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落入陷阱
因為是收舊書的,家裏很亂,到處都零零散散地堆著書本。
在一股紙張發黴腐敗的味道中,沈明月吸了吸鼻子,聞到了中藥的味道,問道:“家裏有病人嗎?”
老板一愣,歎了口氣道:“我兒子一直臥病在床,小姑娘,你怎麽知道?”
“有一點中藥味。”沈明月說道:“老板,我們就不耽誤你的時間了,書在哪裏,讓我們看看。”
老板不好意思地說:“我來找找,之前沒怎麽理過,有點亂。你們在外麵坐一會兒吧。”
“沒事,我幫你。”
但是,沈明月看著跟小山一樣的書堆,有點不知道怎麽下手。倒是顏宜修的眼睛比較厲害,一抽就抽出一本古籍來。
工程浩大,三人在書堆裏挑挑揀揀,這家的女人已經泡好茶端了上來。
女人有些慚愧地說:“家裏沒茶杯,將就用碗喝一下吧。”
雖然處在城市邊緣,但這個家庭的窮困比農村更甚。沈明月小心地接過碗,笑著道了聲謝。因為茶水有點燙,她把碗放在桌子上,繼續找書。
這個家雖然有些破敗,但收的書還挺多,有許多版本都不錯。她心裏想著,其實可以跟這個老板商量合作的事,這樣他能有穩定的收入,店裏也有了貨源,可以說是雙贏的事。
正想得出神,一張信封隨著抽取的動作掉出來。沈明月撿起來一看,是個空信封,但看到上麵的郵票時,她眼睛都直了。庚申年八分郵票,中間蹲著個小猴子,這是猴票啊。她雖然對集郵興趣不大,但曾經參與拍賣過一次猴票,小小的一張郵票賣出200萬的天價。
看了看這個家破敗的模樣,沈明月將心裏的貪婪壓了壓,正要開口提點一下老板,就聽對方說道:“兩位喝點茶潤潤吧,不然水都冷了。”
沈明月盛情難卻,端起放在桌上的碗,聞到一股很特別的香味,問道:“這是什麽茶?味道很香啊。”
老板目光微閃,說道:“就是普通的花茶。”
從旁邊伸過來一隻修長的手把碗端走,沈明月抬頭看向顏宜修,隻見他臉色嚴肅,說道:“就這些了,走吧。”
老板熱情的說:“喝點兒茶再走吧,麻煩你們親自找,怪累的。”
“沒事。”顏宜修指了指挑出來的書,“多少錢?”
老板數了數,說道:“一共十七本,給十塊錢吧。”
顏宜修點了點頭,摸出十塊錢遞給老板。
老板收了錢,一邊蹲下身捆紮書本,一邊勸道:“喝點茶吧,不是好茶,將就潤潤嗓子。”
沈明月側頭去看顏宜修,隻見他微微搖了搖頭,她便笑道:“不用,我們馬上走了。”
“走什麽走。”突然,門口站了三個人,其中一個抱著手,靠在門板
上,目光在沈明月身上流連,“來了這裏,就別想走了。”
劇情進展到這裏,沈明月還有什麽不明白,怪不得剛剛老板一個勁兒勸她喝茶,多半是茶裏摻了東西了。
沈明月回頭看向縮肩弓背的男人,“老板,這是什麽意思?”
老板的臉上露出愁苦之色,訥訥地說:“你們別怪我,我也不想的。我兒子生病需要錢救命……”
沈明月輕歎了口氣,“老板,我看你經營不易,原本還想著,跟你長期合作,你的舊書都送到我的鋪子裏去,也算有個穩定的收入,但你來這一手……”
“真的嗎?”老板死氣沉沉的眼裏迸出驚喜。
“什麽真的假的?”闖進來的混混呸了一口,“跟他們廢什麽話,把他們綁了,女的賣到山裏,男的賣去黑煤窯,還怕沒錢給你那短命兒子買藥嗎?”
女人原本無甚表情地站著,聽對方罵自己兒子短命,臉上現出怒容。
沈明月唇角微勾,鎮定地說:“老板,你可要想好了,跟他們是做一錘子買賣,跟我可是細水長流的生意,該怎麽選,你掂量掂量。”
“老陳,還愣著幹什麽?”混混抱臂靠在門上,倒仿佛是看戲的,“你幹這事也不是一遭了,難道還想上岸不成?你以為這個臭娘們兒現在說得好聽,出去就叫公安來把你抓了,那你那個短命兒子就真的該短命了。”
老板抬起頭來,眼裏迸出凶狠的光,“對不住了,我沒得選。”他跟女人對了個眼神,一人撲向一個。
三個混混把這當戲看,嘻嘻哈哈地叫了聲“好”。
顏宜修察覺到他們的動向,一把拉住沈明月護在身後,長腿一踢,男人還沒靠近身邊就倒了。
靠在門上的混混身體站直了,“喲,還是個硬茬子。”他給兩個兄弟使了個眼色,三人慢慢靠近,把堂屋門一關,來個關門打狗。
女人本來是撲向沈明月,不料撲了個空,轉向顏宜修,眼神凶惡,仿佛餓狼。但她隻是個普通女人,罵街撕打有一套,麵對顏宜修這種練過的,就無可奈何了,連身都沒近,就跟丈夫一樣被踹翻在地。
等兩個馬前卒都躺倒了,三個混混才一起動手,其中一個虛晃一招,伸手去抓沈明月。
有顏宜修這個定海神針在,沈明月還算鎮定,抓起桌上的茶碗,潑了對方一臉。
“臭丫頭!”被潑了滿臉水的混混抹了把臉,惡狠狠地說:“等你落在老子手裏讓你知道厲害。”
他正放著狠話,又是一碗茶潑在他臉上,而且因為他正張著嘴,倒有一口茶水進了他的嘴巴。他反應不及,咕咚一聲吞了下去。
“草!”他連忙到旁邊去摳喉嚨,但那口茶已經吞下肚了。
“老子打死你!”他見
吐不出來,滿目怒火定在沈明月身上,舉著拳頭靠近,卻腳下一軟,摔倒在地上。
沈明月沒想到這茶這麽厲害,不由慶幸自己之前一口都沒沾到。
這邊,顏宜修一個人對付兩個小混混,卻一點都不落下風,還把沈明月牢牢護在身後。
一個混混拳頭砸來,被他牽住胳膊,抓住腦袋重重砸在牆上,整個人軟軟倒在地上。
他做這一切時,麵無表情,跟平時判若兩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