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一錘子買賣
朝中有人好辦事，這話放在哪裏都適用。
如玉在柳三娘金錢開道的加持下，成功地來到臨州府小衙門裏的女牢。
這裏的牢房格局和句月縣衙裏的牢房格局大同小異，除了沒人給她搬張椅子外，她一點兒也不陌生。
在喬捕頭的陪同下，如玉和柳絮兒一起站在關押紅月的女牢房前，看著紅月那想吃人的表情，心裏還是挺舒坦的。
柳絮兒看不得這女人有一點好，嘲笑道：“喲，這不是鄭山長家的外室嗎？怎麽浪到這女牢裏來了？”
如玉撇撇嘴，柳絮兒在她麵前越來越放飛自我了，都會用“浪”這個詞了呢，實在是沒有半點小家碧玉的樣子。
紅月當然知道“浪”是啥意思，她畢竟是靠著“浪”的本事勾上了鄭唯亦。
“我呸，不要臉的小賤人！”紅月惡狠狠地說，“亦哥瞎了眼，生出你這麽個不要臉的出來。”
柳絮兒一點兒也不生氣，冷笑，“可不就是瞎了眼嗎？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跟你這麽個娼婦私奔，真是瞎到沒影了。”
如玉聽她們越罵越沒譜，趕緊製止，“絮兒，狗咬你一口，難道你還用嘴咬狗一口？咬一口，一嘴毛，占不了便宜。一棍子打死多好！”
“是啊。”柳絮兒做了個深呼吸，“聽如玉的。你來問吧，跟這樣的人對罵，我詞窮了，咱沒學那麽多髒話。”
如玉搖頭，拿這丫頭沒辦法，別看她現在改好了，骨子裏還是帶著股狠勁兒的。
紅月別看已經被關掉了大牢，身上依然帶著股子傲氣，冷哼：“一棍子打死？就憑你們，別棍子沒拿出來，就被人砍了腦袋。一幫子蠢貨！”
如玉抿抿唇，一點兒也不氣，順著紅月的話問道：“砍腦袋？你又不是皇親國戚，更不是手握大權的官兒，你拿啥砍我們的腦袋？就憑你這外室？藥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講！”
紅月立馬道：“胡說八道，藥怎麽可以亂吃？你吃一個我看看？”
“那你先砍一個腦袋給我看看？”如玉抬起下巴來說，“不知這次鄭唯亦還會不會來救你。”
紅月被挑起了火氣，“自然會來。你們這些逢高踩底的，等著吧。這還隻是開始，隻要你們還在府城，就不信，弄不死你們，還敗不了你們的名聲。”
如玉臉麵一沉，“既然這樣，那你就先享受被人毆打的滋味吧？”
說著，便有兩個高壯的婆子進了牢房，袖子一挽，伸手就往紅月身上掐去。
紅月尖叫著後退，“你們敢私自動刑，知府大人知道嗎？我家夫人饒不了你們。”
“停！”如玉叫停了兩個婆子的動作，問道：“知府大人讓你來的？”
紅月搖頭，“我可沒說過。”
如玉再問：“那就是雪夫人讓你來的。”
“你胡說！”紅月道：“雪夫人冰清玉潔，沒你想得那麽齷齪。”
如玉
再道：“那就是劉耀祖讓你來的。我聽說劉耀祖是於大小姐的夫君，怎麽會跟雪夫人搞在一起了。要是我把這話傳到於大小姐耳中會怎樣？不說於大小姐了，就是傳到知府的耳朵裏應該也有不一樣的效果吧。”
“你，你瞎說。”紅月急了，“我什麽也沒說，都是你在編排我。”
如玉攤攤手，“我也不想的，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罷了。動手吧，給她厲害嚐嚐！”
兩個高壯的婆子再次動手，嚇得紅月哇哇大叫，“你會遭報應的，夫人不會放過你的。”
就在這時，喬捕頭叫了停，“姑娘，有人拿銀子贖她，你看。”
如玉擺擺手，讓那兩個她花銀子雇來的婆子離開，笑道：“自然是喬捕頭做主。我想跟她說幾句話可還有時間？”
“請！”喬捕頭道。
如玉冷聲道：“紅月，回去告訴你的主子，別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讓你家主子去問問知府大人，兩年前他答應過我什麽。
我雖是鄉下來的，卻也知道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想從我手裏拿寶貝就不能來硬的，這寶貝能不能拿走，就看你們的誠意了。畢竟是用在人身上的東西，差一星半點兒都不行！”
這話是什麽意思，不是當事人根本不明白，如玉也不怕人聽，更不怕人傳。
需要的人，自然會懂，也會小心翼翼地跟她交涉。她也不奢望紅月能給出什麽值得重視的消息，隻要將這話傳過去，就行了。
出了小縣衙，如玉二人坐上自家馬車回家去。
柳絮兒問：“紅月說的那些，有用嗎？”
如玉道：“說有用也有用，說沒用，也沒用！”
“到底有用沒用！”柳絮兒嘟嘴道，“說一半留一半的人最討厭了。”
如玉笑了，“所以說，你娘最終同意你嫁到我家來，你這個脾氣，碰到那些心思婉轉的人是玩不過人家的。”
柳絮兒哼道：“是我不想跟我娘那樣，活得多累呀，也可以說不屑。我有銀子，誰讓我不順心了，拿銀子砸！”
如玉再笑，“這也是個辦法。”
這確實是個辦法，前提是有人撐腰呀。好在這姑娘的命還不錯。
“我想幕後人應該是劉耀祖和知府家的雪夫人。”如玉也不逗柳絮兒了，直接說道，“劉耀祖的目的是我手上的祖傳藥方子，而雪夫人的目的應該就是你們家的家財了。”
柳絮兒道：“紅月說的夫人，為啥不是知府夫人？”
如玉搖頭，“應該不是。因為紅月的姐姐紅雲是雪夫人的人，紅月不可能投靠知府夫人，而且知府夫人和雪夫人的關係絕對不好。
再說劉耀祖，他們劉家原先不就是跟鄭唯亦有聯係嗎？何況今天我還看到了洛如梅，她是來監視紅月的。所以說，這事情劉耀祖和雪夫人都有插手。”
說完，如玉皺了皺眉，“讓洛如梅出來是為了給我
某種暗示。哼，想從我手裏拿走藥方子，沒那麽容易。怎麽也得出點血才是。”
柳絮兒不想動腦子，總感覺這裏亂糟糟的，“如玉，啥藥方子那麽重要？我們有用過嗎？”
“我們不能用。”如玉連連搖頭，“所以說我想獅子大開口，一錘子買賣，不能虧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