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打擊
第152章
“不會有人發現的，你那個三弟我看他就是成心和我作對，第一次見他的時候就和我作對。”王氏對著秋大撒嬌，完全是一副小女兒家的嬌態。
秋大點了點頭。“對，都是他的錯。美美，你知不知道，如果我們秋家被發現會麵臨什麽樣的情況嗎？”
“都說了，不會被發現的！”王氏環抱著秋大。秋大的個子要比王氏高許多，他一直以來控製自己的情緒，這個時候有些崩潰，他用手摁著王氏的腦袋說：“恩。時間不早了，我先走了，改日我再來看你。”說著用力地掰開王氏頭也不回地離開王氏的院子。
就這樣突然的離開了院子。一點準備都沒有。
秋錦之在自己的院子尋思了很久，他大哥就算再煩，西京寄過來的那兩封信他還是沒有找到。
三天以後，秋錦之和往常一剛吃完早飯查查秋三的功課，準備出門。
剛剛開門……
一把刀就架在他的脖子上。“嫂子，有話好好說。”秋錦之後退一步，那把刀還往前走一步。
“說，我爹他們是不是你舉報的！”那天回來她就應該猜到！這個老二不是好對付的角色，上來直接就把他們王家給搞掉了！
“嫂子你在說什麽我怎麽一點都聽不懂，而且您一點證據都沒有把？”秋錦之看著這鋒利的刀刃，這一輩子，白澤都沒有拿刀指著他過。
“嫂子，您冷靜冷靜，衝動是魔鬼，擾人心性。您怎麽能懷疑我？”秋錦之不後退叔嫂兩人就在院子的一裏一外僵持著。
王氏微微歪頭：“你很有底氣啊？”她微微挑眉。另外一隻手裏顯現出兩封信。“西京的，前兩天我從你大哥的懷裏拿出來的。”
一直都不在乎的眼神裏閃過一絲煩躁。“嫂子，您是過來威脅我？”
“你看看你，在這裏享福，另外一個兄弟在西京受苦。還真的是好兄弟呢！”王美美的話並挑明。
秋錦之自然知道白澤在西京出了點問題，具體什麽原因他也不知道，這也是為什麽他會加快出手除了王家的原因，實在是沒有那麽多大額功夫和她們王家耗下去了。
“嫂子，你打算拿著兩張紙來威脅我嗎？”秋錦之情緒一直都是笑嘻嘻的，此時更是有一種不莊重卻疏遠的感覺。“別鬧了，我大哥這麽長時間都沒有給我都沒有著急。”他不動，這樣可以讓王氏情緒不要太激動，如果他跑起來的話，真的害怕王氏追著他砍，現在情緒安撫最重要，如果動的話。秋錦之在算著從哪個角度跑最快而且能躲避刀子對自己的傷害。
要是能拿到那兩封信的話就更加好了。
“說！我爹他是不是被你搞垮的！我王家和你有什麽仇？”王氏的眼睛瞪地老大。
秋錦之用手微微碰這一下這刀被王氏這一比劃他立馬把自己的手給縮了回去。：“嫂子，我真的不知道，倒是王老爺他自己走私兵器，這是死罪，和我們秋家一點關係都沒有啊！”
“沒有關係，你那麽快的銷毀證據幹嘛？一本賬本都沒有留！”王氏質問。
“難道留著讓人抓著當把柄嗎？”秋錦之反問。
“聽說你裝了一船呢！”
秋錦之爽朗一笑：“是啊！一船，人都塞不下都隻能在另外一條船上監督呢！”
“你這混蛋！”說著她就朝著秋錦之刺來，秋錦之向後退了幾步，卻被地上的一枚小小的石子扳倒。
王氏像是抓住機會一樣地直接坐在秋錦之的肚子上手裏的匕首要朝秋錦之的脖子砍。
秋錦之當然怕死他用手臂擋住脖子。“刺！”血液飛濺出來的聲音……
路過的仆人看見了紛紛亂了套像熱鍋上的螞蟻裏麵的對外麵的人喊著，外麵的人有的去那木棍，還有的人去找當家的人，沒有辦法隻能圍觀的人隻能喊叫著，讓王氏冷靜。
“少夫人，您可不能做傻事情啊！”
“夫人！您想想您還有小少爺啊！”
王氏像是突然想起了傷感的事情：“我早就已經沒了兒子……”
“美美！你在做什麽？”秋大剛才聽見仆人們的叫喊，又是有人拉著他，所以在踉踉蹌蹌地被推搡過來。
王氏回頭看見一直寵著她的丈夫。一地的血。還有無助的王氏。“玉郎……我在……報仇啊！是他！害死了我爹娘……還有桂嫂……”眼淚直接嘩啦啦地從王氏的眼眶流出。
秋錦之慢慢地伸手摸著自己腰間的折扇的扇穗。輕輕拉動……
“沒有……不是二弟做的，是被大人查出來的。”
“我不相信！他能這麽快的查出來。”
躺在地上的秋錦之腦子裏突然閃現出一個想法。“大哥！不是我。你救救我！”
