。”威淩天指著這幅畫,滔滔不絕的掉著書袋子。


  “啪啪啪。”威淩天話音剛落,幾乎所有的專家都不由自主的鼓起掌來。


  蔡專家羨慕的對何明勤說道:“何老,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您這門下又多了一員大將啊。”


  “嗬嗬,這小子以後的路還會還得各位老師專家多多的提攜啊。”何明勤笑著說道。


  “這小子還需要人提攜嗎,就憑這這份眼力,還有那份運氣,該提攜提攜的是我們啊。”蔡專家笑著說道。


  “嗬嗬,蔡老這是嫌我平時不和您親近啊。”威淩天笑著說道,然後不自信的問道:“師傅還有各位專家老師,這是真的嗎?”


  “哈哈,傻小子當然是真的。”宗人齊齊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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