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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三章 小姑娘

  第一百八十三章小姑娘 

  面對這忽如其來的致命一槍,大劉面不改色心不跳,再次不退反進,毫不猶豫的踏步上前。他這一踏步,大大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赤焰燎原槍嗤的一聲扎入他的腰腹之間,從背後穿了出去——一槍兩洞。 

  受此重創大劉連眉頭都沒皺一下,他一手抓住了赤焰燎原槍槍桿,另一手反手握著匕首狠狠一揮,一道黑影划向了魏飛的咽喉。 

  魏飛心中一凜,瞳孔猛地收縮,一股寒意從尾閭直衝後腦,渾身寒毛剎那間豎了起來。他沒想到切磋而已大劉會用如此拚命的打法,更沒想到大劉身受重創動作卻沒有絲毫凝滯,出手依舊那麼又快又狠準確無比。這完全違背了常人應有的反應,好像他只是個機械般執行命令的機器人一般。 

  雖然這世界有全真虛擬這樣尖端的技術,但魏飛知道大劉不是機器人,而是有血有肉活生生的凡人。之所以如此過人的表現,只是因為他從神經到精神都堅韌無比,鐵血真漢子不外如是。 

  說來話長,實際上只不過彈指都不夠的一霎間,魏飛心念剛轉大劉的匕首已經劃到。這時候他縱使棄槍後退已然不及,他身體只是近乎本能的微微向後一仰,脖子間一絲涼意沁人已經感覺到了匕首的鋒銳,眼看就要被一刀封喉。 

  大劉眼中露出了欣喜之色,只是他這欣喜之色持續0.1秒都不到,就盡數化作了驚駭。 

  匕首劃過魏飛咽喉的一剎那,不僅大劉,所有人都聽到了十分清晰的咔嚓一聲響,這像是骨骼斷折的聲音。這「骨折」的正是魏飛,隨著咔嚓一聲響,他雙腳牢牢釘在地上,雙腿還保持著扎槍之時的弓步狀,上身卻毫無徵兆的往後倒了下去。 

  這不是常見的鐵板橋功夫,一般的「橋」是彎的,向後彎的速度再快也有個過程,有這個過程,以大劉的手速完全可以在對手的脖子上來回划好幾道口子了。 

  魏飛是直接倒了下去,就好像被人從後面狠狠一棍從腰部打成了兩截,上身那一截只和腰部連層皮,然後直接掉地上。毫無徵兆,快捷無比,以至於大劉眼見就要得手的一刀直接劃了個空。 

  大劉不愧是身經百戰久經考驗,眼中驚駭之色一閃而逝,剎那間眼神變得堅定而且兇殘。他手一轉匕首狠狠的向下紮起,不是扎向魏飛倒在地上的上半身的任何一個部位,而是扎向了魏飛還保持著站立姿勢的兩腿之間。 

  「混蛋!」魏飛暗罵一聲,上半身還保持著掉在地上的狀態,前腿卻往後退了一步,然後猛地一擰腰,躲過了大劉陰險毒辣的一刀之後,身子一轉順勢站了起來。 

  魏飛身子剛一恢復常態,就雙手使勁一抖槍桿,洞穿了大劉腰腹的赤焰燎原槍高高挑起。這一挑,是魏飛劫後餘生暴走狀態下的全力一挑,別說大劉不是木頭人,就算他是鐵人,魏飛也勢要把他挑起挑飛。 

  大劉雖然神經精神都堅韌無比,終究無法抗衡物理規律。他直接被挑得飛了起來,凌空翻轉七百二十度,然後砰的一下摔在地上,飛快的抽搐兩下便不再動彈,一蓬鮮血噴洒而去,瞬間染紅了草地。 

