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失憶而不傻
第228章
聽了這話秋錦之才放下心來,還知道自己是一個侯爺,說明還不傻。
“那我們去哪裏聊天?”秋錦之把話頭拋給白澤。
白澤回頭看向豆子:“你知道這附近哪裏有安靜清幽的茶館。我們想好好地聊天。”
豆子低頭沉思一番。“你說附近哪裏有清幽的茶館,我自己思來想去。確實是有一個好地方。”
秋錦之自己的腦子也出現了好幾個茶館,想著到底是哪一個茶館看起來更加地有好處。但是白澤是問的豆子,秋錦之原本以為豆子會犯難,沒有向東豆子倒是想出來了。“哪裏?”
水麵上晃起斑駁地光,今天太陽非常地好,秋錦之就坐在烏篷船裏,桌子上已經擺好了茶具。
秋錦之看豆子很粗魯地把茶葉放進茶杯裏,沒有一會兒功夫就開始給他們斟茶。
秋錦之驚訝地看著豆子:“你住手!”
豆子停手:“幹嘛?”
“我自己來。”秋錦之讓豆子把東西放好。
豆子當然是乖乖地把東西給放下來:“好,你行你上。”說著起身去船後麵給後麵的爐子加一把柴。接著又去找船槳在這湖上有一下每一下地搖晃著。
秋錦之看著小船漸漸地遠離岸邊,他們兩個人現在就在這烏篷船裏相對而坐。兩個人已經有很久沒有這樣安安靜靜地坐在這裏看著對方了。
還是白澤先開口。“你可以和我說說關於我的過去嗎?”對於一片空白的白澤來說,現在她還記得昨天的事情,還記得房梁上的事情。
秋錦之想了想,抿唇,緩緩說道:“其實你過去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我隻知道一些關於你和我在一塊兒的事情。”秋錦之想了想說道。
白澤表示自己非常樂意聽。
但是秋錦之提出了一個要求:“我就是想要知道,我可以慢慢地告訴你但是你要答應我一個要求。”
白澤問:“什麽?”
“我希望你把我今天和你說的話,你要永遠地憋在心裏,永遠地都不要說出來,也不要記下來,如果有一天你忘記了,你可以來找我,我會慢慢地告訴你,你我們當初的那些事情。你如果記下來,最後會隨著時間的流逝,沒有感情,隻會看著這些蒼白無力的字繼續的過著你現在的日子。”
這句話把剛剛準備記錄她曾經故事的白澤停止了剛剛心裏的想法,好像不論她在想什麽,秋錦之總能一眼就看透。
白澤慢慢地問秋錦之:“我們以前一定是知己吧?”
秋錦之想了想:“以前是,今天我們剛剛認識。”
白澤:“那你……相不相信我們會有機會我們還可以走回以前的那段日子?”
秋錦之搖頭表示:“我們回不去了我們真的回不去了。”
白澤:“……”
安靜許久,白澤開口。“那你和我講講,那時候我們一起玩過的趣事。”
在船尾的豆子聽的也是格外的認真。時不時還會插話。“那個時候你們當學生的時候居然還破案啊!好厲害啊!”
秋錦之:“……”
白澤臉上帶著淡淡地微笑:“我們居然去山上玩,還意外地看見那個女子,若是沒有看見,也許永遠都隻能掩埋在曆史長河中吧?”
秋錦之很少看見白澤笑,因為遺忘了很多,也許是在相對輕鬆的環境裏,誰也不願意讓對方過的太緊張。
在船尾的豆子聽著關於白澤,關於秋錦之很多年輕時候的事情,也聽了很多關於白澤的年輕時一人能挑江湖上有名的殺手。也佩服秋錦之當年什麽都不怕的勁頭。
豆子聽著他們的故事不禁感慨:“如果可以穿越的話,我真的好想穿越,到你們那個時代,那時候你們的年紀一定和問我差不多大,然後我們幾個一定可以幹出有一份大事業!”
秋錦之聽了以後搖頭:“可惜啊,你那時候沒有穿越過來,否則就不會有後來的事情法生。”
白澤眼裏帶著點點的光,大概是水麵上光點折射到水麵上的光點,那些光點又收納在白澤的眼睛裏。
秋錦之看著白澤,此時此刻的白澤眼睛裏仿佛是有星星。
這麽多年過去了,他們都快要到而立之年,和他們差不多大的人孩子都要有十歲了。再過幾年孩子的都開始成家,而他們還是就這樣一點一點地有自己的事情。
天色漸漸地暗淡下來,白澤突然開口問秋錦之一句:“這麽多年了,年輕的時候那樣地瘋狂,你有沒有找過你的妻子?”
秋錦之搖頭:“沒有,我在等待那個有緣人的到來。”
白澤問:“可是,你要是永遠都等不到呢?”
秋錦之答:“其實我已經等到了,我等到了她的到來,可是她還沒有發現我,我不想打擾她,我想等我變得足夠完美的時候我再去找她,你說好不好?”
