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這是趙清爽又一次調戲不成反遭調戲。
淩霽看著她僵硬在臉上的笑, 勾了勾唇放開了手：“以後別跟我開玩笑，不好意思的隻會是你。”
趙清爽：“……”
好懷念以前那個單純不做作的淩霽哦。:)
“收拾好了我們就下去吧，奶奶應該已經在等我們了。”
“好。”趙清爽跟著淩霽下去一樓。這邊的餐廳在一樓, 還分了中式跟西式, 淩老太太喜歡中式的，今早的早飯就在中式餐廳用。
廚房準備的都是中式糕點跟小吃, 趙清爽跟淩霽到的時候，淩老太太果然已經坐在餐桌上等他們了。趙清爽有些不好意思讓老人家等：“奶奶, 對不起呀, 我們下來晚了, 還讓您在這裏等我們。”
淩老太太看他們兩人過來，便笑眯眯地道：“沒關係, 你們是新婚夫妻, 多磨蹭一會兒是應該的。”
趙清爽：“……”
為什麽好好的話，一到了老太太嘴裏就變味了？
淩霽輕咳了一聲，跟趙清爽道：“坐下吃飯吧。”
“好。”趙清爽拉開淩霽旁邊的樣子，坐了下來。淩老太太看見她手上戴的鐲子, 愣了愣神：“清爽，這個鐲子的……”
“奶奶。”淩霽開口道, “鐲子是我讓人從何秀美那裏拿回來的。”
淩老太太了然地點點頭：“拿回來了就好, 這個鐲子是我們家一代一代傳下來的，清爽你要收好。”
趙清爽道：“我會的奶奶。”
淩老太太又叮囑他們：“鐲子的事，你們不要告訴何秀美，她找不回東西，隻能拿自己的來抵。不讓她好好出出血, 她記不住教訓。”
趙清爽忍不住跟奶奶豎了個大拇指：“還是奶奶您牛。”
淩老太太笑嗬嗬地道：“哪裏哪裏，我可打不過院裏的保鏢。”
趙清爽一下子就有些笑不出來了：“奶奶, 我是學過一些武術，但絕對沒有何秀美說的那麽誇張，而且，我也不會打淩霽的！家暴是犯罪！”
淩霽嚐了一口碗裏的海鮮粥，抬眸看了趙清爽：“我以前也學過武術的。”
趙清爽側過頭，看著他眨眨眼：“所以你是想家暴我嗎？”
淩霽眸子裏含著一點笑：“印證武學？”
趙清爽道：“那要等你的腿好起來再說。”
她非常自然地提起淩霽的腿，淩霽看上去也沒有任何不悅。淩老太太表麵沒說什麽，但內心是驚訝的。她看出來淩霽對趙清爽是喜歡的，可她沒料到喜歡到這個程度。
他毫不介意趙清爽在他麵前直白地提起他的腿。
當初給淩霽安排這門婚事的時候，她其實也不確定到底是對是錯，但現在看他們這樣子，她心滿意足地笑了。
“清爽，淩霽小時候參加武術比賽還得過獎的。”淩老太太跟趙清爽說，“我和他爺爺還把他比賽的視頻刻成了光碟，不過放在國外的，你要是感興趣，等我回去以後，我給你寄過來？”
“真的嗎？那太好啦！”
淩霽就她那麽高興了：“奶奶，這種東西就不用寄了吧？”
淩老太太笑著道：“清爽喜歡，我就給她寄。”
趙清爽得意朝淩霽挑了下眉：“那謝謝奶奶啦。”
三人吃完飯，一起到院子裏休息賞景。虎子和富貴兒正在外麵玩兒，看見淩霽出來，虎子汪汪叫著跑了上去。淩霽摸著它的頭逗弄它，虎子親昵地去舔他的手。
趙清爽在旁邊說：“看來昨晚沒和你一起睡，虎子很掛念你呢。”
虎子真是小仙狗，太有靈性了。
淩霽卻是道：“它長大了，該習慣一個人睡覺了。”
趙清爽：“……”
太冷酷太無情了，現在虎子沒有利用價值了，他就把它拋棄了。嗬。
淩老太太逗了會兒趙清爽的貓，跟淩霽和趙清爽說：“對了，我安排了後天你們兩個去補領結婚證，我陪你們一起去，看你們領完證，我再坐飛機回去。”
淩霽愣了愣，問她：“奶奶，你後天就要走了嗎？”
“嗯，我實在不放心你爺爺。而且我離開這麽些天，他會想我的。”
趙清爽萬萬沒想到，大清早起來吃了一碗爺爺和奶奶的狗糧。
淩老太太拉著他們的手道：“等逢啟身體好了，我再和他在一起回來，不然等這邊的事情塵埃落定，你們來國外看我們也行。”
“嗯。”淩霽點了點頭。
趙清爽每天早上都會帶虎子去遛彎，今天虎子也湊上來，衝著她一邊甩尾巴一邊叫。趙清爽領著它和富貴兒去轉悠了，她離開以後，淩老太太看著淩霽的目光就沒有剛才那麽和善了：“淩霽啊，你怎麽回事啊？”
淩霽愣了愣，沒聽明白她的意思：“奶奶，你指的什麽事？”
淩老太太道：“還能有什麽事？當然是你和清爽的事。昨天晚上你們兩個的房間一點動靜都沒有，你是不是什麽都沒有做？”
