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7 狗屎與佛祖(二合一)
金昊天等幾個人花了三萬塊錢搞了一個所為的會員身份之後,拿著平洲玉器協會辦法的會員證,然後來到入場口憑著這個新辦理的會員證,拿到了一個本屆公盤入場券,終於進入到了場地之內。
這個場地就設在體育館的田徑場地上。
也隻有這個能夠為兩百多個翡翠原石商人,幾千塊原石,上萬個翡翠商人和賭石愛好者提供足夠寬綽的場地了。
幾個人剛才體育館那條昏暗悠長的甬道出來,裏麵的盛大場麵就映入道了他們的眼簾之中。
整個場地被分成了三個區域。
最左邊的一個區域是一個解石區,十來台解石機一字排開。
每台解石機旁,都有一個解石師傅們帶著幾個小徒弟在一旁靜靜的等待,隨時恭候那些想解石的人上門。
雖然此時沒有什麽生意上門,但是他們一點也不著急,好戲還在後頭呢,根據以往的經驗再過個幾個小時就是他們忙碌的時間了,而且忙起別說是上個廁所了,就是喝口水的時間都沒有。
中間的一個區域整齊有序搭著近百個攤位。
每個攤位擺著許多的大大小小翡翠原石,有全賭石的,也有開了天窗半賭性質,當然了也少不了一些已經全都開了出來的明料,琳琅滿目,數不勝數啊。
不過這些原石中明料翡翠中品級都不是很高,基本上都是一些低端或者是中端的翡翠居多,冰種以上的基本上是難以見到的,即使有也是被他們當做了鎮店之寶用來招攬顧客的。
其實這些明料翡翠這也是為了照顧那些不懂賭石,又喜歡翡翠的顧客朋友們準備的。
因為賭石或者翡翠的這潭水實在是太深了,魚龍混雜,很容易上當受騙,所以當地的一些對賭石、對翡翠不怎麽懂的又非常喜歡翡翠的人都喜歡到這裏買一些翡翠明料,然後拿去請玉雕師給他們量身打造一個。
雖然價格上稍稍的貴了一點,但是最起碼這些東西時獨一無二的更主要的是這些翡翠都是貨真價童叟無欺的。
這裏交易的那些明料翡翠可都是經過了玉器協會的一些專家們精心鑒定,並且精準定價的,不會出現以次充好,刻意宰客的現象。
而且那些翡翠商們也不敢再這裏弄虛作假,因為弄虛作假一旦被發現,那後果是相當的嚴重的,不但巨額保證經要被罰,而且還會受到主辦方給驅逐,並且拉近黑名單,嚴重的還會被追究法律責任。
因為,這樣所以這些明料也是蠻受大家歡迎的。
人們在這個區域內科可以自由的和攤主進行交易,交易的過程中除了明料之外的全賭或者是半賭石都是可以和攤主進行討價還加的,至於你能用多麽優惠的價格買到翡翠原石,那就看你的砍價的本事了。
最右邊的一塊區域,則是整齊的擺放著將近一千來塊翡翠原石,有別中間的那些區域,這個地方的翡翠上麵是有編號、重量還有底價的。
不用說這裏就是主辦方用來拍賣的那些經過各個翡翠商精心挑選的翡翠原石,有全賭的也有半賭的。
當然了,整個田徑場上,出了這些之外,在看台下麵當然擺著幾個便民小攤,煙草、飲料、各種小吃應有盡有,盡一切可能為那些參加公盤的商人和顧客呢提供便利,最引人注目的莫過於幾個摞的跟小山一樣的鞭炮攤位了。這可是專門為那些開出高翠的幸運兒們準備的。
可以預見在未來的十幾天時間裏,鞭炮聲會不時的在這裏響起來。
當金昊天等人進入到這裏的時候,他們幾個人被這裏的壯觀景象給震住了,都知道平洲公盤是石頭的海洋,但是他們沒有想到這裏的石頭竟然會多的看花了眼的程度。
“我去,雖說我有心裏準備,但是還是被震撼啊。沒白來,真是沒白來,就衝著這麽多的石頭就值了。”看到眼前的場景之後,郝晨光不由感慨的說道,一副沒有見過世麵的樣子。
其實,不但郝晨光有如此的感受,其他幾個人哪怕是在賭石一條街混跡了幾個月的金昊天也被眼前的壯觀景象給震住了。
