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容塵的處境
花霧終於是忙完了所有的事情,這才猛然想起來可能慕林夕他們還在外麵候著呢…
她趕緊跑出去推開房門,果然在房門迎著風,正對著房門的院子裏慕林夕坐在一張鵝頸椅上,
而木慕林夕見她出來,已經在椅子上坐著,略微發僵的身子,立馬彈跳似的站了起來。大步迎上花霧麵前,“小霧一切可還順利?”
“嗯,雖然中間有一點小插曲,可是整體來說還算順利。”她點了點頭淡淡的說道,語氣裏透著一絲疲憊。
聽她這樣說慕林夕也鬆了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
剛才這會兒他就擔心花霧會不會把容塵給治死,
要是容塵真的死了,那時候自己雖想護著她,
可是他和他們全家的能量加在一起,恐怕也不足以挽救花霧的性命,
好在容塵到底是挺了過來,“這麽晚了,你也累了,趕緊回去休息吧,我們讓人給你送熱水過去。”
花霧揉了揉太陽穴,搖頭道,“還不行,今夜我還不能睡,得在這兒時刻觀察著容塵的情況變話。
你們先回去休息吧,明天指不定還有什麽事呢。
“那你這要是一晚上不睡覺的話,身子熬壞了可怎麽辦?”
說話的是虎子,他現在最關心的就是花霧了,因為要是花霧出了什麽事兒他能不能順利回到桃花村都夠嗆。
花舞露出一絲淡淡的苦笑,“那有什麽辦法呢?這徐州現在也找不出個像樣的大夫,
容塵情況又這般凶險,
今夜我得守著他,以免到時候萬一突發什麽症狀,我連施救都來不及。”
頓了頓她又補充一句,“這不僅僅是在保他的命,也是在保我的命以及你們的命。”
聽到這話,虎子是個粗枝大葉的,可慕林夕卻下意識的神色微變。
她說的沒錯,他們的性命已經在這過程中不知不覺的擰在了一條繩索上。
“行啦,你們都回去吧,這兒有我就行。”
花霧說著直接伸手去推慕林夕,直到將他推出了的院子。
按著慕林夕的意思是這一夜他也要陪著自己一起熬。
可花霧堅決不同意,如今張文已死,從明天開始徐州城的事,將會隻多不少。
他們必須要有足夠的精力去應付,至於容塵這裏留她一個人便可。
“小窩小屋你就讓我留下嗎?你讓我留下好不好?”
慕林夕站在院子外麵對著緊閉的大門喊道,可裏邊兒卻沒有給出一絲的回應。
阿南看不過去了勸慰道,“公子,花霧姑娘這也是為了您好,咱們一個個的總不能都在這裏耗著。”
慕林夕偏過頭頭看了他一眼,阿南說的他怎會不知。
他隻是想要陪著小霧而已,“唉,算了!”他懊惱地歎了口氣,“回去吧,回去吧。”
在容塵的房間裏除了有一張床以外,還有一張軟榻。
東邊靠著牆壁的櫃子裏邊,有備用的被子打
開櫃子,取出了一床被子抱到軟榻上。
今夜她就在這兒將就一夜吧,好在這軟榻也不知底下是鋪了多少的東西,躺上去跟睡在床上沒什麽分別。
這樣倒也不算遭罪了,就這樣容塵睡在裏屋,花霧睡在外屋的軟榻上。
這個位置剛好一睜眼就能夠觀察到裏麵的情況。
可是她剛躺下沒一會兒,就發現了床上容塵似乎有些不對勁。
我的天呐!不會又發生什麽狀況了吧?
花霧在心裏哀嚎一聲,掀開被子從軟榻上跳下來,快步走到他的床前,
第一反應是伸手去貼他的額頭,還好沒有發燒。
可是他的整個身子卻都在劇烈的抖動,就像是受到了什麽驚嚇一般。
“容塵你怎麽啦?”她輕輕地在他肩膀上推了一下。
可是容塵現在是完全沒有意識的,甚至都快抖成了刷子了。
“娘…娘…”
突然容塵開始含糊的喊著這兩個字。
花霧心中一緊,容塵口中所喊的娘自然是那位先太子妃了。
起初她並不了解一年前的大楚國發生了怎樣的事情。
後來還是聽慕林夕說起他才了解了一些,年前太子被誣告某反之後兵變失敗,最後在東宮自殺。
太子妃也跟著自縊身亡,之後東宮也不知道是被誰放了一把大火。
有人說或許是太子妃死前所放的大火,也有可能是那些其他的人放的。
總之太子除容塵這個長子以外,其他的那些孩子們都喪生在那場大火之中。
唯有太孫被太子心腹救出之後不知所蹤,這君臣父子間的事是最說不清楚的。
起初皇帝能立這個兒子為太子,必定也是寄予厚望,可在寄予厚望的同時,
他自己也正值壯年,父子之間即使相惜同時又相忌。
所以當聽到有人說太子意欲某返消息時,皇帝立馬便感覺到了危機。
或許起初皇帝是必然是不相信這樣的消息的,可是那又如何?
讓皇帝知道這個消息的人,隻需要在他的心中種下一顆懷疑的種子,
便已經是達到了目的。隨後那顆種子自然會茁壯成長…
皇帝的心中一旦對太子產生了懷疑,別回對其處處防備,處處監控。
他必須要將所有能威脅到自己地位的任何事物徹底的扼殺在搖籃。
或許在巨大的憤怒和震驚以及有一絲恐懼當中…
皇帝是沒有太多理智去思量這件事的真實性的。
於是太子在心寒之際為了自保,便想著若是能夠殺了那奸佞小人,
他們父子便可消除這層隔膜,可是他錯了。
他擅自調動兵權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皇帝的耳朵裏。
薑必然是老的辣,太子的舉兵必然被打壓下去,到了那個時候不死又何為?
或許皇帝的本意隻是想巡回長子這一隻唯一的血脈,
可是卻架不住有些人陽奉陰違一路對這位太孫大肆進行追殺。
最後容塵陰差陽錯地逃到了
桃花村,誤打誤撞為自己所救。
這些種種因果便是慕林夕講解給她聽的。
她雖然沒有接觸過這些政治的詭譎波瀾,可是也知道相容塵現在的處境之凶險。
此刻她是一個三十歲的人的靈魂在看待這個十六七歲的少年,
這個年紀若是放到現代也不過是在上高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