  魏飛不敢大意,唰唰兩步躥了過去,長槍疾探,槍尖抵在了大劉的咽喉處。赤焰燎原槍閃著淡淡紅芒還在滴著血的槍尖,映襯著大劉失血慘白的臉,顯得十分怪異。 

  大劉無力的躺在地上,血腰腹間被赤焰燎原槍一紮一挑之下血肉模糊,血一個勁的在淌。他的眼神卻淡定無比,好像這一切都與他無關一般,只有他臉上不時抽動一下的肌肉證明他還活著,還有痛的感覺。 

  片刻之後,大劉艱難的咧咧嘴苦笑道:「小子,把你的槍移開一點好不。tmd還會發光的,快亮瞎哥的狗眼了。」 

  魏飛把赤焰燎原槍往回收了收,有些遲疑地說道:「你真的不能打了?」 

  大劉沒好氣的說:「廢話,我都傷成這樣了,你當我是奧特曼還是小怪獸。」 

  魏飛單手持槍把赤焰燎原槍往身後一擺。另一手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很是誇張的鬆了口氣。他剛想說話卻感覺有點不對勁,咽喉下頸脖處有一絲涼意,似乎還有什麼東西在慢慢地泌出來。他伸手往脖子間一摸,再一看,滿手都是血。不由地臉色一變,驚叫一聲:「媽呀!」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 

  如果說先前他抹冷汗松大氣,更多的是表演成分的話,這一次絕對是真情流露。 

  以往的傳統網游九死一生甚至直接死翹翹的情況,魏飛都沒有少遇到,但那是不一樣的。在傳統網游的情況下,不管怎麼驚險怎麼刺激,都少了一種生死一線間死亡氣息撲面而來的感覺。這種真實緊迫的窒息感,只有武魂這種全真虛擬遊戲才能夠營造出來。 

  在武魂的世界里魏飛也是掛過的,兇手語文掛科如今就在邊上。只是那一次兩人實力過於懸殊,魏飛還沒來得及有感覺就掛了,掛過之後有的更多的是失落感,而不是害怕。 

  這一次和大劉對決,當時一切發生得太快了,瞬息萬變,根本來不及多想。事後看著滿手的鮮血,想到當時只要慢上一線就會身首異處,魏飛才感覺一陣后怕,第一次真真切切的感覺到了死亡的氣息。 

  大劉掙扎著坐了起來,如無其事的拿出金瘡葯和紗布給自己止血包紮。他一邊忙碌,一邊瞥了魏飛一眼,很是不屑的道:「小子,不至於吧。你該不會是沒見過血的新丁吧?」 

  魏飛恢復了鎮定,也拿出金瘡葯給自己止血,然後笑道:「玩這遊戲有日子了,別人的血我見多了,自己的血還真不多見。這一次真危險,只差那麼一點點,我就掛了。」 

  大劉包紮好傷口站了起來,嘟囔道:「確實只差那麼一點點,要不是你剛才那姿勢太怪異,完全出乎我意料,誰勝誰負還不好說呢。不過這種怪招第一次很靈,第二次就不好說了。對了,你那是什麼武功,該不會是印度阿三的瑜伽吧。」 

  這時一直冷眼旁觀的語文掛科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不是系統武功。」 

  魏飛微微一愣,他當時完全是戰鬥的本能自然而然的使出那個動作,根本不及多想,更遑論想及是什麼武功招式。這時候經大劉和語文掛科提及,他才想到那確實不是魚龍變之類的系統武功,而是院長大人教給他的少年兒童廣播體操中的一個動作 

  這套少年兒童廣播體操,從一開始院長大人逼著他練,到後來他自覺的練習,現實中遊戲里他都練得純熟無比,說是深入骨髓也不為過。但是實戰中用來化解敵人的招式,別說用,想他都沒想過。 

  相比魚游身法的閃避騰挪,和鯉躍的化力卸力,那詭異的少年兒童廣播體操只是一個個相對獨立的古怪的動作,想要用來迎敵談何容易。這一次偶然中用出來,還效果奇佳,魏飛感覺自己無意中推開了一扇門。 

  同時令魏飛感到奇怪的是,為什麼語文掛科如此肯定這不是系統武功。要知道武魂世界的武功門類繁多、千奇百怪,除非遊戲官方人員手握第一手資料,否則誰敢肯定自己第一次見到的武功就一定不是系統武功? 

