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藥引被偷
看著那張熟睡中的臉,俊美猶如的刀削一般的輪廓,完美而透著剛毅,沒有絲毫的陰柔。
他的麵容上還有一絲蒼白.……
花霧忍不住伸手撫上了他的麵頰,而就在她的手觸碰到他的那一瞬間,
原本在昏迷中的人似乎也像是感應到了一樣。
隨著手指尖觸碰到他臉頰的那一瞬間似乎有什麽異樣的東西在花霧的心中蕩漾開來。
就像原本平靜的湖麵,突然落入了一粒石子進而發起陣陣的漣漪。
容塵的睫羽在微微的顫動,似乎有要醒來的跡象。
花霧受驚一般的收回手,立馬從空間裏又掏出銀針,在他的百會穴位置上又紮了一針。看著他的反應接接的平穩下來,又進入了深度睡眠的狀,花霧深吸了一口氣,收拾好東西起身走出房間。
魏府的前院現在已經成了徐州官員臨時的辦公地點。
因為原先的衙門現在已經被水給淹了一半,太過潮濕甚至有小型的魚蝦遊來遊去。
眾官員以朝高躍和張文為首依次站好。
慕林夕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翹著二郎腿一隻腳晃來晃去,絲毫不注意他翩翩佳公子的形象。
他不是編製內的官員,隻是一個閑散人等,所以無需像他們一樣時時刻刻都謹記著規矩。
而且他認為規矩這種東西需得從心底裏真正的去看重。
而不是做一些虛有其表的表象,況且這會兒容塵都還躺在床上生死不知,他們這規矩又做給誰看呢?
方才他已經把嗜骨蛭被人偷走的消息告訴了這些人,大家頓時就炸開了。
原本按著高文的意思是,不過就是幾條水蛭,被偷走了再抓回來便是。
於是立馬又趕緊派了人去外灘,可是當他們到的時候幾乎都快傻眼了。
在外灘人可以去的範圍以內,都被潑灑了大量的鮮血。
有無數的蒼蠅聞著了血腥味,不顧大雨在上麵飛來飛去。
這潑的也不知道是人血還是狗血還是什麽,總之看著人觸目驚心,
而原本泥平整的泥沙也被翻得稀碎,慕林夕敢打保票。
要是現在還能在這地方找出來半隻水蛭的身影,他就直接把那東西吞下去。
果然最終大家尋找無果後,都無功而返。
“這可怎麽辦呢?太孫殿下還等著用藥。如今我們該上哪裏再去找嗜骨蛭這味藥引?”
有不知名的小官急不可耐,因為徐州城的首魏世傑已經入獄。
高躍和張文或許並不著急,容塵是死是活,他們也不在乎。
相反,這次容塵要是能趁著這次生病死掉的話,那他們將來還可以借此在某人麵前邀功。
可高躍和張文不急,卻並不代表他底下的這些小官們都不急。
原先魏世傑還在的時候,無論他是賢能或者是昏聵。
好歹明麵上還有個發號指令的人,現在魏世傑入獄,徐州沒有了首腦。
之前還有個皇太孫在這兒坐
鎮,可是現在太孫容塵又病了。
能做主的便隻剩下高躍和張文,可這徐州的一二把手高躍和張文之間互相不服氣。
底下的小倌們也都各自站隊,若是平時也就算了,可在這危急關頭,
東海的水即將衝破城門,若再不采取措施他們都將葬身魚腹。
然而無論是高躍還是張文,他們都不是治理城池方麵的能手。
在危難關頭,他們隻能夠裝模作樣的點評兩句,然而實際上有用的辦法是半個都想不出來…
這怎能叫人看了不著急,畢竟不是所有的官都是狗官,也有人是真的為天下黎民百姓著想的。
然而也有人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甚至看著那些著急上火的人十分的不屑,
認為他們太過於惶恐。何至於這麽惶恐呢?那夏東海的水不是還沒有衝進來嗎?
況且這兩天雷雨有慢慢揭曉的跡象,說不定沒等海水衝進來這雨就停了,
雨停了水自然也就退了,到時候朝廷再派來人救災,他們便也可以得救,所以他們現在是該吃吃該喝喝,
管那麽多幹嘛?先過好今天再說。
慕林夕坐在那兒向眾人的反應都看得清清楚楚。
他爹以及家裏的叔伯親友們也都是在帝都當官,正是看見了這百態,他才不願意入朝為官。
隻願當個閑散的富商,若有餘錢便接濟接濟百姓來的更實在。
至於那所謂三六九等的下九流,下九流就下九流吧,總比跟這些衣冠禽獸們成為一隊伍來的好。
“對了。這個治療的法子不是那位姑娘提出來的嗎?
要不把那位姑娘再請來,看看他還有沒有什麽別的辦法?”
人群中不知道是誰站出來說了一句,還隔著兩排隊伍。
慕林夕一眼望過去也看不清楚,他在心裏冷笑,這是受了誰的意,又想把花霧拉出來頂事兒。
那人一說完,議立馬就有其他人跟著附和,“對對對!說的有道理,趕緊派人去把花霧姑請過來吧?”
高文清了清嗓子,“來人,去請花霧姑娘過來。”
話音剛落,門外便響起一道脆亮的聲音,“不用了,我自己到了。”
官員們讓開一條道花霧從大門外走了進來,立馬有下人拉過來一張鵝頸椅,
花霧也不客氣,走到椅子旁就坐下,“這一大早上的這兒還挺熱鬧。
怎麽?城外的河道都疏通了?我看高大人和張大人都蠻有閑情的!”
這話問的高躍老臉一陣通紅,他畢竟不像張文那把是個粗人,
自古以來大多數文人最是虛偽,最是好麵子,高躍就是如此。
他雖然比張文的脾氣要好,可若不是看在花霧是太歲看中的人,
如今又是唯一能夠救治太孫的大夫,他一定直接命人端上一杯毒酒給她灌下去。
這天下皆漂亮的女人多的是,縱然花霧比一般的美人要更美上一些,
可是這性格太過桀驁不馴
,尤其張嘴太過了太過於不饒人,留著實在是煩人的很!
高躍麵色微沉沒有說話,張文是個暴脾氣,他可忍受不了花霧的這種態度,
當即別氣呼呼地怒斥道,“你也太放肆了一些吧?你一個平民百姓是仗著什麽資格在我們這些朝廷命官麵前耀武揚威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