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 懂愛
沐離憂帶著雲雀和楚析上了天宮。
天君已經吩咐下去,挑選一個吉日給沐離憂洗禮,不過那些都隻是一個禮儀罷了。
長恨一直在仙之山,沒有回天宮,大概是怕看到沐離憂,不知道怎麽去解釋。
白慕進來了扶手問道:“師父,離師叔去了天宮,那離宮…”
長恨拿著書卷說道:“依然每日打掃,若是她以後來仙之山,怎敢怠慢!”
長恨見白慕沒有離開的意思,抬頭看了看白慕,放下手中的書卷,起身來到桌前倒了兩茶,扶了下手,試意白慕坐下來。
“慕兒啊!為師離開的這段時間倒是辛苦你與餘兒了,這些弟子中隻有你們二人能當大任,將仙之山交給你們,為師也放心。”長恨說完便拿起來茶杯喝了一口。
“師父言重了,同餘師弟心思縝密,不像弟子不會轉彎,倒是同餘師弟不少忙的…”
“師父,離師叔她可能有些誤會師父了…”
“你師叔她心裏自有她的想法,可能想用這件事劃清一些界線,大概也是不想與仙之山有太多的關係…”
“師父,弟子有錯!”突然白慕跪在地上叩手說道。
長恨扶了扶手中的茶杯,將茶葉扶動了起來,這樣茶才泡開來了,長恨將茶杯放在桌上,看著白慕的眼神,這才問道:“錯在哪裏?!”
白慕的頭低的越來越深的說道:“弟子不該收鳳雨幻為徒,更不該用情與她…”
“哦,鐵樹開花了!”
長恨起身將白慕扶了起來說道:“情竇初開,每個人都會經曆的,這是你的緣分,那她人呢?!”
“回師父的話,她…是一隻幻蛇…弟子已經將她逐出了仙之山…”
“你的心裏有種族歧視?!”
“回師父的話,我們是仙家之地,她是妖,若是傳出去,仙之山的顏麵,師父的顏麵何存?!”
“可你知道,你讓她離開其實是害了她。”長恨背手繼續說道:“她離開仙之山後並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在山腳下,卻被人抓了…”
“她不過是使用了一些幻術!”
“可是她卻將師父送給離師叔的畫像撕毀了!”
長恨見白慕如此振振有詞的說著,長恨便沒有繼續再說下去,對於自己愛的人,沒有半分溺愛,那不是愛,隻是最初的時候有些好感而已。
“你還是不懂愛!”長恨起身便離開了房間,白慕趕緊追了出去,攔著長恨的麵前說道:“師父,愛到底是什麽,像師父對離師叔那樣嗎?!”
長恨看了一眼白慕,沒有說話,不過他好似有些不開心的樣子,便揚長而去了。
沐離憂每日都喜歡在帝仙宮中的梅花樹下坐在,看著飄落下來的梅花,大概想起了離歌,那個雖然陪伴自己不過三個月,可是卻最了解自己的人。
“小殿下。”七友端著茶具過來了,倒出了一杯茶,遞給沐離憂。
“若是以後有什麽事,可以讓雲雀和楚析她們去辦,你不要離開這帝仙宮!”
“諾。”七友扶手說道。
沐離憂自然從洛溪那裏打聽過了,七友的母親與妖相戀,被天君關在了荒蕪,卻沒有想到她的母親生下了七友。
“我始終不明白,天君並不知道你的存在,你為何要上天宮?”
七友捏著衣角說道:“隻有上天宮,才可以救母親,若是有天君的聖旨,母親才可以出荒蕪!”
沐離憂笑了笑,拿過桌上的茶杯飲了一小口,想要轉移話題,畢竟這個話題有些敏感,何況洛溪安排七友留在帝仙宮,肯定是希望自己幫忙的。
“我要去一趟天池,很快就會回來的!”
“諾。”七友扶手說道。
沐離憂看了一眼七友,便扶手離開了,沐離憂從七友的眼神裏看不出來任何的神情,或者她真的如她所說救母心切,或者是另有隱情,沐離憂打算暗中調查一下。
沐離憂沒有去天池,而是去了天司宮,天司每日都很忙,不是忙著寫天書,就是查詢書卷。
沐離憂進入後,便拿了桌上的茶具自己泡起茶了。
“怎麽,你家兩隻鳥不搭理你了,你就來我這裏了。”
“天司,你知道七友的母親嗎?!”
“這個,你可以去問問洛溪,聽聞洛溪與她的母親關係甚好,她的母親是那個家族的公主,她的父親也就是七友的外公,是位了不起的大將軍,當年與鬼族大戰,她們家族犧牲不少,最後隻剩下了極小的少,她的母親也被封為憐月公主…”
“憐月公主,好熟悉的名字…”沐離憂端起茶杯,品了一口說道。
沐離憂抬頭看了看天司,依然忙的不可開交,沐離憂起身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先去找洛溪了。”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沐離憂走在天池兩側,手撫摸著天池上麵的石柱,腦海裏想的是天司剛才所說的話。
“如果她母親是憐月公主,與什麽樣的人相戀才會受到如此的懲罰?!”
