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章 你不會在吃醋吧?
為了避免凍傷,楚挽挽沒有讓秦渚寒直接冰敷,反正夏天衣服本就薄,這點厚度也不算什麽。
在楚挽挽的指導下,秦渚寒有些笨拙地拿著冰袋敷在楚挽挽的側腰,後腰之前他配合內力按揉已經有效果了。
人的側腰有軟、肉,是比較敏感的地帶。秦渚寒又怕弄疼楚挽挽,力道用的很輕。導致楚挽挽覺得像貓爪子在撓,忍不住笑出來。
秦渚寒臉一黑,不悅地道,“你笑什麽?”
“不……不是笑你……”楚挽挽生怕秦渚寒一個不高興又加重力道,連忙憋著笑解釋,“你……你力道太輕了點,我癢……”
秦渚寒嘴角抽了一下,力道加重了一點。
“啊啊別這麽重,再輕點.……太輕了,再重點唄……你剛剛按揉的力道不是很好嘛?怎麽換了冰塊就不行了……”楚挽挽絮絮叨叨地指揮著,秦渚寒額頭的井字跳得越來越厲害,閉著眼睛輕輕吸了一口氣。
楚挽挽一聽頓時識趣地閉嘴了。
“說完了?”秦渚寒冷冷地問。
“完……完了。”楚挽挽縮了縮脖子,心裏一個萬個委屈:“又沒有逼你給我按摩,是你自己非要來,按得不好還不能說了,真是小公舉脾氣。”
秦渚寒又開始按起來,這次力道確實好了不少,看來楚挽挽的評價還有用的。
楚挽挽忍不住趴在床上舒服地哼了兩聲,還是冰敷來得爽啊。
“別亂叫!”秦渚寒冷冷訓斥。
楚挽挽委屈地閉上嘴,側頭看著“低頭認真按揉”的秦渚寒,突然有些感歎,長得帥是真的,脾氣不好也是真的,不過還能紆尊降貴來按摩,對她的態度還不是錯的。
楚挽挽看著看著,臉就紅了,這男人認真按揉的表情就很離譜地帥!
秦渚寒似乎注意到了楚挽挽變幻的臉色,心情愉悅起來,於是趁機道,“這指印是誰留下的?”
剛剛來電的感覺瞬間破滅,楚挽挽一陣無語,好家夥,他還惦記這個呐?
楚挽挽不說話,秦渚寒又不高興了,伸出空著的那隻手掐住了楚挽挽的側腰,微微使勁,“誰幹的?”
“大哥,你為什麽這麽執著啊?難不成你想替我報仇回去,在他腰上也捏幾個指印?”楚挽挽無力地吐槽。
哪知道秦渚寒煞有其事地點點頭,“也不是不行。”
“.……”楚挽挽沉默了一會,“好吧,是宴航之做的。”
秦渚寒眉頭微挑,沒有說話。
“對,那個丞相的小兒子。我今天去拜訪禦史時他也在,然後就這樣了。”楚挽挽索性攤牌。
秦渚寒沉思了一會,望著楚挽挽的眼睛慢慢道,“你對他做了什麽?”
“呃……”楚挽挽該說不愧是秦渚寒嗎?完全沒有被自己的帶偏,在瀘州坑了宴航之這件事確實沒和秦渚寒說具體的,楚挽挽自覺理虧,也不好意思說。
“瞧著淤傷,沒有深仇大恨,可下不了這麽大的力。”秦渚寒俯身逼近楚挽挽,聲音近得連呼吸噴出的熱氣都感受得到。
“這個.……就是一點.……小小的誤會.……”楚挽挽心虛地回答,眼珠四處亂飄,又被秦渚寒的呼吸激得雞皮疙瘩直冒。在秦渚寒的高壓下,楚挽挽最後還是和盤托出。
秦渚寒聽完後,一言不發地坐直,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楚挽挽。
楚挽挽被看得發毛,攏了攏衣領不安地道,“幹……幹嘛這樣看我,我知道我這事做得不地道,但是也確實雙贏啊。誰知道太子的人這麽快反應過來.……本來可以跟他結一個不錯的關係的.……”說到最後楚挽挽耷拉下來,跟丞相的小兒子關係弄僵,是她完全不想的。
“我並非不讚同你利用他。”秦渚寒終於開口了,語氣幽幽的。
“啊?那是什麽啊?”楚挽挽一臉迷茫。
“你不該做他的女伴。”秦渚寒冷著一張臉,說出的話倒是令楚挽挽一愣一愣的。
“.……哈?”
“更不該用自身的香氣迷惑他。”秦渚寒繼續道。
楚挽挽傻眼了,這都什麽跟什麽。
“不是,你就因為這個生氣?”楚挽挽哭笑不得。
秦渚寒抿了抿唇,掐著楚挽挽腰側的手微微用力,低聲道,“我都沒有。”這話說得很輕,到最後一個字幾乎都聽不見了。不過楚挽挽離得近,還是聽見了。
楚挽挽覺得新奇,秦渚寒這個樣子好像不講道理的小孩子啊,楚挽挽甚至打趣地哄道,“那你想掐就掐唄,不掐臉毀容就行。哎喲輕點輕點.……”楚挽挽抽著氣扭頭瞪著秦渚寒,“你還真掐啊!”
秦渚寒抬起頭,一雙深沉的眼睛默然對視。
“呃……”楚挽挽頓時覺得有些微妙,喏啜了一下,說了一個大膽的猜測,“你……你不會是在.……吃醋吧?”
奈何秦渚寒並不懂吃醋是什麽意思,皺了皺眉,“吃醋?我今天沒有吃醋。”
楚挽挽“.……”不是一個世界頻道的溝通真的很心累的。
“你的吃醋是什麽意思?”秦渚寒也察覺出楚挽挽的吃醋不是簡單字麵意思,立刻質問。
“呃……沒什麽.……沒什麽.……”楚挽挽猛地伸手推開秦渚寒,拉起被子裹住,“好了好了,我疼痛好多了,謝謝你了,趕緊回去休息吧。”
秦渚寒:“.……”這種用完就扔的感覺真是不爽啊。
“我要睡了,今天累死我了,你快走啦,走走走!”楚挽挽見秦渚寒還杵在那裏,騰出一隻手驅趕。
都這麽下逐客令了,秦渚寒還能怎麽待,一想到剛才的氣氛被楚挽挽屢次破壞就有些心塞,一言不發地轉身走出房間,但是不忘帶上門。
等腳步聲遠了,楚挽挽才鬆了一口氣,探出一個腦袋望了望,確定人真的走了,一下子癱下來,喃喃自語,“這家夥.……不會對我有意思吧……”
楚挽挽開始回憶最近秦渚寒的狀態,其實單拎出來講,除去今晚的動作,都還算合理的,屬於正常的報恩和合作。但是如果縱向看秦渚寒對女人的態度,那自己似乎太出挑了點。
楚挽挽忍不住嚴肅起來,再仔細地回想,自己在小小出事時崩潰的時候,好像也是秦渚寒跑來點醒自己的,而且就呆了一夜就回去了,說明他當時不能隨便離開京城。
“嘶……”楚挽挽吸口涼氣,難不成秦渚寒真的對自己有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