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別扭的太後
“好了好了,你們也別再掐了。”曲悠趕緊打住,正色起來:“馬上便是皇上的大婚,你們都準備送些什麽?”
容蓉支著下巴,蹙眉:“往年我都是送了父皇最喜愛的難得一見的筆墨紙硯,今年我倒是不知道該送什麽了,曲悠,你可有什麽想法?”
皇帝生辰,送的禮的確是不好隨意,曲悠微微挑眉,微笑:“不如咱們一起準備吧。”
容蓉眼睛一亮,看向曲悠:“那咱們準備什麽好?”
若是一起送的東西驚奇的話,想必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可是送什麽好呢?
曲寧自然也是要赴宴,聽曲悠這麽說,也是有些好奇。
曲悠隻神秘笑了笑,並不著急回答。
……
富麗堂皇的金鑾殿上。
太後娘娘一襲華麗麒麟袍,慵懶地歪坐在龍椅之上,修長帶著華麗的長長精致護甲的手有節奏拍打著節拍,漫不經心聽著下麵爭相討論熱火朝天的大臣們。
黎丞相上前卑躬屈膝:“啟稟太後,漠北與靈越國使臣已經進了城門,西涼以及西域的使臣已經入住驛站,其他國家都還在趕來的路上。”
皇帝壽辰,其他國家都派了有使臣,這件事是交給黎丞相的。
容默漫不經心“嗯”了一聲,眾臣不知他是什麽意思,皆紛紛將自己的事說完後,戰戰兢兢安靜等候吩咐。
然後等所有人都講完了,眾人這才發現太後娘娘竟然歪在龍椅上睡著了。
一時間所有人麵麵相覷,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李公公趕緊上前道:“太後娘娘處理政務太累,需要休息,爾等繼續。”
接著一行白衣鬼部十六人瞬間出現,抬著龍椅大搖大擺從皇帝頭上飛過。
皇帝恍若未覺,仿佛已經習慣,對下麵神色不一的官員朗聲道:“這段日子一切都勞煩眾愛卿了,使臣那邊,還請丞相多多辛苦……”
身後的聲音漸漸遠去,龍椅之上的容默微微睜眼,微哼:“回未央宮。”
麵對這群迂腐的臭老頭們,他還不如回宮研究新鮮姿勢伺候小貓咪呢。
“是了,今個那丫頭又跑去幹什麽了?”
李公公下意識瞧了眼主子的表情,沒看出什麽神色,低下頭恭敬回答:“回主上,郡主今日上午都在郡主府裏,中午的時候容蓉公主去看了她,現在她們似乎正要去集市……”
每日必報曲悠的行程是李公公近段時間必備功課,想到自己每次稟報曲悠與男子接觸的時候,他都無法抵抗主上那駭人的氣勢。
尤其是如今這般如妻子掌管丈夫行蹤的詭異行為,格外令他們這些下人,唔,冷汗直冒,氣氛詭譎。
何況,自從主上解了毒後,每日上朝都是無精打采,時常走神,又怪異翻那些黃本子的動作。
臉上大刺刺寫著勞資欲,求不滿,勞資不爽,勞資要愛愛,勞資要小喵咪撫摸等等諸如此類令他們這些下人忍不住打顫的思,春表情。
李公公總覺得主上如今是在醞釀什麽情緒,說話越發小心翼翼,生怕一個不小心就碰到了主上的逆鱗。
“哦。”大美人懶洋洋眯著眼睛,“還有,昨日那對野鴛鴦,本宮不是讓你們做幹淨點麽,怎的又讓他們搞在了一起?”
還玷汙了他家純潔得不行的貓咪的迷蒙大眼!
說的是曲柔與容成宇。
實際上,曲柔是個非常高傲的女子,能讓她看得上的男人,除非人中龍鳳,否則絕不會給對方一丁點的機會。
像容成宇這樣腦子不好使,眼高於頂,又沒有什麽權勢的男人,她怎麽可能看得上。
之所以與容成宇搞在一起也非她喜歡他,所以自願獻身的。
而是在曲悠大婚那天,太後娘娘十分不滿意有人敢算計他都舍不得吃的貓咪,便小懲大誡,直接灌了七天七夜的烈性藥。
容默讓李公公安排了一頭野豬,一頭牛,以及五個強壯的男人外加一個年老色衰的老頭給她。
不得不說,曲柔夠厲害,醒來後還能理智殺了那些玷汙她的人,也十分聰明運用了栽贓嫁禍,竟成功忽悠了容成宇認為是他對不起她在先,巴巴腆著臉討好曲柔。
嘖嘖嘖,這樣厚顏無恥的曲柔,便是容默,也自愧不如。
“……”李公公輕咳一聲:“五皇子喜歡曲柔,所以,有一就有二,他們能勾搭在一起,也不是什麽奇怪事。”
主上明明就知道這些,怎麽還來問他?
李公公小心翼翼建議道:“可要奴才派人請郡主回府?”
