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見過大哥
第82章
白恪皮膚黝黑,那雙眼睛炯炯有神,帶著淡淡的光,五官更是立體。身為男子,自然是要比白澤更加魁梧一些。他看著膚色小麥的妹妹道:“聽說你出嫁一年,還有了一個孩子,這大過年的就來漠北看哥哥了?”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白澤的眼淚就像是決堤一般地看著白恪。
“怎麽了?突然看見大哥你就激動成這個樣子?”白恪被妹妹這樣抱著有些不太自然道。“你可是將軍之女啊。”
白澤抱著白恪依然在哭,像是這麽久以來找到了一個依靠。白澤想說,可是又不敢說的太清楚,一直都在模模糊糊的對白恪重複。“阿瞳死了,林都尉死了,奶媽死了,燒飯的婆子也死了,臨安的好心漁夫死了……”
“你在嗓子怎麽了?”白恪聽著白澤的聲音一直都在嗡嗡嗡的,沒有聽清字。
白澤模模糊糊地和白恪說了一通,她擦了擦臉上的眼淚笑著對白恪道:“看見大哥太激動了。”
“什麽是了?”白恪問。看見妹妹有太多的疑惑。
“口胡的,大家都很想你。”白澤笑了笑。
白恪很快問:“就你一個人來嗎?睿王來了沒有?”
白澤剛準備回答,秋錦之和楚雲軍師從營帳裏出來。
秋錦之看見白澤和一個高高壯壯的黑臉漢子談話,當時他都不敢去說話,生怕對方一巴掌抽扁他。
看他們談話談了一陣子。秋錦之看他們像是陷入了沉默,立馬決定見縫插針!
“阿澤!我們說完了!楚叔叔說會給我準備一個營帳睡覺啦!”秋錦之跑到白澤的身邊道。
楚雲看見秋錦之跑到白澤的身邊眼珠子差點掉了下來。“這……不是……嵐子嗎!”
白澤也聽見秋錦之的話,她盡量的不去理秋錦之。她騙了秋錦之這麽久的謊言,在今天就要被戳破了嗎?
白恪看著容貌清秀,高高瘦瘦的男子。想著這應該是傳說的中的睿王,聽說,睿王麵冠如玉,君子之風。
如今看來,這大概是一塊軟玉。摔不得。“想必你就是傳說中的……”
秋錦之這輩子聽太多人的馬屁奉承立刻製止道:“你認得我?我常聽阿澤說起漠北的事情,這次過年就和阿澤一起來了。沒成想這漠北確實是兵強馬壯。可是盜匪也是猖獗的過分,居然盜走了我和阿澤的馬車,我們都要露宿街頭了。”
秋錦之一連串的話,讓白恪都沒有機會說話。
但是聽秋錦之這樣說,他道:“明日我便去派人抓了這兩人。”
“他們有團夥,原本我和阿澤都抓住他們了,按理送官,最後居然來包袱我和阿澤!”秋錦之抱拳對白恪說道。
白恪看秋錦之通身貴氣,絲毫都不怯場,說話也是有理有據。
“一直沒有介紹。”白恪自我介紹起來。“末將白恪,白家軍第一團先鋒。”
秋錦之被他的自我介紹唬的一愣一愣的。
“額……”秋錦之看了眼白澤。白澤目光飄忽不定。此時的她隻感覺大事不好。
秋錦之作揖還禮道:“我世家經商,秋鑒次子,秋錦之。此次來漠北不過是想成了阿澤一樁的心願。”
在後麵的楚雲也聽見這樣的話。
白恪目光複雜地看向秋錦之。又看了眼白澤。秋錦之率先發問。“你就是白恪嗎?”
“恩。”
“我聽沐采仙提過你。”
白澤皺眉,腦子裏很快出現了那個後梁狂妄又自大的女人。
“說我什麽?”
“就是阿澤使出一個很厲害的招數,然後她就說了一聲你的名字。這個我記得很清楚。白澤還說你是他的哥哥。”秋錦之柔和地說道。
白恪慢慢鬆開手上的要提起來的寶劍。
他越聽越覺得迷糊。
最開始滿腔的憤怒也漸漸平息。
五人都沉默,還是秋錦之最開始打破沉默。“這裏是阿澤的家嗎?”
