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她讓我滾
人生,究竟是什麽?
從呱呱墜地,我體弱多病,立誌學中醫;讀書時你追我趕,成績差,家境差,被鄰居同學瞧不起;大學暗戀一個學姐,追隨她走過的路,卻被實習公司坑害,斷了我的中醫夢;我演繹並追求著夢想,終於在荒島上遇到了愛情,然而它又破碎了!
每個人都有追逐愛情、金錢、物質的權利,為何上帝不給我打開一扇窗?
我不懂愛情,如果前世千萬次的回眸,能換來今生的相遇,為何就不好好珍惜呢?
還是說人之所以痛苦,在於追求錯誤的東西?
我是那種不可認輸的人,對我來說,洛雪璃就是唯一,即便我的追逐會是一場空!
夜深人靜,帳篷裏傳來細微的呼吸聲,我看到沙灘邊有道熟悉的身影,便向著她走了過去。
“你也睡不著?”
洛雪璃臉上掛著淺淺的微笑,但是微笑的背後,肯定是滿心的苦楚。
我按捺不住地抱緊她,心裏像是打翻五味瓶一般,嘴巴貪婪索取著她香甜的唇瓣。
她熱情的回應著我,眼淚卻一點點流淌下來。
“雪璃,不要離開我好嗎?”我有千萬句話想說,到頭來卻化成一句乞求。
她那雙波瀾不驚的眼眸,充滿著迷茫與困惑,淚花一點點侵襲著她內心的抉擇,終究是輕輕搖了搖頭。
流落荒島以來,我全心全意照顧她,從老混蛋再到與大自然搏命,我受了多大苦,遭了多少罪,隻為她能過得舒適一點。
我愛她愛的那麽深,她和我在一起的快樂不像是裝的,可她為什麽還要離開我?
我又一次狠狠吻著她的唇,將她逼迫到椰樹上,或許動作粗魯弄疼了她,她狠狠將我推開了。
“陳博,我是有未婚夫的,我們再也回不去了。”她含淚笑了笑,淚水不停的落下來。
“洛雪璃!”我歇斯底裏的喊她名字,沙啞地痛苦出聲:“你究竟要我怎樣?”
“我沒有要怎樣,我們流落荒島,就像是靜湖起的波瀾,如今湖麵該平靜了!”洛雪璃說道。
大顆大顆的淚珠從眼睛裏滾落,我看著那張深愛的容顏,心裏還抱著最後一絲希望:“我隻問你一個問題!”
“什麽?”
“你有沒有愛過我?從相遇開始,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我緊緊盯著她的俏臉,手緊緊握成了拳頭。
死一般的沉寂混合著我吸鼻涕的聲音——
“你沒有愛過我,對吧?”我眼中一片絕望。
“是。”
我雙手死死抓著她的肩膀,眼淚奪眶而出的大喊道:“那你為何把自己給我?”
“我都說了,處女膜是補的!”她平淡的道。
“你騙我。”我感覺世界在逐漸崩塌,拚命抱著她,心碎的眼淚大顆大顆的滾落,“你跟我走好不好?我們一起在荒島上生活,我用生命保護你,每天逗你開心,陪你看日出,我會建一座大大的房子……”
“陳博,你冷靜點!”她用盡全身的力量將我推開了。
我的身體踉蹌幾步跌倒在地,耷拉著腦袋,哭的泣不成聲。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運,沒有一勞永逸的捷徑,必須時刻演好自己的角色。”她淡淡地說道。
我抬頭看著她,顫抖地問道:“你肯定是騙我的。”
“沒錯!”洛雪璃冷笑道,“自始至終,我都在騙你,不然你憑什麽保護我?我不僅騙了你,我還騙了所有人,隻要能夠生存下去,我都會去騙!”
“那陸音竹?”我恍然想起了什麽,喉嚨像塞了一團棉花,不可置信地看著洛雪璃。
洛雪璃嘴角譏誚勾了勾:“刀子確實是我放在她旁邊的,我隻是提醒她一句,鯊魚是循著她的血腥而來的,誰知道她會那麽拚!”
那一刻,天崩地裂;那一刻,神魂俱滅,我大聲地哭喊出來:“為什麽為什麽?”
“因為生存!”洛雪璃冷冰冰地看著我。
“這不是真的!”我吼破了嗓子,悲慘聲音貫穿整個夜空。
她仿佛也在哭,雪白的脖頸仰著,淚順著雙眸劃到了耳根。
我含著淚站起身來,揚起手臂,一巴掌甩在她的臉上,她倒在地上,淒笑著看我。
其它人早被驚動了,三個韓國男人衝過來,其中一個一石頭砸過來,不偏不倚地打中我的小腿。
我早就沒了力氣,被石頭一砸,瞬間倒在了地上,左右兩邊的兩個男人對我一陣拳打腳踢。
“狗一樣的男人,居然敢和大少搶女人,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迪爾莎在旁邊挖苦道。
“畢竟是狗嘛,你不能對他要求太高。”林泰妍揶揄道。
我擦擦眼淚,壓著喉嚨的哽咽,看著洛雪璃:“你好狠的心!”
“我們不是同一個層麵的人,隻要能夠生存,我會不擇手段,在我看來,你們的命沒有那麽金貴……”洛雪璃聲音哽咽著,有些說不下去了。
我和安琪拉都是社會底層的小人物,而她是萬人矚目的大明星。
在她看來,我們死了,一文不值,她活著還能讓粉絲喜愛。
海風淒冷迎麵吹來,我的淚不自覺的幹了,似乎連老天都覺得,為這樣的女人哭泣,不值!
可是愛情,真的能讓人失去理智,我想殺人!
殺了她,然後再去自殺!
其中一個韓國人嘰裏咕嚕說著什麽,眼神變得無比陰狠——
他好像想殺了我?
洛雪璃和他用韓語說了兩句,將頭轉向我,淡漠地道:“你滾吧,我是不會讓他們帶你回國的,以免給我的演員生涯染上汙點!”
我的心直墜深穀,她竟然拒絕別人救我,要把我一人留在荒島自生自滅?
“咳咳!”我劇烈的咳嗽著,指著她罵道:“洛雪璃,你好狠的心!”
“你最好趕緊死了算了,跟著你的日子,簡直是我的噩夢!”洛雪璃咬著牙道。
我心裏一酸,淚水蜿蜒而下,在我看來最美好的日子,卻被她說的如此不堪!
她們連夜就走了,收拾好帳篷,乘著遊艇跨海而去,我看著遠去的燈光,最後一絲濁淚都不剩了,冷風灌入我鼻腔裏,也吹滅了我的生命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