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災難臨近
第3章災難臨近
到辦公室里剛剛換好警服電話便響了起來，「副主任，8點30分在三樓會視頻議室有緊急會議需要你參加。」我抬手看看錶已經8點25了。「哦，知道了。」我急忙拿起筆記本直奔會議室。到了會議室一看各位所、隊長已經來了不少人，亮哥看我進來后指了指他旁邊的位置示意我過去坐，我坐下后問亮哥「今天這會是什麼內容？」
「嗨，誰知道，昨天晚上巡邏熬了一宿，結果這一大早就通知開會，我還沒吃早點呢。」亮哥抱怨著「天天怎麼就那麼多的會，煩死了。」
「沒辦法啊哥，說的是減少開會時間和次數，可誰又落實呢？」
「你辦公室有泡麵沒有，一會兒散會去你那吃點。」亮哥一邊揉著肚子一邊對我說。
「有，多著呢，散會吃去吧。干咱們這行，速食麵是必備之良品啊！哈哈。」
會議室里人們交頭接耳，都在猜測是什麼緊急會議，當然抱怨會多的聲音也不少。你一言、我一語會議室里亂鬨哄的。突然會議室的門開了，局領導們表情嚴肅的走了進來，會議室里就像調了靜音一樣，瞬間鴉雀無聲。
「亮哥，這領導們表情不對啊，該不是又出什麼大事了吧。」我湊到亮哥耳朵旁邊壓低聲音。
「你說他們哪天表情對過。」我們兩人不約而同的壞笑了一下。
大屏幕上公安部的領導們也紛紛就坐，部長拿起話筒清了清嗓子「同志們，現在開始開會。今天的會議內容要求參會人員絕對的保密，嚴禁外泄，一旦發現將會責任倒查。近日在世界多個國家發現一種全新的狂犬病病毒，被感染的患者會產生類似發燒的癥狀，在一定時間內休克並失去生命體征，蘇醒后對其他人發起攻擊，已有多個國家的城市陷入恐慌和癱瘓狀態。目前，我國東部、南部沿海地區已出現多起疑似該病毒癥狀患者病例，並且也發生多起患者攻擊平民事件，病毒擴散速度極快。發現疫情的地區已經切斷了一切和外界的聯繫，嚴禁任何人出入疫區。衛生防疫部門已於今日上午8時20分將黃色預警提升為橙色。」聽到這裡，我心裡不由得一驚，這和新聞廣播說的不一樣啊。「中央指示，公安民警要全部投入到一線去，維護當地社會治安穩定，要全天候、無縫隙24小時在崗.。」連續講了有半個多小時，參會的所有人都雙眉緊鎖非常的嚴肅。「接下啦，請衛生部門領導，介紹下當前形勢。」
一個帶著眼鏡文質彬彬，頭髮不多但又梳著整齊偏分的男人接過話筒操著一口上海普通話「同志們大家好，我是衛生部防疫司副司長劉澤，下面由我來向大家介紹一下當前形勢。近日在世界多個國家發現一種全新的狂犬病病毒，被感染的患者會產生類似發燒的癥狀，在一定時間內休克並失去生命體征，蘇醒后對其他人發起攻擊，已有多個國家的城市陷入恐慌和癱瘓狀態。目前，我國東部、南部沿海地區已。。」他又重複了一遍部長開頭說的話，「現在的狀況比較嚴峻啊，同志們。這個新型的狂犬病疫苗目前還沒有哪個國家可以消滅和預防，患者一被感染就是會必死無疑的，目前根據我們觀察研究，傳播的途徑就只有三種：1、唾液的飛沫傳播，2、血液傳播，3、被患病體啃咬傳播。所以，大家在工作的時候啊，一定要注意安全啊同志們。有條件的要戴上防毒面具，條件不允許的話戴上口罩也是很有必要地。這次的病毒可要比「非典」厲害的多啊。這個飛沫傳播是什麼呢？就是人打噴嚏或者咳嗽的時候，從口腔、鼻腔噴出的我們肉眼看不到的粉末狀唾液，這個不得了的呀。。」又把三種傳播方式的含義講了一遍，他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口水清清嗓子「現在美國和歐洲國家已經對這些發病後的患者定義為「walkingdead「，什麼意思呢？翻譯過來那就是'行屍'。國外也拍過不少類似的電影.」這個劉副司長愣是又把國外的殭屍題材電影講了一遍。
「媽的，能不能說點正經的，全是廢話。」亮哥小聲嘟囔著，眉頭皺的更緊了。
劉副司長講了整整一個半小時才作罷，公安部警務督察局副局長接著講了起來，再三的強調病毒危害性，工作作風紀律，事件保密問題等等長篇大論會議才算結束。忽然視頻又切換到了省公安廳的畫面，副廳長對具體的工作方案進行了部署，比如要在主要路段設置路障和警力、在政府部門、醫院和車站等重點部位增加警力等等。省廳政委再次強調工作重要性和保密問題等等。轉眼已是11時30分了，亮哥從一開始開會就不停的揉搓著餓的咕咕叫的肚子，雙眼無神的盯著屏幕，現在看來連皺眉頭的力氣都沒有了。
