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求救
第120章
楠木看見院子赫然多出來的人。她立刻去主房敲打房門。
秋錦之先開口。“是我。”
一聽這聲音,楠木也是安靜下來,去了偏房。
秋錦之自己低頭繼續拍打自己衣服上的灰塵。之後走到房門口,他用手敲了敲房門問:“睡了嗎?”
話音未落們就被打開。
白澤的衣裳上還散發著淡淡地皂角香味。
看白澤濕噠噠的發梢他手裏的蠟燭不知道是該遞出去,還是放回袖子裏。
白澤門一開自己就進了裏屋。秋錦之也跟著進去,進屋他習慣性的關門。外麵天色已經黑的差不多了。
白澤道:“關門屋子就看不清了。”
秋錦之攤開手裏的蠟燭放在桌麵上。“我帶了蠟燭。”
點了一盞蠟燭,秋錦之看見白澤正有一條布帛擦拭著頭發。
白澤衣裳穿的也是正正經經的,絲毫沒有什麽其他的不對。
“我想給你送點蠟燭給你。”秋錦之說道。
“恩,為何不走大門。”
“都是鄰居,大家都是這麽熟了,我還不想繞路。”
白澤:“多動動對身體好。”
秋錦之:“……今天我去城東了。”
“去城東做什麽?”白澤的手上工作絲毫都沒有停下。
秋錦之道:“我看見趙二,他死了。”
白澤手上的動作沒有停。
秋錦之繼續道:“趙二,趙辦民的那個兄弟,一直說要給趙辦民報仇的那個兄弟,他死了。”
此時的白澤手上的動作才停下來,她看著白澤問:“死了?”
“死在城東,卷著草席,一身是血。”秋錦之道。
“我看見他的時候已經涼了。”秋錦之繼續說道。
“看出死因了嗎?”
“沒有,那些人數他叫趙二,我看他那張臉才想起他是趙辦民的兄弟。”
在燭光的映照之下,白澤眼睛亮晶晶的仿佛是有星星藏在眼睛裏。
白澤立刻起身。“他都死了,那趙辦民的妻女就要小心了。”
秋錦之皺眉。“我們怎麽可能會知道趙辦民的妻女是誰?”
白澤也不繼續擦拭自己的頭發,隨意地拿起架子上的一條發帶綁在頭上,之後直接出去。
秋錦之在後麵追著秋錦之喊到。“你去哪裏?”
“救人。”
秋錦之:“那你等等我啊!”
白澤已經蒙麵拿起了白劍推窗直接翻身出去這些動作一氣嗬成流暢。看來現在是有他們自己的事情了。
白澤從房間裏出來,翻牆出去。
站在院子裏的人秋錦之左右看了一圈,他看了眼白澤消失的方向,向後退了幾步助跑,翻牆也去追白澤。
在這麽多年的練習裏,秋錦之大概最擅長的就是跑。
在前麵的白澤一路地跑著。她衝進了一條狹窄的巷子裏,今天出門太匆忙都沒有來得及帶麵巾。
這一條非常繁華的勾欄,天色暗淡下來生意反倒是更加紅火了。
白澤從側邊一路地上去,直接上去。
這樣像是雜技一般地人飛一樣的上了樓。
一名春姐看見了以後感懷。“剛才是不是一個人飛上去了?”
“是的呢!今天我第二次看見了呢!”
春姐:“啊?第二次?”
“對呀,就先前,我還看見有人從房梁上飛下來呢!”
秋錦之跑來的時候,他看見這個房風月樓的時候呼呼換氣。
春姐一看,這不就是傍晚時分看見的那個小哥,她伸手對秋錦之打招呼。“公子,你來了?春姐我在這裏等得相思之苦,心痛著呢!”
秋錦之都沒有功夫客套。“剛才看見一個人飛一樣地跑過去了嗎?”
“今天點我,我就告訴你!”
秋錦之都不曾多看一眼,他左右看一圈,走了幾步,看著牆壁上淡淡的腳印,用手微微地量了一下。又抬頭看著二樓。
一旁的女子插話進來。“公子來嘛~”
“點我吧~”
秋錦之直接閃過春姐的手道。“借過。”
他就這樣直接的過去了。“我說你來我們這裏不點姑娘什麽意思!”春姐直接拉住秋錦之。
秋錦之回頭看著她。“我不想點你。”說完一扯袖子。
讓春姐一愣。眼裏放浪的光也黯淡了。“說的你有多幹淨一樣!來這裏不就是為了找一處樂子?”
老鴇看秋錦之進來,她連忙上前同秋錦之賠笑。“公子,公子,春姐不懂事,不要和她一般見識。”
秋錦之抬頭四處看,想著剛才白澤是從哪個房間進去。一定是進了這風月樓。
秋錦之從兜裏拿出兩定銀子放在老鴇的手心。“今天可見到帶劍的人來這裏?”
老鴇摸著手裏的錢道:“來我們這裏帶劍的人可多了去了。”說著眼神朝著秋錦之飄忽了幾眼。
秋錦之皺眉。“這關乎人命!”
