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激烈的槍戰
第三十一章激烈的槍戰
只有三分鐘的時間，總指揮已經在瞬間閃過這麼多的念頭，現在應該已經沒有時間了！
「全部隱蔽，以汽車作掩護，準備戰鬥！」總指揮最終下達了這樣的命令。所有人都隱藏到了車子的另一面。
「啪!」小山丘的灌木叢中發出了第一槍。
這一槍似乎沒有針對人，而是不偏不倚，直接打在了囚車前面的右輪胎上，輪胎被當即打爆。
「你們還有機會，公安的人也是生命，我們不想濫殺無辜，只要放了我們老大，一切都可以相安無事！」
總指揮沒有說話，他用手勢暗示大家沉著冷靜。
「告訴你們，我們的老大對我們都有救命之恩，我們的命都是老大給的，所以你們繼續頑抗，只能死無葬身之地，我們寧可自己死，也一定要把老大救出。」
「呯！」又是一槍發出。
總指揮在用耳朵仔細的分辨，他聽出了第一槍是步槍，第二槍是手槍的聲音。
「大家聽著，」總指揮說道，「劫匪的人馬不一定很多，他們很可能是在虛張聲勢，逼我們就範；其次，他們的武器也不是最先進的。第一顆子彈是步槍發出的，這是七十年代的老式步槍，第二槍是92式手槍，儘管比五四式先進，但威力大不到哪裡去。」
他說的是不是真的沒人可以確認，但他的話對穩定所有警察的情緒有明顯的效果。
「突突突突突！」一梭子子彈掃射了過來，全部打在前面警車的玻璃和車身上。
看來，總指揮的判斷不一定準確，因為這一梭子子彈，完全是由衝鋒槍打出的。
劫匪們把該說的說完，估計警察不會這麼輕易放人，因此只能強攻了。
兩個特警看見山丘上有人頭露出，刷刷的幾發子彈就射了出去。
「注意節約子彈，我們一定要堅持到當地警力的到來！」總指揮確實是個久經沙場的幹將。
又是一梭子子彈掃射過來，這次全部射在囚車上。劫匪們很聰明，第一排子彈射在警車上，是想告訴他們的老大，進攻開始了，子彈不長眼睛，你應該趴下了；現在的這一梭子槍彈到來，說明我們的總攻就要開始了。
然而事實上，自從步槍射出的第一槍以後，囚車上的五名犯人就早已趴在了車廂的底板上，包括留守車上的王健，也一樣的蹲下了身子，這是一種條件反射，是自我保護的潛意識。
「大家趴下，有手榴彈！」隨著總指揮的叫聲，一顆冒著煙的手榴彈落在了警車的前沿，隨即爆炸，警車的前部被炸得七零八落的完全變了形。
「看來，今天是場惡戰了！」總指揮在心裡想道。
手榴彈爆炸后的同時，一陣各種槍聲的子彈噼里啪啦地落在了警車和囚車的車身上，兩輛車都被掃射得千瘡百孔，滿目瘡痍。
其中一顆流彈，穿過囚車的窗玻璃，正巧落在了留守車上的王健的腦門上，王健當即仆倒在地，鮮血如注。
這一梭子彈是一個匪徒站起身往下掃射的，也就是在這個匪徒掃射完的同時，囚車邊上一個訓練有素的特警，舉著95式突擊步槍，一槍擊中了那個劫匪，劫匪應聲從山坡上滾落下來。
「打得好！」總指揮大聲叫道，「每一顆子彈都要有用處，我們就能堅持住！」
雙方的激戰正酣，沒有人會想到車上的王健已經被流彈擊中身亡。他仆倒在地的位置，正好斜躺在犯人鐵闌珊的門邊。
絡腮鬍子一下子撲到了鐵門邊，別看他兩百斤的身軀，動作非常利落嫻熟。他用戴著手銬的雙手把王健的衣服往身邊拉了拉，然後把手伸進王健警服的口袋，取出了鐵闌珊門鎖的鑰匙。
「各位，我們都是死緩和無期以上的人，現在是唯一的逃生的機會，趁著我的弟兄們正在跟他們交火，大家立刻逃生吧！」說完的同時，鐵闌珊的門已經被打開，絡腮鬍子從裡面鑽了出來。
「老大，怎麼個逃法？我們聽你的！」兩個黑黑矮矮的刀疤臉幾乎是異口同聲。
「我不是你們的老大，但是要想活命，下車后必須分開走，每人一個方向。
絡腮鬍子第一個下了車，緊跟著是兩個黑矮刀疤臉，白白凈凈的高個子動作有些遲緩，李濤便第四個跟著下了車。
當最後一個白高個子的腳剛踏到地上，一聲呵斥隨之而來：
「站住！誰也不許動，誰想跑就立刻打死誰！」
與此同時，山坡上像是熱開了鍋一樣沸騰起來：
「看，我們的老大出來了！兄弟們沖啊！」山坳里一下子冒出二十多個劫匪，都手持著槍從山坡上沖了下來。
一時間槍聲大起，警察們的精力都集中在了對劫匪的抗衡之中。原本聽見呵斥暫停腳步的囚犯，見此情景本能地邁開雙腿，向著各個方向逃竄。但因腳上都戴著腳鐐，奔跑的速度明顯的快不了。
絡腮鬍子徑直往劫匪衝下來的方向跑；兩個刀疤臉往右面的方向跑；白高個子往左面的方向奔跑；三個方向都有人作了選擇，李濤想起絡腮鬍子說的話：要想活命，下車后必須分開走，每人一個方向······
於是，李濤就往警察們身後的方向退，但因為後面的路邊沒有其他路可走，只有許多密密麻麻的灌木群，這也可能是其他犯人沒有選擇後退的原因之一，所以李濤毫無選擇地鑽進了灌木群中。
但此灌木叢密度太密，他費了很大勁才鑽了兩三米。他回頭看了一眼，緊張的戰鬥正在繼續，沒有人注意到他。
就在這時，他看見了那個總指揮（他猜想應該是總指揮，因為他的年齡明顯的大出其他人許多）斜躺著身子，舉槍對準了正在前面奔跑的絡腮鬍子······
「呯、呯！」隨著兩聲槍響，李濤親眼目睹了絡腮鬍子那雄壯的身影在山坡上僵持了數秒，晃了幾晃，然後有如天崩地裂般的轟然倒下。
而這一切，劫匪們都歷歷在目，看得一清二楚，這讓他們的情緒突然的亢奮起來：
「我們的老大中彈啦！為老大報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