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冤案
第79章
“原本白將軍已經給屈大人定好了罪名,他參與其中,貪的錢也不過幾萬兩。安插一個流放的罪名。不知怎麽回事突然多出了一份賬目。這個賬目不上多達千萬兩的賬目……全數放在了屈大人的賬目上。”胡捕快說道。
白澤氣得眼睛發紅,但還是忍住,她一字一句地問道:“後來呢?”
“後來,後來自然是查,這個銀子出來了,賬目也出來了,當初屈府是沒有的,後來突然就出現在了屈府,這是一出蹊蹺案件。當時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就差結案。在最後鬧了這一出。起初屈景是不承認的。”胡捕快說道。
“小官巨貪的罪名一旦落實,滿門抄斬!”胡捕快喝了口水,潤了嗓子繼續說。
“欽差大臣希望早日結案回京,可是白將軍一力要求翻案重新查。”
“欽差大臣和白將軍為此還爭執了起來。即使日子快到了,白將軍還是在查,當時直接將欽差大臣給軟禁了,為的即使全部重新翻查了,因為他覺得自己漏掉了最最重要的線索……
在案情終於有了眉目的時候,屈景突然全部招供,稱那些錢都是他的,原本是他想要推脫的,等等之類的。他在牢裏將所有賬目說出來。當時白將軍氣得不輕。”
秋錦之聽著眉頭皺了起來。
其中案情糾葛複雜,他一個年輕人又怎麽能說明其中的緣由。如今這個時候更是無法明白其中到底是有怎樣結果,那些都是另外一種說法。
秋錦之皺著眉頭心中思忖著:“原本喊冤,在案情有了眉目突然不喊冤?這事情不簡單。”
“當時時間緊迫所有人讀希望早點結案,必須立下威名,殺雞儆猴!”
白澤道:“若是誤判怎麽辦?”
“都是貪官,隻是死刑和受罪的區別罷了。”胡捕快說道。“罪名不一樣,一切都乎按照處罰的量而進行量刑。他承認就是將全族人推向死亡。”
“到底是被人說了什麽才會讓他放棄生的希望,最終讓所有人為他犧牲?”白澤好奇。
秋錦之也好奇。
到底是為了什麽?
在屈景承認以後,所有的事情就像是推開的大門,所有的疑點都迎刃而解。
屈景被秋後問斬。這監斬人就是白將軍和欽差大臣。
因為先前鬧得很不愉快,所以兩位算是結下仇,原本兩人去了西京以後可能會成為政敵,可惜白將軍從此一心撲在軍事上,不問朝政,即使有些問題拋給他,他都像打皮球一樣地拍回給別人。
兩人在聽了胡捕快對於當年的回憶,相對於縣誌上的似乎有了更加深層次的了解。
胡捕快對秋錦之道:“公子您路上慢些走。”這句話是特地對秋錦之說的。
秋錦之沒有想到這胡捕快在臨走前居然會發現。一直以為這胡捕快沒有發現。
秋錦之道:“我不過是個鄉野村夫罷了,胡捕快太抬舉我了。”
胡捕快一把抓住秋錦之的手說道。:“你扮演的確實非常像,可是你的手出賣了你,沒有一個農夫的手和你的手一樣不沾泥點、沒有老繭。沒有農夫的手和你一樣指甲幹淨血管清晰可見。”
秋錦之:“……”
“你這樣的膚色想必太陽都沒有機會曬過幾次。”胡捕快說道。
秋錦之有些泄氣。“沒意思。”
“不過你演的真的很像。神態道氣質,如果你麽有吧你的手伸出來對這位指指點點,也許我也不會發現你的。”
白澤表示自己是非常無辜,完全不清楚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尤其是在這樣的情況之下。“胡捕快,您還真的是很會開玩笑,哈哈哈……”
就是有一點笑不出來。胡捕快很執著:“你既然這麽想裝,我就不攔你了。”
白澤作揖和胡捕快告別。
等兩人走遠了以後,胡夫人問胡捕快。“這件事情過了這麽多年,我都沒有聽你說過,你這次怎麽突然說出來了?”
“看見剛才那個有些英氣的男子了嗎?”胡捕快說。
胡夫人看著白澤的背影說:“看見了。”
“他的眉宇間有白將軍的影子,可惜的是白將軍當初為了執著於這件事情,和很多人都鬧的很不愉快,就是因為白將軍的執著。哪怕屈景被定罪了,白將軍還在查,白將軍一直都在說這件事情沒完。”胡捕快眼裏出現了淡淡的希望。
“可那兩個人還是孩子,身份不明的孩子。”胡夫人說道。
“我們的國家的未來不都是落在這一幫少年郎的身上嗎?”胡捕快笑著說道。
聽夫君這樣一說,胡夫人也不在爭辯,她夫君說什麽,就是什麽吧,她也不去爭了。“回去吧,外頭風大,過兩日兒子便回來過年了。”
“恩。”
這邊敲擊著和白澤兩人則是另外一番心情。
秋錦之耷拉著。
白澤沉默不語皺著眉頭。
秋錦之看著這樣的白澤說道:“明明是我來廬州查事情,你倒是在這裏上了心。”
白澤問秋錦之:“咱們還繼續查下去嗎?”
