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嘲諷的笑容
擔心道,
“娘娘,你沒事吧?”
武如玉搖搖頭,把女紅放在一邊,慢慢站起來,走到院子裏,一會兒又走到回廊裏,遊移著,不會兒又坐到回廊一旁的椅子上麵,安靜地看著自己的這個宮苑和宮牆,又想起自己輕生那日,扶著她的溫暖的懷抱,可能今後就再也沒有了吧?這樣純淨的人,終歸是別人的,哼,可那又怎樣?司徒明月得不到的東西,自己要來又有什麽用?
再說,既然自己想要,那就沒有什麽得不到的,隻看她武如玉願不願意做,李治他遲早是我的,武如玉趴在欄杆上,一會兒武靜香拿著一封信走了過來,道,
"娘娘,家裏來信了,"
武如環耐煩的搖搖頭,
"放到書房裏去吧,"
武靜香看著她,
"來送信者說讓你心現在就看,"
武如玉扭頭看著武靜香,
"我讓你放到我書房裏,沒有聽到嗎?"
武靜香無奈,轉身進了書房,武如玉無奈的歎了口氣,這封信還能寫些什麽?她早就猜到了,無非又是在告訴她,他該做些什麽?他能做些什麽?她能被他們利用些什麽?而這些種種的什麽都在告訴她不得不做,而她內心的孤獨,從和司徒明月決裂開始,就再也沒有消失的那一刻,為什麽?既然有了武如玉,為什麽還要有一個司徒明月呢,她們兩個終究是水火,不能相容的吧?可笑的是喜歡一個人,都能喜歡上一樣的。
武如玉突然覺得自己就像一塊浮萍,沒有皈依的地方,自己在這宮裏的每一步,都要步步為營,他又想起了昨天自己侍墨的時候,太宗對她充滿懷疑的眼光,如果是司徒明月的話,她不相信太宗還會這樣看著他,歸根到底還是不喜歡罷了,但他也知道太宗一直對自己抱有猜疑,自己的姓氏,自己的家族,沒有一項能讓太宗滿意的,就包括自己。
陛下也從來再沒有誇獎過他,僅有的一次侍寢,就將她牢牢地定在了這裏,她如何不為自己著想?又如何不能為父母著想?她的姊妹,她的母親,如今隻能依靠著別人,哪有片刻自在的時候,她生來就注定了,不能像司徒明月那般逍遙灑脫,可是現在就算是司徒明月也不能說是逍遙灑脫了吧?如今的她,怕是要比自己還要痛苦萬分。
武如玉把武進香叫出來,
“去給我拿一壺酒來,”
武靜香擔心地看著她,道,
“娘娘,喝酒傷身,您還是……”
“香兒,你為什麽總是不聽我的話?為什麽總是要讓我對你怒目而對呢?我以前最相信你,可如今你看看我們都成什麽樣了?這是我們願意變成的樣子嗎?”
武靜香沒在說話,過了好一會兒才道,
“我隻知道隻有
娘娘走的越高,武家才會越好,夫人才會越好,其他的小姐們也才會越好,”
武如玉冷笑一聲,
“你去吧,去給我拿一壺酒過來,”
看武靜香還想再說些什麽,武如玉擺擺手,
“去吧,不要再說了,"
武靜香無奈隻得下廚房去拿酒了,武如玉接過酒,坐在欄杆前,用手杵著頭,也不用杯子,昂起頭慢慢將酒倒入口中,辛辣的烈酒,仿佛澆滅了她心裏的憂愁,可有散不盡,她內心的痛楚,她這輩子,終無再愛的可能了,
過了幾日,太宗在承慶殿設宴,還把李治的未來的進王妃也請了過來,甚至還傳了一道旨到明月閣,讓司徒明月準備一個舞蹈為晉王助興,司徒明月苦笑,司徒明月又何嚐不知道太宗的心思和太宗的意圖,她知道太宗之所以這樣,無非就是想徹底掐斷她與李治不倫的情緣罷了,這有什麽呢?不就是跳舞嗎?她本來不就是為跳舞而生的嗎?這又有些什麽呢?
晚上,讓寧蘭給她換好舞衣,一件翠色的上襦,和一條紅色的齊胸襦裙,到了承慶殿,司徒明月習慣性的剛要坐到太宗一旁,太宗隻淡淡地看了司徒明月一眼,什麽話也沒說,過了一會兒,韋貴妃走了進來,道,
“那邊給司徒才讓安排了座位,司徒才人還是坐到那邊去吧!"
司徒明月看到韋貴妃,本來打算朝他行了個禮,聽他又這樣說,也不行禮了,隻點了點頭站起身,走到了舞女準備跳舞的候場的地方,她看了太宗一眼,太宗神情冷淡,什麽話也沒說,司徒明月知道,自己一向是自作多情了許多。
過了一會兒,司徒明月看到李治帶著一個身姿高挑,相貌較好的一個女子走了進來,所有的人都向他們行禮,問安,真真是郎才女貌,分外般配,李治突然抬起頭,朝四周看了一眼,正好和司徒明月對上了目光,司徒明月沒有看他,慢慢低下了頭,在大太監的一聲開演之後,所有人各歸各位,安靜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魏王看著李治,到,
"可喜可賀啊!如今我們最小的弟弟都已經找到了自己的良配,哥哥們為你感到高興,四哥敬你,九弟”
太子什麽話也沒說,舉起酒杯,敬了李治一杯,李治戰起身,拱手行禮。
“多謝兄長,”
然後又坐了回去,坐在他旁邊的王秋,悄悄的抬眸看了他一眼,她雖然與李治已經見過一麵,但是李治並沒有理她,自己也並沒有和李治說上什麽話,今天來的路上李治也是一直沉默不語,直到走進這大店,神色才稍微緩和了一些,王湫是很喜歡她的,這樣溫文爾雅的男子,試問有誰不喜歡呢?
可是王湫知道,他的心並不在自己這裏,至少現在不在自己
這裏,可是她有信心,總有一天,她會得到這個男人的心的,不管那天有多遠,她都會努力的,因為從她第一眼看到他起,她就知道這個男人是自己真正的一生的托付,武如玉舉起酒杯,輕輕地喝了一口,看著李治和他旁邊的姑娘,露出了一個嘲諷的笑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