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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二章;大殿撒潑

  ”孫兒更是一片赤膽忠誠,若是說皇爺爺對孫兒沒有信任的話,那孫兒寧願當初死在民間,也不要回來,何苦再遭他人的誣陷!”


  容塵的這番話,說的聲情並茂。


  即使是早已君心似鐵的皇帝也忍不住動容。


  這是他唯一嫡子留下的唯一血脈,若是容塵沒了,那他可就真得落得個薄情寡恩的君主之名。


  “陛下。臣鬥得為自己和毓王辯駁幾句。”白無衣開口說道。


  皇帝渾濁的眼皮子呈半睜狀態,佛了下袖子道,“你想說什麽?”


  白無一島。陛下可否給我給陳看一下那封書信?

  眾人不明白白無衣這是要幹嘛,皇帝也心存疑惑,但這隻這樣的一個小小要求還是可以滿足他的。


  皇帝讓太監把信拿給白無一,他在看了一眼信後,麵上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抬起手將那封信舉在手中。


  朗聲道:“諸位請看看,我父在鎮守南疆之前,與諸位也是多年的同僚,他的筆墨你們不會不認識。”


  這時一位禦史大夫上前接過那信件仔細看了看,卻疑惑的開口,“這飛白體分明就是侯燁的字跡,不知世子想要狡辯的是什麽?”


  白無衣嗤笑一聲,大聲道:“沒錯!我父親的確擅長飛白體,這字跡也的確是他的字跡,可是有一事,或許諸位還不知道。


  我父親早在七年前,同南疆戎族之間的一次戰爭中傷了右手。


  從從那以後,便再也不能提筆寫字作畫。


  這幾年來,所有的書信基本上都是先生代筆,陛下若是不信,可以重審這幾年我我父王陳上的述職書對比一下字跡就明白了。”


  眾人頓時開始議論紛紛,難道這真的是一場莫須有的罪名??

  皇帝眼中閃過一些疑惑之色,還是命令太監去內殿取了這些年鎮南侯的手箋過來。


  經過對比之後發現的確字跡是不一樣,那麽眼下這封鎮南侯和毓王之間共商謀反的書信便也算不得數了。


  反而這還能夠成為那些故意誣陷毓王和鎮南侯的人的罪證。


  在經過核實之後,皇帝知道自己被人耍了,頓時一張臉幾乎能陰沉的滴出水來。


  斜眼瞪著燕王還未發話,容塵就開始在大殿上哭天抹淚的抗議。


  “皇爺爺,您這回可要給孫兒一個公道,孫兒已然是沒有了父王母妃,


  如今可就是抱著皇爺爺您的大腿討一口飯吃,留一口氣。


  可是就這樣,這些人還不容我苟且偷生於世,還想要置我於死地。


  若是皇爺爺今天不能給孫兒一個公道,那孫兒幹脆就一頭碰死在這大殿算了,也遂了那些想要害我的人的心。”


  看到容塵這樣的撒潑打滾架勢,花霧忍不住掩唇偷笑,滿朝文武神色各異。


  有的人則是在指責容塵這樣不成體統,也有的人則是冷眼旁觀的看戲。


  唯有皇帝是真的黑了一張臉,今天這樣的一場鬧劇,

  丟的還不是他的老臉!

  這麽多的他國使臣在,這臉算是是丟沒了。可容塵還在不依不饒,見皇帝沒有說話,又直指燕王。


  甚至直接伸著脖子湊到了燕王跟前,“來吧!燕王叔,您直接拿了劍抹了侄兒這脖子算了。


  也省的日後您在絞盡腦汁,廢寢忘食地想盡各種法子去害我,還平白連累了人家鎮南侯,今日侄兒就死在你麵前。”


  容塵的這番行徑惹得眾人瞠目結舌,雖說他平日裏鋒芒畢露了些。


  囂張跋扈了一些,可到底還是得體的,但今日怎麽就跟那民間的潑婦一樣呢?


  這不依不饒的架勢,饒是是沉穩冷靜如燕王也黑了臉。


  花霧低著頭,嘴角猛烈的抽搐,實在是忍不住不笑,還從來沒有見過他這個樣子。


  薑語嫣不滿的看了眼花霧,不悅的低聲道,“殿下,這是為了保命,你有那麽好笑嗎?


  花霧斂起笑容,斜了她一眼,“對呀,很好笑啊,薑小姐不覺得嗎?”


  薑語嫣輕哼一聲,別過臉去,在同她說話。


  皇帝頭疼的揉了揉眉心。重生到。那越王你想怎麽著?

  容塵等的就是皇帝這句話,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一個頭,一字一句的說道。“按我大楚國律例,殺人者償命。


  就是不知道這惡意誣陷他人,欲至他人於死地者,又該當何罪?”


  這句話的矛頭直指燕王。冤枉也站不住了。立身到榮成,你這是什麽意思?你這是怪我故意誣陷你了。


  難道夜王叔不是存心的嗎?

  燕王縱然心裏心虛,可是麵上卻依然是一副理直氣壯的正派樣子。


  一把在大殿上跪下道,“啟稟陛下,兒臣之所以會這麽做,無非是為了我大楚國的長治久安。


  在得知鎮南侯有謀反之心之後,便暗地裏派人去查探,結果截獲了這一封書信,

  但卻並非隻是故意針對毓望容塵,今日哪怕是其他的王爺,皇子,


  兒臣一樣的會將書信拿出來,甚至哪怕這封信上的名字寫的是自己,兒臣同樣不會藏著掖著,還望父皇明鑒。”


  “哼,燕王叔說的信誓旦旦的口口聲聲斥責這個謀反,那個謀反。


  可這所有的新消息全是從你的燕王府裏傳出來的,真相到底如何,旁人也不知道。


  不都是你燕王說了算嗎,我倒不知道,如今這帝都是皇爺爺做主,還是你燕王做主?”


  容塵字字誅心燕王略有些氣急敗壞,皇帝神奇凝重,許久沒有說話。


  這時右相站了出來,“啟稟陛下臣以為,或許毓王的確是無辜的。


  但是如今鎮南侯在南疆操兵買馬,已是板上釘釘的事,這點是不容置疑。


  微臣提議,陛下應當先將鎮南侯世子白無衣看守起來,有待調查。”


  右相之所以是右相,就是因為這麽多年來他總能夠猜中皇帝的意向。


  皇帝聽了點了點頭,道,“朕覺得右相說的有理,


  但這鎮南候是否真的謀反一事尚未有定論。


  就將白世子暫時禁足於帝都的鎮南侯府吧。沒有朕的允許不允許踏出鎮南侯府半步,令禦林軍重兵看守。”


  “陛下英明。”


  就這樣,白無衣在宴會上被帶了下去,可是容塵和燕王之間的矛盾卻還沒有得到解決,這讓皇帝感到一陣頭疼。


  “今日這事都是一場誤會,燕王也是關心則亂,但像這樣沒有證據的事,燕王你就敢隨隨便便的呈到朕的麵前來,你說你想讓朕覺得你到底是無心的呢,還是有意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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