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麵壁思過
鐵衛匆匆來報，柳三別院被人砸個稀巴爛，有可能是砸王家的人來報複。
柳青璃迷迷糊糊地從夢中醒轉，酒醉後感覺腦海一團漿糊，使勁搖晃腦袋欲清醒些，“你再說一遍。”
那名鐵衛再三堅定立場。
“真要命！”柳青璃來不及洗漱，越過院牆，刷刷幾下直奔事故現場。
現場一片廢墟，狼藉不堪。
兩人無影無蹤。
統領令她盯緊兩人，誰知出了這等事情，可想心情多糟糕，柳青璃咆哮道：“來人，李飛仙兩人去了何處？”
“來了，來了。”
兩道人影從演武場方向奔來。
柳青璃眼眸噴火，指身後廢墟一片的別院，冷冰冰道：“我要一個解釋。”
本膚色黧黑，此刻麵如鍋底。
作為主謀的李飛仙還未說話，柳三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地說道：“此事我一人所為，與李飛仙無關。”
李飛仙頗為驚訝，並未指使柳三，莫非腦袋開光，較之前靈光了？
“為何這麽做？”柳青璃忍著怒火。
柳三底氣不足道：“有人酒後發瘋，有人酒後亂/性，而我酒後拆家。”
“滾！”柳青璃大怒一聲，眼睛直直盯著李飛仙，“自你入鐵衛以來，柳三性情大變，說，是不是使用陰招？”
“飛仙待我不薄，絕非陰險之輩，”柳三大驚，急忙解釋：“青璃你且聽我說，別院真的是我柳三拆的。”
“閉嘴，別說話！”柳青璃回瞪柳三一眼，後者悻悻低下頭顱，“李飛仙，我要你親口對我說，此事你可參與？”
“柳三所言不虛。”李飛仙認真道，想必昨日柳三領悟了一句話，在家族裏混依靠的不是打打殺殺，而是人情世故。
他主動承擔，自己欠他一個人情。
“哼！”柳青璃顯得很失望，此事必有李飛仙一份，不承認她暫時無策，遂冷冷道：“跟我去見統領，看你們怎麽跟他解釋，我實在對你倆無計可施。”
昨天想著要提拔李飛仙，誰知……
二人隨柳青璃見柳萬賢，一路柳三因心虛，時而望著老神自在的李飛仙。
抵達鐵衛堂，柳萬賢正端坐首位，一臉愜意地看手中書卷。
看三人進來，他放下手中書卷，目光掃過，見柳青璃黑著臉，暗覺不妙。
柳青璃看倆人一眼，怒氣衝衝地說道：“統領，我建議將二人逐出家族。”
二人心中咯噔一下。
柳萬賢輕輕地笑了，“為何？”比起上一次慍怒，處事老練提升不少。
深吸一口氣，柳青璃說道：“二人屢教不改，昨夜邀我喝酒一宿，趁我醉酒之際，行有違天德之事……”
“何事？”柳萬賢擰眉插嘴，莫非行不軌之事，傳出去必丟盡鐵衛顏麵。
“統領大人您問問他們吧！”
“放肆，你們倆對柳青璃做了什麽，怎麽下的了手？”看著皮膚黧黑，的柳青璃，水桶腰，大象腿，身材彪悍的，他蠕喉不由大罵，“禽獸不如！”
“什麽？！”三人傻眼。
柳三硬著頭皮，站了出來說道：“是我一人拆家，與李飛仙無關。”
“額？！”柳萬賢頗為詫異，“去黑鴉崖麵壁思過一個月。”言罷，轉而看向李飛仙說道：“本統領沒記錯的話，上次你曾言，朋友有難豈能坐視不管。”
“沒錯，我願去麵壁。”李飛仙說道，柳萬賢言外之意很明顯。
柳萬賢沉吟道：“一個月還未醒悟，那繼續麵壁，直到醒悟為止。”
二人領命而去。