視屏又是一切換到了市局會議現場，就在這一剎那從亮哥眼神里看到了一種無法形容的絕望，我心裡暗自發笑。我湊過去悄悄說「我覺得我又省下了一碗泡麵。」
「哼~」亮哥有氣無力的輕笑了一下。
一個民警走上台遞給市局祁局長一份文件，祁局長翻看了幾眼后在上面做了批示，將文件遞給了民警后開口道「剛才收到了省廳傳真的工作方案，一會兒就會傳給大家。請各位局長抓緊時間安排工作，部里和省廳的會大家也都聽了，雖然現在我省市還未發現該病毒的患者，但是不代表不會出現。所以我在這裡懇請大家一定要盡職盡責的做好本職工作，維護好社會秩序和治安穩定，嚴防死守堅決不能讓一例疑似帶病患者進入我市。。」這時辦公室的崔姐匆匆忙忙從外面進來，把一份文件遞給了分局郝局長。市局祁局長講了大概20分鐘以後宣布散會。
分局郝局長拿著文件，轉過身子望著大家「兄弟們，大家一定要做好保密工作，這事情只能你們這些參會人員知道，其他人員絕對不能知道，你的下屬你的家人都不能知道，考驗大家的時候到了。下面我開始部署具體工作方案。裝備科會後立即打開槍庫，給所有在職民警配發槍彈，特警隊立即.。」一切部署完畢散會後已經是13點20分了。
亮哥雙手撐著桌子站起來對我說：「走吧，和哥出去吃個拉麵吧。這都誤了飯點兒了。」
「我可不行，我今天值班呢，不能出去。要不你和我回辦公室吃泡麵得了」
「我看行，反正餓的不行了。」說著我們二人一起回到了我的辦公室。
亮哥是著實的餓的不輕，泡了三碗速食麵。也難怪，1。8米的大個子，熬了一夜不說又餓了一上午，肯定得要惡補一下。
「亮哥，您瞅好了，三碗泡麵救你一命，回頭你得請我吃頓大餐還我。三碗換一頓，三換一，我就吃點虧吧。」我在他面前晃了晃三個手指頭。
「你小子，哥吃你幾碗泡麵就心疼啦？我就是吃你一箱子，你也得給我端上來，想當年你在我們隊吃了多少好東西，看把你喂的胖的。」
「得、得、得，別提這事。要不是咱中隊伙食好能把我吃這麼胖？我現在減肥還來不及呢。也就是看你是我老上司，而且對我不錯我才款待你一下。哈哈，盡情享用吧。」說罷我們兩人開始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亮哥，今天會議內容和我聽的新聞廣播不一樣啊。新聞說沒事啊，怎麼會上說的那麼嚴重？」
「嗨，就說你對政治不敏感，別忘了媒體在國家手裡掌握的。要是新聞把實話說了，那社會還不恐慌混亂？社會穩定才能更有效的處理危機。「
「哥，你回去會和隊里的兄弟說嗎？」
「怎麼說，說什麼？如果誰傳出去了，把我罷免了到無所謂，關鍵是引起社會恐慌這罪就大了，回去只能說是嚴打行動。說真的小龍，這行屍要是真來了，咱們該怎麼處理？」亮哥大口嚼著泡麵問道。
「要是按國外電影和電視劇上的做法，那肯定打頭啊，爆了頭才能玩完。難不成你想像港台電影那樣，求幾個靈符貼他腦門子上？」
「哈哈，我看行，一會兒我問裝備科有沒有靈符，順便要把桃木劍。」亮哥兩碗面下了肚，情緒和精神明顯好了很多。
「那你這中隊長帶領的城北中隊改名叫『道士中隊』算了，你們每人右手拿著桃木劍，左手攥著靈符，絕對能立一等功。回頭這病毒消滅后，沒準公安部部長得請你給大家開會講講心得體會呢。」
亮哥喝了幾口第三碗面的麵湯，打了個飽嗝「去他媽的開會吧，每天破會沒完沒了，正經兩分鐘講完的事非要講兩小時，廢話套話一大堆。有那閑功夫又多破個案子。。」
聽完他滔滔不絕、義正言辭的一頓批判后，我裝著很誠懇的的樣子點點頭「恩~恩~亮哥真是一如既往的耿直啊，說的頭頭是道充滿正義啊，此時此刻不是你一個人在戰鬥啊，道士附身了吧。」
「滾犢子，又埋汰你哥。三個空碗你去扔吧，我去領靈符和桃木劍去嘍哈哈。」亮哥吐了下舌頭，笑著起身出門了。
我在他身後緊著招呼「你隨手拿出去扔了不就行了嗎？」話還沒說完，他人一關門跑了。「嘿！還是中隊長呢，30多歲人了還這麼賴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