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楊浦血案

  張同才剛剛走到巷口，就發現滿街都是巡警，警笛也是拉得好響。張同才想起來，原來是剛才自己的那一槍將這些獵狗引來的。張同沒有駐足，加快了行進的腳步。走到了一個小飯館。


  張同選了一個靠窗的的位置坐下，而眼睛卻始終盯著外麵不放，沒想到那個時候的獵狗反應還挺快。


  “先生，請問你吃點什麽？”小二走了過來問道。


  張同才發覺進來之後什麽都沒點，經小二那麽一提醒，才發覺自己已經餓了。隨便點了兩個小菜，一壺小酒。張同點完菜後，在等菜的時間，張同又不停的注視著外麵的情況，他畢竟剛剛來到這裏，他可不想還沒殺到日本鬼子就給光榮了。


  “先生，請慢用。”小二將酒菜放下，正準備走，卻被張同給叫住了。


  “朋友，這是怎麽回事啊？”張同指了指外麵出現的日軍。


  “好像聽說剛剛隔壁街的胡同裏，死了3個人，好像說他們是日本公司的重要員工，所以日本並也過來了。”小二看了看外麵的日本兵說道。


  張同暗自笑了一下。什麽他媽的日本公司的員工，都他媽是漢奸。說白了，沒有他們這些人，哪裏會有什麽“1.28抗戰”。張同隨便吃了吃，轉身走出了飯館。


  街上到處是巡警在抓人，日本兵也是來來往往的跑個不停。張同也不知道該往哪裏去。自己是去參軍還是單幹。張同現在很迷糊，在他心裏，隻有殺鬼子才是最簡單的，不用考慮。


  每次有小隊的日本並從張同身邊跑過的時候，張同心裏就不由的煩躁起來，想殺又不能殺，他心裏現在很是堵得慌。張同不知不覺的從南京路走到了楊浦。


  “你們憑什麽打我，我又沒有犯法。”一名被打倒在地的中國百姓怒吼道。


  張同隨著聲音的方向望去，一名二十歲左右的青年學生已經被四五個日本浪人打倒在地，可是他們並沒有停手，而是繼續蹂躪著這位學生。


  “八嘎，你地竟敢和我們大日本帝國做對，殺害了我們公司的員工，你地良心大大地壞了，你這個支那豬死啦死啦地。起來，東亞病夫，打贏我就讓你走。”浪人小野說道。


  本來當街發生這樣的事，有很多人圍觀，可是這些人卻沒有一個敢站出來說話的人，哪怕小野出口辱罵中國人，也沒有人願意和日本人為敵。張同看到這一切，心裏一下打翻了五味瓶，為什麽那麽多人都不敢對付那麽幾個日本浪人，他現在終於明白自掃門前雪是什麽意思。這真是中國的悲哀。


  這個學生極力的辯解著，可是小野等人卻不肯聽他的辯解，而是不停的在對他進行著拳打腳踢。張同將手伸向了後背，摸出了剛剛繳獲的駁殼槍。


  當這個學生被打得不成人樣，小野他們才停住了手，但並不是他們不敢殺這個學生，而是他們還想再戲弄戲弄這個學生。


  “如果你從我們的胯下鑽過去，就證明你不是我們要找的凶手。”小野用極不流利的中國話說著。雙腿卻叉開了。


  他說的中國話雖說很別扭，可是在場的人卻都聽得很清楚，有些人幹脆遠離了現場，而有的人卻選擇閉上了眼睛。這個學生顯然已經再也受不住拳腳了，他慢慢的跪了下來，往前慢慢的爬動著，直到快要爬進去的時候，張同將槍瞄準了小野，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扳機。可是，畢竟沒有實戰中用過槍，哪怕是那麽近的距離，他也還是沒打中小野，不過讓他意外的是，另外一名日本浪人卻胸口中彈，嘴裏一下吐了兩口鮮血，去找他的祖宗去了。


  小野壓根就沒有想到居然有人敢公然當街對日本浪人動手，一下愣住了，可是不到一秒鍾。小野反應了過來。畢竟小野他們是受過訓練的，反應還是比較快，小野拔出隨身攜帶的武士刀擺起了架勢，四處張望著開槍的人。


  當第二個日本浪人倒地的時候。張同已經看到了驚恐的中國百姓，張同為了不讓無辜的百姓受傷，張同隻好衝上前去，站在了小野的麵前。本想在用對付漢奸的手法來對付他們，可是他一想到現在還沒有正式開戰，他放棄了他的想法。他決定讓日本人自己狗咬狗。但是張同還是以極快的手法先給了小野一大耳光。