所以對於郝晨光的感慨也是頗有同感,一個個的表現全然沒有了往昔成功人士的淡定了。
“哼,還真是少見多怪。”
這時候一個熟悉的不和諧的聲音在他們的身後響起。
“我說陳老二怎麽哪都有你啊,你是跟屁蟲嗎,怎麽我們到哪你到哪呢?”不用回頭,郝晨光就知道這個討厭的聲音是和他對賭的陳金平發出來的。
郝晨光杜宇這個家夥設套圈自己的事情一直耿耿於懷,因此他不會放過一切機會從言語上去揶揄、數落、挖苦陳金平的。
“你……”一聽郝晨光的這話, 陳金平果然像郝晨光預料的那樣憤怒了,但是郝晨光想到了開頭,卻沒有想到結尾,這個陳金平剛含憤說了一個你,旋即就控製了自己情緒,他深吸一口氣壓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說道:“哼,想激怒我看我笑話,你可就失算了。”
“嗬嗬,幾天不見,學會控製自己的情緒了,不錯,真的不錯,有長進,孺子可教。”郝晨光一副長輩模樣的誇獎一番,把陳金平氣得差點跳了起來。
他又深呼吸幾口氣,極力壓了自己情緒一下,然後冷冷的說道:“少說這些沒用的,這次我來就是告訴我們的賭局從現在就開始了。”
“好啊,那怎麽賭呢?”郝晨光毫不在乎的說道,畢竟到這裏來為的就是這件事。
“當然是根據行內對賭的規則來了。”陳金平笑著說道。
“行內規則?”郝晨光疑惑的問道,他還真的不知道什麽叫做行內的規則。
“沒文化真可怕。我當初怎麽就腦子進水要和你對賭啊。”陳金平總算是找到了一個反擊的機會。
“那好賭局取消吧。”郝晨光立馬接口道。
“我……你……你丫的還算不算男人啊,答應的事情可以反悔嗎?”陳金平急急的說道,這到嘴的鴨子怎麽能夠讓他飛走了呢,他有足夠的自信在自己老哥的幫助下贏得這次賭局。
“嗬嗬,在未來的三年內我都不是男人,所以我反悔也沒有什麽問題。“郝晨光十分無賴的說道。
“我……”陳金平瞪大了自己的雙眼露出一副十分不可思議的神色,他怎麽也不會想到想來好麵子的郝晨光竟然也會說出這麽無恥的話來,難道這世界變了嗎?
其實,不但陳金平感到非常的震驚,就連金昊天等人也是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
“我說哥們,你丫的也太無恥了,這樣的話也能說得出來,真是佩服啊,佩服。”古霖上前一步拍著郝晨光的肩膀笑著說道。
“丫的,你以為我想啊,我這不是沒辦法的辦法啊!”郝晨光苦笑著shuodao“怎麽回事,說來聽聽,我很好奇的撒。”古霖八卦的問道。
“還不是這個蒙古大夫搞的鬼,說我要是不禁欲三年我就要找閻羅王報到去了,丫的,三年都不能碰女人,你說這樣的生活還是一個正常爺們的生活嗎?”郝晨光哭喪著臉說道。
“啊,哈哈哈哈。哥們真是同情你啊。”聽到郝晨光的解釋之後,古霖等人不由捧腹大笑,連於若冰也忍俊不禁紅著俏臉優雅的笑了。
“你可以不聽我的。”金昊天淡淡的說道。
“咦,別介啊,你是大爺,我不聽你的聽誰的啊。”聞言,郝晨光連忙諂笑著說道。
開玩笑,要是不聽他的自己這條小命也許丟不了,但是想一直雄風永振那可就難了。
這些天通過習練道家導引回春術之後,他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充滿了精力和活力,那種感覺就好像十七八歲的棒小夥一個樣。他也算是初步嚐到了一些甜頭。
要是自己就此罷休不在遵守禁欲三年的規定,金昊天那小子還真的會不理自己,這小子還真幹的出來這樣的事情。
那到時候自己可就虧大了,雖然他也知道要是不禁欲三年會去找閻羅王報道隻是一句玩笑,但是那時節自己的小老兒說不定真的起不來,這倒是有可能的。
因此他不敢不信啊。
