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盜賊的計劃
第74章
秋錦之拍了下白澤的腦袋道:“本少爺愛財,取之有道,是你自己說要保護將軍府,有些時候不能用正常的途徑去完成目的,那麽迂回也是一個不錯的方法。”
秋錦之:“隻是不論什麽方法都要有人犧牲,我們隻是將所有的損失降低到最低。”秋錦之說道。
“況且我也沒有說拿到了錢我們要拿出去揮霍,是保全自己的同時,還能達到目的,隻是這方法損了一些。”秋錦之給白澤很有耐心地解釋,明明沒有這樣麻煩。
秋錦之咬著唇,似乎也在做著艱難的決定。明明是不用這樣麻煩的。
“幹一票大的……”
月色銀輝灑滿大地,一個靈巧的聲影出現在將軍府的牆角。她扔出一道銀色鉤子直接就掛在了牆上。
秋錦之踩著兩步直接翻牆進去。進了花園,落在花壇裏,磨掉腳底的泥巴,拿起掃把在腳底掃了兩下,在地上來回走了幾圈,白澤又將石板上的泥土都給掃去。
左看右瞄避開那些常有人走的路。接著對地形優勢,她很順利地到了一處僻靜的地方落腳,又拿起匕首在房間裏,慢慢的將門給慢慢打開。
進去翻了一圈空手出來。很快又去另外一個房間。
順著煩亂的房間,秋錦之和她說作為一個小偷,一定要把抽屜從下往上抽,目的在於方便尋找裏麵的東西。在翻找東西始終是秉持著從下往上翻的原則。
秋錦之翻看了一圈以後有扔出了一個銀色的鉤子去房頂看看有沒有什麽其他寶貝放在房梁上。
有人家就是會變態到將寶貝藏在意想不到的地方。
一大圈轉完,白澤並沒有拿幾個值錢的寶貝,古玩畫卷她也不識貨。煩亂一通。翻亂了一圈房間。
白澤輕車熟路直接蹦賬房,庫房。那些值錢的東西全都是在那。
在搜刮一圈這些東西以後,白澤背著兩個包袱。看了兩眼地上,她路過柴房。
現在又是她孤單的一個人,從柴房裏出來。白澤直接離開了將軍府……
第二天,將軍府果然是去報案去了。庫房裏所有的銀票全都給帶跑了,房契地契也是一張不剩。
皇城下發生如此大案驚動了西京許多人人家。大家都惜命惜財。
皇帝拿著奏章直接甩到了地上!
“放肆!立刻派人查!居然還要殺朝廷命官,囂張的不行啊!”
柴房裏寫著:“在三個月內,來取孫氏狗命!”
這孫氏說的就是將軍夫人。
果然不出所料,將軍府被官兵輪流看守。
在屋子裏的秋錦之看著這些東西眉頭都皺了起來。
“你怎麽連地契都拿來了。她肯定愁死了。”秋錦之說道。
白澤看著地契有些無措的說道:“我要不要送回去啊?”
“不用,就這樣,反正這些地契拿出去換了就變成呈堂證供了。”
秋錦之將地契放在一個箱子裏。
“將軍府還是有些底子,可這錢也著實地少了吧。”
白澤看著厚厚的一摞錢問。“這麽多錢也少嗎?”
“少啊,以前哦在揚州一個知縣的府裏被人搜出了三百萬兩白銀,哪裏和將軍府似的。”
白澤覺得這些錢也是挺多的了。“那這些錢怎麽辦?”
秋錦之道:“花掉,難道我還留著等人來抓我?”
“我家的錢幹嘛給你花!”白澤上前一把將秋錦之手裏的錢奪了回去。
秋錦之愣了一愣,很快恢複常色。“那我不花,這個錢放在手上也是燙手,都放在這個箱子裏鎖起來。”
白澤乖乖將錢放進箱子裏。還有那兩大包的寶貝全都給塞了進去。
秋錦之問白澤:“這麽多的東西你打算怎麽辦?”
“埋起來。”
秋錦之問:“埋哪裏?”
“阿瞳的墓邊上。給它也立一個碑。”
當天晚上,秋錦之被白澤背著那兩大箱的東西,鑽了狗洞出了城。
城外早就有秋錦之派的人安排好在外頭等著秋錦之了。
第二天早上一場輿論在人為的策劃之下爆發了。第二天早上秋錦之和白澤頂著黑眼圈上課。
一切如常,又和以前不一樣。
這次的事件裏,秋錦之得到了一個消息。“我家的錢幹嘛給你花。”秋錦之早上在被我裏來回想,怎麽也想不通。“將軍的孩子?為什麽不回家認親?”
這中間的問題是那麽的離奇又是那麽的難以讓人理解。
秋錦之早上一坐起來剛好看見白澤推門進來給秋錦之帶了早飯,早飯放在了秋錦之的床頭櫃上。
“起床了。”
秋錦之:“好困!”