  “八嘎，你們在破壞中日團結。”張同用流利的日語憤怒的說著。


  小野先是一驚，沒有想到來的人竟會說日語，一時也不敢確定對方的身份，隻好先將刀放低了些。


  “你是什麽人，你剛才為什麽開槍射殺我們。”小野用日語詢問道。


  張同接著說道：“八嘎，我是替天皇來懲罰你們的。”


  張同舉起槍來又給了另外一名浪人一槍，而他的腳也沒有閑著，一腳將小野的武士刀給踢飛了。而沒有了刀的小野卻是睜大了眼睛，望著眼前這個憤怒的“日本”人。而此時張同的槍口卻對準了小野的腦袋。


  “八嘎，你不配做日本人，你到底要幹什麽，你這個蠢豬，你的敵人是他們，不是我們。”小野嗤著嘴說道，手卻指向了周圍圍觀的中國群眾。


  “你的行為令我們大日本帝國蒙羞。”張同微微的晃了晃手中的槍。


  “我作為武士，我想我們應該以武士的方法解決事情，我要和你決鬥。”小野看了看張同手中的槍，又想想今天所受的恥辱，想為自己的榮譽和性命博一博。


  張同沒有理會小野，而是扣動了扳機，結束了小野的生命，同樣也結束了他們武士道的榮譽。


  張同滿意的將槍插在了腰裏，起身去扶了扶被打倒在地的年輕學生。而學生則有些迷茫的看著張同，他以為張同是日本人，一把推開了張同。


  這時張同一看周圍的人的表情。一下明白了過來，原來其他人都把他誤認為是日本人了。


  張同隻好伏在年輕學生的耳邊輕輕的給年輕學生說明了一切。


  學生驚恐的看著張同，而這一切恰巧被一個頭戴黑色禮帽的人給看到了。


  “年輕人，你快點走，日本的巡邏隊馬上過來了。”一個頭戴黑色帽的人用日語提醒著張同。


  張同本來還沉浸在無邊的喜悅中，可是經旁邊這人的提醒，才想起現在日本兵隨時都會過來，轉身朝胡同口走去。


  可是張同還沒有走兩步，街尾騎乘著摩托車的日本兵離張同已經沒有多遠了，而街頭也出現了一個小隊的日本兵。


  張同顧不得再在那裏耍酷，一下跑了起來，現在隻有逃跑才是明智的選擇。可是騎車的日本兵越追越近，隻聽“砰”的一聲，子彈高速的飛過了張同的耳邊，張同看到前麵牆上因為子彈撞擊後發出的火星，不由嚇了一跳。張同不敢多想，掏出手槍，回過頭對準騎車的人就是一槍，可是他的槍法確實是有些不敢恭維。日本兵看到張同開槍，就像小貓看到了魚一樣，異常的興奮。他們來到中國後，還沒有好好的為帝國奉獻自己的力量，今天有機會為帝國出力，而且是個會反抗的家夥，兩人更加瘋狂的衝向了張同。


  張同就這樣亡起命的跑，而後麵的鬼子也是不停的追，張同隻好時不時給後麵來上一槍。可是畢竟對方騎著摩托車，目標運動著的讓他一槍也打不到。而且鬼子離他也越來越近。可是張同做夢也沒有想到，這裏會是個死胡同。前麵已經沒有了路，而這裏的牆又高，想要在短時間內爬過去是不太可能了。張同心一橫，索性跟鬼子拚了，也許還有一條活路。要不就隻能等死了。張同擺了擺姿勢，對著騎車的鬼子又是一槍，可是他還是沒能打動，對於這樣運動的目標張同還是沒有能做到一擊即中。當張同正準備開第二槍的時候，摩托車上的鬼子射出的子彈卻擦著了張同的手臂而過，頓時鮮血直流。張同努力的抬了抬手，還是扣動了扳機。可是他聽到的卻不是“砰”的一聲，而是“滴答”的一聲。張同的槍裏已經沒有子彈了。


  鬼子見狀，高興極了。他們沒有再對張同開槍，而是，下了摩托車，舉著槍向張同走了過來。 張同這才想起後腰還有兩把手槍。


  鬼子對著張同嘰裏呱啦的說著，張同聽得是一知半解。但是猜也可以猜出來了，叫他不許動，張同隻好將已經放在身後的手抽了回來。張同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機會。


  眼看著鬼子離張同隻有兩米的距離了，張同看到鬼子陰險的笑容，張同的心冰涼到了極點，也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張同一點也不敢懈怠，努力的尋找著機會。


  隻聽“砰”的一聲，張同徹底的呆了，沒想到自己還沒有殺到祭奠王大娘的鬼子個數，自己已經光榮了。


  張同不甘的看了看眼前的鬼子，他很後悔自己為什麽當初沒有學習射擊，要不今天也不至於這樣。想著自己的使命，張同的眼神暗淡了下來，為了百姓而死，他願意，可是還沒開始，就已經倒下了，張同很是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