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祭靈大人與李凡的對話
翌日夜幕降臨。
月明星爍，萬裏無雲，夜空顯得各位的璀璨。
遮天閣幽幽沉靜，顯得那麽的祥和、安寧。
就在這時，一道白影鬼魅不斷移動，向著遮天閣的深處而去……
隱約間，可以看到這道白影是一隻可愛的小白虎，正以驚人的速度移動，悄無聲息，令人咂舌。
不稍片刻，李凡進入了遮天閣的深處。
這裏與外界不同，一片荒蕪仿佛曾經受到過嚴重的摧毀，赤地千裏。
李凡抬頭望向天宇。
漆黑夜幕上一縷又一縷的銀輝灑落而下，落至不遠處的一座年代久遠的殘破小院。
那銀輝是漫天的星光，亦是銀月的輝光！
“你又來了。”
一個古老而滄桑的聲音傳來，音聲中盡顯疲憊，仿佛遲暮垂死的老朽，但是卻又有股壓蓋天地的氣息，引而不發，似若沉淵老龍。
小院一株葫蘆藤散發這瑩瑩光輝，那天穹傾瀉的光雨正是落向它，一切都是它在主導。
葫蘆藤有些根莖枯黃，爬滿了整片古院殘壁。
“嘿嘿，我看你一個人孤零零，應該覺得孤單，所以來陪你說說話。”
李凡咧嘴，小虎軀一躍直接跳到了葫蘆藤上。
說著的同時，李凡眼眸盯著葫蘆藤上一顆含苞欲放的種子，下意識的咽了口口水。
“你願意幫我守護遮天閣，它就是你的。”
祭靈出聲，滄桑而疲倦。
聽聞這熟悉的話語，李凡不禁搖頭。
他早在來遮天閣的第一天，就偷偷的溜到了這裏，和祭靈搭話上了，並且李凡在看都那種子的時候，有產生了胃口，想吃下去。
之後時不時都來這裏，可以說有兩個原因，一個確實是找祭靈說話，畢竟它活了那麽久肯定有些事情都知曉，偶爾聽聽也不錯。
另一個原因當然就是祭靈的種子，李凡的想法根本就沒有掩飾在臉上，祭靈一下就發現了，而對於李凡，它沒有任何的防備。
早在李凡來時，它便發現李凡的不凡，想要殺垂暮的它異常簡單，這是它的閱曆告訴他的，而李凡雖然窺侵，卻沒有任何的舉動，它就知道李凡屬於那種遊曆紅塵的人物。
而在發現的一刻，祭靈便是開口，道出了那句話，它可以給，但是要李凡守護遮天閣。
每每聽到這一點，李凡都是無語。
他會答應麽？答案是肯定的，他不會，在李凡的心中，值得守護的隻有一個人，那就是小囡囡，其他人的生死與他無關。
“我的時間不多了。”
突兀，祭靈忽然出聲。
他像是在對一個朋友傾訴，訴說自己將死……
李凡沉默了，他坐在葫蘆藤上看向祭靈。
良久，一聲平靜的話語聲響起。
“說實話，當初的人已經不再了你為什麽還要這樣執著，有點不懂你的做法。”
遮天閣，創始人一個神秘的存在。
曾經有傳說，他來自一個神秘之地，一身修為通天徹地，曾經有人訴說他乃是一尊準帝，強大得令人害怕。
然而因為某一些原因他來到了北鬥，並創建了遮天閣。
而其中那時候他栽種了一株葫蘆藤，以帝血灌溉，那株葫蘆藤正是現今的遮天閣祭靈，它守護遮天閣很久很久，一直到那位準帝消失，一直到當初的人都死去，它依舊千年如一。
這在李凡看來，很奇怪，換做他自己能做到麽……
李凡也不知道，或許能也或許不能。
“這裏是我的家。”
祭靈很快回答了李凡的問題，滄桑話語中似乎在緬懷，追憶久遠的記憶。
風吹大地，明月高潔，葫蘆藤的樹葉在搖曳，那顆垂掛的葫蘆種子在風中蕩漾，蕩出了道紋，小院很靜，隱約間這片小院恢複，那是萬載前的畫麵。
夕陽西下，一個老者日夜澆溉葫蘆藤，口中在闡述上古軼事。
聞言，李凡微怔。
“如果將它給你，隻要你守護百年的遮天閣……”
祭靈再次開口，道出這樣一句話。
李凡苦笑，他終究不懂無法感受祭靈的心態，他是一個孤兒，家，他沒有感受過。
“不用想太多，或許事情並沒有你想的那麽慘呢。”
“但願……”
祭靈聽著李凡的話語，知曉他的意思，不在言語。
就這樣，李凡與祭靈閑聊。
當然大多數是李凡在說話，偶爾祭靈會說出一兩句話，小院寂靜，唯有李凡的話音娓娓而訴，寧靜祥和。
從其中李凡知曉了一點，當初的準帝似乎真的很不凡，來此域外某一大教。
似乎那位準帝在還未成聖前就離開了那一教，一去便是永遠，沒有在回去，老死在了這片異鄉之中。
“走了。”
夜更深了，李凡跳下葫蘆藤，對著祭靈擺擺手，灑脫離開。
李凡走出了院子，耳畔中傳來祭靈的話語。
“假如有一天，我不在了，遮天閣破滅，可以在最後為遮天閣留下最後的一絲火種麽，不要你守護。”
聽著耳畔中那帶著深深疲倦，哪怕是將死依舊在為遮天閣考慮。
李凡的身影消失在了這片地域中。
他原本所處的地域，有聲音在回蕩。
“可以。”
不是李凡聖母，也並非李凡與祭靈相交的交情而答應，隻為祭靈的這份精神，李凡願意出手，必要時會在最後出手為遮天閣留下最後一絲火種。
殘破的古老小院，葫蘆藤在風中搖曳。
聽著那院外的話語，本是枯老的葫蘆藤微微散發瑩綠，天宇的銀光在灑落，闡釋著這破舊，殘破不堪小院的不凡。
一切還是如常的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