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籌錢
清歡這幾天也沒有閑著，她一直琢磨著趁熱打鐵，將蛋糕房給開起來。她畢竟手上能用的人不多，因為上次太後要賜婚的事情，她也不想去宣王府，便下帖子將上官昱菲給請來了。
昱菲到了清歡那裏，開門見山問道：“現在連我那裏都不去了，還要我跑過來，快說吧，找我有什麽事。”
“昱菲姐姐別惱，我此時去王府不太方便，想要求姐姐幫忙找人盤個鋪子來，我想在京城開蛋糕店。”
“哦，原來是這事。難為你這樣心大，還有心思想這些賺錢的事情。”
清歡覺得不對，忙問：“姐姐此話何意？”
上官昱菲看著清歡說：“我那個弟弟，從皇祖母壽宴回來後就與母妃鬧別扭呢，為了你都不吃飯了，你倒好，心裏隻想著蛋糕房的事情，我這個做姐姐的，還真是替佑兒不值呢。”
絕食了？不會吧？
清歡摸了摸鼻子，覺得有些滑稽，問：“你母妃果真鬧心。”
上官昱菲好氣地說：“你還有心情說笑？不擔心佑兒餓壞身體？”
“會嗎？我看昱菲姐姐就沒有擔心啊，難道姐姐沒有偷偷地給弟弟帶東西吃？”
“你啊！”上官昱菲繃不住就笑了，說：“連你都騙不過，我母妃竟然相信了！”
清歡的心情也頓時沒有那麽沉重了，說：“那是因為王妃擔心。”
“切！說得好像你不擔心一樣！”
清歡屏了笑，抿了抿嘴，問：“好，我也擔心，世子他，現在怎麽樣了？”
“還能怎麽樣，跟我母妃賭氣呢，說是他的世子妃人選，非你不可。我母妃正生氣呢。”
清歡還是歎氣，“世子何必如此……唉，總之，昱菲姐姐幫忙勸勸吧。”
“我不會勸他的，我與佑兒心意一樣，認定了一個人不會變的，我雖不知你們發生了什麽事，可是我相信佑兒是認真的，我們姐妹兩個投緣，若你真的做了世子妃，我高興還來不及呢，至於我那個琳兒表妹，她是母妃的娘家侄女，母妃自然向著她，如今兩家已是多年沒有見過，誰知道現在是什麽樣子，母妃非要硬塞給佑兒，也不考慮當事人願不願意，此舉實在欠妥。”
沒想到上官昱菲這樣說，清歡反而笑了：“你們姐弟兩個，真真是要把王妃氣死。也難怪你母妃這樣對世子，實在是你的例子在前，皇後娘娘發了話婚事由你自己決定，現在隻能把氣撒到世子爺的身上了。你們兩個的婚事，總要有一個是她能做主的吧？”
昱菲說：“這麽說來，你心裏不怪我母妃嗎？若不是她，你跟佑兒的婚事都該定下來了。”
清歡回答：“我
哪裏敢怪王妃？實在是，我自己本身也有婚約，又是生母給定下的，如今我也是為難呢。姐姐回去了勸勸世子吧，還要以自己的身體為重，其它的事情，以後再慢慢想辦法唄！”
“唉，蘇旌陽是京城出了名的世家公子典範，從小便習文習武，又聰明上進，好好的一個侯府少爺竟落到如今這般境地，真真也是不知說什麽好了。不過，終究是跟自己無關的事，隻要你堅定了立場，佑兒會幫你的。”
清歡堅定地說：“不必麻煩，我自己有辦法。”
“好，我相信你，但希望你也相信佑兒。”
清歡沒有說話，上官昱菲又說：“你要記得，千萬莫要等失去了才後悔。人人都相信，時間可以讓一個人忘卻過去，也可以重新開始。可是姐姐是過來人，深刻明白，什麽叫做過盡千帆皆不是。”
過盡千帆皆不是嗎？
那麽，到底誰才是她的那一帆呢？
兩人正聊著，清歡突然想起葉桓來，忙問：“姐姐不要操心我的事情了，倒是有件事差點忘了告訴你。”
上官昱菲忙問什麽事，清歡想了想便問：“姐姐可認識葉桓？”
“是他？怎麽好端端提起他來？雖沒有深交，但總也不至於不認識，他畢竟是靖國公家的長孫。”
清歡接著問：“原來是認識的，姐姐可覺得此人如何？”
上官昱菲聳聳肩回答說：“你知道的，我們王府與南陽侯府一向不合，靖國公是南陽侯的嶽父家，他們幾個府邸都與麗貴妃禍福相依，我們雖然算是認識，但是平時並無交集。”
清歡又問：“昱菲姐姐，我不是問你靖國公府或者南陽侯府，而是葉桓此人，你覺得如何？”
“葉桓？據我所知，國公府最出類拔萃的便是他了，連國公爺都說，葉桓是唯一值得他驕傲的接班人。”
清歡接著說：“姐姐，葉桓曾找過我，向我吐露心跡，姐姐想不想知道他跟我說了些什麽？”
上官昱菲有些不可思議：“你是說，葉桓他，他喜歡你？你們是何時相識的？我竟然一點都不知道。”
