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蠢即是罪
“這個.……”漫殊有些猶豫,偷偷的撇了眼花霧的臉色不敢說。
衛殊微微一笑,“你單說無妨,我又不會怪你。”
阿漫輕咬薄唇,一閉眼便把自己所聽到的流言都說了,“回縣主,縣主宮裏都在流傳著你與梁侍衛過去有奸情的消息。
說是……說是您一朝得勢後就把梁侍衛給踹開了,害的人家現在得了相思病……"
漫殊越往後說,聲音越小。
倒是站在一旁的漫華聽不過去了,“滿口胡謅,那個侍衛算惡鬼什麽東西,也敢惦記咱們縣主!”
說完又小心的看著花霧,低聲說道;“還請縣主莫要生氣,這宮裏就是個流言是非匯聚之地,
即使是白的進來了,也會被說成是黑的,縣主無須理會這許多。“
她們都覺得花霧聽到這些碎嘴的流言肯定會生氣。
誰知花霧非但沒有生氣,反而是忍不住笑出聲來。“我倒不知我何德何能,既能引起這皇宮裏如此大的輿論?
這得虧我還隻是個謝縣,若是哪一天我成了皇帝陛下的妃嬪,那豈不是要被眾人的口水給噴死啊?”
“噓,縣主慎言,這話可亂說不得,要是傳了出去,你我主仆小命休矣!”曼殊趕緊止住了她往下的話。
她生性沉穩謹慎,自是知道在這宮裏什麽話可以說什麽話又不該說,這大概也是耶律齊將她留在花霧身邊的原因。
起的就是一個時時提醒她不要落人已話柄的作用。
花舞吐了吐舌頭不以為然,想了想又吩咐道,“既然那梁楓日日在沼明殿外徘徊,想要見我,那今日本縣主就遂了他的願,你去將人請進來吧。”
漫殊感到有些詫異,又向她確認了一遍,“縣主,您當真是要見那梁楓?奴婢觀此人心術不正。
您這不見也就罷了,如果見了那可就真說不清了。”她苦口婆心的想要去花霧打消這個念頭,莫要引得禍水上身。
花霧笑了笑,“無論見或不見都說不清,不如見一麵,我到要看看他到底是什麽意思,去把人請進來吧。!”
漫殊見她心意已決,也就不再多說什麽,匆匆去了沼明殿外將梁楓請了進來。
那梁楓一踏進沼明殿就一雙眼睛四處打量著裏邊的亭台樓閣…
等在正廳見到了花霧,別按耐不住激動的心情想要上前,卻被漫殊一把攔住。
嗬斥到,“大膽梁楓見到蘭陵縣主還不下跪?”梁楓這才恍然意識到自己失禮,於是趕緊跪下,“屬下梁楓見過蘭陵縣主。”
花霧靠在軟榻上,罷了罷手,“起來吧,你曾經幫過本縣主,滴水之恩理當湧泉相報,今兒既進了昭明殿便無需多禮。”
說完又示意曼殊給他拿了張凳子過來,梁楓坐在凳子上,一臉欣喜的望著花霧。
“屬下恭賀縣主大喜。”他說著忽然開始羞澀起來摸了摸後腦勺道。“上次見麵你還
隻是鳳藻宮的小宮女,如今短短幾日不見,你我已是天壤之別。
畢竟相識一場,我這也沒什麽得體的禮物送給你…”說著他又掏出上次的那枚紅瑪瑙戒指。“這個是我用了多年積蓄才買下的,也是我身邊最為珍貴的物件。
在如今在縣主眼裏定然是算不上什麽,可這也是我的一番心意,還望縣主收下。”
花霧隻是嘴角含著微微笑意,並未說話。
漫殊看不過去了,又是一聲嗬斥。“大膽梁楓你也太放肆了。
你可知如今在你眼前的是誰?是我北涼皇帝親封的蘭陵縣主,而你不過是區區侍衛。
縱然曾經蘭陵縣主受過你的恩情又如何,你也不應該至今還拿上門來說事,
難道你的耳朵是聾的嗎?你不知道如今個宮是如何議論縣主的?
明明知道如今後宮的留言,卻還敢裝傻主動找上門,說!你到底是抱著何種目的?”
麵對曼殊的一通質問,梁楓依舊寫的很無辜,又看看花霧連忙罷手道,“小霧…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真的沒有什麽壞心眼兒,我隻是單純的想來看看你,並…並且恭喜你而已。”
話務微微眯縫起眼睛凝視著他這一副憨傻模樣。
梁楓倒是一臉坦然的,任她打量,可越是這樣花霧心底的懷疑就更甚。
思索片刻後,花霧罷了罷手,用一種像是不跟傻子誌氣一般的口氣說道。
“我不會怪你,你走吧!”說完頗有些心累的閉上了眼,她也有點分不清這梁楓到底是真憨還是假憨。
“可是小…”
梁楓還想說什麽卻被漫殊一把攔住,怒道,“如今縣主的名諱還是你一個侍衛能夠直接叫的嗎?你難道是想僭越了不成?”
梁楓這才感到有點兒害怕,看著曼殊的凶神惡煞,吞了吞口水憋隻好無奈的離開沼明殿。
漫殊趕走了梁楓回來後又見花霧一臉鬱悶,開口道;“縣主還在猶豫要不要殺掉此人嗎?”
聞言,花霧猛然睜開眼,盯著漫殊,“你可知道擅自揣度主子的想法也是會被治罪的?”
嘴上這樣說,心裏卻已經驚起漣漪,這個侍女竟然能猜到自己此時所想。
嗬,果然是耶律齊送來哦人。
漫殊也沒有為自己比求情和辯解,隻是十分冷靜的分析道;“縣主若是放任此事坐大,後果將不堪設想,此時殿下又不在帝都,這皇宮裏有的事想你死的人,卻沒有幾個是人會對你真正施以援手的,哪怕皇貴妃。
那梁楓就算是真的蠢鈍又如何?在這帝都,愚蠢有時候也是一種罪,
難道您還沒有明白嗎?正是他的愚蠢,正在將她往深淵裏拉。”
花霧承認漫殊說的不無道理,可是她還是不願意濫殺無辜。
“行了,此事再容我想想吧,我乏了要眯一會兒,你退下吧。”
漫殊有些忍受不了她的言辭含糊,可無奈花霧是主子
,她是奴婢,她再有意見又能怎麽樣。
她根本不聽自己所分析的利弊,也似乎不懼她的警告。
夜深,雖然是已經是七月的天氣了,可是北涼的夜晚依舊很很清涼。
今日是十五,月亮圓的正正好,花霧早早的遣散了服侍的宮女,自己一格人在房間裏打開窗,孤獨的賞著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