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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賠償

  蘇玉春心微冷,卻又很快打起精神。


  “好消息就是找到我要的古董?”


  “沒錯,是一把古梳,確實是一樣的梵文,不過現在正在談價錢,還需要些時候。”


  “不管什麽價錢我都要!”
……

  蘇玉春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得到那把古梳,看看進了空間後能有什麽功能!

  “大姐頭,糧食和自行車賣完後,咱們賣什麽?”


  “賣魚。”


  蘇玉春空間的魚都已經泛濫成災,吃又吃不完,賣了最好。


  “貨源我來提供,你去找買家。”


  董欽高高興興的應了,如今跟著蘇玉春混,日子過得一天比一天有盼頭。


  蘇玉春今天聽了幾件好消息,回家時心情飄揚。


  她算過,等賣了最後一批糧食,她就是妥妥的萬元戶,也算是走在時代前沿先富裕起來的那一批!

  蘇玉春樂嗬嗬的回了二姐家,接上大姐和外甥女,歡歡喜喜的回了村子。


  剛進家門,二黑歡喜的帶著山炮迎上。


  蘇玉春遞過城裏買的大肉包子,感謝二黑今天看家。


  “隊長說什麽沒有?”


  “沒說什麽,像是誰欠了他們家百八十萬。”


  “不用管。”


  蘇玉春今天跑了好幾個地方,早就累得腰酸背疼,蘇翠姍要照顧幾個孩子同樣也累,一家人早早的洗刷上床睡覺。


  門外的人影直到院子裏沒動靜才悄悄離開,循著夜色來到陳為民家。


  “秀芬,秀芬!”


  蔣秀芬推開門,裹緊襖子,費力的辨別人影。


  “紅豔,咋來了?”


  薛紅豔壓低聲音道:“剛才我去地裏屙尿,見著蘇玉春一家了,你猜猜那丫頭說什麽了,說隊長沒什麽了不起的,根本就不用管,呦呦呦,這麽小的孩子語氣可真狂。”


  蔣秀芬問:“蘇玉春真這麽說啦?”


  薛紅豔拍著胸膛,“我也犯不著和你說假話,真是安裝了個沼氣池,就以為是村裏霸王了。”


  蔣秀芬窩著一股火送走了薛紅豔,回屋後越想越不得勁,推醒陳為民,又把薛紅豔的話說了一遍,抱怨道:


  “翠姍倒是好的,就是被蘇玉春攛掇,以前我看那丫頭挺好,現在再看完全不是省油的燈,狐狸尾巴露出來了。”


  陳為民翻身,冷哼了句:


  “怕什麽,用不了幾天就得上門賠禮道歉,求我幫忙。”


  次日一早,陳為民起了個大早,一碗苞米粥還沒吃完,蔣秀芬就急匆匆的進了門。


  “一堆人堵到蘇玉春家門口了!”


  “慌什麽。”


  陳為民吸溜完最後一口粥,心滿意足的放下筷子,嘬著牙花自信道:


  “等著,過不了多久那丫頭就得上門來請我!”


  蔣秀芬耐不住好奇,又一溜煙的出了門。


  以周慧和蘇家輝為首的八戶人家堵住了蘇玉春的大門。


  二黑率領山炮站在院子裏,大有誰敢進來就拚命的駕駛。


  眾人不怕二黑


  ,但是怕齜牙咧嘴的山炮。


  “還有沒有王法了,豬瘟是你家先傳出來的,現在傳染了我們家的豬,這損失就該你來賠償。”


  蘇家輝一吆喝,又有幾家附和。


  羊荷花和梁華安站在最後,神色不安的看著蘇玉春。


  蘇玉春搬來一張椅子在院裏坐下,抱臂膀冷冷笑,問:

  “誰說豬瘟是從我家傳出去的?”


  “是施主任!還有高獸醫,人家是專家,是幹部,說話還能有假?!”


  蘇家輝底氣很足,凶神惡煞的看著蘇玉春。


  “總之瘟病是你家豬傳染的,就該你們家賠償。”


  “有事好商量。”


  蘇翠姍的勸說反而是火上澆油,周慧看見院子裏的雞,高聲喊道:

  “要是不賠錢,咱們就搬東西。”


  “別啊,都是鄰裏相親的,幹什麽鬧得這麽難看。”


  周慧掙脫羊荷花的拉扯,雄赳赳的看著蘇玉春。


  “咱們是受害者,應該得到賠償。”


  居然連‘受害者’三個字都懂,看來準備很充分啊。


  蘇玉春怕拍手,山炮狂吠,把周慧和羊荷花又嚇了回去。


  周慧進不了院子,一屁股坐到地上開始鬧。


  “老天爺怎麽不開眼啊,我們家就靠這一口豬過活,你要是不賠錢我就吊死在這裏,下去問問你爸媽怎麽教的孩子。”


  有婦女想拉周慧起來,她反手掙開順勢在地上打滾,四腿亂蹬。


  深秋穿的棉褲已經穿了三四年,各處針腳早就在縫縫補補中鬆線,周慧亂蹦崩了襠部的針腳,露出了大紅褲衩。


  周圍有人竊竊私語,蘇家輝尷尬的去拉周慧。


  周慧隻當是來勸的,鬧得更厲害,蹬得更加有力,直到‘撕拉’一聲。


  眾人哄笑,周慧才趕緊怕起來,捂住前捂不住後,躲到蘇家輝身後。


  這裏可有不少男人,蘇玉春想進屋拿件衣裳給周慧遮一遮。


  蘇玉春攔住大姐,悠悠道:

  “她的臉皮用不著咱們操心。”


  “不要臉的小雜種,難怪你媽生不出兒子,都是被你這小雜種禍害的。”


  蘇玉春冷臉,掃視了餘下的七戶人,指著周慧。


  “想要賠償,先讓她給阿媽,給我道歉!二黑關門!”