“玉郎，我覺得我們……緣分道盡頭了……”話音剛落她高高地舉起了手裏的匕首。“你可不可以圓我一個願望？”
秋大看著容貌依舊的王氏，此時的她有著訣別的淒美，如果能放過他弟弟就更好了。“什麽願望？”
“呲！”鮮血直接飛濺在秋錦之的臉上。剛剛秋錦之用手格擋住才躲開了自己要害的位置。“哥！你不來救我聽她廢話幹嘛！”
秋錦之的後背已經是一大灘鮮血。她的願望就是殺了秋錦之啊！多麽簡單的事情！
等王氏從秋錦之身上下來的時候，秋錦之躺在自己的飛濺的血裏，他是該慶幸自己把命保住了，還是該難受她的兩個包紮的和雞腿一樣的胳膊。
秋錦之食指微微扣著腰間的折扇。在先前他在想如果他拿出了扇子裏的匕首會怎麽樣？如果是他誤殺了嫂子他會不會被他大哥責怪？甚至怨恨？
不過也有賺到的，他拿到了那兩封信。
信封上還沾著他的血。
秋錦之打開信，攤開卻發現裏麵空無一字。
他詫異的回頭看向已經被人捆的結結實實的王氏：“你騙我！”
對於秋錦之這個反應她很滿意。“對啊，我就是騙你！我就是要殺你！”目眥欲裂的王美美恨不得吃了秋錦之的肉，喝了他的血。
“嫂子，你病了。”秋錦之站的老遠。
“我病了……你們都瘋了！所以你們才說我病了！”秋錦之看了眼秋大。“你還舍不得？”
秋大望著她。“她是我妻，我怎麽放的下。”
王氏瘋了。對外說瘋了。
不知道秋錦之從哪裏拿過來的一個大鐵籠，就這樣把王氏關進去了。聽說那天王氏拿著刀在院子裏見人就砍。
如今秋大每天回家都會隔著鐵籠和王氏相對而坐。
“你打算把我就這樣關一輩子嗎？”
秋大：“冷嗎？明日我讓人給你添一床被子。”
“如果我出去，第一件事就是殺了秋錦之！”
秋大看看外麵的天氣又低頭算算日子：“快到歡兒的生日了，明天要三歲了吧？”
王氏突然愣住。她想了想。“恩，要三歲了。”
秋大問：“孩子是怎麽死的？”
王氏垂下眼簾。“他掉進池塘裏，等撈上來的時候就已經沒有氣了。”
秋大沒有生氣，也沒有怨恨。“為什麽不告訴我？為什麽要騙我？”
“我不知道……我去的時候孩子就死了……他好胖……”她似乎回想起那天的場景。孩子躺在地上，渾身冰涼一動不動，怎麽叫他都不會睜開眼睛喊她母親。明明那麽懂事。
“為什麽不告訴我？”在經曆過悲傷的秋大完全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緒。
“我怕你生氣，我還想當家……我怕娘……”
秋大好像找一個角落好好的睡一覺。他的家一下子散了，曾經的夢一下子全都破碎了。“我害怕你怪我，怪我天天把孩子帶回娘家，孩子死了，我就買了一個孩子，可是我怕你們發現……我不敢讓你們看……你說孩子長大了以後，你們也不會認出來的……”
“恩……”秋大想了想，“你怎麽這麽聰明。”
四年前，他從外地回來，進了城是看見在城牆上張望的那名少女，跳脫又歡樂。一眼就吸引住他的目光。那一看再也沒有讓他移開過眼睛。
他說要娶她回家，給她最幸福的生活，他說他要把這一切都做成最好的，讓她成為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成婚四年，紅過臉的次數屈指可數，哪怕是現在，他們依然能心平氣和地說話。
出了院子的門，房門慢慢關上割斷了王氏和秋大的目光。“快入冬了吧？這天氣真冷啊！”秋大抬頭看著天。
蒼白的天空找不到一點的邊緣點，他看得頭暈目眩。像是一點崩塌，他眼前一黑！
“大少爺暈倒了！”
等秋夫人和秋老爺回來的時候，剛好是秋大少爺養病的第七天。
家裏的事情都處理的差不多了，秋錦之覺得自己可以出發去西京了……
至於家裏的事情還是交給秋夫人他們收尾好了。
就這樣他坐上了回西京的馬車。
秋夫人回家對著病了的大兒子，瘋了的媳婦兒，莫名垮台的親家，還有已經不知道死了多久了孫子。內心還是非常複雜的，不過，好在！
三兒子還是好好的。
家裏烏煙瘴氣確實需要整頓。
她自己舍不得下手的人全部都被二兒子幹幹淨淨地解決掉了。
秋錦之坐在馬車上，腦子裏還記得他從商行偷賬本回書房的場景。明明他也是少東家，他們一個個防他和防賊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