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回家的路
第134章
這是一個非常喜歡玩的人，他好像怎麽也玩不盡。一直在逗鬧。
就好像昨天白澤去找武王一樣。
所有人都沒有找到武王，就像是一個捉迷藏。
一開始白澤的定位就和其他的人不一樣。
狩獵場確實很大，找的人確實很多，可是再大也有一個範圍。這就用到了以前秋錦之在偌大的臨安城各種藏都能被白澤抓住的技能。
如果一開始武王是自己藏起來，或者被人藏起來會怎麽樣？一定會很有意思！許多的衛兵都會去找武王。
派出大量的人去找，再次回來的衛兵還要擔任守夜的工作，他們在經過很長時間的奔跑，搜尋！回來的人換一批人再去找，鐵人也會有疲勞。
白澤將目光放回皇家的人，到底是哪位皇子這樣無聊，居然拿人民開玩笑？
燒死這麽多的朝臣，對國家來說，又要有多少替補上來？
秋錦之開口：“死了這麽多，局勢又要變化了。”
原本隻是三足鼎立的局麵，其他的皇子不會有多少的可能性。但是這一場意外之火……燒死這麽多！
政局又要重新洗牌。
不知道是好還是壞，總歸又是一場人力資源的拉鋸。
白澤看著那些被白布蓋著的屍體道：“你告病辭官吧。”
秋錦之：“不行。你一個人撐不下去的。”
白澤：“我撐的下去。不能拖累你。你本就不喜歡為官。”
“可是我在這裏麵適應的如魚得水啊？”秋錦之笑了笑。他從馬車上跳下來。
回頭伸手去扶白澤。
初秋的暖陽照在身上總是格外的愜意。
秋錦之望著那麽多的屍體道：“等你的事情結束了，咱們就走。”
白澤有些無奈：“我會盡快的。”
話音剛落，秋錦之突然腿一軟。直接倒在白澤的懷裏！
“起來，不要撒嬌！”
“馬上要見皇上了！”
“秋錦之！”
“你醒醒！”
“秋錦之！你給我醒醒！”
“太醫！快傳太醫！”她的心突然開始慌了。
秋錦之病了。
太醫給秋錦之診脈。脈象太虛弱，加上昨日的驚嚇，心裏大概是有鬱結，所以在徹底放鬆的一刹那整個機體都更不上代謝。
一下暈了。
秋錦之病了，就連平時不和秋錦之打交道的睿王都來探望。
睿王帶了許多的補品給秋錦之，他還和大夫聊了許多。
皇帝在得知秋錦之病了以後也特地準假，也派人送了很多的補品。
白澤隻來看了眼秋錦之就再也沒有來。
他在秋錦之官舍外看著來來往往探望他的人。手裏的東西怎麽也拿不出手，最後收起來回去了。
秋錦之這一病，自然是不能再去上朝了，這職位總是會有人幫忙代班。
秋錦之身體剛剛有所好轉就趕集趕忙的上朝，處理他的政務。
正在此時，白澤順帶彈劾秋錦之一章。不照顧自己的身體，玩命工作是對百姓的不負責任，隻有養好身體才能繼續為百姓服務，務必讓皇帝撤了秋錦之官，讓他好好的養病。
皇帝居然也采納！
直接下旨讓秋錦之好好回家養病半年，等半年以後再來上朝。
秋錦之：“……”
皇帝突如其來的關心讓他又怕又難受。他覺得自己的身體太不爭氣。
“我還是太弱了！”秋錦之在自己的屋子裏埋怨著。
“不，我家錦之已經做的很好了。”
秋錦之詫異抬頭看向門口：“母親！”
秋夫人緩緩進門，她看了眼麵容憔悴的兒子。
她的兒子如今做官做到這個位置確實不錯了。再往上爬可能需要很長時間。
“母親是孩兒太弱了，連自己都保護不了，成了別人的累贅。”秋錦之自責道。
秋夫人笑道：“我兒子倒是難得會自省了。你那弟弟現在在家裏天天嚷著要看他二哥，你什麽時候回去看看他？”語氣來帶著征詢。
以前要是這麽說，秋錦之一定第一個舉手同意回家，他就想做那個混吃等死的米蟲，在外麵的世界總是充滿了廝殺鬥爭。
即便是這樣，他這個目標混吃等死的米蟲依舊能讓自己一路地往上爬，上的朝堂下的江湖的米蟲。
“弟弟有十歲了吧？”許久不曾回家，難得回去一趟家裏人都會出去旅遊。他們家那裏有那麽多的時間聚在一起。總是在忙。
“對，你有一個兩歲的侄子了，要不要回家看看？”秋夫人問道。
白澤猶豫了。“我……”
“舍不得這裏？”
秋錦之搖頭：“不是。”
“那就回去。”秋夫人。
說著起身要走，卻被秋錦之一把拉住。“母親！”
秋夫人看著坐在木塌上的兒子問：“怎麽了？”
秋錦之看了兩邊的仆人道：“你們都出去。”
兩邊的仆人依言退下。
