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2.趙氏集團花落誰家18
趙氏和襄家,光是前期投資就三個億英鎊,地皮,人脈,和其他林林總總的本錢,不知道襄家和趙氏搭進去了多少。
“先生?要把這些錢投入華夏新項目嗎?”
要嗎?
要嗎?
隻要一投入,等到明年,他就能翻一倍身家,可是一旦真的投入,趙氏會真的灰飛煙滅,在趙淩回來之前,他會得到財團掌舵人的位置…
可這種做派,與盜賊又有什麽區別?
可海瀾呢?她會原諒他嗎?
恐怕她會對趙淩愧疚,對他怨恨。
“先生?”托尼道:“先生,您忍辱負重和趙家的小小姐接觸這麽久,不就是為了現在嗎?趙家還握著您母親的資產呢!如果您不狠下心來,趙家什麽時候才能把您的東西歸還呢?”
那邊還在小心翼翼的勸,生怕襄寒對仇敵的後代動情。
襄寒閉眼,“投!”
一個字,塵埃落定。
海瀾晚上也沒有等到襄寒,她窩在沙發上迷迷糊糊睡著,直到門被敲響,她起身才感覺到渾身酸疼。
門外不是襄寒,而是女保鏢小吳。
“小小姐,襄先生來電話,讓我轉告你,說他今天晚上不會回來了。”
海瀾一怔,愣愣的點頭:“好。”
“我們回去睡吧?”
她抬眼看著小吳,“哦。”
然後去廚房裏把保溫煲關掉,兩人一起回了隔壁。
海瀾失眠了。
她看著屋頂,拿出手機來,給小哥打電話。
“你在那邊還好嗎?”她問。
遠山吃著飯,“你說呢?除了跑就是練,快累死了。”
海瀾歎息,“哥。”
遠山吃飯的動作一頓,“怎麽了?”
怎麽突然叫他哥呢?這是出啥事了?
“哥…你什麽時候結婚啊?”她問。
“不知道。”遠山難以啟齒說自己還沒對象,便道:“我這邊還有點事,你先忙著吧,不多聊了啊!”
說完迅速按了電話。
過後才想起:不對啊!這時候海瀾那邊該是深夜吧?
海瀾看著大哥大,隨手放在一旁,閉眼睡覺。
第二天,她腫著眼睛看自己的時間表,拿上琴盒開車去學院了。
中午,襄寒來了電話。
海瀾接聽,“大忙人有時間了?”
“抱歉。”襄寒深深吸了一口氣,他道:“海瀾,你有時間嗎?我有禮物想送給你。”
她扯扯唇,任性道:“我沒時間。”
襄寒的聲音突然低沉下來,“海瀾,你不要這樣。”
她頓住。
“有什麽話,我們可以麵對麵說,你不要這樣。”他聲音低低的,透著哀求,“不要這樣…”
她驀然紅了眼圈,問他:“那你讓我怎樣?你不吭一聲就消失一天,電話打不通,最後連不回家都是通過別人告訴我,轉過頭來讓我不要這樣,那你說,你又為什麽要這樣?”
她昨夜一度失眠,看著窗外的黑夜,憂心忡忡。
她什麽時候成了這樣,可以隨便被他扔在一旁,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他開心的時候,摸摸她的頭,吐苦水。他不開心的時候,冷戰,斷了聯係,不理她。
他憑什麽?
現在一副被害人的語氣讓她不要這樣,不要哪樣?你能做初一,我就不能做十五了是嗎?
襄寒沉默許久,才低歎一聲,“抱歉,昨天沒來得及回去,你今天可以騰出時間來嗎?我在餐廳定了位子。”
她很想拒絕,可聽著他消沉的聲音,又莫名覺得擔心。
“哪裏?”她冷聲問。
“我在你們學校外麵,你下課了嗎?”
“我現在過去。”她說罷,掛了電話奔向目的地。
這次,海瀾沒等襄寒下車,三五步就上前來,把琴盒放進了車後座,關上車門,又冷著臉坐進了副駕駛。
襄寒看著她,問道:“想吃什麽?”
“我不挑食的。”她冷淡回應。
他沒再說話,伸手去掛車擋,卻被她抓住了手臂。
海瀾看著他手上的包紮,“這是怎麽回事?”
青年麵色這才緩和一點,他隻覺得透著冷的骨髓,從她手腕處汲取著源源不斷的暖。他微微扯唇,從昨天中午就一直青白的臉上,總算有了些人氣,“不跟我置氣了?”
少女擰眉,隻看著他,不再開口了。
襄寒扯扯唇,眼裏的陰沉總算消退了幾分,他剛要啟動車子,海瀾卻道:“我來開車。”
他訝然的看向她,少女麵色一紅,直接下車走到駕駛位。
襄寒隻能乖乖去了副駕駛。
兩人一起到了地點,海瀾把車鑰匙給了泊車小弟,跟襄寒一起進了餐廳。
她挽著他的手臂,被服務生迎著上了樓,進了包間,才鬆開了手臂,卸下了親密姿態。
包間很大,桌上還放著一束白玫瑰和燭架。
海瀾徑直坐下,好似一點和解的意向都沒有,眼睛卻時不時瞥向他手上的手,隱隱帶著幾分擔憂。
襄寒坐在她對麵,“昨天沒睡好嗎?”
她繃著臉不說話。
“我昨天手受傷了,醫生用了安眠藥,醒來已經很晚了,所以才沒能回去。”
她驚愕的睜大眼,看向他的手,早不記得之前的怒了,“你做什麽了?怎麽會受傷?”
青年笑:“不小心被鋸齒劃傷的,不重,已經好很多了。”
又歎息,“真的不是故意的,也沒想到你會那麽生氣。”
她張張唇,“沒什麽的…”
他又問:“我記得你昨天說,有事要跟我說?”
她眨眨眼,澀澀道:“我昨天隻是想告訴你,我跟老師說過了,等到秋季演奏會就不再跟著他去演出了。”
她舌尖頂了頂牙齒,“我決定去趙氏工作了。”
他怔怔,心底湧起無邊的迷茫,她決定去趙氏了?
未來的趙氏會如何,沒有人能比他更清楚了。
肯尼斯家族出錢買下了那塊地皮,所以不管如何,肯尼斯不退也有三分活路。
而趙氏和襄家的流動資金幾乎已經被套牢,他們即便想退,也沒得退了。
趙氏,要麽宣布破產。要麽來求他,然後淪為二流末的家族。
這兩個結局,如果放在一年前,他求之不得。可現在,他心裏滿是酸苦。
他心裏憤恨,都怪趙淩,如果他把媽媽的遺產交出來,那他一定不會被逼成這樣。
“喂!”少女的呼叫聲讓他回神,海瀾皺眉,“襄寒,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麽難題啊?你怎麽了?你是不是有什麽不開心的事啊?”
襄寒搖頭,道:“沒有,隻是我媽媽的忌日快到了,心裏有些難過。”
她張張唇,忽然覺得自己安慰不到他。
人都有自己的無奈和隱私,她昨天沒有等到他,然後今天大為光火,可如今來看,這些事情放在一起,隻讓她覺得亂。
他們好像從來都不是一個世界裏的人,她不知道他母親的忌日,他也不清楚她的想法,他們好像活在兩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