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章 當自己人看待
她雖是這麽說,劉蕭竹還是覺得有些不妥,要是考上了,自然是不愁還錢一事,他要是沒考上,這不得背上一筆債務,他心裏莫名的發虛。
見他不同意,林嬌嬌匆匆給他下了定論,“就這樣說定了,我出錢,你出力,回頭考上了,從你俸祿裏扣給我。”
劉蕭竹哭笑不得的看著她,她要決定的事情,別人好像還真沒辦法阻止。
他沒有再反對,幾人聊起其他的,他說到晚上要去擺攤賣花燈,讓他們到時都來捧場。
“我真去了,還得自己花錢買花燈嗎?”
林嬌嬌兩手抱著這會兒已經醒過來的詩詩,對劉蕭竹開玩笑的問道。
劉蕭竹立即搖頭擺手表示不用,“你們來了,我一人送你們一隻,哪裏需要你花這錢,一盞花燈成本其實沒多少,不過是應節應景,才能夠賣高些價錢,擱平時,就是擺出灰來都沒辦法賣出去幾隻。”
等吳氏從廚房忙活完出來一看,劉蕭竹已經到他們家坐了好一會兒了。
她樂嗬嗬的上前招呼著劉蕭竹,“待會可多吃點啊,別又急匆匆的走了,今天過節,不用像往常那麽忙吧?”
這已經是劉蕭竹第三次回答這個問題,他顯得有些無奈,像他這種自己做買賣的,要是不出去賺錢,心裏也不安心,完全的休息對於他來說是不存在的。
吳氏聽他晚上還得出去擺攤,一臉驚訝的看著他,“我還說我們一家子和你一塊,晚上賞月、吃月餅,好好休息一下。那成吧,到時候晚飯早點做好,你吃了好去掙錢。”
說完,吳氏又回了廚房,把她之前做好的那些菜一樣一樣往廳堂裏搬,小玉看到吳氏都已經在上菜了,連忙也跑去廚房,把剩下的菜一並端過來,全部飯菜上了桌,一共有七八道菜,他們這一家子人也不多,算是十分豐盛的。
吃飯時,林嬌嬌暫時把孩子交由小玉抱著。等到他們一家人都把飯吃了,才從小玉手裏接過孩子。
小玉吃過飯後,屋裏沒什麽需要她看顧的,林嬌嬌再次提醒她可以出去逛一逛,給自己買些東西也好。
這中秋節畢竟是一個傳統節日,她原本早上就要給小玉放假,讓她回家去的,可是小玉有些不情願,寧願待在家裏陪著她。
她便想著等沒什麽事便放她半日假,讓她自由活動,這姑娘家家的晚上出去,買盞花燈放一放也好呀,成天跟著她有什麽意思,她心裏是這麽想的,可是小玉卻想法不同。
她家雖能回去,可這時候回去,在家裏也撈不著什麽好,還得帶上許多禮品回家,才能不被她的哥哥嫂嫂埋怨,與其如此,還不如待在主子家中,還能夠吃頓好的,也不用看人臉色了。
被林嬌嬌這般催促著,小玉有些不情願的從家裏出來,揣著小錢袋,在街上隨意逛了逛,到了下午很多店鋪都關了門,隻剩下少數還在賣吃的。
她走過去一看,多半賣的也是月餅這類應節的糕點,她稍微買了些留在平時吃的。
這一圈走下來也沒什麽好逛的,便又回了家。去到那後院,看著她辛苦整理好的花圃,她滿心的歡喜,前陣子剛種下的一些花又開了,正巧家裏來了客人,老爺夫人可以帶著客人來此處欣賞欣賞,也算是一個不錯的景觀。
出去走一圈小玉回來便有些累了,在後院待了會兒便回了自己房間休息。
孫澤宇和劉蕭竹陪著孫樹新三人一塊喝了點小酒,此時倒還沒有多少醉意。午後,三人坐一塊喝著茶聊著天,聊的都是些男人之間的話題,林嬌嬌聽了會有些無聊便抱著孩子先回了房間。
吳氏飯後歇了會兒,又回廚房忙活起來。
晚飯得提前吃,不然劉蕭竹便趕不上了,吳氏實在是心疼這孩子,便想著讓他在家裏早些吃過飯,再出去做買賣。
今天晚上勢必會擺攤到深夜,不吃飽些夜裏怎麽扛得住。
她甚至還想著給他做幾張烙餅,讓他帶去晚上餓了吃。
林嬌嬌帶著孩子小睡了會兒,她原是沒有午睡的習慣,奈何孩子太難睡了,她在床上睡著,她便得在旁邊陪著,總不能讓她一個小人兒自己在房裏睡。
陪孩子睡,陪孩子醒,等她抱著醒來吃飽喝足,剛換過尿布的詩詩回到廳裏,就見到劉蕭竹和孫澤宇兩人腦袋靠腦袋,眼睛閉著,也不知是睡著了,還是閉目養神。
她公公此時沒在廳裏,可能是回了房間休息。
她躡手躡腳走進去,碰巧詩詩一聲哭嚎,把兩人驚得睜開了眼,一看是她來了,孫澤宇起身就想要去抱抱孩子,卻被她攔下。
“宇哥,你中午喝過酒,一身的酒氣,還是等酒氣散了再抱孩子玩吧。”
孫澤宇納悶的低頭聞了聞自己身上,其實他隻喝了一兩杯,也就是敬了他爹一杯,陪著劉蕭竹喝了一杯,剩下的酒都是他爹和劉蕭竹兩人喝完的,不過陪著他們坐了一下午,聊了一下午,他自己還不覺得,經她提醒再一聞,才聞到身上酒氣確實挺重。
“成,我聽你的,我不抱她。”
他衝她討好的笑笑,就怕她因為他喝酒而生氣。
林嬌嬌知道他平時很潔身自好,很少與人喝酒,更別提是醉酒了,偶爾小酌兩杯,不到喝醉的程度,她從不會為此而與他發生爭吵。
劉蕭竹此時顯然比他要醉一些,飯後剩下一些酒,聊著天的功夫,他混著茶水一塊都給喝下了肚,想到來年要經曆的經濟和學業雙重壓力,他這心裏便有些沉悶。
林嬌嬌想起他之前有心儀的姑娘,本想借此八卦一下,可看他昏昏沉沉的這樣兒,估計問不出個什麽來,索性作罷。
晚飯時,劉蕭竹才算是酒醒了些,吳氏招呼他多吃些,以免夜裏肚子餓,又拿出提前給他烙好的餅子,讓他離開時記得帶上。
劉蕭竹摸著那滾燙的油紙包著的烙餅,對吳氏的感激之情溢於言表,在京城裏,也就隻有他們能把他當自己人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