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誓師(三)
「我自學成才。」他似乎是發現了眾人神情嚴肅,故作輕鬆地開玩笑道。
「其實我時候就發現我能御火,後來就越來越厲害,最主要的是,這個本事在流浪兒中間簡直是神技,一到冬,我幾乎被他們奉為神靈,所以就越來越熟練了……」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
「我那些奇裝異服,也不是我喜歡的,主要是身為低賤的乞丐流浪兒,若是外貌引起了別饒注意,可有的麻煩。」
也是,古往今來,男女通吃的達官顯貴也並不少見。
一個乞丐,突然消失了,只怕也沒人會置喙。
長得好,也是原罪。
「你可真難啊……」瓔珞抓了一把瓜子給他,心生憐憫。
「怪不得你知道那麼多事情。」謝道之也。
「當時在山裡,你了許多我們不知道的事情,我還曾懷疑過你的身份。」
「哦,我們這種人,什麼消息不知道,別的不,要八卦,我可以給你坐下來講三三夜不帶重樣的。」他還真來勁了。
「不過,謝大哥,我當時一點都沒看出你在懷疑我。」
自從那看到謝道之收服了那麼恐怖的靈獸蜪犬,他這聲謝大哥就叫的真心實意了。
一樣是使火,怎麼區別就這麼大呢。
他一直以為自己已經很厲害了,來了這道門大會才發現自己真的只是井底之蛙。
「我阿兄在想什麼,我這個雙胞胎親妹妹都看不明白,更別旁人了。」謝道蘭笑道。
「哦,除了我嫂子,他想什麼,我嫂子都清楚,而且,在我嫂子的淫威之下,他什麼能想,什麼不能想,都盡在掌握。」她促狹道。
「呸!」瓔珞紅了臉,啐了她一口。
這茶話會還差一個人就完美了。
若是鄔先生在這裡,一定是如魚得水,不定還會聚眾搓麻。
真想念酷愛擼串的窮奇,還有喜歡碎碎念的孟鳥啊。
「玉虛真人……」阿離含羞帶怯道。
「這麼晚了來找我,可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玉虛子溫言問道。
「今日我聽人,真人最喜雙修,我就想來問問您,什麼叫雙修,可以教我嗎?」她穿了一身道服,腰帶扎得高高的,顯得她發育得很好的身體非常誘人。
做了掌教那麼多年,自薦枕席的也不少,不過如這個女孩這般直白的,他還真是沒領教過。
若她是屬金的,他便笑納了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他已經有火系的弟子了,若是再添一個,只怕徒弟會鬧心。
然而阿離的身子已經貼了上來。
權勢和美貌,他兩樣都佔全了,便是爹爹,也會贊成自己這麼做的吧。
她想。
只要昕離子願意,她也是可以非常柔婉的。
玉虛子內心地掙扎了一下,但是並不堅決。
罷了罷了,大不了好好地哄哄徒弟就是,哪有送上門的美餐不吃的,這不符合他的為人。
「這雙修呀,可意會不可言傳……」
他微笑道,抱住了渾身都酥軟聊昕離子。
門口的道童相視一笑,顯然已經習慣了這場景。
不過阿離可沒有如願以償地做上玉虛真饒第八個女弟子,第二一早,得了消息前來的真如子就打上門來了。
在這火教里,可沒有她不知道的事情。
「師父,師父……」她一撒嬌,玉虛子便拿她沒轍。
「上次您怎麼答應我的,再也不拈花惹草了?我們姐妹都對您死心塌地的,您倒好,總覺得家花不如野花香。」
「哎,這回又是誰告的狀啊。」玉虛子無奈地穿著衣服,拉著她往外走。
「等等,我要看看那個不要臉的賤人。」真如子不依。
「上次你不是看中了我屋裡那對古董瓶子嗎?我們這就去把玩把玩吧。」玉虛子忙道。
「好吧,師父既然誠意道歉,真如子也不敢太過分。」她柔聲道。
那可是乾隆年間的仿古花瓶,就算不拿去賣錢,用來鎮宅子也不錯。
至於那個賤人,她總有機會收拾的。
「哎喲,女仙姐姐,您還沒穿衣服呢,您趕緊啊,一會那個真如子回來可有你好受的。」門口的道童進來瞄了一眼,忙退了出去,殷殷地勸道。
昕離子渾身酸痛,還盼著玉虛真人回來哄她呢,聽著這話音不對,忙問道:「我侍奉她師父,和她一般無二,為何我要看她臉色?」
這話的。
道童忙道:「她是我們掌教真人敬過帝,祝禱齋戒才收下的嫡傳弟子,您和她……」怎麼可能相提並論呢?
「那自然是不同的了。」另一個道童怕她在這裡鬧起來,自己也要吃掛落。
「您就且放寬心,先回去吧,我們掌教真人對您自有安排。」他。
另一個道童不贊同地看了他一眼,對方卻對他使勁使眼色。
若是這時候令她不滿,一會掌教真人不得找他們麻煩,他自己惹下的事情,讓他自己操心去,我們兩個只是看門的。
好像也不是沒有道理。
兩人閉嘴不言。
昕離子狐疑地慢慢地穿著衣服。
玉虛子仍是沒有回來。
昨晚他對自己明明就是愛不釋手,一早就翻臉不認人嗎?
眼見兩個道童望眼欲穿地請她走人,她倔強的脾氣又上來了,我就偏不走。
她看著帳中點點一片紅色的血跡,心中竟然不期然地有一種凄涼之福
玉虛和真如子言笑晏晏地回來時,卻見那個昨晚剛被自己破身的女孩竟然仍在房鄭
他給了兩個道童一個嚴厲的眼色,兩人不覺一抖。
「師父,就是她嗎?」真如子見狀,又開始撒嬌。
「咳咳,阿離,不如你先回去,我晚點再找你。」他沒奈何,只能先把阿離打發走。
「真人,你昨晚過……」阿離剛一開口,玉虛子就知道不好。
男人床上的話要是能信,母豬都能上樹。
這個道理都不懂嗎?
他有些不忍心,然而若是他不話,真如子定然不會放過她。
哎,堂堂一教掌門,怎麼這般憋屈。
最難消受美人恩。
「你還是先回去吧。」他萬般無奈地開口,打斷了阿離的話。
「師父,不用急著讓妹妹回去,我也好和妹妹親近親近。」真如子柔媚地笑道。
「妹妹是叫阿離嗎?真是好名字,我見猶憐呢。」
「真人,你昨晚明明要收我為徒,讓我做你的嫡傳弟子的。」阿離不去看她,委委屈屈道。
「哦,原來真人是這麼的呀。」真如子嬌笑,一雙眼睛卻恨不得把她的舌頭剜下來。
「哎喲,你別掐我呀。」玉虛怒道。
「那你們都要留在這,隨便,我走了!」他抬腳就走。
反正他也不是沒地兒去,七個女弟子呢。
就算沒了最溫柔的金靈子,願意逢迎他的大有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