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溶洞之謎
第四十章溶洞之謎
「今天就算了,估計那些人的行動沒有如此之快;明天一早,你必須轉移,我在路上已經為你想好了,在我們屋子後面這座大山背面的半山腰上,有一個上千年的道觀,道觀的正殿是燒香拜佛的地方,後殿有好幾間廂房和一個很大的院落,除了幾個年長的道姑和幾個道士,還有一個道長和一位居士。
「不知什麼原因,道觀里的人包括道長人稱真人的,都非常尊重那位居士。只是因為通往道觀的路坎坷崎嶇,山坡過於陡峭,通常敬香的人寥寥無幾······」
「白爺爺您是說,讓我轉移到道觀去?」
「為了安全,只有這個辦法。」
「那裡面的道士會收留我嗎?而且,後面的這座山如此之高,又陡峭無路,如何能夠翻越得過去?」李濤實在無法想象房子後面的這座大山如何攀登。
「是啊,爺爺你怎麼會對大山那邊的道觀知道得這樣詳細?」白雪發現自己對爺爺越來越不了解了,何止是不了解,自己的爺爺簡直是有點深不可測了。
白爺爺又接著點燃一根煙,幽幽地說道:
「前幾年我剛到這裡時,非常擔心追捕的人會追到這裡,於是到處尋找可以逃跑的退路,苦苦的尋找了幾天之後,終於在兩山夾縫之間的灌木群的深處,看見一個只可容納一個人進出的山洞,為了預防萬一,我鑽進山洞打探地形,想不到洞內越走越寬,竟然是一個至少上億年的溶洞,這個溶洞一旦被開發,對當地的旅遊事業將是一筆不小的財富。」
「後來呢?爺爺你不要說什麼旅遊不旅遊的,後來你找到另外的出口了嗎?」
「是呀,後來呢?哦,白爺爺你不要著急,我先給您倒杯水去。」
白爺爺接過李濤端來的茶杯,喝了一口水,繼續說道:
「後來,我重新回到屋裡,拿著手電筒,帶上以前道上用的土槍和匕首,再次回到山洞。說實話,一個人進這樣一個陌生的山洞,確實有點嚇人的,洞里有很多蝙蝠,有的蝙蝠很大,見有動靜后一起毫無方向的亂飛。。。
「。。。不過我沒有過分的恐懼,因為我別無選擇,我必須要有一個可以逃生的通道備用,而且我還有土槍和匕首,只要不是豺狼虎豹,還有蛇,其他的都沒有什麼大問題······
「沒有開發過的溶洞行走極其困難,到處都是坑坑窪窪的,有的凸面還很滑,我不小心被滑倒了兩次。在低洼處的底端,有水在流動,很像是山溪里的小河。我借著手電筒的光,摸索著走了大概半小時左右,突然發現前面有隱隱約約的、忽亮忽暗的光線在閃動,我立刻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馬上停止腳步,心想,難道這個山洞裡有怪獸?這個忽亮忽暗的光線閃動是否就是怪獸的眼睛?
「我想用手電筒的光看清閃動的光到底為何物,可惜手電筒的光距不夠,根本照不到那麼遠的距離。為了探個究竟,我壯著膽子又向前走了一段,發現一切都還是原來的樣子,只是隱隱約約的、忽亮忽暗的光線顯得更清晰了。。。
「。。。他媽的這個世界上哪來的怪獸!要有的話也是上億年以前的事,我堂堂的白某人,什麼時候變得如此膽小怕事啦!」
「爺爺你真能賣關子,比得上單田芳說書了!快說下去吧,那個閃動的光到底是什麼?」白雪撒著嬌,用手摸了摸趴在身邊黑黃的頭,說:「你看,連黑黃都聽得這麼認真,它也在等著下文呢。」
「原來根本就是虛驚一場。」白爺爺又點上一支煙,這半個多小時他已經是第四根煙了。然後繼續說:「不僅僅是虛驚一場,更是在黑暗中看到了希望。原來那個閃動的、忽亮忽暗的光,其實就是山外的自然光,只是因為洞的面積狹小,充其量只能是一個人側著身子勉強可以通過的山體狹縫;
「而更主要的,是在這個狹縫的前面乃至上下左右,都密密麻麻的長滿了常綠的灌木叢和各種草本植物,幾乎是把狹縫的口蓋得嚴嚴實實。我當時看到的隱隱約約的、忽亮忽暗的光線在閃動,其實就是許許多多植物的葉子在風的吹動下產生的忽隱忽現······
「我側著身子擠出了山洞,撥開雜亂無章的植物,哇,我的天哪,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洞外的這個山景實在是太美了!比我們現在住的這個地方還要美得多。放眼望去,青翠碧綠的山巒波瀾起伏,山腳下有一條彎彎曲曲的溪流,宛如一條白龍在嬉戲玩耍。。。
「而在我的腳的下方,也就是從山腳到山頂的三分之一處,住落著一處像模像樣的道觀。這個道觀的兩邊都是懸崖陡壁,只有一條羊腸小道的台階路可走。但由於台階太陡,邊上沒有扶手,又是建在懸崖斷壁之上,加上周邊人煙稀少,所以香火一直不是很旺。」
「既然白爺爺對道觀里的情況如此了解,想必一定是去過那裡的?」李濤的心裡又冉起了生的希望。
「何止是去過,這幾年的時間裡,白雪不在,我是隔三差五的去那裡,也不為別的,一個人實在是寂寞。而那個居士又很喜歡吃魚,我這裡多的就是魚。非常幸運的是,在山洞出口的左面,有一段並不太陡的山坡,儘管岩石的面有點滑,但兩邊的樹枝都緊挨著,我只要拉著樹枝慢慢的往下移動,一點都不累,而且很安全。
「第一次是出於好奇,想看看道觀究竟是什麼;因為這輩子到過不少寺廟,從沒有到過道教的聖地,上了三根香之後,我閑逛到了正殿後面的院落,正巧碰見那個居士和道長真人在下象棋。一盤看下來,居士的棋藝遠遠要高於道長真人。
「按理說應該觀棋不語,但如果我不提醒道長的話,他的那個『車』就被抽掉了。儘管那盤棋道長真人還是輸了,居士卻邀請我坐下來和他對弈。
「我心裡明白,要說我和居士棋逢對手那是我謙虛了,我年輕時在單位就得到過象棋冠軍,但也僅止於高出居士那麼一點點。當然,我很低調,很悠著點,我要讓對方覺得彼此正是旗鼓相當,這樣才有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