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舊案
第159章
一下子成了廣為熱議的熱門話題,而且久久不能平息,跟著入獄的還有白將軍!
當年跟著下判決的還有白將軍!
原本還跟著聽八卦的白澤一下子坐不住了!她現在知道這事情的來龍去脈了!“這是報複!她也在複仇!她也下了一盤大棋!”可是白澤坐不住,那個入獄的人是她的父親,那個也教授她武功的白將軍,在白澤的眼裏他就是無所不能的神!
有人責備白將軍對自己表兄弟下手太狠,有人又說他處理的這一樁案子居然也是一樁冤案!
白將軍這一輩子天天和兵器打交道,這輩子和案件打交道就兩次走私鹽的案子,兩個案子時間相近,但是對於白將軍來說,印象最深刻的就是處理他表弟屈景的這一樁!
白澤在屋子裏來回地走動,現在的案子已經交給一個叫儲慰的人處理,還是皇帝欽點來處理這個案件的人。
白澤怎麽也想不通怎麽白將軍和石藥怎麽會也跟著入獄。
昏暗的牢房,雖然說能聽見老鼠咯吱咯吱叫的聲音的,但是不知道他們在哪裏。這地方陰暗潮濕。白將軍看看隔壁的鄰居,他們還都是第一次入獄。說實話,牢房這總地方他們來的時候都是來看看別人,今天也體驗到住在專用房間的感受。
而且還有特級的跳蚤招待實在是又疼又癢!“咳咳!”白將軍重重的咳嗽了兩聲。到底是這些年征戰沙場,如今年紀大了在這牢房裏已經受不住這裏的寒氣了。
“白泰,咱們又見麵了。”
已經有多久沒有人喊他的名字了,今天突然聽見了,他還有一點不適應。白將軍扭頭看了眼石藥。
“是啊,在朝堂上,咱們不也是見過幾次嘛?今天被關進牢房,說我判錯了十九年前的案子……我記得那天還是我監斬的……”說到這個他就非常地難受。那是和他一起長大的表弟,他後來離開了去建立戰功……等再見麵的時候卻是他們兄弟訣別的時候……
“當年那件事情我也有責任……”石藥歎氣:“當年我也想早些回京,弄些政績,這樣我就可以早日升官。到底還是我逼迫你的……”
白將軍搖頭:“都過去了,你現在能和我聊聊,等提審的時候可是都把責任往老夫的身上推啊。”
石藥一聽,尷尬的一笑。“沒人陪著我在這牢房裏,我也是寂寞啊。”
白將軍指了指他旁邊的那個牢房說道:“這不是還有一個太傅大人陪著我們嗎?”
太傅:“……”
太傅表示:我招誰惹誰了!
白將軍起身坐在距離太傅的牢房的那一個隔間位置稍微靠的近一些。
白將軍打著趣兒問:“太傅大人,你老人家藏的挺深的啊,一藏二十年,還讓人沒有地方找的你,也真的隻有您能做的出來了吧?”
太傅大人剛剛聽著兩個人互懟還覺得挺有意思的,但是輪到他的時候,聽著怎麽都不舒服。
隔著一間牢房的石藥也遠遠地問:“是啊,太傅大人,您當年是怎麽讓屈景同意頂替那麽大的一個鍋的啊?那麽多銀子,從天而降!真的,我都不行屈景能貪那麽多,他貪的全部都招了,憑空出現的錢他自己都不知道哪裏來的,太傅大人您說說唄?”
明明都是一個牢房的人了,大家吃著的都是同一個鍋裏的牢飯怎麽就做這麽個膈應人的事兒呢?
“現在事情都沒有一個具體的結論,兩位大人不要隨便潑髒水在老臣身上。”太傅硬氣地說道。
到底白泰和屈景也是從小到大長大的表兄弟,在他二十幾的時候從塞外回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殺了自己一起長大的表弟,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有著非常大的壓力。
可是說如今還是白泰心裏的那一塊各大!怎麽也化不開的疙瘩!
這個疙瘩算是化不開了!
“現在所有的事情都沒有一個定論,況且皇上說是您錯判案,老臣一定是被那些接著冤枉的!皇上一定會看見老臣對他的一片赤膽忠心。唉!所有的事情一定會水落石出!”太傅一副我始終相信皇帝的樣子。
看他說話的那個樣子,白泰都覺得自己好像真的誤會了他一樣,但是!