清歡撲哧一聲笑了：“你誤會了，姐姐真是糊塗，他不是喜歡我，他喜歡的人，是姐姐你。”
上官昱菲愣住了：“你說什麽？他喜歡我？這怎麽可能，我可從未聽過。何況我跟他，根本算不上相熟。”
“姐姐莫要不信，這是真的。葉公子大概暗戀你已久，想要我幫忙試探下姐姐有沒有忘了成王世子。”
上官昱菲瞪大眼睛問：“你知道成王世子？”
“沒錯，我知道了，姐姐重情重義，妹妹實在佩服。我本不願答應那
個葉桓，可是他言辭懇切，我一個局外人都能感受到他對姐姐的真心，而且你也說了此人確實很優秀。我不認識那個成王世子，可是我隻知道，昱菲姐姐這樣等下去也不是辦法，相信我，你值得更好的生活，當然，那個人不一定非得是葉桓。”
上官昱菲打斷：“你不用說了，他絕對沒有死。你們不用勸我，我心意已決。”
清歡無奈道：“我深知勸你不動，但那葉公子那裏，需要我回絕嗎？”
“不用了，我親自跟他說。對了，你不是要找地方開蛋糕房嗎？你決定要在京城做生意了嗎？”
“姐姐先找人幫我選好店麵，暫時我還不能開起來，我手下實在沒有能用的人。”
上官昱菲說道：“這個簡單，我可以幫你選人，王府能用的人手多了去了。而且王府也是有些鋪子的。”
“不必了，姐姐幫我夠多了，別人會說我不知足的。是我還有其它的事情要麵對，現在隻想將店麵找好，最好店鋪後麵能有個落腳的院落，當然，適當的大一些更好。至於銀子方麵，姐姐千萬不要給我墊付，談好以後告訴我，每一分錢都由我自己來出。”
麻煩別人已經很不好意思了，因為她實在沒有可用的人，可是金錢方麵就好說了。
昱菲以為清歡說的是最近皇後娘娘的賞賜，置辦個店鋪院落自然綽綽有餘，既然執意自己出錢，她也不勉強，說：“清歡妹妹，你提前選好店鋪而不開張我可以理解，但是你堂堂相府千金，為何要在外麵置辦院落？”
“我隨時都有可能無家可歸，為自己提前打算好總不是壞事。”
想到清歡的處境，上官昱菲並未多想，隻勸她：“別人都說我離經叛道，殊不知我隻是不願成親而已，沒想到你還有離家出走的念頭，姑娘家家的，這樣始終落別人的閑話。”
“多謝姐姐關心，不是我有離家出走的念頭，是怕這裏遲早容不下我，世人無聊愛傳閑話，我們總不能被唾沫星子淹死，還是為自己找條出路的好。對我而言，外麵才是更自由的天空。”
“妹妹放心，外麵的事情，我會幫你處理好的。”上官昱菲又跟她討論了一會兒琴曲詞調便離開了。
庫房裏少了那麽多東西，趙氏忙著清析訂婚的事情一直沒有發覺，清歡樂得自在，母親留下來的東西她肯定不會變賣或者典當，空間裏麵名貴的藥材積攢了不少，雖說不宜頻繁流到外麵，可偶爾拿出一點救救急還是可以的。於是她便抽空女扮男裝又偷偷溜了出去，這一次不是為逛街而來，而是徑直到了一家藥店。
有人馬上過來打招呼問道：“這位公子想要什麽
藥材？可有藥方帶來？”
“小二哥不必忙活，我不是買藥的，我手裏有上好的人參，不知道貴店有沒有興趣購買？”
“公子，我們店裏的人參都是老板從最遙遠的北方去收購的，還從來沒有人拿著人參來店裏賣的。看你年紀尚幼，別是被人騙了，隨便拿著東西來糊弄我們。”
清歡說：“我要見你們掌櫃的，還請小二哥行個方便。”
小二懷疑：“看你穿衣打扮，也不像是富家公子，怎麽隨便能拿出上好的人參來呢？”
清歡沒有合適的男裝，身上穿的是讓丫環從家丁小廝那裏隨便找的，沒想到這店小二狗眼看人低，僅因此就判定她是個騙子，但是現在需要錢，還是耐著性子說：“我手上的人參是祖上傳下來的，若不是碰到難處也不會隨便變賣，還請小二哥行個方便。”
正說著，一個年過半百的老者走了出來：“外麵吵什麽呢？”
那小二趕緊說道：“掌櫃的，這位小公子說有人參賣給我們藥鋪，小的怕是她信口雌黃便多盤問兩句。”
清歡看了一眼那個掌櫃便說：“這裏不方便說話，不知掌櫃的能不能另覓他處？”
那個老頭看清歡穿著雖不甚富貴，可眉清目秀，怎麽看也不像潑皮無賴：“公子隨我來。”
兩人進了內室，那人開口道：“公子有人參出手？可知是什麽年份的人參？”
年份？這個清歡還真不清楚，不過自己空間的產物，必然不會差，便從懷裏拿出包裹，慢慢打開，對著那人說：“年份成色，是不是上好的人參，還需掌櫃自己來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