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天降雜誌社

  陸澤城想方設法地暗示程七詩,他不相信時間久了,這丫頭不會重新愛上他。


  “可是———”


  “沒什麽可是,走吧!”陸澤城不給她反駁的機會,抱著她就出門了。


  “陸總,我感覺這樣不好,要是又被人拍到怎麽辦?”程七詩對昨天的花邊新聞還心有餘悸,她可不想再上什麽頭條娛樂了。


  “不會了,放心!”


  陸澤城之所以這麽說,是因為自己已經查出了昨天新聞的始作俑者,隻是一個翻不起什麽浪花的女人而已,他已經命人去警告過那人了,隻希望她能自己識相點,不然他絕對不會再放過她。


  “那也不行,怎麽說你也得注意———”影響。


  陸澤城不等程七詩說完,就低著頭堵住了她的嘴,程七詩嚇得瞪著兩眼,腦袋一片空白。


  這陸澤城是瘋了嗎?怎麽對她做出如此曖昧的動作,他就不怕被人誤會嗎?


  而且這不就相當於她吻了陸澤城的額頭了嗎?

  “你要想繼續說下去,我不介意下一次用嘴堵住。”陸澤城自己都不知道,他到底有多想念小七的吻。


  他是真的真的好想吻她,又怕嚇到她。


  剛剛他的額頭觸碰到她唇瓣的時候,他的心裏有股熱浪湧上心尖,這種感覺是那麽熟悉又陌生———


  可為什麽老天要這樣對他,再經曆了一次失敗的婚姻後他才找到了自己心愛的女人,偏偏又讓她把他忘的一幹二淨,陸澤城心有不甘。


  可是除了等,他隻能等———


  三天後,小雨出院了。


  程七詩一大早剛進雜誌社,同事們早已等候在這裏,看到她進來,整齊劃一的恭恭敬敬鞠躬,“程總好!”


  程七詩被嚇了一跳,這怎麽回事,不就一個星期沒上班,同事們怎麽就喊程總了?

  她不禁納悶,“張總編,這是怎麽回事?”


  “你不知道?”張妍不可思議地盯著程七詩。


  程七詩一臉茫然,“我應該知道什麽嗎?”


  從張妍的口中得知,原來這家雜誌社在三天前已經改名換姓了,而這個新老板正是她自己。


  程七詩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池氏夫婦,那天他們去醫院,說了很多要補償她之類的話,還希望她不要拒絕,心安理得的接受就好。


  程七詩便不敢耽擱,在路邊擋了一輛出租車就去了池氏企業。


  雖然說當了他們家兒子未婚妻一個多月,可池氏企業的辦公大樓程七詩還是第一次來。


  “你好,我想見你們池總,麻煩給通報一聲。”程七詩對前台小姐微微一笑。


  “你好程小姐,請問你有預約嗎?”對方看了一眼坐在輪椅上的程七詩,公式化地問她。


  預約?


  程七詩眨了眨眼睛,算了,還是自己打電話吧,拿出手機找了一圈也沒找到之前存的那個號碼,程七詩不禁懵圈。


  她記得明明就有池總電話的,怎麽就找不到了呢?


  程七詩尷尬地搖搖頭,囁嚅半晌,低聲又說,“你好,我真的有重要的事情要找你們池總,希望你給通報一聲可以嗎?”


  對方臉上依舊掛著公式化的微笑,語氣卻冷淡了幾分,“不好意思,程小姐,沒有預約是見不到我們池總的。”


  “可是我真的有事找他,能不能通融通融。”程七詩柳眉蹙眉,她知道這前台小姐認識她,畢竟她和池文堯當時的訂婚典禮是非常豪華的,很多媒體都做了報道。


  她知道這些人公事公辦,可是她相信池總既然給自己了那麽大的一份補償,他肯定是願意見自己的。


  “真不好意思,程小姐,別為難我們。”前台小姐姐語氣冰冷回應,似是不想繼續聽程七詩的廢話。


  程七詩察覺到她態度上的變化,也就沒再強求。


  便怏怏地推著輪椅坐在一旁,她今天穿著一件精致的米色呢絨衫,領口的兩角上有手工定上去的梅花型寶石,鬥篷的設計讓整個衣服看起來活佻可愛。


  緋紅的臉頰有幾捋碎發貼在上麵,楚楚動人,使人心生漣漪。


  不遠處,前台幾個女人正竊竊私語。


  “哼,就這種女人怎麽配得上我們池少爺。”


  “誰說不是呢,看她連路都不會走,也沒有什麽家世,我們池少爺怎麽會瞧得上她呢。”


  “就這樣她還腳踩兩隻船,前幾天又勾搭上了東方集團的那個陸總。”