秋錦之攤手:“怎麽查?這件事情隻有等咱們去去西京查。”
白澤:“為什麽要去西京?”
“你忘記關鍵人物欽差大臣了嗎?他和白將軍鬧的很不愉快,因為軟禁的事情嗎?在後倆立功上麵,白將軍一點都沒有搶功。甚至還讓功。”前麵很快就要到客棧了。
秋錦之進了大門,白澤追上去,也進了大門問:“我們還要回西京嗎?”
“當然是回家了,馬上快過年了,我到家之前說不定還能看見我爹娘,如果不能看見,今年你可以和我一起過年啊~”秋錦之說道。
白澤:“……”
“嗬嗬……”白澤禮貌地笑了兩聲。
第二天一大早二人吃了早飯就往臨安趕去。
在馬車上秋錦之和白澤閑聊。“你說林都尉就這麽死了,聖上隻是像模像樣的查了一下,當時陣仗是蠻大的,到後麵就沒有消息了。”秋錦之說道。
經這一提醒白澤也發現當初林都尉一死,確實是鬧得人盡皆知,死因蹊蹺,還派了人去查,甚至還有線索尾隨道將軍夫人的身上。
這林都尉一死,職位空缺,不知又有多少人垂涎那個官位。
“確實,林都尉不能就這樣死的不明不白。”秋錦之想了想說道:“我覺得事情遠遠沒有這樣簡單。”
“不是覺得,是肯定沒有這麽簡單,隻是官場上的事情,我們商人又怎麽插手,得撐得住氣。入仕慢慢地調查。”秋錦之說道。
白澤問:“那要等多久?”
“作為一個狩獵者,需要做的是在獵物放鬆的情況下悄悄地找準時機,給他致命一擊,否則很有可能逃之夭夭。畢竟對方可是非常強大的對手。”
白澤聽著,覺得這背後的主謀一定是有更多的秘密。
可惜她所見到的隻是其中的冰山一角,她雖然空有一身的本領卻沒有能力,沒有辦法去調查這樣多的東西。
白澤問秋錦之:“那我該怎麽去調查這些東西?”
秋錦之非常堅定地對白澤說道:“入仕,做最厲害的官兒,一個一個地把幕後黑手揪出來。”
“可是這……屈家的事情和我們並沒有太大的關聯啊。”白澤道。
“看上去確實是沒有什麽關聯,可是要是我們稍微注意,就會發現……”
白澤追問。“發現什麽?”
“林都尉是誰的人?是威武大將軍戰友,威武大將軍的屬下,這麽多年來一直都在威武大將軍手底下做事情。”秋錦之分析道。“在林都尉回京沒有多久就離世。在兩個多月的時間裏,就遇刺身亡,這是有多少積怨?”
白澤聽了,她始終是想不明白。
“為什麽?”
“因為那千萬兩白銀。”秋錦之道。“你忘記了胡捕快說的,千萬兩白銀被查出,最終全都衝入國庫。我相信背後的人一定恨之入骨,畢竟他還逍遙法外呢!”秋錦之說道。
“那你知道背後的人嗎?”
“我怎麽可能會知道。知道當年事情的人都死了,沒有幾個活著的。要想知道,必定還要去廬州轉一圈。”
白澤疑惑:“我們不是剛剛離開廬州。要不要回頭?”
“不用,我們已經知道我們想要知道的東西,繼續調查下去一定會引起注意。”
“他們會不會銷毀證據?”
秋錦之笑了:“怎麽會,那些證據早就被他們銷毀的幹幹淨淨,知道真相的人就和屈景一樣全部都死光了。留下來的才是最難解決的。”
白澤:“……”
明明隻是想給自己驗明正身,最後卻牽扯出這麽多的事情。她一點兒都不想陷進去。
“一定要查下去嗎?”
秋錦之點頭。“對,目前來推測,屈薇竹突然的失蹤,她很有可能也參與了複仇,還進行了一場萬無一失的複仇。”
白澤道:“那要阻止她!”
“你怎麽阻止,她在人間蒸發了,沒有人找她。就算我們有人找到了,她會清清除她複仇路上所有的障礙。”
白澤問:“那她知道仇人是誰嗎?”
“或許知道。我們要做的是坐等到底是誰當年那個幕後主使。務必要等。”秋錦之給自己蓋上了小棉被。
也許就這樣安安靜靜地坐在這裏,等著眼前一切的事情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