“靠。你丫的真的不賭了?”陳金平鬱悶的說道。
“嗬嗬,怎麽會呢,既然某人自動送錢上門,我要是不接的話,這老天爺也不會原諒我的。”郝晨光笑著說道。
“哼,希望你輸的時候還能夠笑的出來。”陳金平非常不爽的說了一句之後,然後叫自己身後的一個小弟把對賭的規則講了一遍。
他所說的這規則其實就是每個人用同等數量的錢去買翡翠原石,解開之後誰的翡翠價值高,誰就取得了賭局的勝利,不但要賠付事先約定好的賭金而且還要把開出來的翡翠雙手奉送給對方。
“恩,這個規則看起來倒是不錯,蠻公平的,但是我有一個擔心,要是你和那些翡翠商串通一氣,把價值100萬的隻賣給你五十萬甚至更低,那我豈不是虧大了?”當聽完規則之後,郝晨光先是讚了一句,然後非常尖銳、毫不留情的提出了自己的疑慮。
金昊天等人聽到郝晨光的話中之後,都不由的豎起了大拇指讚道,尤其是淩展鋒夫婦和古霖三人更是對這個看起來還像是一個大男孩的郝晨光刮目相看,這一點剛才他們可都是沒有考慮到。
“特麽的,你以為誰都像你這麽陰暗啊,這麽卑鄙的事情小爺我還幹不出來。”陳金平非常不爽的說道,郝晨光的話讓他感到一種屈辱。
“可是我不相信你,畢竟這涉及到好幾千萬的賭局,什麽事情都能幹得出來,尤其你丫的現在每個月隻有二十萬不到的零花錢。”
郝晨光淡淡的話語差點沒把陳金平氣得吐血啊,他咬牙切齒的說道:“那你你待怎樣?”
“嗬嗬,很簡單,看到了那裏沒有。”郝晨光指著暗標區的那些石頭問道。
“什麽意思啊?”陳金平不解的問道。
“其他不變,這一千萬隻能買哪裏的石頭。”郝晨光自信的說道。
“……”聞言,陳金平不由沉默了,雖然他是一個不學無術的家夥,但是在過去的時候也曾跟著父兄參加過幾次公盤,也知道這個暗標區是怎麽一回事,要是運氣不好的你可能一塊石頭都買不到。
於是他就提出了這個問題。
“嘿嘿,要是你連一塊石頭都買不到,那也算你輸了。這暗標也是一個考驗眼力和魄力的一個指標,也是賭石環節中的一個必不可少的一環,你要是連一塊都買不到,這隻能說明你在這一行隻是一個渣而已。”郝晨光嘲諷著說道。
“哼,好,那就讓我們拭目以待,到時候輸了可別懶帳。”陳金平陰冷的說道。
“這話該是我對你說才對。”郝晨光反擊道。
“哼,好。那咱十天後見。”陳金平咬牙切齒的說了一句之後就帶著幾個小弟揚長而去。
“切,真風度,連再見都不會說。”郝晨光挑刺般的說道。
“行了,你也別逞口舌之快了,先去看看石頭吧,要是到時候輸了,那你可就哭都沒地去哭啊。”金昊天一推郝晨光的肩膀笑著說道。
確實,這要是輸了的話,裏裏外外他至少的損失兩千多萬,那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啊。
“嘿嘿,不愁,這不還有你這尊大神在給哥們我保駕護航著嘛!”郝晨光得意的說道。
“你到看得起我啊!”金昊天無語的說道。
“嗬嗬,那是,這個世界上我還從來沒有聽說有人從一塊大磨盤裏開出一塊十幾億的玻璃種的。我不信任你我信任誰啊。”郝晨光笑道。
“沒錯,我對昊天也是充滿了信心,你丫的這好像就是天生為賭石而生的。我在賭石這個圈子裏混了也有很多年了,從來沒有見過你這樣的常勝將軍的。“古霖也接口說道,當初在臨海的時候金昊天那高能、高效的賭石節奏可是麽有把他給震住,要不他怎麽會嫉妒的說金昊天和幸運女神有一腿呢。
“沒錯,這個玻璃小王子的雅號可不是憑空而來的。”這時一道戲謔的聲音突然從他們身後傳來。
金昊天回頭一看見識徐力和王勁鬆兩人,於是不由驚喜的問道:“咦,是你們啊。”
金昊天先是替幾個人做了介紹,然後不由好奇的問道:“你們哥倆怎麽走到一塊了?我記得你們可是冤家對頭來著?”
