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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五十八章 名聲怕是更要受損

  京城裏,皇宮內苑

  此時的後宮不比前朝來得安穩,章太妃通過自己的眼線得知兒子身故的消息,她心裏十分難過,就連兒子的喪事,也沒有人通知她去參加,這是何等的侮辱和傷害?


  她好歹還是宮裏的太妃娘娘,她的夫君,曾經的九五至尊,這會兒仍還健在,她豈能容人這樣欺負到頭上來。


  她一個人走到太上皇的寢宮,見她守望陪伴了大半輩子的男人,這會兒正站在院子裏看花,那認真的模樣,倒不像是剛剛痛失愛子的樣子。


  她心中為自己的兒子憤憤不平,衝到太上皇麵前,事還未說完,喉嚨已經哽咽,後麵的話都說不利索,斷斷續續的說完,太上皇勉強聽明白她話中的意思。


  “這事呀,皇帝有跟我提過了,在國家安定和百姓安穩麵前,有些事不得不暫時放一放。宏深的喪事皇帝不是不願意辦,現在確實不是好時機,以後等什麽時候方便了,再大舉操辦一場喪事,給宏深補上,相信他也能夠理解。”


  章太妃被太上皇這幾句話說得幾乎忘了呼吸,良久,她才倒抽了一口氣,哭出了聲。


  “我兒孝順,每月定時進宮來給我請安,對你這位父皇,他也從未有過一絲怠慢,何故到了他出事時,你們一個個可以這麽冷血無情,將他草草安葬,然後呢?等到猴年馬月再給他補一場喪事?你們有沒有問過他同不同意?有沒有問過我這個做母親的同不同意?”


  章太妃激動起來,也忘了尊稱,她就像是一個喪失了希望的老婦人,正對著自己的老伴兒撒潑出氣,又或是為了自己突然離世還被草草下葬的獨子討個說法。


  “你莫要激動,這事皇帝這麽做,必然有他的道理,你且耐心等著,事後他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


  太上皇說話語氣已算是十分顧及到章太妃的情緒,畢竟是陪伴了自己大半輩子的女人,再怎麽年老色衰,他們互相之間還都是有感情在的。


  章太妃哪裏聽得進去太上皇的勸說,她此時滿懷的傷心,更勝於剛剛聽到兒子離世消息時的悲涼。


  她當作靠山的這個男人,如今卻隻向著登上皇位的那個兒子,那她的兒子呢?就什麽也不算了嗎?


  章太妃早放棄了爭權奪利的心思,這麽多年了,她再怎麽廣布眼線,那也隻是為了她的兒子,如今兒子都不在了,她好似突然失去了主心骨,失去了人生的意義。


  她神色淒涼的走回自己寢宮,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就連伺候了自己大半輩子的嬤嬤來敲門,她也沒把門打開,直到夜深了,外麵的宮人都守在她房門外,既不敢吵到她,又不敢就這樣不管不顧,擔心她一個人在房裏會想不開幹出什麽傻事來。


  最終還是那個老


  嬤嬤敲開了她的房門,房間裏連盞燈都沒有點,四處都是黑漆漆的,章太妃一個人坐在床沿,雙目無神的看向地麵,也不知是走了神,還是正看著呢。


  嬤嬤走近她,小聲勸說,“娘娘,再怎麽傷心,也別拿自己身子開玩笑,咱們可都不年輕啦,飽一頓、餓一頓的,對身體不好。”


  章太妃到了這把年紀,早不是那輕易流淚的性子,心中再是悲傷難過,更多的卻是氣憤。


  她氣她兒子為朝廷效力這麽多年,到頭來卻得不到一點應有的尊重,人都已經下葬了,京城的官員及百姓都還不知道這消息,就連她這做母妃的,都才剛剛聽說,消息還是來自於京城外頭。


  “娘娘,您到底是怎麽了,和太上皇殿下可是有什麽爭執,都老夫老妻了,您就讓讓他又怎麽了,可別太和殿下較真啦。”


  嬤嬤軟聲繼續勸著,她不知她家主子是遭遇了什麽,才會如此情緒低落,可都這把年紀了,真經不起折騰,什麽事都該想開些才對,真想不開,不還是跟自己過不去嘛。


  章太妃心裏守著這秘密,沒辦法和其他人言語,然而她卻知道自己兒子已經不在人世,這等的悲涼,她隻能一個人默默承受。


  一聲接一聲的歎息,聽得嬤嬤心都慌了。


  她家主子這些年偶爾去拜拜佛,參參神,日子過得很平靜而安然。


  到底什麽事能讓她如此傷心,常年在身邊伺候的嬤嬤也猜不著。


  而此時的禦書房內,皇帝正埋頭處理著每日必定清理完的公務,等他把事情全部處理完畢,一抬頭已經是下午,他竟然忙得午膳都忘了用,依稀記得公公來問他時,他擺手說暫時不傳膳,當時手頭確實有事忙不過來,可這會兒早已經不忙了,他們也未提醒他用膳一事。


  他手一揮,命人將膳食送到自己寢宮,忙了大半日,他也有些疲了,回寢宮填飽肚子,就此稍作休息,晚上再將一部分未處理完的公務繼續翻閱和批注,等他忙完一整日的公務,又是一天的淩晨。


  他伸了個懶腰,起身往寢宮的床上一倒,心無雜念的閉上眼睛很快入睡,這幾日來,他自己處理著宮裏的許多事務,本以為事情會慢慢越理越順,不料有些宮中老人已經習慣了既定的流程和步驟,縱使他有意加快進程,有些事依舊是處於推一步、動一步的尷尬處境,他偶爾還會被人冠上莫須有的壞名聲,但既使這樣,他也沒放棄聆聽別人的聲音。


  他喜歡聽人講故事,故事裏多少能夠體現出人性的真實一麵,偶爾他會讓自己的臣子單獨與他說自己的故事,可這故事講出來之後,背後代表的含義是什麽,他會慢慢深究,直到他弄明白為止。


  這樣心思細膩的男子,是難能

  可貴的,按理說,他對待自己兄弟,哪怕不是同一個母親生的,他也該抱著幾分憐憫之心。


  然段宏深的離世,似乎沒對他造成一點點的影響,反讓他收回了部分段宏深手裏的兵權。


  眼下朝廷中並沒多少人知曉此事,日後消息惹傳揚出去,他的名聲怕是更要受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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