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保人
第153章
所有的出麵人都是秋家的人,不管哪一天被人發現,第一個被拉出去的就是秋家,至於他們王家,一定會在第一時間撇清關係。他們最大的錯誤就是不應該把壞主意打到他們的身上。
不過秋錦之想起來三弟。
這個三弟從始至終確實是和王氏不和,不過這麽長時間以來他也沒有吃什麽虧,也沒有和王氏直接說什麽的。
隻有在秋錦之回去了以後他才開始有那麽一點點的冒頭。“我這三弟……也是機警。”
他躺在馬車裏淺淺地睡著了。
風和日麗,他們家的商號裏被人查出了走私大量的冷兵器。遠在西京的秋錦之被莫名其妙都關進大牢!
秋家滿門抄斬,全部家產充公!新帝登基看著奏章哈哈大笑。秋錦之落魄地坐在馬車裏他即將送往午門斬首。
“我這時要死了嗎?”秋錦之坐在囚車裏,他穿著一身的官府卻被戴上了枷鎖。他用力地搖晃著馬車,可是還是打不開這木頭做的牢籠……
在牢籠外頭有很多的人手裏拿著菜葉雞蛋,看著他,不知道為什麽沒有砸向他。
秋錦之心頭有一種莫名的恐懼,一抬頭看見了站在遠處的王氏。
王氏手裏拿著匕首,她的嘴唇已經幹裂了,眼睛發紺下陷。
“秋錦之!我要你死!你怎麽可能活?哈哈哈!”
“是你報複我?”秋錦之趴在馬車裏,抱著木欄杆看向在外頭的王氏!
“不可能!不可能!”秋錦之否定著。“你已經瘋了,他們不可能放你出來!不可能的!”他一再地否定。
一夢驚醒。恍若身臨其境。
秋錦之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汗水。“還好……是夢。”
大概明天就要到西京了!很快他就能知道西京到底是出了什麽事情了!
光線昏暗,看不見太陽。她坐在牢房裏已經多久了?白澤抬起頭看看頭頂上小小的框框。那是可以看見太陽的地方,為了調到這個又窗戶的地方,擺將軍還特地往裏麵塞錢,這才給白澤這麽“高級”的一個房間。
白將軍很想說:“荒謬!我的孩子怎麽可能去調戲那個寡婦!”
白澤坐在牢房裏,每天都能掐算著點牢頭給她送吃的。
自從關進這牢房,起初還會有人審問她,可是這時間一長就變了味道。
沒有人跟進事情的後續,她還托人寫信給睿王,希望睿王嫩幫她一把。
可是……信送出去,如同石沉大海……毫無回應。
她就在這裏日複一日,年複一年地在這裏等著消息。可是皇帝也好像已經把她給忘記了一樣。
她就在這裏候審!
昏暗的牢裏隻有獄卒在不算亮堂的過道裏巡邏著,看看有沒有犯人病死的。
如果有的話就趕快處理掉以免與大麵積的疾病傳播。
遠遠地白澤又聽見鑰匙的聲音。算算時間點,這個點不是開飯的時間,是有人探親了?
聲音由遠及近。越來越近。是來往她這個方向的?
他們區哪一個人在這牢房裏居然還有人探望。
走到一半,他們停了下來,他們在交談,過了一會兒,他們又繼續走。
白澤躺在草堆鋪起來的石床上。嘴裏叼著一根稻草,她用耳朵仔細地聽著那腳步聲。聲音消失了?
白澤緩緩睜眼。聲音怎麽不見了?
“你倒是在這裏住的挺愜意。”
白澤聽著聲音猛然扭頭。“!”
“怎麽不說話了?該不會舌頭讓人給拔了?”秋錦之再開口問。
秋錦之一身灰白水墨色的長袍,今天他看起來一股子的書卷氣。“聽說你非禮人家寡婦。”
白澤則是穿著一身階下囚的衣裳,不過她把衣服穿的格外的幹淨。她點了點頭:“恩。”
“你非禮她了?”
“沒有,我就扶了她以後送她回家一出門她就說我非禮她,還有很多的目擊者說我非禮了那個寡婦。”白澤聲音一如既往地嘶啞。
“誰指認你的?”秋錦之再問。
“五個月前被我打了一頓的六個鏢師。”白澤努力地回想了一下,確定以及肯定。“對了……”
白澤突然頓住。“你怎麽突然來了?”
秋錦之看了眼白澤,想了想說道:“找你,別人告訴我,你被關起來了。”
“不是回家養病的嗎?”白澤。
“對啊,是養病,養好了就要回來了。”
白澤瞄了一眼秋錦之,那廣袖很寬,也很鼓。“胳膊受傷了?”