  二黑聲音嘹亮的應了,‘哐當’關上大門,把一幹村民都堵在門外。


  蘇家輝可不能讓老婆穿著開襠褲丟人現眼,拉著人急匆匆的先回家。


  “怎麽辦,施陽怎麽那麽說話?”蘇翠姍又氣又急,擔心問:”不會真的是從咱們這裏傳出去的吧?“


  話剛落又聽見敲門聲,高獸醫在外頭喊:“有沒有人在家。”


  二黑沉著臉開門,罵:“就是你說瘟豬是我們家傳出去的,還來幹什麽。”


  高獸醫目光躲閃,表情不自在的進了門。


  蘇玉春從大姐懷裏接過劉樂放在膝上,目光沉沉。


  “高獸醫,有事?”


  “瘟豬是從你們家傳出來的消息,是施主任的意思。”


  蘇翠姍


  搬來一張小板凳讓高獸醫坐下。


  “你家豬不是瘟源,也是被傳染。”


  蘇玉春眼神一亮:“為什麽這麽肯定?”


  高獸醫篤定道:“這種瘟病不傳人,但本地從來沒有出現過一例,是外來病種。”


  “謝謝你。”蘇玉春衷心感謝。


  高獸醫擺擺手,起身道:“我也隻能說這麽多,剩下的幫不了你們。”


  高獸醫離開後,蘇玉春喊來二黑。


  “村子裏你熟,這兩天晚上帶山炮在山周圍四處轉轉。”


  二黑應下,嘿嘿笑著說:“留著山炮保護你們,我一個人就行。”


  蘇翠姍不解問:“這是要幹啥?”


  蘇玉春目光如炬,“既然是不傳人的外來病種,屯子裏肯定還有別的瘟豬,藏著瘟豬病源那家人現在肯定心急火燎,算算時間,病源豬也該死了,”


  蘇翠姍聽明白了,以村民的個性寧願吃掉也不會埋掉死豬,誰家這幾天要是晚上偷摸著殺豬,就家就有病源豬。


  她就怕還沒找到病源豬,周慧那一群人又會找上門。


  傍晚七戶人家聚集在周慧家裏,愛湊熱鬧的蔣秀芬也在。


  “要不你就先道歉,能拿到錢比什麽都好說。”


  “就是,是你罵的人,憑什麽讓我們也拿不到錢。”


  “你罵得也太狠了。”


  周慧心想,出頭是我,現在還想讓我道歉,你們啥都不做光等著拿錢,哪裏有這麽好的事。


  她裝聾作啞的繼續納鞋底,等七戶人走了才罵罵咧咧的朝外吐口水。


  “當家的,這咋辦啊。”


  “還能咋辦,你這張嘴就愛亂嚼舌根,她阿媽是我嫂子,罵她不是連著整個老蘇家都罵了!”


  周慧委屈:“我還不是為了這個家,為了那口豬,看看人家蘇玉春家的男人,再看看你,同樣是老蘇家,怎麽就不一樣。”


  “有完沒完,別的男人好,你嫁去!”


  蘇家輝一吼,周慧消停了,拿著一塊抹布四處擦,嘴裏嘀嘀咕咕。


  “當牛做馬一輩子,現在連話都不讓說了。”


  “我命苦啊,這日子還有什麽盼頭。”


  “那豬我看也活不了幾天,早死早好……”


  蘇家輝聽煩了,霍的起身快步出了院門。


  他心想女人成不了大事,關鍵時刻還是得自個出馬,這事找施陽準沒錯。


  如今施陽可是縣農業局的辦公室主任,蘇玉春多狂妄都不敢和領導叫板,

  蘇家輝晚了一步,施陽已經回了縣城,隻留下那長得像猴,留著中分頭的下屬王友業。


  施陽一走,王友業就成了山大王,村裏不敢怠慢城裏來的幹事,連村支書的桌子都征用給了王友業辦公。


  此時王友業雙腳搭在桌上,捧著個茶缸愜意的喝茶。


  蘇家輝腆著臉湊上:“王幹事,喝茶呢。”


  王友業眼睛一斜,不悅道:“放屁,我這是在沉思,想著工作上的事。”


  “是是是,我是村人不會說話。”蘇家


  輝腆笑著說:“王幹事,要不上我家喝點熱酒溫身子?”


  “你家能有什麽好東西。”


  王友業邊說邊起身,這兩天在窮鄉僻壤沒吃到什麽好東西,他嘴巴都快淡出鳥了。


  蘇家輝點頭哈腰的把王友業請回家,一進門就然媳婦炒個雞蛋,屯的白米麵做碗麵疙瘩,平時不舍得豪飲的二鍋頭也端上了桌。


  周慧雖然心疼糧食,但眼下最重要的事是解決家裏的病豬,趕忙摸出存了好久的雞蛋進了灶房。


  兩杯酒下肚,蘇家輝道:


  “王幹事啊,施主任也說了,咱們這八戶的豬都是被蘇玉春家瘟豬傳染的,現在她不肯給錢,這咋整啊。”


  王友業嘬了口二鍋頭,得意洋洋的扯著嗓子:“施主任是讓我留下來監督疫病情況,不是管你們這破事的。”


  蘇家輝忙夾了一大筷雞蛋,殷勤笑著勸王友業吃喝。


  “實話告訴你,這豬生的不是大病,一針疫苗下去管好。”


  周慧正搬著板凳在門檻外坐著偷聽,聞言悄悄給蘇家輝打了眼色。


  蘇家輝了然,問:“王幹事啊,就算這豬好了,也是染過病掉過膘的,蘇玉春該賠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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