  魏飛若有所思的望向語文掛科,語文掛科嘴角逸出一抹高深莫測的笑意,半響才說道:「系統設定的武功都是經過嚴格檢驗的,練習之下絕不會對人體產生什麼不良作用。你們家那個老頭兒不知道從那裡搗鼓來的奇奇怪怪的武功秘籍……那就不好說了。」 

  語文掛科所說的老頭,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魏飛就自然而然的想到了院長大人。其實就算指名道姓也沒什麼特別的作用,因為魏飛至今都不知道院長大人姓甚名誰。 

  他剛想說,院長大人人挺好的,不會這麼不負責吧。旋即就想到,他本來就是院長大人拿來試驗少年兒童廣播體操的小白鼠。不禁臉色變了變,急忙問道:「那個……我已經練了很久了,不會真有問題吧?」 

  看魏飛緊張的樣子,語文掛科哈哈笑道:「放心吧,你都能在戰鬥狀態中下意識的用出相應的招式來了,說明你已經練得很純熟了。也就是說,該出的問題早都出了,現在沒事,那以後就一樣沒事。真要算起來,你就賺到了。據我所知,老頭的東西雖然來路不明用途古怪,副作用未知,但一般都是好東西,極好的東西。」 

  魏飛抹了抹額頭虛汗,暗自鬆了口氣。卻聽語文掛科又說道:「武魂之遊戲真是好東西,有些個不能確定毒副作用的武功什麼的,都可以先讓人到遊戲里練一練試一試,後果一看便知。你們家老頭兒學聰明了,竟然這麼快就想到了武魂遊戲的這個作用。」 

  魏飛剛擦乾的汗又流下來了,他哀嘆一聲說道:「這回你錯了,我是先在現實里練了好久才開始在遊戲里練的。」 

  「呃……」語文掛科愕然,半響才說道,「原來那老頭還是這麼不靠譜啊!」 

  大劉和幾個黑衣人不約而同的用憐憫的眼神望了魏飛一眼,然後齊刷刷的望向語文掛科異口同聲的說道:「頭兒,我們知道了——您真是個好人!」紅花需要綠葉陪襯,美女需要醜女烘托,這好人敢情也是比出來的。 

  仔細一想,魏飛也釋然了。按語文掛科的說法,現在他練習少年兒童廣播體操的風險期已經過去了,算是撿到寶了。不過有一點他謹記在心,院長大人他老人家慈眉善目的同時,也和一般老人一樣會犯老糊塗不靠譜的毛病。 

  不管怎麼說,魏飛和大劉的對決勝負已分,魏飛險勝。語文掛科橫了大劉一眼,給他的處罰是三天不許玩遊戲。大劉面不改色雙腳一併恭恭敬敬的行了個軍禮,喊了聲「是」,便馬上下線了。 

  這個結果魏飛很不自在。大劉雖然經常一口一個「小子」的叫他,剛才比試的時候還那麼拚命,說是玩鬧下死手也不為過,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是生死大敵。但魏飛知道大劉沒有惡意,只是生性如此而已,就好像兩個相知相熟的好友彼此間毫無顧忌一樣。 

  魏飛沒想到語文掛科竟然真的處罰了大劉,而且是三天不許玩遊戲這樣的處罰。時間是寶貴的,特別是對他們這種層次的高手來說。你三天不玩遊戲,原地踏步,別人卻不斷進取,差距很可能就一下被拉開了。 

