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上法庭！
“停下。”
正待雲白蓉準備帶人昂然進入聖堂之時，中年修女義憤填膺的站到了前方。
“痛苦就在未來和來世等著你們，你們這些跟著雲白蓉尋求卑鄙的解脫之人，流著淫亂的汗，拋棄靈魂，你們軀體上下起伏不斷呻吟的同時，你們將自己如神般的身軀退化成了笨重的野獸，要你們將高貴的種子撒到貪婪的蕩婦身上，你們肮髒的欲望上帝知道的一清二楚，他知道你們的淫欲，知道你們每個猥瑣的念頭和下流獸性的肉欲……蕩婦嘴甜如蜜，舌滑如油，看看她們是如何引誘你們到地獄，到了最後，你們都會發現她們是口蜜腹劍，嘴裏的話苦艾澀如，利若尖刀，她的腳陷入死地，她的步伐邁向陰間，那些女人都是腐爛繃帶的獰笑女妖，大腿間流著有毒的漿液。”
我微張著嘴，一臉懵逼，衝身旁的女仆道：“她是怎麽做到的？她哪來的這麽多破詞？”
“是因為痛苦，估計她的下體被縫住了。”小女仆撇撇嘴說。
“他們就是看中了你們的道德，是那個女巫雲白蓉……她在公開侮辱上帝，她們這些人就像是沸騰的地獄膿瘡上的瘡痂……難道你們也想進那個黑心老鴇的惡毒沼澤？你們的色欲會迷惑你，會讓你們失去靈魂的！”
“這樣可不行，不能讓她阻止雲白蓉進法庭！”我勉強鎮定自己，大踏步走上前去。
“大……大人？”惜菡聲音帶著震顫。
我衝她點點頭，走向中年修女：“阿彌陀佛，這位道友，可否借一步說話？”
修女衝我做了個基督徒的祈禱禮，開口問道：“大人，有什麽事嗎？”
“佛說，餓了要吃，困了要睡，渴了要喝，你若不信佛所說，不吃不喝不睡，結果就可想而知。”我凝聲道。
“上帝會給我一切光和食物……”
“是的，我很讚同你，上帝告訴你，不信我就亂棍打死，我把兒子都派下去了，你們還不信，都下火湖吧，所以人類因為害怕就信了。”
“大人是什麽意思？”
“佛陀跟上帝一比，就能看出誰在說謊了。”我開口道。
“不不，上帝告訴的都是應該知道但是卻不知道的事情，先有光後有光體，先有植物後有日月，先有日月後有繁星，而佛法全是人類不說就知道的法。”修女恭敬的道。
“上帝說謊了，你覺得人是神創造的嗎？”
“是的。”
“人永遠成不了神，神是人的主宰，人的命運都是神決定的？”
“是的。”
“但我佛不這麽認為，人人都可以成佛，佛也不能主宰的命運，人的命運都是由自己決定的，而不是被富人用幾個臭錢就被收買的！”我凝聲道。
“我沒有被收買！”修女緊張的說。
“那麽你遇到困難時，禱告有用嗎？”我冷冷的道。
“有用。”
“可你還是需要她人的救濟。”
“她是上帝派來救我的。”
“是嗎？窮還是會繼續的，因為你不明白為什麽會窮。”我凝聲道：“在佛經裏有這麽一句話，以色見我，以音聲求我，是人行邪道，不能見如來，世人求佛拜佛尋求的隻是心裏安慰罷了，而佛希望我們做的是人人成佛，而不是做心外求法之事，這才是佛法的真諦。”
“咳咳。”中年修女忽然眼底充滿了淚水，她咽聲說：“你是撒旦的使徒。”
“跟你的觀點不一致就是撒旦的使徒？”我眉飛色舞，若無其事的說：“聖經上教人為善的宗旨還是極為可取的，就像她們，無非也是為自己切身利益爭取的窮人和妓女，你阻止了她們，就是違背聖經的教義了。”
“我……”
修女蹲下身子，握住了兩條胳膊，身體躬曲著。
我衝雲白蓉眨了眨眼睛，後者迫切的行動，眼神還一直盯著修女，空氣中泛滿了緊張。
漂亮的小修女撲奔過來，她緊張的額頭冒汗，一把握住了中年修女的胳膊：“媽媽，你沒事吧？”
“媽媽？”我的心髒驀然狂跳了下，眼神裏透著一股色彩來。
我低頭看著中年修女，她也抬頭看我，臉色如死般灰白，眼裏流露著極端的恐懼與焦灼，那顆灰色瞳孔，仿若瞬間墜到了一個無底無邊的深淵裏。
“我是罪人，咳咳…咳咳……”中年修女大聲咳嗽起來。
“大人，我媽媽她身體一直不好，求求您別公開出來。”小修女咬咬牙，急切道。
我的整張臉都發亮了，恨不得立即公布這個消息，可聽到這話，卻頹然的將話語咽了回去，但心裏已經雪亮雪亮，完全明白了一切因果。
“我不會，謝謝你指引了大家！”我閉了閉眼睛，沙啞的道，我最恨拿人把柄要挾了。
中年修女也沙啞的喊了出來：“你們都是罪人，你們都是在挑戰上帝的耐心。”
“不不，我們都是罪人。”我凝聲道。
中年修女嘴唇打著冷顫：“主送來淚水縈繞我的眼眶……”她的眼中毫無人色，充滿了悔恨和恐懼，臉色如紙般刷白刷白。
咣！咣！當！當！
洪鍾嘹亮，一杵杵的響著，中年修女驀然瞪大眼睛，急切而焦灼。
“她們已經到聖堂了？”
