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0章 小白鼠
今天是正月初五，如玉一大早就去了花椒院。
福寶這孩子的假期也快結束了，聽說明天就得跟老高去衙門幫方二爺。
如玉一來就開門見山地問：“福寶，你生日馬上到了，想吃些啥？盡管開口，隻要能找到的，姐姐一定給你辦到。當然了，天上的龍肉啥的，姐姐搞不來。”
“胖姐姐真會說笑。”聽如玉這麽說，福寶哈哈笑了起來。
這孩子最近吃得太好，臉蛋兒感覺又鼓了不少，也更加可愛了。
“說吧，想吃啥！”如玉也笑了，“悄悄跟你說，我在地窖裏還藏了一壇子果子酒，猜猜是用什麽釀的？”
如玉釀的果子酒，隻要是留給自家人喝的，口味兒就沒有那麽衝，偏甜不說，就算是喝多了也不會頭痛。
福寶聽到果子酒，口水都要流出來了，“桃子？”
如玉搖頭，“再猜！”
“那就是枇杷。”
“再猜！”
這下子福寶猜不到了，“胖姐姐是啥，肯定很好喝是不？”
如玉笑道：“是石榴，我剛才喝了一小杯，還真不錯。”
這下子福寶是真的流口水了，“想喝！胖姐姐，趕緊給我弄幾杯喝吧。我祖父最近吃飯都不香了，我知道他是想喝酒了。”
如玉臉上笑嗬嗬，心裏卻在瞎嘀咕，你祖父呀，不是想喝酒了，而是舍不得你呢。
“那好，你先跟我說想吃啥，一會兒就讓小霜給你送幾杯來嚐嚐。”
然後福寶數著指頭說：“我要一個做得很漂亮的蛋糕，還要蛋黃酥，小麻花，還有店裏新出的雪媚娘，還有，還有好吃的麵包。”
如玉一一應下，“這都是糕點，再來點菜唄！”
福寶說不出來了，“好吃的，有魚有肉，我要吃姐姐的拿手菜，辣辣的甜甜的，酸酸的。”
“那是啥滋味？”如玉為難了，把他說的那些分開來說：“辣辣的，要不就來個辣子雞？甜甜的酸酸的，那就來個糖醋排骨外加糖醋魚？”
“嗯嗯，胖姐姐做主就好。”
“想不想吃米粉？”如玉再問。
福寶道：“不是沒有米粉了嗎？”
如玉點點他的額頭，道：“可以做呀，隻給福寶一個人吃，算是我們家的長壽麵咋樣？”
“好！”
如玉又跟章老討論了一會兒，章老的意思是，一切都聽福寶的。
老頭兒這幾天看上去好像瘦了，難道他們家過年的飯菜不香嗎？
再看福寶和老高，都胖了呢，所以說，他們家的飯菜是香的。
那就隻有一個原因了，這老頭兒舍不得福寶，但那又能如何呢？
知道了福寶的想法，如玉便開始準備食材了，像那米粉，現在就可以做起來備用了。
回到玻璃屋，將所需的食材寫了長長一頁紙，如玉將這些交給沈廚娘，缺的部分讓大沈和鄭通他們想辦法出去采買。
將這事情做好後，如玉想到了北閻。
在這幾天如
玉也曾仔細觀察過他，發現這人還算踏實，便讓小雨把他叫了來。
北閻不知道如玉叫他所謂何事，反而有些心虛。
說實話，昨晚那一幕是他主動挑釁的，為的就是想讓如玉他們知道自己的毒還沒解呢，可不能忘記了。
如玉雖不知道他耍了小心眼，但北閻身上的毒，她早晚都得麵對。不如就早早如了北閻的心意，還能得到這人的感激。
“北閻，說說你身上的毒吧。”如玉問道，“都是些什麽毒？發作時是怎樣的。”
“大少奶奶，真要給我解毒了？”北閻確實感激了，“我，我實在是，嗬嗬，多謝大少奶奶。”
如玉道：“既然想解毒，就把毒性說說吧。我也沒見過那樣的毒，能不能解得了，真不好說。”
北閻道：“肯定能解。您連慶寶姑娘身上的毒都能解了，我身上的毒，肯定不在話下。”
如玉搖頭，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桌子，說道：“我研究毒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越研究越覺得毒的世界真是包羅萬千。跟醫藥是一樣的，哪怕研究幾輩子也不敢說就能掌握了。”
北閻也這麽覺得，但是話到嘴邊又變成了奉承，“大少奶奶謙虛了，您能解了慶寶姑娘的毒，肯定能解這世上大多數的毒。”
如玉再搖頭，“沒那麽簡單，我是還沒遇到更加厲害的毒。這麽說吧，你製的毒相對單一。雖然都是毒蛇的毒，相互疊加，或許力度會加大，但是隻要對症了，也好解。”
“閻，願聞其詳。”
如玉解釋道：“我見過的毒大多是慢性毒，最厲害的毒也都是作用於血液中的，或許會很疼，卻也不難解。隻要減緩血液流動，這毒就不會那麽快發作。
還有一種神經毒素的毒，那才可怕。可以輕鬆地讓人呼吸困難，肌肉無力，甚至自己把自己憋死。我不知道你那邊的毒是怎樣的，不過可以先給你放點血來試試。”
北閻道：“大小奶奶確實見多識廣，我所配的毒都是自製的，沒人教，走的是野路子。大小奶奶想放血，盡管來！”
他視死如歸地伸出手腕來，“割這裏。”
如玉翻了個白眼，“用不著。”
如玉拿出一根銀針，紮了下北閻的手指，擠出幾滴血來，道：“好了，過兩天我再找你。”
然後如玉從牆上的格子裏提下一隻編織密集的鐵籃子，裏麵放著幾隻小白老鼠。
北閻驚訝道：“大少奶奶你竟然養老鼠？這白色的也是老鼠吧。”
如玉哼道：“少見多怪，這是小白鼠，我找了兩年才找到這樣的品種呢。用它來試毒再合適不過了，當然了，你也是我的小白鼠。
等我找到對症的藥，再在你身上試，如果好的話，我的任務就完成了，你呢，也就解脫了。”
“多謝大少奶奶。可否，可否把這小白鼠送給小的兩隻。”北閻一點
就通，自然也知道小白鼠的重要性。
如玉道：“可以啊。不過，你得先有個研究的屋子才行。你對毒藥有著很高的天賦，毒呢，其實也能治病的。
我也不阻止你研究，你可以在院裏選一處地方挖個半潛式的屋子做研究。但是，醜話說在前頭，你研究的目的是治病救人，不是製毒害人。不然，我收回剛才的話。”
“我發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