秋錦之搖頭:“沒有啊。”
“這股藥味兒我最熟悉。”
秋錦之:“……”
“還是不要插手了。”白澤不想讓秋錦之再牽扯進來了。
“我沒有插手。我隻是想來探望探望你。對了有什麽話要我幫你帶出去的?”秋錦之開口問。
白澤聽了以後想了想說道:“我欠你的錢,可能要還不清了。剩下的錢,我放在我屋子後麵一個瓦片後麵,你到時候去拿,那個瓦片長的很與眾不同。”白澤努力回憶了一下。
秋錦之笑了笑。“你都犯法了,你的官邸早就已經被收了,怎麽會永遠留著給你。”
白澤眼神一暗。“這些錢,我這輩子都換不清了。”語氣裏有著無限的愧疚。“沒事,說不定還在那裏。”秋錦之隔著鐵欄杆看著在對麵消瘦的白澤。“我會查清楚,然後讓你光明正大的出來!”
秋錦之出門先去拜訪了一下白將軍,還送了點東西給白將軍。這讓白將軍有點不爽。
弱雞地不行!不就有幾個小錢嗎?
白將軍在秋錦之走了一炷香以後還在原地罵罵咧咧的!
一旁的管家都聽不下去了。“將軍,您要是不滿意秋二少爺,就把這把寶刀退回去。”
抱著如意寶刀的白將軍用布帛已經擦拭了十幾遍,還在空氣中揚了許多次。
“不行!這東西都送來了,我退回去了豈不是顯得老夫很小肚雞腸!”白將軍繼續低頭擦拭這一把寶刀。
管家:“……您到底是滿意還是不滿意?”
白將軍:“不滿意這人,滿意這刀!”人就是這麽糾結的活著。
秋錦之沒有當官了,他在和那位大人聊了如今朝局的動向。秋錦之提出了一個觀點,而且推測出其中可能性。
但是那位大人開始隻是玩笑般地聽秋錦之說的兩句,並沒有太在意。
後來秋錦之的話一一印證了以後。那位大人親自去拜訪秋錦之。他們談了很久……
大人還熱情的答應了秋錦之的一個請求,那原本就是他分內之事。
一個月以後,白澤無罪釋放,那幾個目擊證人被處理為誣陷誹謗官員罪。
白澤從牢裏走出來的時候,衣裳還是她春天時候穿的春秋的衣服。
踩在幹燥的又清爽的風吹過地麵上。“空氣很清爽。”
秋錦之坐在馬車上,今天是他趕著馬車過來,戴著鬥笠,手持長鞭。“這裏!”秋錦之遠遠地朝著白澤招了招手。
白澤慢慢走向求精致。“不是讓你不要插手的嗎?”這是她開口的第一句。
秋錦之回答:“沒有插手。上次去朋友家做客,和他剛好聊到這個問題,他就想起了有這個案件。”秋錦之聳肩。
白澤:“我又不是傻子。”
“我都說了我不會多管閑事的,隻是聽獄卒說,你今天出獄,走嗎?我給你接風洗塵。”
白澤四下看了一圈,還是上了馬車。進了馬車秋錦之揚起馬鞭才開始趕馬。
“你投靠的這個睿王可一點都不重情義,說棄子就棄子了,還投靠他嗎?”秋錦之趕著馬車,目視前方頭也不轉,明顯是有了更加有興趣的的東西。
白澤看了眼秋錦之得意的樣子。“做人還是要衷心一些。”
“你說你回去以後他會不會對你有猜疑,畢竟關在牢裏三個月,他都沒有看你一眼。”
白澤:“我不用他來看我,我去告訴他我對他的忠心就夠了!我還要和他說,一定是那些人看在王爺的麵子上,所以才救我出來的。”說道這裏白澤頓了頓她拍了下秋錦之的肩膀:“我知道是你無意之間幫的忙,但是我總是要回到他們的那個群體之間去的。”
剛剛心裏不舒服的感覺在現在總算是好了許多。秋錦之裝模作樣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兜裏說道:“自己心裏有數就可以了,你這些話就不用說出來了。”秋錦之趕馬車的坐姿都端正了不少。
白澤伸手拿過秋錦之手裏的韁繩,秋錦之手裏獨獨留下一根馬鞭。“既然手上的傷還沒有好,你就歇著吧,不要一天到晚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秋錦之:“……”他索性吧手裏的鞭子一塊兒給她:“到前麵的保和樓,我已經訂好房間給你接風洗塵了!”
白澤麵上並沒有太大的波瀾,但是手裏的馬鞭一直都在和愜意的甩動,就是沒有甩在馬屁股上。
秋錦之吧自己的鬥笠拿下來慢慢地給白澤戴上:“這樣才像一個馬夫。”
白澤伸手將鬥笠把自己的臉微微地向下壓,試圖不讓別人看見。“恩,確實不錯的。”
秋錦之歪著身子想看白澤,可是壓的太低了隻看見了她上揚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