  ………


  幾人的閑言碎語落進了程七詩的耳內,她不知所措,不想自討沒趣,隻好推著輪椅出了大樓,在外麵等著。


  一陣寒風吹過,她環胸抱緊自己,北方的天又幹又冷,盡管自己這幾年待的y國也冷,可她還是很怕冷。


  記得上學的時候一到冬天,她就喜歡把自己裹得像隻大熊貓,上早操跑步時,看著她蠕動著身體可愛的模樣,體育老師都不忍對她嗬斥,隻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不過現在已經工作了,她不想被人們說她幼稚,所以就就穿得單薄了一些。


  雖沒有下雪,可整個上午,天都是灰蒙蒙一片,不見半點陽光灑落。


  她這一坐就是三四個小時,陸陸續續有外賣員進進出出,也有裏麵工作的人三三兩兩的走出來。


  每個人見到她,都忍不住多看兩眼,甚至還有人用手機拍下了照片。


  她目光放空,並不理會這些人。


  通紅的臉頰凍著青紫,腰背酸痛卻一直強忍著,雙腳早已麻木沒了知覺———


  就在這個時候,一輛保時捷卡宴停在了公司的大樓前。


  “小七。”江美惠還沒下車,就心疼地喊了一聲。


  她遠遠就瞧見她待在這裏,開始還以為自己看錯了,可當車子越來越近時,才發現真的是小七坐在這裏。


  “伯母。”程七詩開口,卻發現聲音比想象中的小,旋即,就有無數顆小星星吞噬了她的視線。


  “小七———”,江美惠瞧著不對勁,加快了幾步蹲在程七詩麵前。


  ———


  等程七詩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已經是躺在一間豪華辦公室的棉質沙發上。


  “孩子,你醒了。”江美惠滿眼心疼地看著她,嗓音聽著有些哽咽。


  “伯母,我剛剛是———暈倒了嗎?”程七詩諾諾地問道,自己的身體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差,居然暈了過去。


  “傻孩子,你怎麽這麽不會照顧自己,剛剛可真是嚇死我了,幸好沒事了,你來了怎麽也不給我打電話,瞧你這小臉小手凍的,真讓人心疼。”江美惠語氣溫柔,將程七詩的雙手握在自己手哈著暖氣。


  “伯母。”程七詩尷尬地的低語一聲,“我就想著在外麵等等,結果沒想到坐太久了,然後就不小心給暈了。”她沒有把電話號碼弄丟的事說出來,怕被誤會以為是她故意刪掉的。


  “傻孩子,真讓人心疼,伯母都知道了。”江美惠的目光輕柔地落在程七詩的身上,像是看著小嬰兒一般那麽寵溺地看著她。


  程七詩被盯著怪不好意思。


  她知道池氏夫婦是好人,可是對他們除了感謝,再無其他,畢竟他們是池文堯的父母。


  可是這兩位人是真的好,前幾天去醫院找她,不但沒有提半句她和池文堯的事情,還親手洗水果給自己和小雨喂著吃。


  可是他們的好她不能接受,無功不受祿,程七詩不想平白無故受人恩惠。


  “伯母,我今天來是想問雜誌社的事情。”程七詩脫口而出。


  江美惠揚眉,詫異道:“雜誌社,雜誌社怎麽了,你在裏麵被欺負了嗎?”


  她心如刀絞地看著程七詩,雖說新聞被他們池氏企業壓了下來,可是還是很多人都看到了那件事情。


  就自己公司的員工都對她這個態度,更何況別的地方的人呢?


  “不不不,他們沒有欺負我,伯母不要誤會,我是想問,您和池叔叔能不能不要對我這麽好,我已經不是你們池家的兒媳婦了。”


  程七詩小聲的說道,她和池文堯分手的事情還沒有正式向外界公布,但是她已經決定不再和這個池家有任何瓜葛了。


  “怎麽了,對你好你也不樂意嗎?”江美惠臉上掛著笑,眼中卻很是失落。


  “對不起伯母,我不配你們對我這麽好,還請伯母把雜誌社收回去,這份禮太貴重,我承受不起。”


  程七詩低著頭黯然地說道,她不想傷害任何人,可這無形中確實會傷了伯母的麵子。


  江美惠聽得雲裏霧裏,一臉驚詫地看著程七詩,“雜誌社怎麽了,什麽太貴重?小七,你能不能說得明白一點,伯母不太懂你的意思。”


  程七詩抬頭訥訥地看著江美惠,難道她不知道,是池總一個人幹的?


  “伯母,您要不要問問伯父,可能他比較了解。”


  “去,把池總叫過來。”程七詩剛說完,江美惠就對一旁的貼身保鏢吩咐道。


  幾分鍾後,池鴻寧走了進來,“小七醒了!”看到程七詩醒來,他很是歡心,“放心,伯父已經把前台的那些人處理了,以後沒有人敢攔著你了。”


  他邊走邊說,坐到了沙發的一端,剛剛在得知程七詩被自己的員工擋在門外時,池鴻寧二話不說就出去大發了一通脾氣,順便開了那幾個人。


  “伯父,你不要處罰他們,他們也是公事公辦,沒做錯什麽事情,是我太唐突了,突然出現在這裏大家肯定會誤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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