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教習嬤嬤
司徒冀是個商人,在這個時代,雖說有些錢財,但地位並不高,為保買賣,每月必須向文水官員交付大量的銀子,司徒明月之所以能夠入宮,是因為她的爺爺,她爺爺曾在朝為官,也算功勳世家,隻是到她父親便已經棄官經商了。
為了司徒明月未來在宮中能夠更好的發展,司徒冀派人尋了個曾在宮中任職的老宮女來教導司徒明月,司徒明月自從武如玉走後,整日興致厭厭,她實在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麽,又該做些什麽,曆史使然,就算她進宮,怕也就是個小透明,她想。
她現在懶懶散散,整天一副偷得浮生半日閑的狀態,司徒夫人見她這樣有些無奈,堅持請人來教司徒明月琴棋書畫,可每次教導的先生一來,最後都會以一種灰溜溜的姿態請辭,理由多是技不如人,請夫人發展小姐其他方麵的才能。
司徒夫人也很是疑惑,司徒明月從小琴棋書畫不錯她知道,可是也沒達到能讓先生怯步的地步,這,她想了想,帶著丫鬟向後院走去,剛到院口,就聽見司徒明月的嬉笑聲,走進去,隻見司徒明月正在飛速旋轉著,披帛四處飛散,宛若盛開的粉荷一般,這不是胡旋舞嗎,司徒夫人想,月兒什麽時候喜歡跳舞了,她就咳嗽兩聲,司徒明月聽見停下來,微笑的看著司徒夫人,她最近也要被母親逼瘋了,她請的先生教的東西還沒她做明星時學的多。
“母親,您來了。”
司徒夫人點點頭,道,
“月兒何時愛上跳舞的,母親可從未見過你跳舞。”
司徒明月跳舞本來隻是興起,剛才的教書先生來與她論道,二人從孔夫子的老師莊子說起,論述了孔夫子與莊子之間複雜矛盾的關係,她隻是把自己在現代課上所學的一些知識和自己的一些看法給先生說了說,結果先生一臉驚訝,一邊捋胡子點頭,一邊自慚形愧的搖頭,司徒明月見他這般,就重新起了個論題,不知怎麽就說到了善舞的趙飛燕和趙合德兩姐妹,也由此說起了這兩姐妹的舞蹈,司徒明月在現代學過很多舞種,但最感興趣的還是這古典舞,她挖掘了很多記載古典舞的曆史典籍,還曾做過很多不露臉的複原視頻發到網上,但也不乏火眼金晶者認出是她,也曾給她招來了一波人氣,但經紀人怕物極必反,讓她發澄清視頻,說不是她,司徒明月當時想不過就是個興趣愛好,別人愛怎麽說怎麽說,公司讓她怎麽做怎麽做,她該弄弄,不予理會。
今日一說起這舞蹈,司徒明月登時來了興趣,先生招架不住,趕忙找個如廁的理由出去請辭了,司徒明月也不多加計較,想起來這唐朝時興的一些物種,就跳了
起來,這胡旋舞是她在現代的時候學會的,也不知道和現下時興的有無出入之處。
“女兒也是最近才學會的,母親知道女兒跳的是什麽舞嗎?”
司徒明月道,
司徒夫人有些疑惑,這怎麽看著也不像新學的舞步,看著司徒明月跳的分外得心應手
“母親也不是個懂武之人,但看你剛才的舞步,似有些時下正興的西域胡旋舞的韻味。”
“母親說的對,這確實是胡旋舞,”
司徒明月扶著司徒夫人坐下,
“女兒剛才同先生學習時聊到了合德飛燕姊妹,就想到了舞蹈,以前,不是,前幾日女兒正好學會這時下正興的胡旋舞,”胡旋舞,爽健明快,算是司徒明月最喜歡的古典舞之一了,
“女兒想著這胡旋舞如果能加一些新的元素進去,可能入味一些。”
司徒夫人笑著看著司徒明月,
“那你可有什麽想法了。”
司徒明月搖搖頭,
“我現在還沒想到,等以後有機會,有機會請教請教人家專業的師傅們。”
司徒夫人無奈一笑,道,
“母親最近給你請了這麽多先生,沒有一個能招架住你的,而今,你若喜歡跳舞,母親也可以為你安排一翻……”
聽到這,司徒明月連連擺頭,
“不了不了,母親,女兒還是自己研究吧,”
如果在來一個老師,她頭都要大了,古典舞她確實還需要在研究研究,但不是現在,通過最近幾天懶散的生活,司徒明月心裏又有了新的打算,她想去長安一趟,想好好看看曆史上最繁華的古都。
“那好吧,不過你最近可能沒時間讓你慢慢琢磨了,你父親為你請了個教習嬤嬤,讓你入宮前好好準備準備。”
什麽,司徒明月一愣,
“教習嬤嬤?”
“對,你父親早就安排好的,今日已經請過來,一會兒母親就讓人帶她過來,這幾日你好好跟著嬤嬤學,可不能同前幾日那般自由散漫了。”
司徒明月歎口氣,看來這長安計劃隻能推遲了,本來想著也許可借此次長安之旅去看看武如玉的。
嬤嬤穿著一身黑色的褙子,內搭一襲淺色的襦裙,步步輕慢,司徒明月看著她,想難道自己以後都要這樣走路嗎,嬤嬤姓郭,是在宮中呆了二十多年的老人,她不苟言笑,走到司徒明月麵前,俯身行禮,
“小姐好,奴是來教你宮禮的郭嬤嬤。”
司徒明月回禮,扶起她,
“嬤嬤辛苦。”
教習嬤嬤顯的有些驚訝,道
,
“謝謝小姐,能夠教導小姐,是老奴之幸。”
接下幾日,司徒明月基本每天都在教習嬤嬤的禮儀講解聲中渾渾噩噩的度過,什麽宮門何時開,妃子分哪些等級,不同身份如何行禮,看到皇帝如何規束自己,這三宮六院如何分配等等,教司徒明月聽得頭暈腦脹,睡意沉沉,但一想到這是父親好不容易找來的,就隻得拍拍自己,打起精神。這日,司徒明月剛剛看完郭嬤嬤要求的幾本入宮女子要讀的四書五經一類,司徒靜端著茶從外麵走了進來,一臉警惕,司徒明月放下書,問。
“怎麽了?”
司徒靜低頭行禮,
“小姐,奴剛才看見郭嬤嬤匆匆忙忙從後院走進來,感覺甚是奇怪。”
“哦?可是家裏來人送東西?”
“奴不知,沒聽說她家今天有人來探。”
“可能是匆匆敢來相見,沒上報吧。”司徒明月喝了口茶,站起身,走到書桌前,開始起筆練字。司徒靜搖搖頭,退下了。司徒明月放下筆,望著窗外,若有所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