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7章 收網前的掙紮
眼見人還要跑,他雙手雙腳全部用上,傷口的血大股大股的往外冒。
“放手,放手!”
對方被盧勇不要命的給弄怕了,隨手操起石頭朝下砸。
“死……死都不放手。”
盧勇牙齦都在冒血,染紅了牙,反而把對方越抱越緊。
一道銀色的光芒快速在叢林裏穿梭,鼻翼聳動,略過盧勇直撲罪犯,一下口就是一口肉。
對方慘叫一聲,朝著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狼扣動扳機。
空的,沒子彈了!
眨眼間,狼王下一口就是罪犯的大腿大動脈。
“別過來……別過來.……”罪犯驚恐的趴著,拖出一條長長的血痕,以至於看到人後不管對方誰是誰,趕緊呼叫,“救命,救命!”
他驚訝的看著跑來的女人對那頭狼視若無睹,跑到了不知生死的盧勇身邊。
盧勇人事不省,但呼吸有力。
蘇玉春對著對講機給保鏢報平安,同時也讓山腳下的舟姐趕緊去聯係車子,等會有兩個病患。
至於另一個,她冷冷的看過。
對方還處於震驚之中。
一頭追著他咬的狼,此時乖巧無比的依偎在女人的身邊。
能夠驅使野狼的女人?世界上真的有這種事存在?
蘇玉春踩上了男人腿上大動脈,“淩小秋在哪裏?”
那人痛得倒吸冷氣,磕磕巴巴的半天才說出一句連話。
“救命.……救救我.……疼死了”
對方出氣已經比進氣多,氣若遊絲的求助。
留那麽多血,腿肯定是保不住的,及時止血的話還能活命。
蘇玉春還想問,那人頭一歪暈了。
蘇玉春撕開盧勇的衣服,先給人綁在手臂止血。
身為女人,特別是有孩子之後,她是最很拐賣婦女兒童的人了。
後世曾經有人提出對人販子執行死刑,但反對的人不少。
反對的人怕人販子孤注一擲的犯罪,受到死罪的刺激,會謀害婦女兒童,讓本來被拐但可以活命的婦女兒童遇到生命危險。
多少家庭葬送在人販子手裏,蘇玉春認為,對人販子就不該手軟。
隻有讓人販子感到恐懼,知道那點錢會付出自己的生命,甚至是一家老小的生命,才會真的害怕,去考慮這個行為值不值。
人販子要什麽人權,她們都不是人。
一個孩子出事,摧毀的是兩個甚至更多的家庭,造的是妻離子散,家破人亡的大孽。
一個婦女被拐,那是一生的痛苦,是截然不同的黑暗人生,或許,那個被拐的女人應該有個光明的前途。
拐賣一個,全家坐牢,看還敢不敢。
還要,買方也應該嚴懲,買孩子,買婦女,都該嚴辦。
以後哪個感萌發這種想法,根本不用公家動手偵查,都會被身邊的人亂棒打死。
禍害別人家的孩子或許能事不關己,但事關自己以及家裏人的安慰,肯定比誰都積極。
狼王在半條命的罪犯身
邊打轉,蘇玉春輕輕搖頭。
要不是淩小秋還沒找到,她不介意讓人死在野獸口下。
人渣,死一個,世界就幹淨一點。
等到公安趕到的時候,犯罪嫌疑人已經昏迷不醒,估摸半條命去了。
盧勇手臂沒事,但保鏢挨了兩木倉失血過多,還在搶救。
至於罪犯,也隻有等人清醒才能盤問。
犯人終於醒了,瞧見身邊三個公安圍著就知道插翅難飛,苟延殘喘的交代。
“在……在她繼母前夫的家裏。”
公安同誌給蘇玉春打電話,詢問淩小秋家庭情況。
蘇玉春萬萬想不到,對方居然對大姐家,對她們幾個姐妹十分熟悉,原來抓淩小秋不是無差別對待,而是有意為之!
“淩小秋是我外甥女,我大姐的前夫叫劉壯國……”
與此同時,一個派來協助調查的小年輕用公用座機朝家裏打了個電話,問:
“媽,你娘家屯裏是不是有個叫劉壯國,家裏有個傻兒子?”
聽到肯定的答複後,小年輕接著說:
“最近不把我從鄉裏的派出所借調到省裏幹活麽,抓了個個拐賣婦女的人販子,把人家閨女賣到你娘家那屯裏,給那戶傻子當兒媳婦了。”
話筒那頭的婦女趕緊說:“兒啊,這事你可千萬別參與,不然你媽以後可沒臉回娘家了,你們把人家媳婦抓走了就是斷人家的香火,媽的脊梁骨還不被戳斷了。”
小年輕應了一聲,他是小地方出身,方圓十裏都是親戚朋友,要是真帶人把人家兒媳婦抓走了,確實是拉不下臉。
不過,這事也不是他一個剛來不久的小公安說了算。
罪犯神誌不清,盤問進展很緩慢。
老劉家,馬桂萍正透過門縫悄悄的看裏麵淩小秋的反應。
跪也跪了,求了求了,還是一副死樣子,還以為家婆一把年紀能有辦法,看來也就是那樣。
還不如接著打,看看能硬氣到什麽時候。
身後有人喊,馬桂萍受驚,穩定心神後表情不善的看著一個屯的村民。
對方舉著蒲扇溜達進門,壓低聲音說:“我妯娌的兒子去年不剛當上警察麽,最近被抽調上省裏,剛抓到一個人販子,說把一個大妹子賣到你家了?”
馬桂萍腦袋轟隆一聲,身體微微顫抖。
老嬸子歎了口氣說:“唉,買一個媳婦少說幾千,多的上萬,你們家這情況,一輩子也就隻能買得起一個,造孽啊。”
馬桂萍淚水嘩啦啦的就下來了,一半是嚇得,一半是悲從心來,一邊趕緊要把人迎進去,一邊說:“不給他娶上媳婦,不給老劉家留個香火,我死不瞑目啊。”
“是啊,是啊。”老嬸子讚同的點點頭,不過也不進屋,小聲說:“我也是可憐你家一輩子積蓄娶回來一個婆娘不容易。”
此時劉壯國也出來了,兩人千恩萬謝的送走老嬸子,對看一眼後慌了,鎖
了大門進屋扛起淩小秋拖到院裏。
她的嘴被破布條塞著,而且身體極度虛弱,似有若無的掙紮起不了作用。
馬桂萍拉扯累了,就喊上傻兒子一塊搬。
劉壯國已經打開了地窖,但又覺得不妥。
警察不是吃幹飯的,說不定會連地窖也搜。
馬桂萍說:“要不然先藏到隔壁祖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