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1章 老漢喪命
付國華沒有給對方道歉的機會,打得老漢哀嚎四起。
劉語安見好就收,拉停付國華。
付國華還是氣,把院子裏那頭瘦不拉幾的豬也一並打死。
坐在車上好一會,劉語安等對象平複心情後感慨道:“咱們趕緊回去吧,阿媽和小姨該擔心死了。”
付國華摸了摸後腦勺,摸了摸方向盤和操縱杆“我不會開.……”
他壓根就不會開貨車,剛才一時著急,整個坦克說不定都能開起來,現在沒危險了,倒是不敢開也不懂開了。
幸虧警察很快順著男人的口供找來,帶著他們回去。
派出所裏,在其他地方尋找的蘇玉春等人急吼吼的全來了。
蘇翠珊看到女兒毫發無損的站在跟前高興得直哭,拉著閨女的手死活不肯放。
看到親媽哭得稀裏嘩啦,想起被綁,遇到圖謀不軌老漢的擔驚受怕和惶恐不安,劉語安也跟著哭了起來。
大家看兩母女抱頭痛哭,反倒急勸。
劉月雯:“媽你可快別哭了,都哭一整天了,大姐回來是好事啊,咱應該笑啊。”
付書記也說:“也該哭餓了,這是逢凶化吉,過了災,以後都是順順當當的。”
大夥故意討論等下上哪吃一頓好的,引開兩母女的注意力,也顧不上哭了。
蘇玉春讓大夥帶劉語安先回去休息,她善後。
臨走的時候,付國華隻對蘇玉春說起劉語安差點被老漢欺負的事。
老漢被送進醫院,家裏人急吼吼的來報案,務必讓警察把凶手抓起來,還得賠償醫藥費,被打死的那頭豬也得賠。
老漢的家裏人看見凶手那一邊的人穿得人模人樣,一眼就能看出是個老板,想要一千塊的賠償。
警察同誌打斷了這一群人的胡言亂語,嚴肅的告訴他們。
老漢想欺負小姑娘,人家那是正當的保護自己,就是打死了家屬都沒得說的。
老漢家裏人臉上一臊,又說:“不對,一個小姑娘不能打得那麽重,肯定有幫手。”
警察揮揮手,“報案人都說了是她自己動手打的,警察也承認了,你們難道還懷疑警察的判斷。”
他又告訴老漢家裏人,“要不是老漢年紀大了,流氓罪是要蹲大牢的,我們都查清楚了,那老頭不是頭一回。”
警察同誌麵露厭惡,根據知青人說,那老漢想要討老婆想魔怔了,曾經對著家裏的豬幹那事,都被人撞見過!
老漢的家裏人目光遊離,老光棍娶不上老婆想得慌,她們能怎麽辦?!
又問:“那醫藥費怎麽辦?打人就不賠錢啦?”
都是一群半文盲,警察同誌也說不清楚,擺擺手說:“反正已經結案了。”
老漢的家裏人隻好眼睜睜的看著蘇玉春簽好字,款款走出了派出所大門。
蘇玉春沒有走,而是去了老漢呆的衛生院。
老漢可被打慘了,哼哼唧唧的躺著,眼睛還朝著彎腰的小
護士屁股瞄。
路過的護士道:“是家屬?趕緊送大醫院去,這小治不了。”
老漢喉嚨深處忽然咕隆了兩聲,半張的嘴流著哈喇子,眼睛瞪圓,呼吸不過來,臉色從蒼白轉為灰白。
這是被痰噎住引起的呼吸困難。
微詫後的,蘇玉春看著他,他也瞪著蘇玉春,眼裏全是求生的欲望。
四目相對間,蘇玉春卻目光投向了窗外灰蒙蒙的天空。
老漢也漸漸回過神,意識到麵前站著的人打算見死不救,嗚咽了幾聲,聲音漸漸弱了。
來來往往的人也沒注意有個被痰噎住的老漢。
終於,老漢不掙紮了,口唇紫暗,灰白的臉敗成鐵青色。
蘇玉春理了理衣裳,從容不迫的走出了病房。
北壩村沸騰了。
趙東來父子被警察帶走,雇傭人城裏空殼公司煽動村民,綁架劉語安給老付家施壓。
在拘留所裏,趙東來求饒到嘴巴禿嚕皮了。
除了綁架那事,他真的沒犯啥大錯誤啊。
“警察同誌,我隻是把人請到別處去呆兩天,嚇唬老付那一家。”
負責筆錄的警察同誌冷聲一喝,“那就沒抓錯,警察都不能隨便拘禁人,你還當上山大王了?”
趙東來深深垂下了頭。
要說他和兒子想出這個辦法,還是托公家給的靈感。
現在計劃生育抓得嚴,他親妹妹多生了一胎要罰款,計生局的人把他妹夫抓進去關了幾天。
總不能就讓人在裏麵這麽呆著吧。
全家族的人你湊一點,我湊一點,都掏空了家底,總算是把超生款給繳上了。
“還有什麽要交代!”
警察同誌一拍桌,趙東來就哆嗦,忙說:
“沒了,真沒了。”
“朝廠子裏投毒是不是你幹的”
“冤枉啊!”
趙東來一蹦老高,又被身旁看押的幹警按了回去,哭喪說:
“這真不是我做的,也沒那個膽啊.……”
饒是他再解釋,警察同誌也隻是記錄在案,依舊把他當成了頭號的嫌疑人。
趙東來一家在北壩村算是臭了。
他一個兒子,一個兒媳還在蘇玉出手下幹活呢,也被開了,灰溜溜的回了家。
村民一致投票決定罷免趙東來的村長職務。
一家人跟村民抬頭不見低頭見,被處處排擠也待不下去,兒子女兒收拾了行李去別的親戚家暫住,跟逃荒似的。
沒了老趙家的阻擋,北壩村順順當當的簽了征用合同,開春後就可以施工了。
電話裏,淩國江聽說閨女劫後餘生,壯實的北方漢子哽咽得隻會說‘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雖然是繼女,但他是當著親閨女一樣疼愛的。
他希望閨女找個老實本分的男人共度餘生,他們家不會要多高的彩禮,也不需要男方有天大的本事,隻要能一心一意的把閨女當成寶就夠了。
付國華這回的表現在老蘇家是蓋了章了。
不過當事人並不在現場,付
國華救出對象後才想起來正在進行培育豆苗的關鍵期。
以前被人摘了幾株都心疼,這回全凍死了。
七八年的心血又得從頭來過,大男人蹲在地裏托著壞苗淚眼汪汪。
電話被蘇家老幺搶走。
“阿媽,咱們家的豬跑了一頭”
蘇翠珊‘哎呦了一聲’,忙問:“跑的哪一隻。”
老幺說:“扁尾巴那一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