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商信言,你輕點
那種感覺讓南夏的思緒有些恍惚。
隻感覺自己的腰被緊緊地抱著,商信言好像是用了很大的力氣將自己抱在懷中,她的世界裏幾乎都是屬於他的氣息。
這樣密閉的空間裏很容易就讓她想到很多很多的過往。
隻是思緒一觸及到四年前那個雨夜,南夏整個人被猛地驚醒過來。
她倏地睜大一雙眼睛看著眼前的人,握緊拳頭拍著他的肩膀。
而就是這個時候。
放在沙發上的手機在此時響起來。
手機鈴聲打斷了商信言的動作。
他停下動作,目光不悅的掃了一眼躺在一邊不眠不休,不停叫著的手機。
恨不得剛剛就將手機丟在了馬桶裏!
他依然是半抱著南夏的身子,沒有動。
手機鈴聲不是商信言的,是她的。
南夏推開她,不顧自己身上有些亂糟糟的衣服,坐起來。
商信言則是看著她單手捂著自己的胸口處,隱約間能夠看到露出來的肌膚。
南夏的表情有一些狼狽。
可商信言整個人卻是衣冠楚楚的樣子。
他低垂著眼眸看著南夏,視線落在響起的手機屏幕上。
跳躍著‘葉聖景’三個字。
南夏小口的喘著粗氣。
隻是差一點,一點,她跟商信言就衝突了那一道底線。
南夏坐起來,手裏摸著電話接聽。
她不敢看商信言的眼睛,隻是呼吸還有些微微急促。
“夏夏,回家了嗎?”
葉聖景的聲音很溫柔,“我現在在家,做了你喜歡吃的飯菜,等你回來。”
他想好了,不管家裏如何阻攔,但是他喜歡南夏,大不了以後他帶著南夏和圖圖一起出來住,他跟南夏認識那麽多年,他總會打動南夏的心。
“……”
商信言的目光還沉沉的在南夏身上。
隔著很近,他能夠清楚地聽到葉聖景從電話裏傳出來的聲音。
在南夏沒有回複之前,商信言已經搶過她手裏的手機,掛斷電話,在南夏的驚訝中手機嘭的一聲被他丟在地上。
商信言深沉的眼睛裏夾雜著憤怒的火光,攜帶著的怒意讓南夏的心裏生出一種畏懼。
“跟我分開的這四年裏,跟葉聖景過得很幸福?”
商信言的手大氣的掐住了南夏的下頜。
他手裏的力氣很大,南夏隻覺得自己下頜的骨頭好似要被捏碎一般,他掐的她根本就呼吸不上來,她手抓著商信言的手腕,但是麵前人絲毫不為所動。
南夏回憶起他溫柔的樣子,想到他此時的粗暴以及他和溫菀菀在一起的時候,想想,心裏也覺得委屈不堪。
她的聲音裏麵帶著一些哭腔。
“對,我過的很幸福!商信言,你跟溫菀菀之間不也過的很好嗎?”她清亮的水瞳用力的瞪著商信言看,商信言憑什麽用這樣的語氣來質問自己,傷害自己?“你明明已經有了未婚妻,又這樣來對我,不覺得很可恥嗎?”
她伸手拍著他的肩膀,發瘋似的像隻野貓似的大叫,“放開我!”
掙紮間,她的手指指甲不小心劃破了商信言的脖子,鮮紅的血順著傷口湧出。
商信言隻覺得脖子裏有一絲絲微微的疼痛,瞧著身下不斷反抗的女人。
以前,南夏總是會羞羞澀澀滿臉微紅的任由自己壓在懷中欺負。
如今南夏卻在抗拒,為了另外一個男人抗拒著自己的靠近!
他重新掐著南夏的脖子,用力的將她甩開。
南夏的身子本身就是輕飄飄的,商信言不過是微微的用力,她身子就已經輕飄飄的從沙發上被甩了出去,整個人用力的撞到了茶幾桌子上,南夏腦袋猛地撞到了桌沿邊,受傷的手撐在地毯上,身子摩擦間手上的泡都被磨破。
她被撞的有些暈暈沉沉的,睜開眼,眼前都是模模糊糊一片,頭發淩亂的散在眼前。
商信言衣冠整齊的站在她的麵前,低垂著頭目光冷厲的看著她。
“南夏,你以為我會願意碰你嗎?”
他的話比刀子還要鋒利,一寸寸的紮入進南夏的身體內。
商信言走到一邊彎腰拿起了她有些陳舊的包,他從包裏取出戒指盒,將包用力的朝著她頭上砸過去。
南夏偏頭,包包像是垃圾似的滾在自己的身邊,她狼狽的跪在地毯上,聽到商信言冷厲的聲音從頭頂上方傳來。
“南夏,都已經四年過去了,你還留著這玩意做什麽?”他手裏拿著的就是戒指盒。
看到戒指盒,南夏撐著身子搖搖晃晃的便站了起來,她伸出手要去搶。
商信言抬手將戒指盒拿高。
他本身就比南夏高出一個頭,高高的舉著戒指盒,南夏根本就夠不著那個盒子。
她不敢與商信言靠的太近,身上的疼痛又在提醒著她一些事實,她低聲乞求著,“把東西還給我……”
“還給你?”商信言手指用力的捏著盒子,他突然間微微的彎腰,挑眉,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南夏的臉上,“南夏,你已經跟葉聖景在一起了,為什麽還要繼續留著這個東西?嗯?告訴我,為什麽還留著這個戒指盒子?”
他仔細的盯著南夏的眼瞳,想要從她的眼睛裏看到一些微動。
直到這一刻,商信言的心底裏都還在小小的期待著,或許當初南夏是有難言之隱。
南夏胸口處有些發脹,她也想質問他,為什麽當初要那樣做?為什麽要那樣心狠?現在又用這樣的辦法來羞辱她,詢問她為什麽要留著這些東西。
或許戒指,商信言早就扔了,對於四年前他已經早就不在乎了,但是這些東西對於她來說,無比重要。
當初商信言拿著戒指套在了她的手指上,低頭親吻她的手背,在學校的小樹林裏麵,那一晚月光皎潔,宛如輕紗一般的落在他們的身上。
商信言從身後抱著她,沙啞著聲音像是世界上最好聽的話。
“南夏,你把戒指給我保管好了,以後你就要用這一枚戒指換求婚戒指。”
“商信言,這可是你說的!這輩子我都要纏著你不放的!”
這個戒指,承載著不一樣的意義。
就好像,隻要戒指在,她總是能夠等到一些希望出現的。
南夏喉頭哽著,說不出來話,長久的沉默中誰也沒有率先開口說出聲。
商信言的眼神漸漸地柔和下來,他手裏拿著戒指緩緩的垂下手臂,動動唇瓣,最後一次問,“南夏,這個回答對你來說,難道有這樣難以回答?”
“因為我……”喜歡你!
忍無可忍,那句話即將要衝破而出。
就是這時候門鈴聲在此時不適當的響了起來,聲音正好將南夏的聲音蓋住。
商信言和南夏的視線同時往門邊的方向望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