這樣的相信僅僅持續了一會兒,就徹底地破滅了……
“切!你要是無辜我還真的不相信!”遠遠的石藥開口說道。
怎麽說這三個人也是十九前的那場案子的主角,如今在西京又一次地重聚,可以說又是換了了另外一種風格。
“哼!”太傅冷哼一聲說道:“清者自清!你們這些汙濁的肮髒的心理是不會理解我們被蒙受不白之冤的人的!”一邊說著一邊開始用手揉了揉剛剛濕潤的眼眶。
擠著擠著,眼淚終於被他給擠了出來……
石藥遠遠的看不見,倒是靠的近的白將軍能看見那麽一兩滴眼淚。
白將軍表示:嗬嗬……
太傅問白將軍:“白將軍啊,你就不多看看我一眼,老夫……這些年盡心盡力的輔導皇子,如今卻又被皇上關進來。”說到這裏太傅就是一臉痛心疾首的模樣。
白將軍:“是是是……”白將軍自己還想說自己給國家盡心盡力,現在不也是關在的這個房間裏,他自己也是有一千個委屈。
石藥不說話,他就在這裏遠遠地在這裏聽著看著。聽著好像他也是為了皇家立下汗馬功勞。
隻不過這些東西都可不是說給他們的聽的,而是給這些路過的獄卒聽的。
這一番思想教育下來,原本就算是對太傅不好的,也不會對他太過,畢竟……他也是皇帝的老師,而且北州國也是一個尊師重道的國家,一個皇帝如果連自己的老師都殺,那麽實在是有違綱常。除非能有證據。
這是他們入獄第二天。他們誰也不知道外麵正在發生著什麽,隻有這兩天定時定點的牢飯,能預示著他們在外頭的情況到底是好還是差。
今天的牢飯又來了。
沒有雞腿了!
不過還是有三個素菜。
看來他們三個人的情況不是太差,隻不過昨天還有湯。還有小酒的。
看來外頭的情況不容樂觀,
太傅的心底一沉。
另外兩人看著今天的牢飯心情也是一沉。“今天居然沒有豆腐!意思是說我們會有大劫難嗎?”說話的人正是石藥。
白泰默默地翻了一個白眼表示自己對石藥的鄙視。
至於在外麵的具體情況。
白澤正在屋子裏來回焦急的踱步。
這一次上傳的證據非常的多,而且都是關於十九年前,乃至二十年前的證據,那些都是當年遺留的曆史問題。在如今一點一點的剖析呈現在所有人麵前。
當年是判決也不算誤判,但是對屈景一家來說實在是太重了,罪不至於如此慘的境地。當年非常多的糊塗賬都算在他的頭上。
一樁樁一列列。
就連這些舉報人都是莫名其妙地跳出來。
而且居然還有人開始還原真相!說的還是一板一眼,說當年他是如何替太傅給屈景傳遞消息,如何把賬目轉嫁。白將軍當年如何一意孤行。等等的事情在那些人的嘴巴裏真假參半!
不過這次查太傅家裏倒是奔著六千萬查的,一下子查出了……十六千萬兩白銀,五萬兩黃金|……
這個太傅當的……
可是說是朝野上下最有錢的太傅……
當然了,太傅當然是有罪名的了。而且這個罪名還非常地重!
栽贓嫁禍!
至於石藥和白泰。一個是當年功利心切確實沒有仔細判案。至於白泰……
確實也參與道當年的案子中,在發現有蹊蹺的情況下還是一意孤行地要給他做一個基本的判斷。要是能在這裏好好地處理好這件事情的話。也許就不會有這麽多的冤案,錯過這麽多的錢……
這是多麽遺憾的一件事情!
那應該是皇帝自己內心的想法,至於其他的想法就不知道了。
白澤和楚漢打聽這次的事情白泰最後會被皇帝如何處置。
在白澤身邊的楚漢瑟瑟發抖。“這個這個……”楚漢微微抖一抖。
“這個什麽?”
“這個……這個……”
白澤開始活動筋骨……
在聽到關節哢嚓哢嚓的聲音以後。楚漢說話立馬順暢:“其實責任也不是很大,但是這個誤判……也許以後會成為白泰的政治汙點,可能會被貶官,而且連帶子女的官運都有可能受到影響。”
接著楚漢又出於對下屬的關心問了一句:“白……遜安啊,你和這白泰是什麽關係啊?”白泰都入獄了,都沒有人再稱呼他為白將軍,很多人都直接叫他的名字。
果然是樹倒猢猻散,牆倒眾人推!
“唯一的關係就是我們都姓白。”
對於這個回答,可以說的非常正確了。而且還無法反駁。
除了姓白以外他們就真的沒有關係了。
“那您……”
白澤打斷他的話:“您才是我的上司。”
“……恩……那你怎麽這麽關心白泰?”
白澤:“關心關心本家有什麽錯?”
“沒錯沒錯!”向大佬低頭!大佬說的都是對的!
“那到時候判決下來,您打算怎麽辦?”楚漢問。
“我想升官,有什麽最快的方法嗎?”白澤不再糾結那個您字了。
“……最快?”
“對,最快。”
“遇見困難的事情毛遂自薦嘍。”楚漢說道。
可惜現在的這個光景,出了皇子們個個摩拳擦掌要奪取皇位以外,還真的沒有什麽困難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