“我去,金哥,你這話也忒那啥了吧,很麽叫做我倆走到一起了,我們可不是同誌。”王勁鬆滿頭黑線的抱怨道。
一旁的徐力也非常不快的表示了同樣的意思。
聽到他們有幽怨的話,金昊天等人都不由壞壞的笑了,本來他們這些人還沒有意思金昊天話裏的歧義。
眾人的笑聲使得哥倆更是臉上無光了。
好一會,金昊天才調侃著說道:“我說哥幾個,你們這思想也太那啥了,怎麽就聯想到這上麵去了,難不成你們還真的有這傾向?”
“沒有,絕對沒有。”哥倆立馬否認。
“沒有你們激動什麽,我壓根也沒有那個意思啊。不過你們的表現到令我想起了蘇東坡和佛印和尚之間曾經打過的一個關於狗屎與佛祖的機鋒啊。”金昊天壞壞一笑道。
“什麽樣的機鋒啊?”淩展鋒和古霖等人不由好奇的問道,就是王勁鬆和徐力兩人也眼巴巴的看著金昊天希望他能夠講明白一點,說句老實話,想這種雲裏霧裏的談話,他們還真是有點滿頭霧水啊。
“話說,蘇東坡和大和尚佛印是一對誌同道合的好盆友,經常在一起吟詩作對、揮毫潑墨、談論理想、展望未來。他們也時常打打機鋒,但是基本上都是以蘇東坡敗北而告終。
有一天,蘇東坡來到佛印的廟裏,又是一通高談闊論之後,蘇東坡地佛印說:‘你在我眼中就是一堆臭狗屎。”
對於這樣的明顯帶有侮辱性質的話語,佛印非但沒有生氣,笑眯眯的對蘇東坡說道:‘你在我眼中就是佛祖。’”
聞言,蘇東坡興奮至極。回到家裏對自己那個聰穎靈慧的妹妹蘇小妹講了這件事,還十分得意的說道,小妹,今天我總算是贏了佛印一回了。
蘇小妹詢問了事情的緣由,蘇東坡興致勃勃的講述了一次。
最後蘇小妹歎了一口氣說道,我的好哥哥你又輸了。
蘇東坡不由連問為何。
蘇小妹莞爾一笑哦啊,然後解釋道:哥哥你心中隻有臭狗屎,所以看別人也是臭狗屎,而佛印心中有佛,所以看誰都是佛。
如此一來,兩人的境界孰高孰低立見分曉。
聽到蘇小妹的解釋之後,蘇東坡頓時萎了,先前的喜悅頓飛九霄雲外。
“你說你們是不是和蘇大學士的臭狗屎有什麽區別,要是你們心中沒有那個想法你會這麽快速的想到那上麵去,潛意識這玩意啊,往往能暴露一個人內心深處的想法。年輕人做人還是直一點好,別走彎了。”最後金昊天一語雙關的說道。
這一番言論氣得王勁鬆和徐力兩人直跳腳,直嚷著遇人不淑,要去金昊天賠償,以彌補他們這弱小心靈的損失。
對於他們心底裏打著什麽主意的金昊天自是非常的明了,於是給了一句哪涼快哪呆著去,就不理他們徑直朝著那些原石攤位走去,不在理他。
哪裏涼快,當然是大樹底下涼快的。
金昊天對於他們來說就好比是一個科參天大樹,沒有碰到則罷了,現在碰到了要是再不抓住的話那可就天理難容了,所以他們當然不會放過這麽一個發財的好機會的,死皮賴臉的跟在金昊天的後麵。
“行,你們要跟你就跟著吧,不過想要我給你們挑石頭那就甭想了,有這功夫我自己多挑幾塊多好,誰會跟前過不去呢。”看到他們像牛皮糖一樣跟著自己,金昊天無奈的說道。
“嘿嘿,那是自然,我們不奢望你會幫我挑,但是你得幫我們把把關。”兩人諂笑著說道。
“行,但是每人就知道三次機會,你們可得把握好了,而且要是我看走眼了,賭垮掉了可千萬不能怪我。”金昊天想了一下說道。
“那是,萬事不過三,這得到底我們懂的。”王勁鬆連忙點頭說道。
而徐力則說:“隻要你看準的東西,哪有垮掉的可能性啊。”
“你這個說法讓我很有壓力。這神仙都難斷寸玉,我一個凡夫俗子又怎麽能保證自己會百發百中呢。”金昊天無語的說道。
“哼,算你有自知之明。”這時傳來了一道不怎麽和諧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