“我也是。”白澤迷糊著眼睛。
“是不是找到了將軍,你就可以回家了?”秋錦之開始在被窩裏穿衣服,早上實在是太冷了。
白澤冷了一下,很快點頭。“對。”
“讓我加入吧,我想幫你,好不好?”秋錦之說道,他拿起床頭的褲子又很快的套上了外套。
他又去拿著鹽去漱口。
每天都是這樣。他過的還是一個貴公子的模樣。
白澤笑了笑:“不行。”
“為什麽?”秋錦之問。
“你那麽弱。”
“我有錢可以幫你鋪路,起碼可以解決衣食住行,你覺得怎麽樣?”秋錦之也笑了。這似乎在達成某種默契。
白澤問:“你想得到什麽?”一個人不可能無緣無故的來幫你,一定是有自己目的和原因。
“我從一開始就和你說了,我想和你學功夫,我出錢,你出力,咱們這部是從一開始就說好的嗎?”秋錦之笑了笑,在笑意下掩藏著柔和。
從一開始秋錦之便是一個溫柔的人。
隻是他在這個世界上慢慢地被汙濁了。帶著柔和的麵具笑著看所有的人,倒是讓人覺得他好像是一個紙老虎,等真正出手時才知道是一隻笑麵虎。
“就這樣嗎?”白澤明顯不太相信,卻又找不到其他的理由。
秋錦之看著這裏。“難道你不覺得我們的相遇就是天注定嗎?”
白澤歪著頭看秋錦之。
“你缺錢的時候我就出現啦~你要開始複仇的時候,我又出現了,我就是你命裏的貴人!”秋錦之兩隻手撐著下巴,笑了笑。
“貴人?”白澤眼底帶著微微的光。“對,你就是我的貴人,你要學的,我都會教你。”白澤說道。
秋錦之因為年紀是在是大,所以學東西都是從零基礎學起,學到現在也不過是一個兒入門的水平,偏偏還是要學,有著一股執拗的勁兒。
“可是你學這些都很慢。”
秋錦之:“不怕!”將軍的兒子教我,就算我學的很差,“我也是名師。”
白天上課,下學以後秋錦之再去商行例行檢查,回來按照白澤要求的練習。
沐休是秋錦之則是忙著在商行,都沒有功夫閑著,白澤時常關注官府的動向。有時候順帶看看秋錦之給她帶來的基本武功拳法的書本。
這樣平淡的日子過的很快,書院放假。
在此之前期周禮有些傷心。
秋錦之拍了拍周禮的腦袋。“怎麽傷心了?”
“她要走了。”
秋錦之笑了:“走就走唄,這樣你就不用受她的氣了。”他安慰周禮。
可是周禮還是不開心。“她對我發火當時我是挺生氣的,有時候還特別無理取鬧!”周禮道。
“那走了你不是解脫了嗎?”
周禮皺眉聲音低下。“她走了,就永遠都不會回來,還要嫁給別人了。”
“可是她回去以後就可以過上幸福的日了。”秋錦之道。
秋錦之安慰安慰周禮,最後連拖帶拽將他從房間裏弄了出來。
在書院門口的賀欽一直都沒有走,其他的幾個同學全都已經回家的回家,打工的打工。
這天是賀欽離開的日子。賀欽說父母寫信讓她回去了。
秋錦之完全一副不知情的模樣對賀欽說道:“賀欽此去,定然是要年後才來,我特地備下了幾份西京的特產,可以帶回去給家中二老好好品嚐品嚐。”秋錦之用手捅了捅周禮。
一旁的白澤手裏抱著兩個大包裹放在了賀欽的馬車上,這馬車是周禮給她準備的。
“恩……一路順風。”他抬頭看了眼秋錦之,使了一個眼色,秋錦之立刻明白。
在旁邊當炮灰真的不好,立刻拉白澤離開書院門口,獨獨留下他們兩個人談話。
賀欽又看了眼周禮說道:“我走了。”
周禮點了點頭。“恩,叫你回去,應該是家裏的事情解決了。”
“恩,弟弟放了出來。”賀欽眉頭舒展,一直籠罩在她眉間的愁雲已經消失不見了。
賀欽一展柔眉。“以後我就不會天天找你麻煩,這段時間真的是給你帶來了很多的麻煩。”
“沒有。”
“還總是讓你在外麵受凍。”想到自己平時有特殊的日子,總是會將周禮關在門外受凍。實在是感到抱歉。
“我抗凍。”
“謝謝你這段時間對我的照顧。我走了……”賀欽道。她有她的路,周禮有自己的路。他們從來都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賀欽上了馬車,看著馬車漸行漸遠。
車軲轆朝著一個叫溧陽的地方。
那裏現在有了短暫的和平。周禮覺得自己能做的隻有這麽多。
突然有人拍了下周禮的肩膀,周禮嚇了一跳,回頭看見秋錦之笑嘻嘻的看著自己。
剛剛醞釀傷心的情緒被他這賤兮兮的笑容全數地打散了。
周禮:“你幹嘛?”
秋錦之湊過來問:“你怎麽突然舍得了?以周大少的性情是不會願意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