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8.再來一次97
中午海瀾幾個人放學回家，趙蕾便問衛雪：“在學校適不適應？”
“還好。”
“新同學還友善嗎？沒人找茬吧？”
“沒有。”衛雪道：“這裏環境比清河縣那邊好，那裏老有人拿著雞毛當令箭。”
趙蕾把烤爐打開，把核桃酥取出來，又烤上另一半。
“那就好，有什麽事兒你就去找遠山他們倆，別委屈了自己。”趙蕾道：“要是有人說三道四，也別由著他們，你是你姐養著的，聽見沒？”
“嗯。”
趙蕾又看遠山倆人，“你們倆別成天除了學就是玩兒，多去看看你姐，別讓她被人欺負了。”
“知道了媽。”海瀾從碗櫥裏拿出幾個小碟子衝洗了一遍，用筷子給大家夾核桃酥吃。
遠山一看見她這跟趙蕾如出一轍的做派，就覺得牙疼，“你差不多得了，你放碟子裏的時間，它早不熱了！”
他直接拿起一個來吃，趙蕾白他，“你真夠糙的！”
本來氣鼓鼓的海瀾瞬間不氣了，學著趙蕾道：“小哥，你太糙了！”
趙蕾趁機道：“你們將來，可別學遠山，女孩子就得有女孩的樣子。”
什麽是女孩子的樣子？
衛雨衛雪看向海瀾，見她正拿著核桃酥吃，另一隻手還拿著盤子接著，怕點心渣子落到身上。
倆人想起以前，四奶奶活著的時候，就是這樣，每次吃點心都拿手帕接著，怕掉到床上身上。
又看遠山，臭小子正大喇喇拿著點心吃，核桃酥挺小的，但是一口一定吃不下，他咬一口，酥酥的點心渣子就落了半身，隻能推開椅子，彎著身吃，這樣雖然落一地，可身上不會髒。
“……”
倆人決定跟著趙蕾和海瀾學，都接著盤子吃。
遠山吃了兩塊就不吃了，好吃是好吃，就是太糟踐東西了，咬一口下去，那瓜子核桃渣簌簌的掉，跟下雪似的。
他之前嘴上那麽嫌棄海瀾，總不好跟著她們學，便直接不吃了。
海瀾飯量不大，也隻吃了兩塊。
等大家都不再吃了，趙蕾就把核桃酥放一旁晾著了，然後讓大家盛飯，開飯。
中午吃的是疙瘩湯，趙蕾做了一盤牛肉燉土豆，主食是窩窩頭。
“這段時間我閑著，你們覺得有什麽想吃的，都跟我說，等到月底我忙起來了，那時候你們說什麽都沒用了。”
遠山道：“那我還想吃牛奶饅頭。”
“你先把窩頭吃完吧！”玉米麵還是去年剩下的，還有半袋子呢。這次趙蕾一下子蒸了兩鍋窩頭，五個人估計得吃七八天才能完。
吃過飯，趙蕾把碗筷收了。
衛雨有眼色的接了，海瀾怕她又用冷水刷碗，就去跟她一塊拾掇了。
趙蕾去拿了油皮紙，把核桃酥都包起來，又往烤爐下麵加了些碳。
收拾好廚房，大家就去了堂屋。
趙蕾看了下衛雪的課本，這年頭大家用的都是舊書，全是以前的學生用完留下的。
但是很幹淨，看樣子有三五年的曆史了，書頁都有些泛黃了。
海瀾感歎：“這本書真新啊！我希望我的下一本書就是它！”
“……”
“絕對不會的。”遠山道。
“有什麽好絕對的，萬一呢？你說的準嗎？”
和她長得八分像的少年看她，唇角勾起：“等媽媽轉業，咱們就去帝都了。”
“……”
趙蕾問衛雪，“有沒有不會的？說出來我先給你補習一下。”
衛雪一聽，忙打開書，指著課題讓趙蕾看，“我數學不太好，大哥補習的時候沒跟我講這些。”
趙蕾看了看，從抽屜裏拿出些紙筆，開始給衛雪講功課。
等把她教會了，趙蕾才道：“以後有哪裏不會，就告訴我，你在小半年沒去上學，咱們得多學多補習，成績才能跟上。”
“嗯，知道了幹媽。”衛雪笑著。
等幾個學生去學校了，趙蕾掀開壁爐旁邊的麵盆一看，裏麵的麵已經發的差不多了。
她帶著衛雨去了廚房，教她怎麽做麵包。
先把麵揉好，然後把綠豆餡兒放麵餅上，卷成條，就放到一旁。
“你來試試。”他對一旁的衛雨道。
小姑娘看了她一眼，也跟著她之前的步驟做。
直到她做了五六個，動作熟練，趙蕾才道：“好了，再做幾個紅豆的。”
等各種口味的做夠了兩盤，趙蕾就讓衛雨停了手。然後她開始往上麵刷油，撒芝麻，放進烤爐裏。
下午兩個人做了兩爐麵包，下午幾個孩子回來的時候瞧見了，都覺得驚奇。
幾個學生回到家，就見桌子上擺著一烤盤焦黃的長條形食物。
香是很香的。
就是有點醜。
遠山：“媽，這啥啊？長得跟大型毛毛蟲似的？”
趙蕾看了眼那麵包，道：“它就叫毛毛蟲。”
“……”
衛雨用菜刀把麵包切成三段，“你能嚐嚐，幹媽和麵的時候放了不少糖呢！”
幾個孩子一人拿了一塊嚐。
海瀾：“媽，這是什麽啊？以前咱家都沒吃過。”
“這是麵包！”
趙蕾往灶膛裏添了兩把柴。
遠山道：“您不是說叫毛毛蟲嘛？”
“毛毛蟲麵包。”
“……”
第二天，趙蕾就帶著衛雨去了食品廠。
小園見她來，先是好奇的看了眼衛雨，便對趙蕾道：“老師，王二囡被開除了，還罰款二百五。”
這種懲罰一點都不意外，不過小園又道：“王工申請調職了。”
趙蕾對這個倒是挺意外的，不過她也沒打聽，直接問：“咱們食品廠最近添人不？”
“添人？”小園這下看向衛雨，“這，這得問問林廠長吧？”
昨天廠裏才發出添人的消息去，這要是早一點來，連發都不用發了。
而且，昨天下午和今天早上來了不少人，想接替王二囡的工作，林廠長之前還說讓趙蕾來幫忙看看人的，這一下子改成眼前這小姑娘，恐怕不太好吧？
趙蕾自然知道她心裏所想，便點點頭，道：“那我回頭問問林廠長，你手上的賬算的怎麽樣，熟悉了沒？”
“嗯，還行，比以前好多了。”
“那就好，以後有什麽不懂的，要麽找林廠長，要麽找我。”
“好。”
告別小園，倆人去了隔壁的辦公室，林廠長還沒來，趙蕾往家裏打了個電話，是楊恒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