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今天晚上謝謝你了
“你說真的?”南夏捂著自己的臉,依然是有些錯愕,沒有回過神來。
朗方玄認真的點點頭,臉上露出溫和的笑容,“我當然是說真的,放心吧,你朋友沒什麽大問題。”
“那就好……”
幸好自己去的及時。
這幾年,顧煙羅幫了自己不少,她不希望顧煙羅需要自己的時候,自己卻幫不上任何忙。
南夏整理好下自己的情緒之後,便進去看了看顧煙羅。
顧煙羅剛剛做了縫合手術,現在麻藥沒有過,整個人還是在昏迷中,護士在一邊幫忙照看著。
她緩緩地從病房裏麵出來的時候,朗方玄和商信言兩人還站在門口的地方。
南夏抬頭就對視上商信言目光沉沉冰寒沒有溫度的眼眸,雙手抱在胸前,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看,看的她毛骨悚然的。
她想到今天晚上的事情,依然是心有餘悸的很,上前去低頭說,“今天晚上的事情……謝謝你了。”
聽到南夏口中吐出來的話,商信言心裏有一股氣橫著,不上不下,卡在那裏哽著。
“就這樣?”
南夏眨動著眼睛有些不明所以的看他,不然呢?
她看不懂商信言到底是想做什麽,也不敢讓自己自作多情的多想,認為商信言對自己還有一些感情在。他們已經分開多年,商信言已經有了溫菀菀,他頻繁的管自己的事情?算是什麽?
在她錯愕遲疑的時候,商信言冷厲刺骨的聲音從頭頂砸下。
“南夏,你還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覺得自己的命太長?要死你死遠一點!”
“我……”
不等她解釋,商信言目光微涼的看了她一眼,轉過身隻留給她一個冰冷的身影。
南夏垂在身側的手,指甲深深地掐入進手掌心內。
朗方玄站在一邊一直看著,此時看著南夏緊咬唇瓣,抖動著身體,眼圈也赤紅了一圈。
她脖子裏麵還有一些被掐出來的痕跡,剛剛商信言一言不發的就搶了車子追上去,若不是他們趕到及時,兩個女人還真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情。
這人……
作死?
“南夏,你別在意。”朗方玄關切安慰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商信言這人一向就是這樣的,不過他也是擔心你,所以才這樣說。司徒晉那個人不是好惹的人,不好得罪。今天晚上幸好我們去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朗醫生,你就不用來安慰我了,我知道……”南夏用力的吸吸鼻頭,心裏越發的難受了,“……今天謝謝你了。”
她感謝的說。
因為她見過商信言溫暖的一麵,知道那個看起來冰冷無情的男人到底會有怎麽樣的柔情。
這樣的落差讓她心裏越發難受,笑了笑跟朗方玄說,“我先去看看煙羅,萬一她醒過來也需要人照顧。”
“喂,南夏……”
朗方玄叫了兩聲,南夏依然是邁著步子走了。
他歎氣回頭看商信言剛剛離開的方向,又追上去。
醫院頂樓天台。
夜風在呼呼地吹著,霓虹燈照亮著整個香城,濃稠的夜色被燈光劃破,星子的光芒都被燈光覆蓋。
商信言雙手撐著麵前的低矮天台望著眼前的建築物。
整個人幾乎都融進了這濃黑的夜色裏。
朗方玄不用任何遲疑都知道他是來了這裏。
天台就是用來透氣的地方。
他遞給了商信言一支煙,自己攏著火點燃煙,商信言骨節修長的手指將煙夾著,也沒動。
朗方玄斜著眼睛遞了一眼身邊的某人,“剛剛你的語氣重了點,對女人哪裏能夠用這樣的語氣說話?對女人,你得寵著才是。”
“……”商信言施舍般給他一個眼神,“寵著?你倒是寵著桑淨慈,可桑淨慈不也沒有多看你一眼?”
“怎麽說話呢?”朗方玄的語氣都變了幾分,目光晦澀。
感情上麵他們兩個都是半斤八兩,誰也沒有比誰有資格勸說誰。
桑淨慈就是朗方玄心裏的一道劫,這道劫,他怎麽都跨不過去。
“我看得出來,你還沒有忘記南夏,你要是真的還喜歡她,就跟溫菀菀之間早點斬斷聯係。”朗方玄也猜不出來他到底是想做什麽,“既然她已經回來了,那就抓緊機會,隻要喜歡,有些事情有什麽過不去的?”
“我有分寸。”商信言冷淡的說。
得了,自己算是多管閑事了。
朗方玄眯著眼眸,懶得再勸,倒是提及另外一件事,“南夏那朋友顧煙羅怎麽會得罪了司徒晉?她還親手傷了司徒晉,司徒晉那個人睚眥必報,又是個記仇的人,估摸著南夏和顧煙羅兩個人的日子不太好過。”
“你倒是對顧煙羅的事情很上心?”商信言涼涼的問。
朗方玄嘖了一聲,腦海裏倒是浮現出了顧煙羅那張精致美豔的臉。
他給顧煙羅做簡單包紮的時候,顧煙羅咬著唇,睫毛微顫可是卻連一聲都沒有吭,顧煙羅那張臉是真的好看,朗方玄現在腦子裏都在不斷地回憶著顧煙羅的那張臉。
聽到商信言的話,朗方玄切了一聲,籲出一口氣,“誰說的?我是看不慣司徒晉那小子,這小子野心大,一直都跟著朗家在對著幹,沒少給朗家惹麻煩。加上淨慈一直都喜歡他,司徒晉又偏生是個不靠譜的。我怕他會傷害到桑淨慈。”
若是司徒晉真的敢傷害桑淨慈,他一定會讓司徒晉吃教訓。
商信言聽聞朗方玄口中的話,卻不以為然,他一向活的清醒,朗方玄一向也活的灑脫。但朗方玄什麽時候對除了桑淨慈之外的女人這樣關心?
他總覺得,顧煙羅跟朗方玄之間的糾纏,並不隻是這樣簡單。
***
南夏給蘇錦香打了電話,說自己不回去了。
掛斷電話之後,南夏收了手機趴在病床邊閉著眼睛淺睡。
麻醉慢慢的退下之後,顧煙羅半夜的時候就疼醒過來,但是又怕吵醒了南夏,所以她忍著疼痛一直躺著,到天亮的時候南夏醒過來才發現她咬破了嘴唇。
南夏起身就問,“你怎麽不叫醒我啊?”
顧煙羅不能起身下床,她拿著尿盆給顧煙羅解決,洗完手出來之後她給顧煙羅倒了水,顧煙羅喝了一些之後覺得喉嚨裏舒服許多。
望著南夏脖子裏的淤青,顧煙羅的聲音也是嘶啞的,“你沒事吧?”
南夏剛剛也去看了。
她脖子裏有一些疼,但是問題不大,搖搖頭,“你好好的養傷吧,我沒事。”