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0章 迷失的夜
竹箭破空,穿透竹林,斜插在我不遠處的土地上,讓我驚出一身冷汗。
“不要慌張,我有辦法,以前我們會通過樂器和手帕來跟他們交流。”安瀾解掉身上的絲巾,用力在手中揮動,想要傳達一種友善的信息。
嘩啦。
木葉閃動間,一道道人影正緩緩逼近,那一雙雙陰毒的眼睛告訴我,這些人對我們充滿了敵意。
“別揮動了,我們該跑路了。”我感覺有些不對頭,凝聲道,“趕緊原路返回。”
安瀾皺著眉頭,咬咬牙閃身鑽入竹林中,與此同時,一大批拉拉木裏人如同瘋子一般跳躍出來,他們不停地向我們投擲竹箭和石斧,隻是準頭差了一些。
“我們是跑不贏他們的。”我一邊跑一邊回頭望了一眼,心中充滿了驚駭,一名野蠻人距離我隻有十公分了,當下一拳揮舞過去,那人的手腕應聲而斷,整個手掌都彎了下去。
“哇哇哇哇哇,哦哦哦哦哦!”
野蠻人在地上發出詭異的叫聲,更多的野蠻人向我跟安瀾圍攻過來。
“前邊有個水潭,我們可以跳下去。”安瀾急聲道。
我好笑的翻翻白眼,腳下連動,快速跑到岸邊縱身一躍。
撲通,撲通。
我剛落水,安瀾也跟著跳入水中,而那些拉拉木裏人全都站在岸上,一個個尖銳的叫著,對我倆怒目而視,我回過神,甩甩頭,衝著對岸遊了過去,而安瀾拉著我的胳膊,身體軟綿綿的靠過來。
“我也不知道怎麽會搞成這個樣子!”安瀾歉意地道。
“他們嗚哩哇啦說什麽呢?”我皺眉問道。
安瀾微微垂眸,聲音柔軟地道:“我猜是談論我倆哪一個更好吃。”
“就沒有人會他們的語言嗎?”我籲了口氣,繼續道。
“他們沒有文字,也沒有係統的語言,仿佛像是動物一樣聚集在一起,我們通常將他們稱為穴居人或者飛毛腿族。“安瀾說道。
“咱們真不應該來這裏。”我翻翻眼睛,後悔道:“這裏是哪?該怎麽走?”
“我也不太清楚。“安瀾苦道。
“先找點東西吃吧。”我四處看了看,竹林裏有一些兔子和野犬,隻是離拉拉木裏人實在太近了,所以最後隻得舍棄美味選擇一些比較好下手的獵物。
“咱們就吃這些啊?”安瀾一臉驚駭地看著我手上的甲蟲幼蟲,那時我在枯木附近找到的。
“不然呢?”我仔細尋找著幼蟲,它們喜歡躲在矮櫟樹底下,櫟樹葉子鋪在地麵上可以幫助幼蟲保暖,每片葉子下麵基本都有,我手上的一隻正用那一對鉗子大口吃著樹葉。
棕色的幼蟲看起來很惡心,它剛剛還吃了食物,但卻富含蛋白質,我當著安瀾的麵將蟲子填入口中,那味道簡直惡心到爆,嘴裏有著黏黏的東西瞬然爆開,腥臭味混著泥土和櫟樹的味道一同蔓延著。
安瀾咬咬牙,也吃了兩條幼蟲,但她好在沒有嘔吐出來,不然就得不償失了。
我們順著河流行走一段時間,這樣穿過稠密的叢林會比較容易一些,隻是走著走著,卻又發現河流的流向徑直流進懸崖下麵去了。
原路返回根本就是笑話,攀上一百多米的峽穀無異於登天,上麵滿是碎石,而且天色已經快黑下來了,當務之急,還是先選擇紮營再做打算。
峽穀之中最不缺的就是山洞,以此向外的地貌分別是山地和複理石海灘,我尋找了一個靠近綠地的山洞,在進洞之前又用幹枯的棕櫚葉和枯木做了個火把。
“你挺小心的啊。”安瀾笑道。
“對待洞穴不能大意,這裏洪水說到就到,上遊的洪水有可能讓洞內水位急速變化,咱們可能會被困死的。”我舉著火把走進了洞穴。
借著火光,我看到洞內很幹燥,地上有些動物骸骨,應該是兔子個淡水蟹之類的,說明有人曾光顧過這個洞穴,而且附近有野生動物。
果不其然,我在附近發現一條小溪,裏麵的水特別清澈,我抓到幾隻淡水蟹和小魚便再無所獲了,但想要生存,我們還需要更多的食物。
洞穴裏的兔子骸骨說明附近可能有兔子洞,經過一番搜索,我們果然尋到一個,我設置了一個動物陷阱,放在兔子熟悉經過的地方,不過我地盡量避免去碰觸放置陷阱的周圍,以免野生動物聞到我的氣味。
“看來又是一個難熬的夜晚。”安瀾苦道。
“明天隻要能找準方向就能離開。”我柔聲安慰道,將削尖的木椿牢牢插在土裏,若是野生動物落入陷阱裏,它無法將木椿拉出來逃跑,隨後又拿起兩根小木棍,在獸徑左右各插一根,最後才準備了套索,套索要離地十公分左右的高度,這樣才能套著動物的頭。
“好了嗎?”安瀾拍著身上的蚊子道。
“才第一個陷阱,起碼要設置三四個動物陷阱。”我苦笑道,野外生存從來就不是容易的事。
入夜,峽穀一片死寂。
安瀾和我一樣,雖是靠岩壁坐著,卻一點睡意都沒有,她碰了碰我的胳膊,半開著玩笑:“你不會對我幹壞事吧?”
“沒體力我能做什麽壞事呢?”我笑道。
“可是我有呢!”安瀾靠了過來,低著腦袋呼出的熱氣吐到我的臉部,讓我的心瞬間熱了起來,隨後我便感到她濕熱的嘴唇親到了我的脖子處。
“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的。”我瞬間化為一頭凶獸,一雙大手在她豐滿的胸部胡亂的揉捏著,動作簡單而粗暴。
安瀾身體扭著,嘴裏也發出輕輕的叫聲,我用手將她衣服掀了起來,用力將她的胸罩托了上去,直接握住了一團挺翹的山峰。
這個時候,我將她推開一些,輕輕低頭,像是一頭餓壞的狼,張開嘴巴咬在那一團柔軟上,她也忘情的夾著雙腿,身手在我胯下撫摸。
呼啦啦。
風吹草動,我倆的動作同時一頓。
“是風吧?”安瀾有些後怕地道。
“或許。”我雙手下移,拉住她的內褲便要往下脫,然而我的動作再次停了。
將頭慢慢抬起,我死死盯在黑漆漆的洞口外,在那低窪的灌木處,隱隱約約有一雙眼睛正陰幽幽地看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