“參見小殿下!”路過的仙子趕緊扶手行禮。
沐離憂隻是簡單的扶了下手,便迎上前去了。
“小殿下…”突然一個聲音,打斷了沐離憂的想法。
沐離憂扶了下手說道:“二殿下!”
清慕一身白衣走到沐離憂麵前,扶手了下說道:“恭喜小殿下!”
原本沐離憂本不想搭理清慕,不過突然想到,清慕是天宮的二殿下,他應該知道憐月公主的事。
“二殿下,本殿下如今已經在天宮住下了,以後若是有什麽地方麻煩二殿下的,還希望二殿下多多通融。”
“…”清慕的額頭滿滿的黑線。
沐離憂立刻換了笑臉說道:“不如這樣,我請你喝酒!”
“你賄賂我?!”
沐離憂甩了下手說道:“如何?!若是不想喝本殿下找天司喝去!”
清慕自然了解沐離憂的性格,趕緊扶手說道:“喝!喝!”
就這樣,沐離憂帶他去了小溪的地方,這裏比較偏僻,不會有人打擾,可是清慕卻不是如此認為的。
沐離憂手指扶動著,地麵便出現了一壺好酒,還有一些小菜,沐離憂挽了挽仙裙,從小溪裏抓了一些魚,還好清慕懂得眼色,撿了一些柴火過來。
“二殿下,請!”
“你不會這麽好意請我喝酒吧!”清慕用一種狐媚的眼神看著沐離憂。
沐離憂拿過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後說道:“二殿下果然聰明!”
清慕冷笑了一下說道:“小殿下還有不知道的事嗎?!”
“怎麽,不可以嗎?!”
“若是我不想告訴你呢?!”突然清慕說了一句話,感覺空氣中的一切都停止了,隻能依稀聽到柴火燃燒的聲音。
沐離憂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很顯然她應該生氣了,清慕看了看沐離憂,笑了笑說道:“開玩笑的,所謂吃人嘴短,拿人手短,說吧,你想知道什麽?!”
沐離憂起身,來到火堆來加了一些柴火,又將魚翻了翻麵,這才說道:“關於憐月公主的事…”
“七友的母親。”
“你知道七友…”沐離憂剛說完,立刻停止了,這一不小心就被清慕套出話來了。
“她果然在你身邊,不過我奉勸你一句,還是明哲保身的好,憐月公主本來應該是我的妃子。”清慕說這話的時候,故意看了看沐離憂的臉。
“那為何會愛上別人…”
“她與這天宮的仙子不一樣,大概是從小聚集一生寵愛,她的父親是大將軍,她的家族與鬼族大戰,死傷慘重,所以父君很寵愛她…”
沐離憂突然盯著清慕的眼睛問道:“她到底愛的是凡人還是妖?”
“那些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違法了天規,父君知道七友的存在,畢竟隻是一個孩子,不會造成威脅,何況她在人間不會有什麽大風大浪,不過…”清慕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才說道:“你還是送她離開吧…若是…不忍心…我可以幫你…”
清慕抬頭看了看沐離憂,沐離憂拿起筷子夾了些魚吃著,邊吃邊說道:“味道剛好!”
“以前這裏是我們三個人的秘密。”
“天司和洛溪,看來你們關係真的很好。”
“你和長恨怎麽樣了?!”突然清慕問道。
沐離憂一臉茫然失措的樣子,反問著:“什麽怎麽樣了?!”
“他在護都刺傷你的事…”
“已經過去了,我不想提…”沐離憂說完倒了一杯酒,繼續喝了下去。
“我有份禮物送給你!”突然清慕起身,手扶了下,手中出現一把琴,遞給沐離憂。
沐離憂接過撫摸著說道:“倒是一把上好的靈木,雕工精美,琴弦樂音極品,是一把上等的好琴!”
“你果然對琴有簡見!”
“不過是摸的多了,彈得多了。”沐離憂說完卻還是將琴遞了回去。
“怎麽?!不是很喜歡嗎?!”
“這禮物太貴重了!”沐離憂笑了笑,又繼續給清慕添了些酒,夾了些菜。
“你喜歡就好!”
“不必了,二殿下還是不太懂,我對於這些身外之物從未太過喜歡。”沐離憂起身扶手說道:“二殿下,酒也喝了,魚也吃了,我也該回去了!”
沐離憂扶手便消失了,清慕伸出手想要叫住卻還是忍住不叫了。
“我不懂,難道在你心裏,真的就無法明白我的情意嗎?!”清慕喝下最後一口酒,起身將桌子都推倒了。
沐離憂回了殿內,便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