“你這個想法過於理想,你不去說,那個已經在你身邊的人她怎麽會知道呢?但是你,性格又是這麽的好,我覺得你一定可以找回你自己的幸福的。”
話雖然說是這麽說,可是白澤對於秋錦之還是有很大的祝福,畢竟他們年輕的時候也曾經一起瘋狂過。
小船慢慢地靠岸,杯子裏的茶也喝光。他們的話題也在今天差不多說的幹淨。
一開始秋錦之覺得船上的茶不好喝,可是對麵坐著的是白澤,再難喝的茶他今天也定定心心地坐了一個下午,然後慢慢地低頭喝茶,今天的茶,秋錦之品的無比的認真。
“你現在吃東西還能吃出味道嗎?”秋錦之問。
白澤笑著搖頭:“我其實吃不出味道,但是我可以聞出氣味,哪一個氣味好聞,我就吃哪一個,怎麽樣聞著也是非常下飯的。”
秋錦之覺得白澤說的好像還是挺有道理的。
今天的豆子也了解白澤更多一點。“那你這樣忘記這麽多的事情,豈不是很容易被人給利用?”
秋錦之一點也不擔心。“不會的,現在她可是侯爺,不會有什麽事情的,一切都會慢慢地變好的。”
白澤也不知道自己在侯府的事情,最開始出來的目的已經在白澤的腦子裏開始模糊,她現在就記得她是侯府的侯爺。
快分別的時候,白澤問秋錦之:“你家住在哪裏?以後我若是有時間,我去你家串門好不好?”
秋錦之聽了以後緩緩地笑了。“你去我家做什麽?我家就和你們侯府一樣,真的是沒有什麽好玩的。”
白澤聳肩。“既然你不願意的話,那我就不勉強你了。”
秋錦之看白澤這樣狠無辜的樣子,覺得自己這樣拒絕這個人好像實在是太殘忍了一點,所以覺得應該挽留一下,可是又不知道用什麽理由來挽留比較好。
白澤知道秋錦之有話要說:“你說。”
“我……也想和你一起玩,但是你隻要等我一年,等一年以後,我一定找你。”秋錦之像是在對白澤作某一個承諾,或者是保證。
白澤並不明白秋錦之為什麽要這樣說:“為什麽一定要等到一年以後?現在不可以嗎?”
豆子也不理解為什麽秋錦之突然說這樣的話,也不明白為什麽要這樣說。
他們之間一定還有秘密。豆子是這樣想的,但是他不能說出來。“白前輩,既然秋前輩已經這樣說了,我們就不要為難他了,每一個人都有他的難處,況且一年以後,說不定都已經把秋前輩給忘記了個幹淨。”
白澤眸光微微地下滑,可以看得出來其實白澤病是不是那麽的甘心,但是依然是要在這裏把這些東西還是會有很多的人是在這裏把這些東西都給放在這裏。
秋錦之目光微轉。這一次的對象是秋錦之的母親,或者說,秋錦之對於他的母親還是下不了手,秋錦之一直在尋找一個相對於溫和的方法來讓秋錦之的母親放鬆對錦之的管製。
明顯秋錦之現在用的這個方法好像有效,但是並沒有太好的效果。秋錦之現在已經知道一年不到時間白澤可能就要隨著鄭禮一起出使後梁國,那時候要是他還被母親控製的話,這便是秋錦之命中注定與白澤分離了。
白澤和豆子回到兩個人先前定的客棧,客棧裏擺放的東西都整整齊齊的。
豆子也跟著白澤進來。
白澤回頭看著豆子,很認真地對豆子說:“我在外麵玩累了,我想回去了。”
豆子以為白澤會抱怨秋錦之的話,事實上白澤並沒有抱怨,而是繼續回歸他們開始的生活。
豆子其實還想跟著白澤去了解一下其他的。“你有沒有發現,今天秋錦之雖然說和你說了關於上學時期的事情,可是秋錦之從來都沒有和你說,你為什麽會當官,你還記得你是怎麽成為侯爺的?”
白澤搖頭:“我不記得了,難道這不是天生就有的嗎?”
豆子:“……官銜這種東西可不是與生俱來的,而是你有多少的功勞,你才會得到什麽樣的官職,像你這樣的話,一定是立功很大,才會達到侯爺這樣的官銜。”
話雖然說是這麽說,但是白澤從來都沒有對於這些東西有過多少的抱怨。“不記得就拉倒了,忘記就忘記吧。”
對於如此釋然的白澤,豆子還想說一些話,最後全部都咽進喉嚨裏。每一個人都有他們自己的生活,豆子覺得他們的生活一點一點遺忘地時候,他覺得遺憾,可是當事人如此的釋然豁達,倒是讓他覺得有很多的不對了。可是豆子心裏就是難受地很。
白澤都已經說要回去了,豆子想要挽留,這已經是不太可能的了,但是豆子覺得需要再努力一下。“你都要回家了,我卻是一個無家可歸的人,我還真的是可憐啊……”說到這裏,豆子自己可憐巴巴地裝可憐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