琢磨不透主上的情緒,結合這幾天主上早上神清氣爽,下午慵懶無趣的模樣,李公公想了想建議道。
主上性子越來越琢磨不透,李公公隻能下意識猜想。
靠在軟榻之上,容默支著下巴,微勾唇瓣:“不用。”
聲音十分輕柔,仿佛隻是呢喃一般,話必,突然又道:“小三與小七可有跟著?”
李公公垂著頭道:“主上放心,即使是郡主不讓他們跟著,他們也不會離郡主太遠的。”
“哦。”
夕陽微斜,照在美人榻上的妖豔麵容之上,不減半分陰冷之氣,反而多了一絲肅殺。
李公公神色微凝,大殿裏已經悄無聲息出現一道黑影。
黑影跪在地上,聲音冰冷恭敬:“啟稟主上,皇帝方才召見太子,武元大將軍手中十萬兵權,已被太子收回,丞相以及曲仁懷已經投靠皇帝。”
“哦。”依舊是不鹹不淡的回答,絲毫沒有放在心上。
蓮一垂首,猶豫一會兒繼續道:“除開這兩大世家,霍府以及郭府也在猶豫之中,若無意外,恐怕早就已經苟合,太子也三番五次朝唐府跑,也許兩家會連姻,秦王府保持中立。”
李公公神色微冷,沉聲道:“看來皇帝還是不死心,如今竟然勾結上了那麽多機要大臣,如今他們手握兵權已有五十萬,咱們是不是得防備下?”
不管是內司監還是蓮部鬼部,每一個皆是以一抵千的殺人機器。
便是皇帝想要與主上鬥,他們也沒甚好怕。
隻是主上如此放任,會不會不太妥當?
把玩著絲綢般順滑的墨發,容默微笑:“著急甚麽,且讓他們得意飛上天再說,
那時候咱們再讓他們狠狠摔下來,血肉飛濺的場麵,應當是這世間最美裏的風景,且等著吧,讓他們繼續蹦噠幾天。”
語氣縹緲,仿佛混不在意,可一幹心腹皆聽出了著話裏的陰森之氣,忍不住皆是一抖,故意放縱敵人爬得高,隻是為了將他們打擊得更慘,在他們興奮開心的時候給予致命一擊,享受敵人絕望的嘶吼,這才是主上的目的。
一幹心腹不由越發恭敬。
……
且說曲悠這邊,不過片刻,
轉眼便到了下午,曲寧想要是逛夜市買東西,曲悠也要去添置東西,最後幹脆將容蓉拉著一並上了街。
一路上相看不順眼的二人免不了又是一番口水戰。
各自專拿對方的痛腳鬥個你死我活,徒留曲悠在一旁看得開心。
陰暗的街角,曲柔陰冷看著遠處悠閑逛街的幾人,轉身已經換上了溫柔的麵孔,對著一個打扮得華麗的女子哀戚道:“公主你看,她們這不是出來了麽,你,你還是別去惹她們了,她們一個是囂張跋扈的公主,一個是口腹蜜劍的郡主,還有一個不知廉恥,在外麵與男子廝混的人,她們都不是省油的燈,你還是別去找她算賬了,要是傷到了你,那可是不得了的。”
“呸!我也是公主,可不比她們身份低下,你就別說話了,難聽不說,還處處說本公主不如她,你可別以為本公主聽不出來!”
說話之人麵容幹淨清秀,帶了一絲英氣,,顯得格外爽朗活潑。
不是別人,正是靈越國小公主百裏香,也是上次爬進曲悠馬車裏最後被扔下的女扮男裝的女子。
她鄙夷瞧著麵前麵容柔美,眉目一片大家閨秀作態的曲柔,冷哼:“上次的帳本公主還沒算,你最好禱告這次本公主能勝利,否則,你且等著下地獄吧!”
她不是蠢人,上次經過曲悠的提示,後來回來又聽貼身丫鬟也是如是說,自然對曲柔已經產生了厭惡。
百裏香性子本就是那種不喜歡就會表現出來的人,更何況是所有人都捧著的金貴小公主,態度十分張狂。
被人如此明目張膽嫌棄,曲柔隻是美目微閃,麵上依舊是一片溫柔:“公主說的哪裏話,曲柔便是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敢陷害你,何況曲悠本就是個心思奸詐的小人,若是傷害到了你,可是民女的過錯了。”
說罷,她從袖子裏拿出一枚珠子,咬唇道:“雖然曲悠是我姐姐,但是若是她實在傷害了公主,公主又沒防備,那可不得了,這個藥,若非公主萬不得已,可千萬不能用。”
“還,還是算了,相信大姐姐是不會傷害公主的,畢竟公主貴為一國公主,她應該不會下狠手。”
她似猶豫著要不要給,看得百裏香好奇心越來越重,加上曲柔的話處處都是曲悠怎麽怎麽厲害,讓她不由想起自己被曲悠對待的下場。
心中越發惱狠,一把扯了過來,不耐煩推開她:“行了行了,本公主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