  就算不考慮這種實力的消減變化,對於一個遊戲迷而言,三天不遊戲簡直是要命啊。 

  所以魏飛很誠懇的對語文掛科說道:「這個處罰太嚴厲了吧,作為當事人,我要求換個處罰方法。」 

  語文掛科淡淡地掃了一眼魏飛,一臉嚴肅的說道:「這不是簡單的處罰,從長遠來看對他也有好處。難道你不知道這遊戲和現實息息相關嗎?三天不遊戲,從短期來看,他遊戲里的實力是消減了。但是這三天,他能夠專心在現實里加強各方面的鍛煉,可以為以後的發展打下堅實的基礎。從長遠來看,哪種天天泡在遊戲里的所謂高手,最後終究會被遊戲內外兼修的人給踩在腳下。」 

  這個道理魏飛當然懂,但他還是有些不以為然。無論外在的身體鍛煉,還是內在的內功修鍊,最後到了遊戲里都會變成先天體質和內功根基,但這是一個緩慢的過程,絕不是三五天就能見效的。 

  只能說,如果語文掛科真的看得那麼遠,那麼不是他有遠見而是他把這遊戲當做了一輩子的事業來玩。這個……真的太遙遠了。魏飛苦笑著搖了搖頭。 

  語文掛科搖頭說道:「你還是圖樣了,多看看多想想,不要局限於遊戲。我說過了,這遊戲和現實息息相關……」 

  說到這語文掛科忽然停了下來,抬頭往遠處望去,片刻之後對魏飛笑道:「阿飛同學,看來你沒有和我交手的機會了。你的女朋友來了。」 

  「女朋友?」魏飛愣了一愣才想到語文掛科說的是碧海鷹揚,莫名的老臉微紅。順著語文掛科的目光望去,不一會兒魏飛就看到山坡下的樹林里掠出一個白衣飄飄白紗蒙面的窈窕身影。這身打扮,又能準確的找到這來,不是碧海鷹揚又是誰。 

  碧海鷹揚抬頭望了一眼站在坡頂的魏飛和語文掛科等人,足尖連點,猶如燕子抄水一般,幾個起落就飄然落在了魏飛身旁。 

  語文掛科眼中閃過讚許之色,說道:「好輕功,更難得的是自成一派。」 

  魏飛心念一動,語文掛科這麼說給他一種感覺,那就是語文掛科對各門各派的武功很熟稔,這就和魏飛對各家內功都有所了解差不多。 

  碧海鷹揚蒙著面看不出什麼異常,她的目光在語文掛科和魏飛之間來回一轉,不無遺憾的說道:「阿飛,看來你的仇恨是暫時報不了啦!」 

  魏飛聳聳肩說道:「無所謂,本來我就沒這個打算。」這是真心話,他雖然樂見碧海鷹揚和語文掛科交手,但他並沒有打算讓碧海鷹揚替他報仇。他也沒打算現在就找語文掛科交手找回場子,這一次見面讓他更覺得語文掛科高深莫測,實力直逼院長大人。魏飛這人什麼都會,就是不會不自量力。 

  語文掛科目光灼灼直視碧海鷹揚良久,似乎想透過面紗看穿她的真面目,半響才說道:「我們兩人內功境界相當,還未交手,勝負未可知。」 

  碧海鷹揚嬌笑道:「大叔,我們交過手的,你想不起來而已。」 

  「大叔?!」魏飛忍不住笑了,語文掛科看起來膚色有點黑,但怎麼看也不過奔三的年紀而已,比他和碧海鷹揚也就大了那麼幾歲,到了碧海鷹揚嘴裡就變成大叔了。另外幾個黑衣人可不敢笑,只是嘴角抽搐,看樣子忍得很難受,都快憋出內傷了。 

  語文掛科也不生氣,微微一笑倚老賣老的說道:「小丫頭,你別得意,別以為蒙著臉我就拿你沒轍了。大叔我沒別的長處,就是記性好,擅長分析情報。讓我想想……無論遊戲內外和我交過手,武功很高超,還年輕貌美的女孩更是屈指可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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