秋錦之看向白恪。
白恪點頭。“對。”
“其實……把阿澤送到這裏就可以了。”秋錦之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白澤麵色上出現了一抹慌亂,比剛才更加著急。
“阿澤功夫很好,我知道,但是他以前好像遭受了一場毀滅性的災難。”
白澤啞著子道:“別說了。”
“這是你家,我一定要說。”
明明是快過年了明明應該是一家人團聚的日子,可是白澤卻有一種無措的感覺,無措又溫暖。
“一個練武的人,手永遠是涼的,兩個手腕上有很深的刀疤,他連味覺都沒有了,吃東西都不會挑食。以前的嗓子一定很好,可惜的是我沒機會聽。像是被燒啞了。永遠都不會相信別人。”秋錦之一連說了這一堆話。
“我……想……他這麽優秀,怎麽可能是平民,一定生長在一個優秀的家庭。”秋錦之道。
“我爹曾和我說送人回家,可是你家真的是太遠了。”秋錦之對白澤道。
白澤眼眶裏全是淚水。
“我……謝謝你……”白澤一下子哭了出來。
太久的壓力,將她偽裝很好的防線徹底崩塌。
秋錦之站在一旁感情雖然帶入,但是又很快抽身出來。“楚叔叔,咱們好好來解決盜匪的事情。”
楚雲。:“好的,沒有問題,一切都交給我好了。”
這個晚上,他們在軍營中住下,秋錦之的待遇一般,因為是秋鑒的兒子,期初大家對他還是有幾分懷疑,在楚雲一口認定之下,大家這才承認。
楚雲說:“秋鑒這個老狐狸當年成婚時千挑萬選。兒子確實是個頂個的好看。隻是……”
秋錦之聽了恨不得找一個地縫鑽進去。
隻能說他娘基因太好了!其他的才不去管!
“隻是什麽?”白恪問道:“老夫不曾見過秋鑒次子啊……”
秋錦之:“我就是,難道還要證明嗎?”
白恪不說話看著秋錦之。
楚雲盯著白澤。心中也是疑惑不已,尤其是在看見白澤以後。
秋錦之turnaround覺得這空氣中的氛圍非常奇怪。
在軍營裏住了幾天。天,秋錦之是徹底的被這一群人給搞蒙了。
楚雲對他還是客客氣氣的。
白恪就不一樣了。
白澤每天晚上都會帶著一壺酒倆找他。
秋錦之天天喝酒,每次都把白恪喝趴下。白恪每天訓練完士兵回來就來找秋錦之。
但是一連三天,秋錦之也是受不了了。
這天白恪一進營帳就對問秋錦之:“你會喝酒嗎?”
秋錦之不想喝酒,沒有比這個時候更加討厭喝酒。“一般,怎麽了?”
“我就想找你喝酒。”
秋錦之指著一直在他旁邊的白澤說:“他不是你兄弟嗎?你可以找他喝啊!”
白恪“砰!”地將酒壇往地上一砸!一把抓住秋錦之道:“臭小子!你想裝到什麽時候?”
秋錦之被白恪抓的喘不過氣,他本來明明和白恪他們都說清楚了,非但沒有幫他去抓那兩個盜賊,反而還把他給關在這個地方。
秋錦之實在是受不了了。
“我裝什麽了!天天找我喝酒,不就是想要我酒後吐真言嗎?”秋錦之道。“我說的每句話都是真話,你都來糾纏我,為什麽不去問阿澤!”
白澤一直都站在這兩人之間,她後退兩步。
秋錦之也看出白澤對於白恪的害怕,他掙開白恪的手,跑在白澤的麵前對白恪說道:“我知道阿澤一定打不過你。你們兄弟之間的恩怨我確實不方便插手,但是……”
秋錦之還沒有說完就已經被白恪一把抓了扔的老遠。
秋錦之趴在地上又爬起來抱著酒壇在白恪的麵前說道,“今天你說倆和我喝酒的,你還沒有和我喝酒呢!”
白恪一把將秋錦之手裏的酒壇直接砸在了地上,他氣憤道:“老子喝不過你!”
“喝不過也要喝!”秋錦之回頭試圖再去找酒的時候卻發現早就已經沒有酒壇了。
秋錦之打不過白恪。隻好耍嘴炮。
“那我離開,你們兄弟之間一定有什麽誤會,可能是我的到來才讓你們誤會的。”
秋錦之抿唇,離開營帳。
這營帳的地上隻有許許多多瓷器的碎片,還有一大灘酒水。
屋子散發著一股濃重地酒味。
秋錦之身上穿的還是來的袍子,華麗又帶著一身的貴氣。
他隨意在營帳裏走著,有人看見他,還和他打招呼。
秋錦之也是微微地點頭致意。
可是……在營帳裏散步意外地聽見外頭有人在說關於他的話。
秋錦之原本隻是好奇,他湊近聽去。
等秋錦之回來的時候,白澤已經跪白恪的麵前,白恪麵上還帶有絲絲地怒意。
秋錦之看見這樣的陣仗,他麵上帶著淡淡的微笑和白恪打著招呼,先前一直都是懵逼狀態的秋錦之此時已經是另外一種狀態。
進來的秋錦之開口第一句:“大哥,大哥,這件事情都是我的主意,沒有想到這個玩笑開大了。”
秋錦之在進來說這句話時,白恪的麵色終於是有了緩和。
白澤也知道秋錦之是知道她和秋錦之的友誼大概是走到盡頭了。
白恪盯秋錦之良久才道:“堂堂睿王非要扮演什麽商人,你們皇家人都這麽喜歡玩嗎?”
秋錦之道:“恩,本就想微服私訪,倒是讓你們受驚了。先前說的那些話讓你們誤會了。”
白澤張了張口,什麽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我就說以睿王這一身的氣質,想要扮演鄉野村夫都是難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