秋錦之格外認真地盯著秋夫人的臉，這一張臉，不管怎麽看都和他不像，最像的就是這雙眼睛，不論從哪個角度都改變不了的。
“母親……那個曾經叱吒梁國的軒轅皇後？”在這之前秋錦之怎麽都不相信自己的母親是，可是他經過很多種推測，他見過軒轅靜，他們長的真的很像。
軒轅靜也許是政治的犧牲品，送來這樣像的一個政治犧牲品。也許雅君有她打算，是要和皇帝打友情牌。
不管怎麽說，雅君在送靜公主這個方式隻她出的最對的籌碼。
秋夫人看著兒子。她都已經忘記了這一段曆史了。年輕的時候瘋狂過，在後來就想平平淡淡地安安穩穩的過日子。“我的兒子總是這麽聰明。”這算是承認了。
秋錦之仔細地盯著自己的母親，他伸手要去摸，可是麵頰兩邊什麽都摸不到，這真的是她的臉。
“他們說我和軒轅皇後長的很像……”這是秋錦之給出的第一個話題。
秋夫人依舊帶著淡淡的微笑看著秋錦之。
“我曾經被沐采仙抓到皇宮裏給軒轅靜做過替身。”秋錦之跑出了第二個問題。
“所以孩兒認識了軒轅蓉。”總結。
但是以軒轅蓉的耳目，一定也是明白秋錦之說這話的意思。
“我的孩子……娘讓你受委屈了。”
秋錦之搖頭：“母親……我想知道您年輕時的故事。”
“知道哪些做什麽，哪些都是噩夢，這樣就很好了。娘不該讓你當官兒的，你應該和你大哥一樣好好的去經商的……是娘的錯。”秋錦之用手擋住秋夫人伸過來的手。
秋夫人一愣。
也許是和白澤待久了。秋錦之看秋夫人抬手的這個位置就已經能猜到秋夫人要做什麽了。
“母親要打暈我嗎？”這是質問。“我想回去的時候自然會回去，不要為難孩兒。”
到底是長大了，越來越不好掌控了。“娘是為了你好，你不能再待下去了，如果你不想被人當成敵國奸細的話？”
“母親，您是奸細？”秋錦之再問。
秋夫人否認。“不是。”
“那我不會被人認為是奸細的。”
“你會！”
“我不會！我不是！”秋錦之否定。
秋夫人：“傻孩子，因為你是後梁人，你有後梁的血。”
秋錦之：“我也有北州國的血啊。我父親不是北州人嗎？”
“是。”
“是不就好了嗎？”秋錦之他早就能接受他的身份了，可是突然被秋夫人揭開來說，他的心裏去有著無限的惆悵。甚至是傷心。“為什麽？”
“沒有為什麽。是娘的錯。娘隻想讓我的兒子當個官，然後好好治理一方土地就好了，從來都沒有想過讓錦之當京官兒啊。”秋夫人也是無奈，她原本想著，兒子當官兒，給她開開方便之門，後來確實方便了，一提秋錦之，總是會有人給他們秋家讓步。可是天天在皇帝眼皮子底下晃蕩，秋夫人徹夜難眠。
秋錦之的臉和她年輕時的臉實在是太像了。
她害怕隱姓埋名這麽多年在被人抓出來。她不想再回到皇室，不想回到後梁，隻想好好的做一個商婦。
秋錦之看秋夫人也是聲情並茂，如果不是因為很了解她可能也會被她這一番說辭說的感動。“娘，我沒有說我不回去。您可以和我講講關於您年輕時到底發生了什麽？對於母親您的傳奇一生，作為您的兒子，真的是很好奇。”
秋錦之從小沒少和秋老爺強嘴，秋老爺和秋錦之說不過的時候，一般都會請出秋夫人。秋錦之一般都是用武力征服所有的不服！
即使麵對更多的難受，秋錦之還是會理智的和對方討論。
“你真的想聽？”
秋錦之點頭：“想聽。”
“原本我確實長得和你一樣，你遺傳了我所有的基因，可惜你是一個男娃。就論天賦，你也比你哥哥好。”說道這裏，秋夫人頓了頓。“你是三個孩子裏，唯一一個繼承我全部的。除了這一身功夫。”
秋錦之：“那你的臉……”
“自然是毀了。在和薑國那一場戰爭中我的臉徹底地被毀了，我也受了很重的傷。我被遺忘在那戰場邊的河道裏，順流而下，我也不知道自己會衝向哪裏……”
那年群雄爭霸，梁國依舊有非常強大的野心，企圖一步步蠶食其他的國家，雖然是女尊國，但是君主對於拓展版圖的野心從來都沒有停止過，尤其是在有驍勇善戰的軒轅蓉以後……
隻要軒轅蓉在的地方，哪裏就會響起勝利的號角聲。
在甲子關之戰中，軒轅蓉失蹤了，連屍體都沒有了。
自從軒轅蓉死了以後，梁國才停止侵略。有人會慶幸軒轅蓉終於死了，梁國人則是拜祭她們的戰神。
那個女人一生中，從無敗績。就算是死，也是死在了戰場上。
雅君在得知她死了舉國哀悼三月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