“統領，我不明白。”柳青璃感覺懲罰太輕，一時間內心憤憤不平，又補充道：“是不是因為柳三父母為家族付出生命，貢獻又巨大，統領作此決策。”
“有一部分。”柳萬賢點頭，認真道：“若寬恕，可以影響他一生，那麽我願意寬恕，這是人生境界。”
“這都兩次了。”柳青璃岔岔不平。
“凡事不過三。”柳萬賢言罷，讓柳青璃退出，拾起手中書卷繼續閱讀。
李飛仙、柳三離開鐵衛，被人領到黑鴉崖，此處是柳家公認鳥不拉屎之地，荒涼荒廢的程度令人發指。
山是禿的。
樹是枯的。
一麵百丈高的黑石崖立著，坑坑窪窪，好似被狗啃似的。
從地下散發著泥土腐敗的味道，令人作嘔，此麵壁思過之地未免太惡劣。
柳三捏著鼻子呼吸，心情頗不爽，說道：“仙爺，此地真不是人待的。”
“心態擺正，當做一場磨練。”李飛仙輕輕笑了，內心想著另外一件事。
察言觀色長進的柳三，“仙爺，你是不是想著哪事？”
“可有辦法？”李飛仙深以為然。
“進來容易，出去難啊！周家膽子也太肥了，竟然無動於衷。”
李飛仙環顧四周，三麵陡峭百丈，隻有一個進出口合在一起，又被衛士把守著，“若能出去，沒人會懷疑到我們做的，之前的嫌疑也洗脫不少。”
“言之有理。”柳三恍然大悟，可下一刻沮喪著臉，“三麵陡壁，怎出去？”
“看。”李飛仙指著懸崖峭壁。
“仙爺，你別玩笑啊！”
李飛仙看了他一眼，笑道：“此崖正好用來磨練紫霄步，修完之後，我們就去拆周家，順便突破境界。”
柳三臉色大變，差點跪地求饒，“仙爺，我，我會摔死的。”
想起拆周家，心癢癢到現在，仿佛心中孕育一隻蠱蟲，不斷引誘他拆家。
可眼前攀絕壁會出人命的。
“人在絕境中，往往能壓榨出潛能。”李飛仙含笑說道：“或修紫霄步，或進小黑屋“享受”，二選一隨你選。”
柳三明明人高馬大，卻像被欺負小女人似的，“仙爺，我修煉還不行嘛！”
不去不行啊！
小黑屋那滋味真不是人呆的。
柳三拚一股勁，一腳往後蹬，踏賤塵土飛揚，如猛虎飛奔，蹬上三丈之高，所踏之處，石塊簌簌落下幾塊。
“有點效果了。”李飛仙背靠一塊青石輕輕笑了，“你若不努力，別人會站在我們頭上拉屎拉尿，看著辦吧！”
“額……”柳三愣了一下，心中腹誹，那你怎麽不努力，淨在這裏說風涼話。
可轉念一想，此話言之有理。
一天過去，柳三修煉紫霄步熟練度到了3點，比起上次多1點。
第二天，李飛仙給他定下5點的目標，也剛好完成。
第三天漲了8點，離目標少一點。
柳三忐忑地望李飛仙，好像在說仙爺我真的很努力了。
“人情還你了，我們倆不相欠。”李飛仙丟下這句話，側身繼續睡覺。
第四天，漲了12點。
又少了三點，李飛仙見火候差不多，拉係統出來給他講解一番。
經過係統全麵剖析的講解，再結合前幾次的失敗，次日柳三爆發了。
整整漲了20點。
李飛仙給係統點讚，這才是真愛啊，真是與眾不同，不僅沒有分任務給他做，一切以他為本，無聊還陪聊。
係統給出堅定的理由是：“為主人服務是她存在的價值，為主人服務是她的榮耀，為主人服務是她的本職……”
李飛仙感動了。
這係統除了不能暖床，啥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