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黑風嶺獵戶之死
終於將幻姬趕走,一幹人等都鬆了口氣。
除袁浩外,大家都傷勢不一。
南宮楚也與幻姬打鬥時受了點傷,袁浩扔掉手裏的木板,走到南宮楚身邊關心的問道:“爹,你怎麽樣?”
南宮楚將天斬刀收回鞘中,對他擺了擺手道:“”無礙。一點皮外傷罷了。我們還是快些趕路吧,免得再生事端。”
袁浩見南宮楚確實沒什麽事。便點頭道:“哦好,那我們快走。”
他四處看了看尋找自己掉落的包裹。在一個塌掉的桌下找到後撿起來用手拍了拍上麵的灰塵。
背在背上和南宮楚轉身準備離去。身後的一道聲音叫住了他們:“兩位請留步。”
蕭子玉一身白衣血跡斑斑,原本如謫仙一般的男子現在狼狽不堪。右臂衣衫撕裂了一個大口子流了很多血,看起來受傷頗為嚴重。
他查看了師弟們的情況後,眼見兩位恩人要走便出聲叫住了他們。
快步走上前去抱拳拱手道:“清風閣弟子蕭子玉。多謝前輩和這位小兄弟出手相助。在下感激不盡。”
南宮楚扶了下蕭子玉的胳膊道:“賢侄不必客氣。斬妖除魔乃我正道職責所在。隻是這鬼王厲害非常,被她盯上。你等可得小心才是。”
蕭子玉看了南宮楚一眼,正色道:“我們赴幾位師尊之命下山曆練練,不料差點著了這鬼王的道。多謝這位小兄弟及時提醒。”
袁浩見他恭恭敬敬的對自己又是一拜,簡直受寵若驚,腦袋裏全是蕭子玉與那鬼王幻姬鬥法時的奇術妙法,心中傾佩不已。
袁浩激動萬分,自來熟一把握住蕭子玉的手笑道:“好說~好說。兄弟,你剛才簡直太酷了。那劍怎麽能那麽聽你的話。還有你那幾招什麽來著…”
袁浩回憶著剛才蕭子玉使出的那些劍氣淩厲的招式,瞎比劃來比劃去,眼裏盡是羨慕之情。
南宮楚揺了揺頭,他這個兒子到是和他相像,對這些比較熱鍾感興趣。
蕭子玉愣了一下被袁浩逗得眉眼彎彎,緊崩的神經放鬆了下來:“小兄弟也不差啊,能火眼金睛識得幻姬禦魂術就已經了不得了。”
他頓了頓又道:“我是萬萬沒想到的,更何況還將她趕走了。””
蕭子玉這一波彩虹屁很是受用,袁浩樂得屁顛屁顛的。
笑嘻嘻地拍了拍蕭子玉的肩膀道:“那是。我可是普度大師親傳弟子。不就一個鬼王嘛,以後我們就是兄弟了。理當攜手一起斬妖除魔才是。”
蕭子玉笑著點了點頭:“小兄弟說的是。你這個朋友我蕭子玉也是有意結交的。”
袁浩心情大好,這次下山交到個這麽厲害的朋友,真是不虧。他就差拉著對方立馬拜把子了。
他們聊了一會,南宮楚便在一旁催促:“快走吧。還是趕緊去驛站要緊,誰知道那鬼王幻姬會不會去請幫手。你們也快些離開才是。”
蕭子玉覺得南宮楚所說很有道理,幻姬沒有搶到他手裏的天書,一定不會死心,現在當務之急是找個地方安置受傷的師弟們。
要是她又殺個回馬槍,他們是無論如何也抵擋不住的。當下也不在多言與南宮楚父子道了別,便回到了師弟們身邊。
“爹,我們為何不邀他們一起同行呢?”袁浩小跑著追上前麵的南宮楚問。
“那幻姬是衝他們的法寶天書去的,無論如何先保住自己的小命在說。”
南宮楚冷著臉,不想告訴兒子如果叫上他們恐怕會被妖魔發現他的秘密,到時候還不知道誰連累誰呢。
“哦,我知道了爹。不自救,人難救,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對吧!”
袁浩的這句話,換來了南宮楚回身就是一個大板栗敲在他頭上。
袁浩莫名其妙被打,不明所以的揉了揉腦袋嗷嗷的叫著:“爹!你為什麽又打我?好痛!”
“回家以後好好給我上私塾念書去。”
“啊?”
南宮楚並不解釋,丟下話就走。袁浩想到要每天讀書腦袋就漲大發了,那些個之呼者也的說話方式就是在給他一個十年,也受不了啊
“我到底說錯什麽了,哪裏用詞不當,又惹到老爺子生氣”。
袁浩一路上在不敢惹他這個爹,有氣無力的跟在他身後,腳都要走斷了才到驛站。
“爹,要不我們在這裏休息一下吧。”
南宮楚到底是個習武之人,身強力壯,又常年操練兵馬耐力非常人可比,這麽點路程自是不覺得多累的。
他回頭看著落在身後老遠的兒子歎氣無奈道:“真是沒用,你要是我的士兵非挨三十軍杖不可。罷了!進去休息。”
袁浩瞬間滿血複活,這一路上他走走停停,沒法休息被爹催著趕路。他的腳酸楚疼痛,加上天已經黑了下來,更加不適合趕路了。
這個驛站離擁督城已經很近了,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隻有這一家能住的地方。來往的客商都會在這裏落腳休息。
袁浩四處打量了一下,便立刻走進了這家名叫“雲山居”的地方。
袁浩與南宮楚剛走進去,小二就迎了上來,笑嗬嗬的招呼道:“兩位是打尖還是住店啊?”
袁浩立馬搶在南宮楚前麵開口道:“住店,去準備兩間上房。還有馬上做些你們的招牌菜端來。”
小二引著他們二人來到一桌子前,又用力的擦了擦桌麵,便點頭哈腰的離開了。
這裏麵還算大,規整的也不錯。古色古香的感覺,袁浩莫名的想起了龍門客棧來。
可能是現在吃飯的人多,魚龍混雜,竟然還有兩個番邦的男子。熱鬧的很啊,但隔壁桌的幾名獵戶打扮的壯漢討論的事引起了袁浩的注意。
一個五大三粗,穿著獸袍短褂的男子喝了一口酒,神神秘秘的對其他三名獵戶道:“嘿!你們聽說沒,最近去黑風嶺打獵的獵戶死了好幾個。”
另兩位一聽他提這茬,臉色有些變化,一個一臉絡腮胡的中年男子吃著桌上的菜道:“早聽說了,我還去看了呢。那死狀也忒慘了。”
“是嗎?說說看…到底怎麽個慘法啊?”其餘兩名獵戶見他沒說下去,催促了一下。
“這個嘛。”絡腮胡猶豫了一下,好像並不願意在吃飯的時候提這事。
略微遲疑了片刻,緩緩道:“有一個是我們同村的姓張的獵戶,被抬回來時我去看了一眼。我的媽呀!你猜怎麽著?”
他又是一頓急死個人,其餘兩人包括袁浩恨不得給他一下子,讓他趕緊說。
二人齊聲道:“怎麽著啊?”
絡腮胡道:“他被什麽東西給吸成了幹屍,皮包著骨頭那種的。眼珠子都沒有了。你們說嚇人不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