“郎君,咱們這行,天天都做著關乎人命的事情吶。”
周圍的姑娘聽著老鴇這樣一講呼啦地全都笑出聲。
“那就算了,給我來壺酒,上幾道菜,讓我一人在這裏喝點酒。”秋錦之想著白澤一定可以解決問題,他索性在這裏等著。
老鴇還指望著秋錦之再問幾個問題的,沒有想到這個家夥居然就這樣放棄了。“公子你就不再打聽打聽了。今天一共來了三個佩劍的人,不知道您想打聽哪一個?”
秋錦之都不帶聽的,他自己找了一處桌子坐下來敲敲桌子道:“上酒上菜。方才都付過錢了,老媽媽該不會不想給吧?”
老媽媽沒有想到居然把這位小哥給惹惱了,想著居然把財神爺往外趕。
“郎君可要選兩個中意的姑娘陪著喝酒?”
秋錦之:“不用,我看上了自然會喊。錢自然是不會少老媽媽的。”
既然規矩都懂。老媽媽也不好說什麽。
正當時,樓上出現了一陣的騷動,那個聲音非常地響亮。
老鴇就站在秋錦之的身邊,她聽著樓上的動靜都不禁感慨。“年輕就是好啊!這麽有活力。”
“嗬嗬嗬嗬。”
“媽媽總是這樣老不正經呢!”
“哈哈,媽媽一點都不老。”
秋錦之麵不改色地喝著酒,偏頭看著那一處地方。他看不見樓上具體的情況,隻能等著,等白澤出現。
許是這個話題過去,大家又去各自忙著各自的事情。
樓上的動靜越來越響。
先前還圍著笑的女子麵露愁雲。秋錦之氣定神閑地繼續喝著酒。
“晚娘今日怕是要半個月下不了床了。”
秋錦之皺眉。
“這位客人是出名的暴力,要不是賞金多,誰願意啊?”另一位女子說道。
秋錦之靜靜的握住手裏的杯子。
他在聲色犬馬的春分樓裏聽著那些男女之間的對話,聽著女子的抱怨。原本這些距離他很遠的,如今又距離他很近。
“砰!”
爆發了!
一名壯漢直接從二樓扔了下來。
直直落在秋錦之桌子的旁邊。
那漢子渾身都是傷,偏偏都不致命。
那人站了起來,秋錦之下來一個掃堂腿。那人沒有想到居然還有一個人。
白澤從二樓跳了下來,她的身上卻沒有一處受傷的。
周圍原本還有人嬉鬧,在看了這樣一出。許多人都嚇的跑向兩邊。
秋錦之像是守株待兔的農夫一樣。那壯漢再次撲倒他趴在地上不敢再有任何的動作,生怕秋錦之從哪裏抽出一把刀。
白澤一腳踩在他的肩膀。“說!誰派你來的!”
她一把抬起那壯漢的下巴,把他的下頜骨卸了……咬舌自盡這種戲碼她看的太多了。
“不說沒關係。”
周圍的人被白澤周身的寒氣嚇到了。從二樓下來的晚娘跪在白澤的麵前,抱著白澤的大腿說道:“大俠!大俠!不要殺他!他是我的恩客,也是我的恩人。”
白澤一把拉起她。“滾!”
秋錦之在一旁,他很快上千拉走晚娘。晚娘下肢癱軟,她坐在地上拉著秋錦之的手道:“你幫我求求他好不好?”
秋錦之抽回手抬頭看看周圍:“來這裏,抓這個人幹嘛?”
白澤睫毛微微閃動。“給這個女人贖身吧。”
說完一手提起這個壯漢直接離開風月樓。
秋錦之立在原地。“老媽媽。”
剛剛拿一場鬧劇將人嚇跑了不少,很快又很多的人都圍了上來。
人總是很好奇,即使是有危險還是壓抑不住他們好奇的心。
老鴇立刻道秋錦之的身邊。“這女人我給她贖身。”他手放在桌上敲打著桌麵。他在桌上放了十兩銀子。
“這錢也太少了吧?”老鴇的眉眼裏全是嫌棄。
這晚娘雖然說年紀大了,可是再怎麽說,這十兩真的是太便宜了。
秋錦之問:“那你要多少?”
老鴇上下打量秋錦之衣裳和布料說道:“我看你穿的人模人樣的。怎麽就這麽點錢?”說著還用手捏了捏秋錦之的衣裳。
秋錦之避開。“在下不過是一個讀書人,不知道老媽媽是要多少?”
“我看你是個讀書人,也沒有多少錢。”老鴇道。“給一百兩人你就帶走。”
“此話當真?”秋錦之詫異地看向老鴇。他皺著眉頭看向老鴇。
“今天我十三娘把話放在這裏!一百兩就贖人!”周圍也有很多的人都圍了上來。
他們都看著秋錦之和老鴇。
秋錦之起身麵色像是受到了極大的侮辱,周圍的人都發出了譏笑聲。“真的是不自量力。我有一百兩就去給咱們花魁贖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