“是的，媽媽！”
“你怎麽不阻止她們，我們的房子沒有了。”她仿若一下子就失去了全身的力量，身體向後跌倒，眼睛直勾勾的瞪著前方，臉上毫無表情，幸好女孩連忙扶著了她。
“不用再做柏巧晴的人了，你自由了。”
我的聲音變得低沉而平靜，似乎還有些空洞，這話語麻木著修女的神經，但我仍是將之清晰的吐出來。
聖堂之上，大門像是上花轎的閨中少女一樣，磨蹭好久才打開。
法官等人已經行動準備完畢，他神色一肅，擺手道：“雲白蓉，怎麽又是你，我上次不是說再遇到你就將你施於鞭刑，難道你都忘了嗎？”
“我沒忘，今天寧願受一番鞭刑，也要將富人街老鴇柏巧晴狀告上台。”雲白蓉擲地有聲的道。
陪審團某位沒站好的大人，雙腿一軟，差點跌坐到椅子上，他掙紮了一番，頭暈目眩，抓在椅子扶手的手背上，青筋全都凸了出來。
法官大人用盡全身的力量，才吐出幾句話：“你為何狀告柏巧晴？你們兩個老鴇爭風吃醋，還需要我們法庭判決嗎？”
“是啊，我擋了她的財路，把女兒賣了才還了債，那麽法官大人，你是不是該把所有老鴇抓過來一塊罰？”雲白蓉氣不打一處來說。
“不要無理取鬧……”
“好！”雲白蓉急促的喊：“我今天就說正事，柏巧晴的姑娘因為身染梅毒，就把這罪放到我們平民窟妓院身上，實在是匪夷所思。”
法官拿起驚堂木往石桌上一拍，朗聲道：“胡說八道，惡意誣陷，先罰你一年糧票再說。”他的聲音變得有點空洞。
“哈！”雲白蓉氣極，上跳到前，發瘋般的狂喊狂叫：“你憑什麽罰我？被告都不請上來對峙一下，你就罰我，你的良心難道不會痛嗎？”
“我來對峙。”柏巧晴盈盈梟嬈的走上前來，未語淚先流，哽咽道：“法官大人，我實在冤枉啊……”
唰！
所有人的眼睛驀然閃亮起來，這個雲白蓉，果然是貴族圈裏的絕代佳人。
幹淨的兜帽裹著頭皮，穿著一襲長裙梟嬈的走來，隨著她的走動，薄裙裏麵的胴體若隱若現，挺翹的臀部左右搖擺，透著一股極致誘惑的朦朧美感。
或許剛經過男人的滋潤，那張美若桃花的俏臉更加妖魅動人，眉清目朗，紅唇欲滴，實實在在是一個嫵媚動人的女妖精。
問題是，她起碼已經三十多歲了，可是歲月卻偏偏沒在她臉上刻上一絲一毫的皺紋。
那動人的模樣，無形間，已經蓋過了場中的天玉。
“法官大人，桑桑確實是我手下的姑娘，可她賺夠贖金之後，我已經讓她離開了，至於她是如何染上梅毒，又是如何在平民窟死亡的，我可是一概不知啊。”
法官皺著眉，看著雲白蓉道：“她所說可是屬實？”
“我可以作證，桑桑在雲白蓉家裏生活後才染上梅毒死亡的。”一個戴兜帽的平民窟老鴇怯怯的說道。
“艾爾美，你他媽居然陰我。”雲白蓉跳將過去，捏住老鴇的纖細胳膊，幾乎將她的胳膊捏碎。
啪！
“胡鬧！”法官用震耳欲聾的聲音，大吼著說：“雲白蓉，法庭是你能來的地方嗎？你誣陷富人，導致女孩中梅毒，我要判你……”
“法官大人，這麽判案為時過早了吧！”我背負雙手，昂然直入。
嘩啦啦！
許多人不由得驚在那裏，雲白蓉和她的妓女們回頭看看，臉上露出喜色。
“吧嗒。”
法官禦用木頭失手跌落，他茫然的看著我：“又是你，約，約，約……”
“謝謝，不約。”我站住身子，看了看他，淡然說道：“實不相瞞，這個叫桑桑的女人是我從雲白蓉那兒帶出來的，她經營的妓院出了問題，怕影響妓院生意，所以才這般作為，在座的權貴們最近不少去光顧富人妓院吧？我略通一些醫術，你們沒事可以找我檢查一番，我行醫免費！”
嘩！
大堂上的氣氛陡然詭異起來，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愣是憋不出一口尿來。
“早期的梅毒還是可以治療的。”
我又補一刀，眾權貴的臉色已然醬紫色。
柏巧晴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訕訕的道：“約瑟夫，你玩我？”
我衝柏巧晴的哈下腰，說道：“嘿嘿，我可沒玩過你，我也不敢，萬一得性病了，嘖嘖。”
柏巧晴冷哼一聲，說道：“你以為這樣就能判案了？你問問法官閣下他敢不敢？”
我抬頭一看，整個陪審團都縮成一團不敢吱聲，看起來有些畏懼，柏巧晴步態婀娜的走上前去，一直走到上首，這才停住，她平靜的看著我，問：
“法官閣下，我這個案該怎麽判啊？”
“根據邦蘭法律，火刑……”
“火你麻痹！”柏巧晴環視一周，突然衝著臉色跟吃個死孩子似的法官大聲咆哮起來：“你知道你的位置是怎麽來的嗎？你要搞清楚，邦蘭究竟是誰說了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