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發現

  “深淵之主向我們顯示了似乎是在地下的廣大火海，人類外形的惡魔和靈魂深陷其中。痛苦和絕望的尖叫與呻吟聲使我們因恐懼而發抖，全知全能的深淵之主寬慰了我們，並引導著我們走向了以太彼岸的希望之地”。


  上麵是一段類似禱文的話，羅德曼接著往下讀到，“375年，竊取塔羅族人禱文，成功預言了未來一年內的命運380年，竊取虛空潛行者禱文，成功掌握控製氣流之法435年，竊取夜行族禱文，獲得假視之眼587年，竊取水紋族禱文，獲得深潛之力601年，竊取安瑞馬爾之力，獲得物質轉換的能力701年，被監察之眼發現，全體族人潛入地底，修建深淵之主雕像，以求庇護1000年，失去與深淵之主聯係1200年，勞倫斯遠走1301年，卑鄙的瀆神者艾弗斯被驅逐1337年，可憐的卡爾竟然想放棄主賜予的天賦”。


  記錄到此戛然而止，羅德曼卻十分感慨，從對羅格裏瓊斯的狂熱崇拜到對自身命運的厭惡，這個轉變最終還是在家族漫長的曆史中發生。


  “看來不僅僅是自己，家族內也還是同樣有人在尋找契約的解除之法的”，羅德曼想到。


  他再次讀了一遍碑文，“1000年，不能與深淵之主取得聯係，這應該是個關鍵的節點”，羅德曼猜測到。


  “考特森之前說過，人類隻能存在單一的信仰，獲得唯一的能力。而這種能力的來源正是那些古老的存在，它們將自己力量的萬分之一或是十萬分之一借給了這些信仰者。所以從根本上來說，兩者能力的本源是相同的”。


  “既然羅格裏瓊斯號稱全能的深淵之主，而先祖又能不斷竊取其他惡魔的召喚途徑並作為自己的能力使用”，那麽羅德曼就大概明白了，羅格裏瓊斯的能力應該就是打破這種一一對應的法則，賦予了先祖們能夠使用其他遠古惡魔的能力。


  為了證實自己所想，羅德曼立刻跑回了樓上，拿來了考特森送給他的少量黑色粉末。


  據考特森介紹，這種粉末就是由那些修建祭壇的石材研製而成，是一種非常稀有的材料，這僅有的少量一點，也是他全部的存貨。


  現在，羅德曼又返回了地下二層，對著考特森給他的黑皮書，開始認真地描繪起迪庇路的形象，這個過程花了大約五分鍾，接著他便生澀地吟誦起了考特森那天所念的禱文。


  隨著最後一個音節結束，羅德曼的猜想得到了驗證，一團橙黃色的火焰從虛空中冒出，燃燒了兩秒，然後連同地上的圖案一起消失。


  “果然如此”，羅德曼鬆了一口氣。


  “不過好像隻有兩秒”，羅德曼注意到了火焰的燃燒時間。


  “應該是一種能力的製衡，所有能使用的能力的效果減半”，羅德曼猜測到。


  接著，羅德曼又瀏覽了一遍這些文字，然後檢查了石板周圍，遺憾的是，他的先祖並沒有將那些“竊取”的東西紀錄下來。


  羅德曼繞著地下洞穴走了一圈，確定了沒有其他的發現後，便走出了這個隱藏的地底空間，回到地下室，將祭壇恢複了原狀。


  回到了一樓的客廳，羅德曼長籲了一口氣，“雖然沒有找到關於羅格裏瓊斯位置的線索，但現在自己也對家族的曆史有了一定了解，同時，也知曉了自身的能力，已經算得上一個不小的收獲了”。


  而考特森也說過，當羅德曼知曉了自己的能力後，他便會告訴羅德曼自己所知道的一小部分關於羅格裏瓊斯的線索。


  現在羅德曼已經達成了考森特的要求，他不禁有些期待，“不知道部長掌握著關於羅格裏瓊斯的哪些信息”。


  接著，羅德曼腦袋放空，躺倒在了客廳的沙發上，這一個月來的精神壓力和身體壓力一下子得到了緩解，他沉睡了過去。


  第二天的工作日，羅德曼再次趁著午休時間來到了考特森的辦公室。


  現在，這裏似乎已經成為了兩人的專屬交流室，羅德曼正在辦公室內向考特森解釋自己的能力。


  他說到自己是在先祖留下的遺物裏找到的線索，隱瞞了地下室二層的存在。當然，並非是對考特森不信任，僅僅是因為那個宏偉的空間裏隱藏了太多家族不為人知的秘密。在沒有一一了解清楚之前，他不想就這麽貿然地告訴任何人。


  “原來如此，可以使用其他能力者的能力啊”，考特森摩挲著下巴自語到。


  “對了，部長，你不是說要告訴我找到羅格裏瓊斯的線索嗎？”，經過一個多月的相處，羅德曼的提問方式也更直接了些。


  考特森沒有生氣，他神秘地一笑，“線索？它會找上你的”。


  “對了，今天再陪我去喝兩杯”，考特森突然邀請到。


  羅德曼無奈地點了點頭，既然部長說了線索會找上門，那自己也就隻能等著了。


  第二天下班後，羅德曼拜訪了已經一個多月沒見的好友林克。


  醫學部圖書館內，林克正在閱讀一本近期發表的醫學文獻。


  “最近的研究怎麽樣？”，羅德曼坐到了林克旁邊。


  林克回過頭，向羅德曼打了一個招呼，“是羅曼啊，好久不見”，然後就繼續閱讀手上的資料，似乎完全忽視了羅德曼的存在。


  羅德曼並沒有因為林克的舉動而生氣，他拿起了一本林克剛剛翻閱過的醫學書籍，也開始閱讀了起來。


  一個小時後，林克合上了手上這本厚重的文獻，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體。


  他突然轉過頭，一臉得意地看著羅德曼，“想不想聽聽我最近的研究成果”。


  羅德曼放下手中的書本，“還是先去吃個飯吧，邊吃邊分享你‘偉大的’發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