“……”淩霽難得的有幾分難為情，“奶奶，這件事你就不用操心了，我們自己有分寸的。”
“你們有什麽分寸？”淩老太太道，“你老實告訴奶奶，你是不是嫌棄清爽的臉毀容了，所以才不願意碰她。”
“當然不是。”淩霽抿了抿唇，斟酌著道，“她的臉一直在治療，已經恢複得差不多。”
“真的？”淩老太太麵上一喜，她看趙清爽一直戴著麵具，也不好跟她主動提起這個話題，“這樣就好，看來真是老天有眼，讓你的腿和清爽的臉都慢慢恢複。我明天得去廟裏燒柱高香。”
“奶奶，你的身體要多休息，就別折騰這些了。”
“那不行。”淩老太太不答應，“菩薩還是要拜的。倒是你，既然不是因為清爽的臉，那是為什麽？別告訴我你不喜歡她。”
淩霽抿著嘴角，沒有答話。淩老太太歎了口氣，看著他道：“你是你爺爺一手栽培的，哪裏都像他，就這一點，和他一點都不像。你爺爺當年對我，可沒你這麽拖泥帶水的。”
淩霽：“……”
奶奶這說的是什麽虎狼之詞。
“你是男人，就要主動一點，難不成這種事，你還要清爽主動？”淩老太太真是操碎了心，“再說了，跟自己心愛的女人同床共枕，我就不信你不想做。”
淩霽：“……”
他沉默了半晌，隻神色不自在地說了一句：“奶奶，我心裏有數。”
“有數？我怎麽看著你沒譜呢？”淩老太太把淩霽全方位碾壓了一遍，趙清爽終於遛完狗回來了。淩霽深深地鬆了口氣，當著趙清爽的麵，奶奶是說不出那些話的。
接下來兩天，淩老太太是天天對淩霽耳提麵命，但仍是不見淩霽的房間有什麽動靜。這些事淩霽也沒有跟趙清爽提起，終究是一個人扛下了所有。
他這邊沒有什麽實質性的進展，何秀美那邊倒是在淩老太太的催促下，趕在她走之前送了一副手鐲和一支發簪過來。
這兩樣東西淩老太太都給了趙清爽，說是何秀美賠她的。
趙清爽仔細看過，何秀美送的這兩樣，雖不如淩老太太的好，但周身也有微弱靈力縈繞，算得上是佳品了。上次何秀美送她一個紅包，都能難受兩天，這次拿出這樣的好東西給她，不得氣整整半年？
想到這個，趙清爽就開心了。
淩老太太臨走那天，安排了車先陪淩霽和趙清爽去補證。一路上，富貴兒還跟趙清爽提醒：“這是你最後反悔的機會，趁著還沒領證，趕緊逃跑。”
趙清爽用意識跟它對話：“跑去哪兒？你再給我找一個山清水秀靈力充沛的地方退休？”
富貴兒痛心疾首：“小趙同誌，為了淩家的豪宅，你就要選擇出賣自己的靈魂了嗎？”
趙清爽雲淡風輕：“我沒有出賣靈魂，我是出賣.身體。”
富貴兒：“……？？？”
真是恬不知恥，哼！
趙清爽她就是饞淩霽的身子！
淩霽和趙清爽到得很早，是今天民政局服務的第一對情侶。淩老太太事先打過招呼，手續辦得很順利很快，就連照片都是用趙清爽毀容前的照片合成的。
雖然趙清爽的臉現在已經好了，但老太太這樣安排，也省去了她很多解釋的麻煩。拿到結婚證以後，淩老太太欣慰地笑了笑，才坐車前往機場。
臨走前，她又把淩霽拉到一邊，說什麽男人就要有魄力，讓他搞快一點。
淩霽麻木地應了下來。
淩老太太坐另一部車去了機場，考慮到淩霽和趙清爽都有不方便，她便沒讓他們兩人送。
淩家的另一部車等在民政局外，準備送淩霽跟趙清爽返回山上的別墅。上車之前，趙清爽叫住淩霽：“淩霽，難得今天出來了，我可以順便去見見我的朋友嗎？”
這幾天關欣瑤跟她一直都有聯係，知道她今天要出門補辦結婚證，關欣瑤就約她順便見個麵。趙清爽想山上的別墅離市區也挺遠的，既然都出來了，就趁這個機會見一麵。
淩霽聽完她的話，放在膝上的手輕輕握成拳：“你不跟我一起回去嗎？”
趙清爽道：“我和我朋友好久沒見了，我跟她見一麵就回去，可以嗎？”
淩霽抿了抿唇，問她：“是什麽朋友？男的女的？幹什麽的？”
“……”趙清爽沒想到他忽然查起了戶口，“我朋友叫關欣瑤，女的，是個不出名的小明星。”
淩霽把這個人記下，沉吟了片刻還是答應了趙清爽：“那我讓司機跟著你。”
“沒關係，我自己打車回去就可以。”
“不可以。”淩霽想也沒想地拒絕，“別墅那麽遠，山上人又很少，遇到壞人怎麽辦？”
趙清爽眨了下眼，遇到壞人，順手收拾掉就好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